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祝您早日康複，往後有緣……

沈拓與石明喆上到五樓, 見到陸清衍門口站著人。

度假村的員工，基本都見過石明喆，管家一看便認出是大老板來了, 恭敬問好。

石明喆沒與他多說, 只問道：“陸先生在裏面？”

管家點頭稱是, 還說一句：“陸先生現在是一個人。”

他這話說得奇怪, 沈拓聽後轉頭看他一眼，倒也沒想多。石明喆更不會多想，聽見陸清衍在，順勢手，便推開了門。

陸清衍坐在床沿，面前正放一個筆記本。

公司積許多事, 宋知灼走後, 他才開始理。聽見門口靜, 以為宋知灼去而複返，沒想到是沈拓，後面還跟一個石明喆。

“你怎麽過來？”

如沈拓所預料的那樣，見到他們, 陸清衍眉都沒挑，語氣平靜至極。

“早上不接電話, 我還是打給石明喆才知道你又傷。”

沈拓先是問罪，接著才勾說：“怎麽，我放下手上的事專程來看你，你驚不驚喜？”

沈拓早上還在公司上班，上穿著西裝，頸上領帶還沒摘，能看出來確實是來得匆匆。

陸清衍卻只是擡眸, 平淡至極的語氣說兩字：“驚喜。”

沈拓有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勁沒用對，又彈了回去。

這時走在沈拓後的石明喆出聲：“衍哥，昨夜究竟怎麽回事？怎麽把又傷到，這麽嚴重？”

陸清衍之所以選擇去他的度假村，是餐會時，石明喆聽沈拓說起陸清衍傷，準備找人景好的地方休養，石明喆主提議。結果這下可好，不但沒有休養好，還進了醫院。

殷勤沒有獻，反而了錯事一樁。

來時，石明喆心裏很是忐忑慚愧。

對于石明喆的問話，陸清衍反應淡淡，只簡單回道：“只是不小心，無妨。”

看起來并沒有什麽要追究的意思，心也尚可，石明喆懸著的心終于放回肚裏，稍稍松一口氣。

“你休假，公司由陸伯伯坐鎮，聽說你辭掉的幾位公司元老這一陣全往公司去，到陸伯伯那裏告狀訴苦，陵城現在不知多人等你回去，要讓陸伯伯給他們主持公道。”

沈拓略有些幸災樂禍，對陸清衍說。

陸政廷今年剛滿六十，按理說不會這麽快退休，只不過他年輕時醉心工作勞過度，前兩年生一場大病，生病才知的重要，那時陸清衍又已學歸國，可以獨當一面，經過慎重考慮，陸政廷決定放手，將公司大權移陸清衍，他只管一個分公司，清閑下來後，時常與宣靜嵐一起游山玩水放松心，也比從前好許多。

只不過，新舊接總不能真的那麽順利，當初放手公司時，跟在陸政廷邊多年的公司元老卻大都還留在公司，那些元老年長陸清衍一輩，又更了解公司，看陸清衍年輕，奉違不在數。

可惜陸清衍沒他們想的好欺負，這兩年，但凡不服管教，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都被狠狠收拾，不乏被革職回家，雷霆手段讓公司上下聞之心驚，從此再沒人敢小看他。

這次陸清衍撞傷休養，陸政廷暫時回公司代管，有人從年輕時跟隨陸政廷，現在卻被年紀輕輕的陸清衍制到不能出頭，以為陸政廷終于回來為他們撐腰，找到機會，去他面前大倒苦水。

那些人的做派，陸清衍早就了解，聽沈拓說後，也不驚訝。倒是看一眼沈拓，不不慢說道：“我公司的事，你倒是知道得比我還清楚。”

陸家和沈家兩家世，又家世相當，私下撇開不提，生意往來也頗多，陸氏發生什麽事，沈拓自然知道。

沈拓：“那不是你沒在，多幫你盯著點兒，以免他們真的造反。”

陸清衍睨一眼他：“那我還要謝謝你？”

