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頭牌這個名稱是摘不下去了。

不過這陣仗, 也確實頭牌。

想一想，沈從殊又已經近半個月沒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宋樾又在這酒吧裏做過什麽, 好像每一次在酒吧見他，都會發現酒吧裏的人比上一次更加熱, 對他更加癡迷喜歡甚至崇拜。

和追星沒什麽兩樣。

唯一不同的恐怕是，追星見不到真人, 但是追宋樾，只要來酒吧, 就能見到。

所以來深海酒吧的人次次都那麽多，男比例比起其他酒吧，孩人數出奇的高。

視線落在宋樾上, 沈從殊不由自主的想了許多。

就是很突然的，像是應到，宋樾的視線忽而轉了過來，沈從殊猝不及防便和他對上。

僅短短不到兩秒。

因為很快, 宋樾的注意力就被坐在沈從殊旁的人分走，一掃而過。

太遠了沈從殊看不見，宋樾原還是淡淡的神收斂，微微皺起了眉。

這短暫的視線視, 時間太短，除了他們兩人, 并沒有其他人注意。一直到宋樾穿過大廳轉角上樓, 酒吧才恢複和剛才一樣。

直至此時, 劉冉冉恍然回神, 直接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開始小聲尖, 還帶跺腳。

“天啦啊！怎麽長得這麽帥！這麽好看啊啊啊！！”

不奇怪。

但凡第一次見宋樾的，幾乎都會有如此的驚嘆。

劉冉冉顯然被宋樾那值狠狠驚豔到，拉著陳恬許微又重新聊起宋樾，投程度比剛才未見時增長至好幾倍！

沈從殊只聽著，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正在這時，的手機忽然震兩下。

沈從殊心有所，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宋樾發過來。

「你上樓。」

深海的樓上只有包間，通常包間是提供給尊貴的VIP客戶，會有最低消費額度限制，適合私要求強一些的顧客和那些富家公子哥兒。

沈從殊看過短信之後，關了手機起。

“我去一下衛生間。”

轉頭對許微說。

許微這頭幾個人聊得火熱，從宋樾聊到酒吧的歌手到這次聖誕節活再聊回宋樾，聽見沈從殊要去衛生間，許微說話的空隙都沒有，就朝著沈從殊揮一揮手，示意你去吧。

人群擁，今天來酒吧的人是真的多，就連角落邊上，都有人拎著酒瓶隨意站著。穿越人，沈從殊走向剛才宋樾走過的那個通往二樓的樓梯。

有別于一樓的喧囂熱鬧，上二樓之後，明顯比一樓冷清不。

包間很多，都關著門，沈從殊一眼看不見宋樾在哪裏，也不知去何尋找。

拿出手機敲一行字。

「在哪兒？我上來了。」

信息發送不過幾秒鐘時間，一個包間的門便開了，宋樾手上拿著手機，走了出來。

懶散的姿態倚在門口，對著沈從殊說了一句：“在這。”

這是一個小包間。

包間之中有一扇落地窗戶，站在窗戶前可以看見一樓。

但這和沈從殊沒有什麽關系。

落地窗被窗簾完全遮擋，門也關著。

沈從殊走近之後被宋樾拉包間，肆意擁吻。

良久，沈從殊氣籲籲，宋樾才放了。但姿態卻更霸道強勢，手摟住腰將狠狠抵在牆上。

“樓下的弟弟們合你心意嗎，姐姐？”

最後的兩個字姐姐，緩緩吐出，頗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裏頭。

沈從殊便知道，宋樾看見了剛才邊站有別的男孩。

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來酒吧玩的朋友，誰不是男男一起？

沈從殊以手勾在宋樾頸上，笑一笑，“當然是無論誰都沒有你好。”

宋樾垂眸看著沈從殊，半晌沒有說話，忽而傾，直接咬上沈從殊的脖子，并沒有被沈從殊輕易哄住。

沈從殊吃痛輕嗤，想推開他：“……別咬，疼。”

宋樾隔一會兒才退開，看著脖子上他剛咬的淡印記，眸底稍稍出滿意。只不過，終究還是醋意未消。

這個人沒有心。他不在就和別人有說有笑，對別的弟弟好。

宋樾止不住心中的煩悶，才離開沈從殊的脖子，又垂下了頭朝著沈從殊的肩上輕咬。

有點兒麻，還有點兒疼，更難言的打從心底裏升起的喜歡和刺激。

直至後來，沈從殊仰著脖子，無意識出手，摟住宋樾發出輕輕的哼聲。

兩人在無人的包間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良久，才終于結束。

沈從殊氣又綿，被宋樾的手摟住腰支撐。宋樾學得極快，短短時日，他已經從一個從未接過吻的生手，變能夠輕易掌控人的緒和，學習力強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宋樾說的那一句話。，

