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飯後, 兩人一起去酒吧。

臨出門前，沈從殊還想起另一件事，從包裏拿出一個長方形包裝得漂亮大方的禮盒遞給宋樾。

“送給你的節日禮。”

是一個手表, 拖朋友買的，表不算貴, 三五萬之間，牌子比較小衆, 但勝在有質。從兩人的關系有進展之後，沈從殊就想送禮給宋樾, 畢竟宋樾因為他們這層關系，連代駕這外快也沒得掙了，就當是補償。

手表缺貨, 調貨花了一點時間，前兩天到了，今天午飯後才有時間去拿。

在沈從殊的目注視下，宋樾打開盒子, 看見是什麽後，微挑一下眉頭。

宋樾是懂表的，他家宅子裏有一個房間專門給他放這些東西，是手表就占了有半個櫃子。只是讀大學以後在公寓住著, 帶的手表前段時間打籃球時忘記摘不小心被砸壞，這一個來月就沒帶。

這表雖沒有他那些貴,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 也不算便宜。

宋樾將手表從盒子裏拿出來, 放在手心看幾眼, 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掀起眼眸看向沈從殊，戲謔道：“送給我這麽貴重的禮, 姐姐，你是想包.養我？”

倒也沒說要還回去。

還是不可能還的，三五萬對于沈大來說，也就灑灑水的事兒，況且，這還是沈從殊除那束花外，給他的第一個禮。

那花已經謝了，但是手表不會謝，可以帶很久。

沈從殊一聽包養這個詞，難得愣了一下，是還沒想到那一層。愣過之後，便笑了。手將手表拿過來，往宋樾的手腕上帶，帶好之後，欣賞片刻。

“弟弟如果這麽想，也不是不可以？”

滿意點一點頭，笑得意味深長，頭攬住宋樾的脖子，看他那雙此時正倒映一個人的眼睛，對他說：“弟弟，可以嗎？”

宋樾角勾了勾，手忽然捂住了沈從殊的眼。

“不可以。”

涼薄說出這幾個字。而後，對著沈從殊的親了下去。

食髓知味，越親越烈。等真正出門的時候，已經又過了半小時。

沈從殊開車。

深海酒吧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生意。

鑒于前幾次來酒吧時候的盛況，到酒吧後，宋樾帶沈從殊走的後門進去，遇見幾個服務員，服務員年齡普遍偏小，見到宋樾都主打了招呼。打完招呼之後，忍不了好奇都朝著走在宋樾後的沈從殊看去。

從來沒有見過宋樾和哪個孩親近，看這樣子，兩個人還是一起來的？

宋樾當然不會主去解釋什麽，進去酒吧之後，領著沈從殊轉彎要直接上了二樓。

“等一等。”

沈從殊這時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停下，拉住宋樾的手，沒讓他繼續往上走。

宋樾回頭。

沈從殊看向他問：“你在酒吧兼職，老板是怎麽給錢？多唱多給，唱給？”

宋樾沒想到會忽然想問他這個。

聞言微微挑眉，對上沈從殊：“問這做什麽？”

沈從殊當然不會說是為了判斷宋樾一首歌的兼職究竟能賺多，當然，還有更主要的目的是，搞清楚收方式，想一飽耳福的同時也想看看弟弟能否多賺一點兒錢。

面對宋樾的問題，沈從殊角輕輕往上勾：“就是好奇想問一問。”

宋樾定定看一眼。

施施然下樓走一步，到沈從殊所在的臺階，忽而手，將沈從殊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視線對準沈從殊，看著的眼睛輕聲對說：“姐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好奇心有點太過于旺盛了？”

沈從殊被他這舉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

看他離得那麽近，沒忍住，索就手勾住他脖，微微踮起腳尖，對準他的薄親了一口。

“那你說不說？”

親完才問。

總是這麽的出其不意。

宋樾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角暗自往上彎了彎。

“姐姐是最聰明的，姐姐說得都對。”

難得的誇贊恭維了一句。

沈從殊就笑了。

看來還真是唱一首給一首，那懂了。

繼而又想，宋樾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半個月都不去一次的消極怠工，但凡是老板不傻，月薪就絕無可能。看來，這個老板的確不是傻的。