沈拓得便宜還賣乖，假意道：“我們倆的，說謝謝就太見外了。”

……

宋知灼來時，還未到病房門口，隔遠便聽見沈拓的聲音。

此前陸清衍在病房時，度假村的管家在門口候著，現在管家陪同沈拓和石明喆一同進到病房，門口也無人。

在電梯裏還心跳加快，真正看見聽見時，反而很平靜。

陸清衍病床前站了三人，將他圍得嚴實，三人都背對著門，誰也不知宋知灼此時就站在門口。

宋知灼沒待多久，只這樣的場面這樣的對話，已基本能夠讓確認。離開醫院的時候，不知是怎樣的心，只覺好似心中塊大石，沉沉往下墜。

真正的豪門從來都瞧不上娛樂圈。

如果陸清衍真是那個陸，那與他，又還有什麽可能？

不，想都不敢想。

也不敢高攀。

從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也不能妄想手去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越努力越幸運，那只是對別人而言，對于，妄想太多，那只會讓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最終也沒有好的結果。

親，，友。

從沒有真正的得到過，就算得到，也會立即失去。

從來，都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需要比努力更多的勇氣，才能更加堅定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大明星又如何，依然被數不清有多無形的繩索捆縛，麗的容只是枷鎖，連呼吸都不自由。

這樣的一個人。

陸清衍那樣的一個人。

他們不同路。

-

江城的路許多都是修在海邊，車往前行，轉頭即見大海。回黎縣不用上高速，宋知灼手搖下車窗，海風順著敞開的窗灌。放眼看去，一片碧海茫茫，不見邊際。

宋知灼拿起手機，想在搜索欄輸陸清衍的名字。直到這時，才發現，不知他是哪個清，也不知道是哪個衍。好在，他的這個名字并不難猜，只三次，便試出來。

陸清衍太過低調，搜索出來的個人簡介裏，只有短短一行字，沒有任何照片。

[陸清衍，陵城陸氏集團董事長、總裁，畢業于麻省理工學院語言與哲學系。]

只一行字，也夠了。

尚且還有些許浮躁的心，終于重新歸于平靜，死個徹底。

車開一小時，即將抵達度假村，下車前，宋知灼給陳嘉瑜打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

“嘉瑜，幫我定一張最近的機票，我今夜要回陵城。”

-

收拾行李時，見到前兩日去超市買的自熱火鍋，昨夜放在客廳儲櫃裏，買了也沒派上用場。

宋知灼頓住，而後走去，將兩盒自熱火鍋全都塞進了行李箱。

飛機落地陵城，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下飛機後才將手機飛行模式關閉，就收到陳嘉瑜的消息。

陳嘉瑜知道要回來，深夜也開車到機場去接。不過，發信息給宋知灼，卻與此事無關。

【灼灼，我到機場以後發現有好多孩子，將出機口圍滿，手上還拿應援燈牌。】

【是DTU年團的團，再過兩天他們在陵城有一場演唱會，行程被洩，知道後，都到機場為他們接機。】

DTU年團是年初才通過一場選秀節目團的新生代藝人，人均剛滿二十，通過選秀，收割大量的。不過選秀的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選秀節目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做，這麽多年，已將全民的熱耗空，視覺聽覺都已疲勞，因此，現在選秀節目的熱度也大不如前。陳嘉瑜平時對選秀圈沒什麽關注，如果不是這次恰好上，都不知道今年還新出這樣一個團。

陳嘉瑜都不知，宋知灼整日在劇組埋首拍戲不聞外面事，就更不知道。

陳嘉瑜擔心問：【他們這樣多人，你出機場，要不要走VIP通道？】

說是VIP通道，其實就是另一條路，要走還需提前申請，流麻煩還要等，現在時間又這樣晚了。

宋知灼沒心折騰，回一句：【沒事，我變個裝。】

宋知灼所謂的變個裝，就是在口罩的基礎上，再帶個帽。

正如陳嘉瑜所說，淩晨的機場熱鬧非凡，出機口圍滿人。

由于DTU年團的太多，陳嘉瑜提前半小時來，都沒找到一個好位置，只在尾部站著，的夾中求生存。見到宋知灼出來，生怕看不見，不停朝揮手。小小的個子在人群裏，穿的服倒是打眼，是大紅。