只讓親，不讓睡。

他就真的做到了。

明明早就起了反應，可偏偏就是除了親吻沒有下一步。

待沈從殊恢複一些力氣，手不甘心緩緩下行。想看看的弟弟其他地方是否也和一樣。

在即將抵達目的地時，卻被一把擒住雙手。

將沈從殊的手重新往上，放置在他的腰側，宋樾垂眸看著沈從殊，忽而問：“想出去玩嗎？”

“嗯？”

沈從殊心思還落在別，沒注意聽他說。

宋樾又說一次：“出去酒吧過聖誕約會，要去嗎？”

這次，沈從殊終于聽清楚。

沈從殊詫異擡眸：“你今天不上臺唱歌？”

沈從殊還以為今天過聖誕，作為深海最歡迎的歌手，宋樾會上臺的。

宋樾卻說：“不是必須我。”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說不的呢？

沈從殊也想和帥氣弟弟單獨約會。

于是點了頭，而後問：“我們去哪兒？”

宋樾牽著手開門走出去，聞言，未停下腳步。

只略略偏頭，看向沈從殊略有些好奇的眸子，輕輕勾，卻什麽也沒有和沈從殊說。

大廳人特別多，宋樾出現的話，也容易引起注意，他帶沈從殊走了酒吧後門，一路上沒遇上幾個人。

出了酒吧，沈從殊以為宋樾會帶去打車，卻沒想到他將帶至一輛越野前，拿著鑰匙摁一下，車應聲而響。

貧窮的弟弟不可能擁有一輛如此昂貴的車，怎麽看也要個大幾十萬，沈從殊疑問：“誰的車？”

宋樾施施然站著，一只手拿著鑰匙，另一只手兜，聞言，沒什麽在意回一句：“酒吧老板的車。”

見沈從殊似乎依舊疑，他輕輕笑一聲，補充：“員工福利。”

沒什麽病，老板是他，員工也是他。

沈從殊不知這層關系，聽宋樾這樣說，只以為宋樾今夜提前借了老板的車。作為酒吧頭牌，這樣到顧客的歡迎，為酒吧創造不知多實際利益，只是借個車而已，也不是不能的事。便沒有多想點頭道：“那你們員工福利還好。”

殊不知為了不引起沈從殊懷疑，宋樾今晚開來的，已經是車庫中最便宜的一輛。

兩人上車，車由宋樾來開。

上車沒有多久，沈從殊先後收到許微和何瑞的信息。

許微見沈從殊去衛生間那麽久，發信息來詢問：「做什麽去了，還沒回來？」

沈從殊轉頭看一眼正在開車的宋樾，視線專心看向前方，并沒有注意這裏。

打字回：「酒吧今天人太多，太吵，出去口氣。」

接著補充道：「應該不會回去了，你晚點自己回家。」

許微不是那種多問的格，過一會兒，發來：「好，我知了。」

何瑞的信息是跟著許微的信息之後，大約是從許微那裏聽見沈從殊已經離開酒吧，發了信息過來詢問。

「許微姐說你已經走了，這是真的嗎，姐姐？」

沈從殊順手就回了：「嗯，真的。」

關系不同，和許微需要解釋幾句，和何瑞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但何瑞那邊顯然不想就這樣快解釋聊天，沒一會兒又發來。

「好不容易才盼著再見到姐姐一次，姐姐只是說去個衛生間，怎麽就不回來了？」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沈從殊看一眼，才要再回。

就在這時候，前方紅燈，車停了。宋樾朝沈從殊看來，不輕不緩說一句：“姐姐真是好忙啊。”

沈從殊瞬間聽出弟弟心中的不快，聞言轉頭。

便見到宋樾偏頭正看著，疏冷一張臉。

這個場景何其相似。

不過沈從殊不會像上次那樣老老實實，收了手機，沈從殊避重就輕解釋：“是我一起去的朋友，看我沒回去，發信息過來問我了。”

前方紅燈轉綠，宋樾也不知道轉回頭，將車開，不知想什麽，淡淡“嗯”一聲後，隨意問道：“你怎麽回？”

沈從殊就笑了。

逗弟弟：“回說我已經和帥弟弟私奔。”

宋樾輕輕哼一聲，角卻因的話慢慢勾起，顯然也被他這一句話愉悅到了。

這事兒就這樣不輕不重的過去。

宋樾開車沒有導航，因此，沈從殊也不知道宋樾要開去哪兒。

車子一路往前，出了外環，還要往外開。

在市區的時候，車來車往燈火通明，出了外環，除了路燈，鮮有幾輛車。

沈從殊忍不住好奇，轉頭再次問宋樾：“我們要去哪裏？”

