“是這樣的。”姜翡說：“今日當首飾的銀子在路上丟了，這事是報還是……”

姚氏：“……”

要是報，這事傳出去別說丟了面子，整個姜府的臉面都要丟干凈。

深吸了口氣，“府也不是吃閑飯的，丟了就丟了吧。”

姜翡不作聲，垂頭攪了攪袖子。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姚氏一咬牙，“多？我補給你。”

“多謝母親。”姜翡笑著說：“一百二十兩。”

姚氏倒吸了一口氣。

姜翡那兩個首飾賣了二十兩，吃飯花去一小半，剩下的還揣在兜里。

聽說姜如琳月銀也不過五兩銀子，有了這筆錢，也算是個小富婆了。

姜翡喜滋滋地揣著銀子回去，才發現雙膝已經跪得青紫。

丫鬟跪在床邊替抹藥油，疼得齜牙咧。

這丫鬟是姚氏派來的人，先前把蕓香趕出去，這里沒了人伺候才找姚氏要來，如今有了九桃，就可以把人遣回去了。

……

天剛剛黑，院子里就響起一陣吵鬧聲。

姜翡腳不方便，不好下床，探頭問：“怎麼回事？”

丫鬟出去看了一趟，很快就進來了，“不好了小姐，外面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

“蕓香和，不認識。”

姜翡一猜就是九桃。

高門大戶一切都有講究，九桃之前在雜房做事，下等丫鬟和雜役進不得院，大家自然沒見過。

姜翡撐著子起，讓丫鬟把扶到門口。

院子里倒不是打架，完全是單方面碾。

九桃坐在蕓香上，反剪著蕓香的雙手，“你服不服？”

蕓香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姜如翡，立刻哭訴道：“小姐……”

九桃聞聲也抬起頭來，頓時咧一笑，“小姐！”

姜如翡抬了抬下，“你先放開，進來吧。”

九桃放開蕓香，蕓香爬起來又跪下了，一副了大委屈的樣子，“小姐，上佩的是下等丫鬟的牌子，奴婢不讓進，是要往里沖，還打我。”

姜翡疼，看到哭哭啼啼就有些煩悶，“你傷了？”

“……沒。”

“九桃有分寸，沒傷就行，往後是我院里的丫鬟，你們要好好相。”

蕓香被姜翡一句話噎了回去了，咬了咬下。

從前在姜如翡面前最是得寵，有什麼好的都著，可以說是對言聽計從，怎麼一下就變了個人呢？

姜翡帶著九桃進了屋子，屏退其余丫鬟，房中只剩下們兩個人。

剛才進門時九桃就注意到姜如翡走路的姿勢不對，扶著坐到床上，這會子著急地問：“小姐的怎麼了？”

“罰跪。”姜翡“嘶”了一聲。

九桃忙替了鞋把搬上去，又給拿了個枕頭靠著，“小姐疼不疼啊？”

“還行。”

九桃手想替一，姜翡連忙攔住，這要是下去，估計得嚎殺豬。

姜翡靠在床上，現在閑下來，才有時間把今天發生的事復盤一遍。

總覺得“裴涇”對的態度有些奇怪，他們素未謀面，怎麼第一次見面他就對那種態度？

就好像……就好像對有一定的占有，厭煩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這里，姜翡瞬間坐直。

九桃正準備掀看傷呢，被嚇了一跳，“我到你的傷了嗎？”

姜翡好像沒聽見這句話一般，一把抓住九桃的手臂，正道：“你說，裴涇對我那個態度，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話題太跳，九桃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啊？”

“我覺得有可能。”姜翡又靠了回去，抱著胳膊自說自話，“你看，每次我和‘魏明偵’在一起，他都表現出極大的不滿，言語間也是各種拈酸吃醋。”

九桃似懂非懂地點頭，“哦。”

姜翡“嘖”了一聲，樂呵呵地說：“紅禍水，看來我還是太有魅力了。”

九桃：“……”

“怎麼辦呢？”姜翡躺下去，把臉埋進枕頭里，“要是裴涇真的喜歡我，那我的任務還怎麼進行下去？還怎麼讓他殺人？”

九桃懵懵懂懂，看著姜如翡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什麼任務？殺殺殺，殺人？”

“你還小，不懂我們年人的艱辛。”姜翡苦口婆心，“等你長大一點就好了。”

九桃“哦”了一聲，好吧，既然小姐說不懂，那就是不懂。

小姐給餅吃，還不讓人罰，那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姜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思右想，忽然從夾中找到點苗頭。

不對！

“裴涇”雖然上說的都是“你怎麼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之類的話，但眼神里對表現出的卻是厭惡。

真正喜歡，不會是那樣的眼神，那他喜歡的人就不是。

而他每次到的都是和“魏明楨”在一起，不是喜歡，難不……

“該不會……該不會……”姜翡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震驚到了，瞪大了眼睛，“裴涇該不會是喜歡魏明楨吧？”

九桃正要給端茶，聞言手一抖，手里的茶盞差點沒摔地上。

“昭寧王喜歡……魏三公子？”

這結論屬實讓缺筋的九桃也震驚了。

手了姜如翡的額頭，有那麼一點燙，但也沒到燒糊涂的程度。

……

姜翡帶著這個驚懼的想法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腦子里忽然響起一聲“叮咚”的提示音。

【您的系統已上線。】

姜翡半瞇著眼，此刻有點想罵人，早不來晚不來，偏挑睡覺的時候來擾人清夢。

系統略帶歉意：“報一啊，忘了有時差。”

姜翡：“你來干什麼？”

“當然是來看一看你，檢查檢查果，讓我看一看，魏明楨對你的好度。”

什麼？好度？

姜翡瞬間清醒了，“你還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說？”

系統滿不在乎：“你也沒問呀，這不是一般系統都會自帶的嘛。”

姜翡無了個大語。

系統略微停頓了片刻：“好了，出來了，魏明楨當前對你的好度……”

姜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系統說出數字，“多？”

系統聲音都有點夾了：“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