宋知灼推著行李箱到出機口，視線朝人群中掃一眼，見到陳嘉瑜後朝走去。宋知灼在黎縣，穿著都是以簡單舒適為主，上一件針織鏤空淺紫上，下牛仔，和鄰家姐姐沒什麽區別，街上一抓一大把。只不過，再怎麽低調，在人群裏也是紮眼。起初，許多等候偶像的只覺得這個帶口罩的姐姐好漂亮，材很絕，氣質真是好，才剛依稀覺有點兒眼，就在這時，從宋知灼後走出一行人。幾個青年走在中間，前後工作人員及保鏢十餘個，前呼後擁的排場，頓時吸引全場注意力。

“DTU！是他們，他們來了！”

“啊啊啊非凡弟弟！”

“嶼然，嶼然！看這裏！！”

……

宋知灼被他們至一旁，待他們走以後，才能繼續往前。

年團一走，接機口的人頓時空掉大半，全追著他們而去。只不過，依然有幾個人眼尖，好似認出宋知灼，竟沒跟著年團，轉往這裏來。

將行李到陳嘉瑜手上，低聲說了一句：“快走吧。”

而後步走在前，快速出了機場。

“好險。”

陳嘉瑜碎步小跑跟上宋知灼，上到車子之後，陳嘉瑜拍拍脯。

終于有機會，坐上駕駛座後轉頭問宋知灼：“灼灼，怎麽今天晚上就回來？”

昨日強臺風都堅決不回，今天早上擔心宋知灼與發信息時，也沒回來的跡象，還說要在黎城待到假期結束，怎麽到晚上忽然就打電話讓定機票，說回就回來了呢？

陳嘉瑜的問題倒是問了，只不過直到將車開走，都沒得到一個回答，不知道宋知灼是上車時系安全帶沒有聽見還是懶得開口說。

陳嘉瑜有一點好，凡事不會太過較真，不是必須知道問題的答案，問一次，宋知灼既然沒回答，同樣的問題就不會再問第二次。

車子開到別墅還有一段距離，這個時間點，宋知灼又剛下飛機，陳嘉瑜以為宋知灼會想要休息，開車便沒說話。

誰知宋知灼坐副駕座，轉頭看窗外，看起來毫無倦意，陳嘉瑜便忍不住。

“灼灼，你知不知道，昨夜有一個大八卦，已經傳遍整個公司？”

宋知灼靠坐在車椅裏，將車窗放下一半。九月底，陵城的天氣已經轉涼，特別在淩晨時分，冷風吹進車裏，刮得臉冰涼冰涼。

但對于宋知灼來說，這樣的溫度卻是正好，無論是滿街的霓虹還是這冰涼的風，都能讓清楚知到，確實已經離開黎縣，回到陵城來。在黎縣發生的一切，對于來說，好似一場剛做完的夢。

“嗯？”

聽見陳嘉瑜的聲音，宋知灼過好一會兒才有回應，甚至沒回頭，淡淡問：“什麽？”

看得出來，興致不高。

只不過，現在陳嘉瑜目前正于八卦分暴漲的時候，沒那麽多的心思去注意那些細節。

陳嘉瑜：“昨晚林微雨過生日，公司為慶祝，請了許多明星，還有的。”

這件事今早還上了熱搜，至今在熱搜上掛著。

不過陳嘉瑜知道宋知灼平時很去看這些，便略過沒提，公司力捧林微雨，林微雨過生日和上熱搜都沒什麽稀奇，陳嘉瑜要講的另有其事。

“榮總昨夜也去參加了的生日宴，聽人說榮總昨夜喝了不，被公司的人看見他在臺上抱著林微雨親。”