宋樾卻輕輕勾起角，轉頭看：“姐姐不是膽子很大，現在才知道怕？”

沈從殊：“……就是好奇，我一點兒也不怕。”

車子又開了大約半個小時，開上崎嶇的山路，一路開上了山頂才停下。

“到了。”

停車後沒有熄火，將車燈打開照明，宋樾先開門出去。

沈從殊跟著下車，還沒站穩，就已經到山頂上冷風刺骨。

不過也沒讓沈從殊凍上多久，宋樾拉開後車門，拿出一件大給宋樾披上，還給沈從殊脖子上圍上一條厚厚的圍巾，遮蓋住大半張臉，只一雙眼在外頭。

沈從殊確定了，宋樾帶過來這裏，是早有預謀。

穿件外套，再帶上圍巾，周瞬間暖和好幾度。被圍巾擋住，沈從殊輕聲開口問：“我們來這兒做什麽？”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就是想和獨，想帶來看看滿天的星空，就來了。

宋樾低笑，“這位姐姐，”他手牽住的，拉著緩步往前走，懶懶散散的語調問：“你做任何事，都要帶有目的嗎？”

基本上是。

從畢業以後，創業至今，生活都一路在鬥和鬥的路上，慣思維，目的極強，做什麽事兒都求一個好的結果，儼然已經和閑適浪漫絕緣。

滿天星空照，悠然天地間，除了風的聲音，四周寂靜，好像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與宋樾兩個人。

大約是環境使然，沈從殊也跟著輕松下來。

角微彎，沈從殊沒有回答。擡頭向前，覺到這方星空略有一些悉。忽然就升起一種很奇妙的想法，宋樾上次發給一張星空照，該不會就是在這裏拍的吧？

沈從殊便問道：“那一天你們的社團活，就是在這兒？”

眼底掩不住好奇。

宋樾原本是在看那片星空，聞言轉頭看向他，一雙好看至極的眸子輕眨，淺淺淡淡得嗯一聲，宋樾臉上的廓在這朦朧中更顯俊無儔，而後，他輕聲開口，問：“好看嗎？姐姐。”

這一聲姐姐，明明帶著一點點的戲謔。他總是如此，總不會好好的喚。要麽直呼的名字，要麽帶著玩笑一樣的心思，去喊一聲姐姐。讓人聽了總不會覺得他真心實意願意擔這一聲姐姐的名頭。

只不過，沈從殊也不會計較這些。

在這山頂上，這片星空下，旁站著宋樾，心底裏驟然就很奇怪的覺。

和宋樾的平時生活，忽然好像有了連接。

連帶看著宋樾，了那份年淡淡的疏離，也都好似比以往更親近了一些。

手握住宋樾的手，沈從殊實心實意說了一句：“好看。”

可星空再好看，氣氛再幽靜，也擋不住山頂的冷風，即便多披一件大多帶一條圍巾，在山頂站一會兒之後，沈從殊也手腳冰冷，有點兒不了了。

“冷？”

覺到沈從殊依稀有點，宋樾轉頭問。

沈從殊就點點頭。

都不用提議回去，宋樾自然而然牽著轉，“那走吧，回了。”

來時開車花了一個小時，回的時候也差不多，宋樾先送沈從殊回家，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

車子靠邊停下。

沈從殊解掉安全帶之後沒有立即下車，反而是轉頭，看向了宋樾。宋樾那一張絕頂好看的臉，讓一刻都舍不得移開眼睛。

不太想就這樣回去。

弟弟太帥了，想帶回家。

“宋樾。”

沈從殊輕喊一聲。

待宋樾轉頭過來時，迎上的，便是沈從殊湊近的。

其實從宋樾第一次做代駕送回家時，沈從殊就想這樣做了。

將他按在駕駛座上親。

今天終于得償夙願。

很奇怪的是，從前和關明哲在一起的時候，沈從殊并不是那麽熱于親吻的人，甚至對于這種親有點天然的排斥，比□□更甚。

可在宋樾這裏，就不會這樣，見到弟弟那張看似薄而無的，就想狠狠吻上去。

車上的氣氛火熱，這是一個難以反轉的姿勢，沈從殊作為主領者，著宋樾不放。

他雖說不讓睡，但并非全無覺。

沈從殊很容易就覺得到。

想起手機在到小區前幾分鐘剛進的一條信息。

許微：「還有別的節目，今晚不回去了。」

今夜家中無旁人。

沈從殊的手，忽而襲了上去，如才燃燒沸騰的水一般滾燙。

青年表忍，眼尾微微泛著紅。

沈從殊視線對上他，蠱他道：“去我家吧，姐姐幫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