陳嘉瑜有點高興，榮晟如果轉移目標，那是不是就代表宋知灼即將離苦海？

轉頭看宋知灼，連聲音都帶著雀躍：“灼灼，現在公司裏，這事在私底下已經傳遍，只不過我們都只是聽說，沒有被拍到照片，你說會不會是真的啊？”

一回陵城就聽見榮晟和林微雨，宋知灼聽得心更煩。

微皺眉頭，開口提醒陳嘉瑜：“開車專心。”

陳嘉瑜聞言“哦”一聲，乖乖轉回頭去。

也知開車專心的重要，只是現在淩晨，路上車沒幾輛，才敢這樣。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打消陳嘉瑜對于此事的熱忱。近幾年，榮晟與宋知灼之間的事，陳嘉瑜全都看在眼裏，雖只是宋知灼旁一個小小的助理，什麽忙也幫不上，但打心底裏由衷希宋知灼能離苦海，擺現在的困境。

如果榮晟能轉移目標，那就太好了。

不過，馬上又擔心起另一件事。從前榮晟喜歡宋知灼時，都拿宋知灼的資源給林微雨，現在他與林微雨在一起，那豈不是對宋知灼更不利？

陳嘉瑜神擔憂：“灼灼，對于榮總和林微雨在一起這件事，你怎麽看？會不會以後榮總把你的資源都拿給那個林微雨？”

宋知灼其實一點兒也不關心榮晟和林微雨是不是在一起，奈何陳嘉瑜一直在耳邊提。

榮晟和林微雨就算真有什麽，也不驚訝。

據所知，不管已婚還是離婚後，榮晟旁從沒斷過人。他那樣的男人，多金自傲，又人堆，多人想要資源，又想走捷徑，前僕後繼往他上撲，自己送上門的，又怎麽可能不要？

宋知灼心煩之餘，還開口安：“不要杞人憂天，我的資源從來是靠自己掙不靠別人給，不會比現在更差。”

陳嘉瑜一想也是，從前到現在，公司給到宋知灼手上的資源麟角，好資源都是靠宋知灼自己的演技掙，有時資源太多接不完還要被分走給公司別的藝人。

想想都很氣。

遂點頭，不再提那兩人。

陳嘉瑜勤勞，從不將今天的事留到第二天，回到別墅，陳嘉瑜將行李箱打開，著手為宋知灼收拾行李。

可沒想到，藏在服堆裏，竟然還有自熱火鍋這種東西的存在。

“這是什麽啊？灼灼，你怎麽把自熱火鍋也帶回來？”

陳嘉瑜著實是覺奇怪，一手一個自熱火鍋，轉頭大聲問。

宋知灼剛進去房間，拿服準備洗澡，就聽見從客廳傳來陳嘉瑜的聲音。

拿服的手微微一頓。

隔一會兒，陳嘉瑜見宋知灼從房間走出，也沒什麽解釋，將陳嘉瑜手上那兩盒自熱火鍋拿走放進廚房。

“明天吃掉。”

留下這一句話，宋知灼又走了。

陳嘉瑜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是想吃了才帶回來？

可是這東西陵城也有賣啊！再說了，吃自熱火鍋，能有到火鍋店去吃火鍋來得更好吃嗎？不想去店裏再不濟點個外賣也行啊！

不是很明白，但也沒問，陳嘉瑜搖一搖頭，繼續做去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宋知灼就上了熱搜。

昨夜又失眠，狀態很差。

早上才七點就起床，可沒想到這個點，陳嘉瑜竟已經坐在沙發上。

陳嘉瑜其實起床已有半個多小時，醒之後先看熱搜，這已經是陳嘉瑜為宋知灼助理之後的習慣，這次也是，本想看兩眼繼續睡，沒想到竟見到宋知灼又被高掛熱搜前排。因早知行程，昨夜接機年團的人裏，不乏狗仔和許多拿高清攝像機的站姐，宋知灼回陵城，在機場仍是沒躲過被人拍到認出的命運。

見到熱搜後陳嘉瑜睡意全飛，握著手機就下床想找宋知灼，到客廳才想起這時宋知灼恐怕還在睡，便又坐回在沙發上，等起床。

刷了有半個來小時的評論，這一次機場烏龍，本是去接機年團，沒想到卻逮到一只活的宋知灼，評論區也各種有才，逗得要命。以及，見到宋知灼只是回陵城，就不費吹灰之力將林微雨買的生日熱搜踩在腳底，也不免讓人心也為之暢快。

“灼灼，你起床啦！”

陳嘉瑜轉頭見到宋知灼從房間出來，手將手機遞至空中：“來，給你看今天的熱搜。”

宋知灼一夜沒睡，心差到極點。

對于什麽熱搜一點兒也不興趣，話一句沒說，直接從陳嘉瑜面前走過。到冰箱拿一瓶水出來，不適手也沒力，連瓶蓋都擰不開。

陳嘉瑜看宋知灼擰兩次沒擰開瓶蓋，從沙發上站起。

“給我來。”

陳嘉瑜將瓶蓋擰開之後，再將水遞給宋知灼。也看出宋知灼神不好整個人氣懨懨。

“灼灼，是不是還沒有睡夠？喝完水再回去睡會兒？”

作為助理，陳嘉瑜對于宋知灼的關心出于本能，只不過，不知道，宋知灼現在不是睡不睡的問題，使真正難過的另有別，即便現在去睡，也睡不著。

宋知灼搖一搖頭，喝完水坐在沙發，才將陳嘉瑜的手機接到手中。

昨夜DTU年團抵達機場，被多家守株待兔的拍到。其中，就有認出宋知灼的，記者比路人來得敏銳，認出宋知灼之後他們沒有聲張，別人拍年團，他們就拍宋知灼。

當夜，宋知灼的高清無.碼機場路就被營銷號傳至網上。

宋知灼這樣一個一線大明星，多，認識的過路人也多，營銷號發的機場路都是宋知灼的單人照，有正面推著行李箱，半只帶著口罩棒球帽，側面及背影。即便被拍，宋知灼的貌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帶著口罩都遮掩不住。底下一群人跟著屏，直呼姐姐好好颯。

後來相繼有站姐，以及有拍攝到的跟圖跟視頻。

有趣的就來了。

有人發了一個視頻，宋知灼孤一人推行李箱剛剛走出去，而後被DTU一行人至角落，年團人太多，宋知灼被控在角落十餘秒鐘不能。

這個視頻下，不論路人還是，皆都哈哈哈哈哈的笑瘋。

【灼姐一臉懵：難道不是迎接我？我是誰，我在哪兒？】

【DTU年團：哪兒來的人敢擋道？……啊？宋知灼？？】

【哈哈哈哈哈灼姐你出門可以再簡單點，你看見沒，什麽排場？這才排場！】

【灼灼太可我真的笑不活了哈哈哈！】

【真的和我們平時穿的一樣一樣，我今天甚至都比你穿得隆重！】

【迄今為止見過的最沒架子的大明星。】

【我灼姐大約沒想到，挑個三更半夜的時間坐飛機，居然還能遇上別的明星也選這時候。這運氣，也是沒誰了！看出機場那瞪大眼睛驚訝萬分的樣子，估計沒想到人家不是來接吧？真是萌化我！】

【這樣的運氣再來點兒，宋知灼什麽都好，就是平時營業太，時間都花在拍戲上！】

……

而DTU年團也很懂得接梗，早上六點天還沒亮就發微博回應了，說沒認出是宋知灼，如果知道是，肯定把保鏢全給宋知灼用。

又是搞笑一波，穩穩將這波撞大運一樣撞來的流量給接住。

宋知灼拿著手機翻看留言，幾分鐘之後，將手機放下。

到如今這程度，熱搜對于來說，已經不是必要的事，不如陳嘉瑜看見評論時頻頻被逗笑，看見這個熱搜，的心卻往下沉，著實是笑不起來。現在全網皆知已經回陵城，榮晟不會不知道。

宋知灼的擔憂不無道理。果然，才九點剛上班，榮晟的電話就已打至宋知灼的手機。

宋知灼接起之後，聽見榮晟的聲音。

“棉棉，昨夜回陵城了？”

那質問的語氣，像是責備宋知灼，怎麽回陵城也不告知他。

宋知灼只想清靜幾天而已。

這都做不到。

宋知灼手握手機，打起神應付：“是臨時決定。”

不忘記恭維：“榮總說得對，臺風來時太危險，我想度假，也不是非得挑在江城。”

人都已經回到陵城，在榮晟的地盤上，宋知灼不是非得與他作對。

進娛樂圈這些年，偶爾會顯脾氣，但大部分時間都很懂事，懂分寸，知進退。

榮晟前兩日還被氣到掛電話，這時，又被宋知灼一句服恭維的話安。

他的聲音也流出笑意：“你知錯就好。”

榮晟打電話給宋知灼，一是要確認宋知灼真在陵城，還有一點是，又有一陣沒見，他想極。可能應了那句，越得不到越想要，即便旁有再多的人，可那些太容易得到的，沒一個能及得上，讓他抓心撓肝，也只為的不聽話生氣發怒。縱然只讓他看一眼，他也舒服。

“上次說過，讓你回來陵城到公司一趟。”

榮晟提醒宋知灼，這是上次掛電話前，他們兩人約好的事。

“棉棉，”榮晟加重聲音喊的名，明知故問：“你難道只過兩天就忘了？”

宋知灼厭煩至極，恨不能扔了手機。

但不能這樣做。

“與榮總約好的事，我怎麽可能忘記？”

再厭煩，也只能勾起，宋知灼解釋：“只是我淩晨才飛到陵城，怕早上時間太匆忙。”

榮晟仿佛宋知灼，最後拍板：“你早上休息，下午再來。”

強之後，再轉換輕又的語調，對宋知灼說：“今天我會一直待在公司，等著你。”

宋知灼知道避不過，回一個字：“好。”

-

宋知灼是下午正準備出發去公司時收到的一條陸清衍的信息。

見到手機有信息進來，知道可能是陸清衍，正在行走的腳步微頓，到車上坐定，才拿手機。

【綿綿，什麽時候過來？】

看到這一句，宋知灼雙眼發，泛起酸，差點沒掉淚。

但終究還是忍住，車裏有陳嘉瑜還有司機，不是可以肆意的場合，更何況，與陸先生是注定不可能，就不必再為這件事煩心傷神。

【陸先生，是木帛棉，雲朵很像棉花糖的棉，不是綿綿的綿。】

宋知灼先發信息認真解釋，然後才說：【陸先生，我有事，已經離開江城。】

【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期。很開心在江城能認識陸先生。陸先生，祝您早日康複，往後有緣再相見。】

不過是一些客套話，卻也夾含著幾分真心。

陸清衍現在不認識是誰，可一直演戲，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知道，還是不要將話說得太絕對。

只不過，既然已經離開黎縣，那就斷個幹淨。

信息發出去之後，自覺此事已了，相信陸清衍那麽聰明的人，會懂得的意思。

宋知灼幹脆將陸清衍的手機號拉黑。

可理智是一回事，又淩駕理智之上。拉黑號碼之後，心裏一陣空落，終究是沒忍住鼻酸，視線也隨之變得模糊。

不知宋知灼都做些什麽，陳嘉瑜見宋知灼上車後都拿著手機，還以為是無聊。

“灼灼，你說榮總喊你去公司，會不會是有別的什麽事？”

問。

榮晟那人，做人做事都目的極強，喊宋知灼去公司不會只單單想見一見。

這個道理連陳嘉瑜都懂，宋知灼不可能不明白。

“不清楚。”宋知灼疲憊閉上雙眼，遮蓋眼中的意，聲音微啞：“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