但是，弟弟在兼職這件事上好像也不太上心，并不積極？

還是說兼顧學業，一個月唱個幾首歌，錢勉強夠用就不來了？

沈從殊忽然覺到這期間邏輯有點兒不太對勁，只是還沒等沈從殊想清楚，就又被宋樾拉著走。

沈從殊稍稍用力，將想上樓的宋樾拉了回來。

宋樾轉頭時，沈從殊：“不去二樓，就坐大廳。”

接著，不由分說將宋樾拉著往一樓大廳走去。這個時間段，一樓幾乎已經人滿，宋樾即使很來酒吧，但他的忽然出現，還是引起了小範圍的一點。沈從殊眼尖，以最快的速度在臨近舞臺的地方找到一個卡位坐下。只有一個位置，沒有想讓宋樾也一起坐下來的想法。

找到位置以後，沈從殊手指向舞臺，繼而朝宋樾揮一揮手。

這就是催促宋樾快去唱歌的意思了。

臺上一個男歌手在唱《千千闕歌》，宋樾離開後，沈從殊聽著歌，手來服務員，給自己點了一杯果。

宋樾是在這個男歌手唱完歌之後出場的，滿打滿算，宋樾至有半個來月沒有出現在酒吧舞臺上，酒吧的顧客更新極快，整個酒吧裏其實已經有許多的人不認得他。

只不過，就宋樾那值，一出場，認識不認識的，都為之尖起來。待宋樾開嗓唱歌之後，更是瘋狂。

如此盛況，沈從殊也算是見過幾次，早已見慣不怪。

通常，宋樾上臺都只唱一首歌，只是這次，一首歌唱完，卻是沒有停止的跡象。給樂隊一個手勢，配樂響起，接著開始唱第二首。

沈從殊位置近，就在舞臺底下沒多遠，近距離的看，完全和遠距離不一樣，有一種很強烈的視覺沖擊。

歌到第二首結尾時，沈從殊的果被服務生送來，出乎沈從殊意料的，除了沈從殊自己點的果，還有果盤及許多別的零食，多到沈從殊的面前都要擺不下來。

將東西送到，服務生轉要走，被沈從殊拉住。

沈從殊手指一指自己前面，疑問：“我只點了一杯果？”

懷疑是不是送錯。

服務生拿出單子又對一次，對完以後和沈從殊說：“不好意思小姐姐，單子上是這麽多，沒錯。”

服務生還有別的事，沈從殊滿懷困放服務生走了。

再擡頭時，見到臺上的宋樾，忽然想通。

該不會是宋樾給加的吧？

在上臺唱歌前有幾分鐘時間空餘，該不會就是在那時候點的？

這麽想著，其實已經有幾分篤定。

全場誰也不認識，除了宋樾，又會是誰呢？

臺上，宋樾正在唱著歌。

臺下，沈從殊看著面前這些吃食心疼不已。酒吧的東西多貴啊！弟弟如果想請吃東西，前一陣去的那個夜市，味道好吃又不貴，品種還多，就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想歸想，倒也沒有浪費。

畢竟是宋樾花大價錢買給吃。

聽歌一個多小時，將面前的東西全吃完了。

還好宋樾點單時候有分寸，沒有點那些特別撐肚子的，吃飽了飯才過來，再次那些要吃不下的，只能浪費。

宋樾這一次史無前例唱十餘首，因他的出現，整個酒吧的氣氛嗨到極點。

到最後一首時，宋樾朝沈從殊看來一眼。

沈從殊福至心靈，先離開卡座，到後臺去等著。

果然沒兩分鐘，宋樾唱完這一首之後，就下了臺。

見到沈從殊第一句話，宋樾：“你可真是歡迎啊，姐姐。”

聽不出有什麽緒在裏面，總之讓人覺有點酸。

唱歌時，他至看見不下一打的男人去和沈從殊搭訕。

說起歡迎的程度，沈從殊就笑：“哪兒比得上你。”

想著今天宋樾唱了十來首，應該進賬不，沈從殊心裏也開心。時間不早，明天還要上班，沈從殊問宋樾：“去我家，還是回學校？”

宋樾沒有去沈從殊那裏。

和以前一樣，沈從殊將宋樾送至學校門口，才開車回家。

由于帶了課本去沈從殊那裏，因此宋樾背了個包。等回到公寓，宋樾洗完澡以後就拎包去到書房，準備將今天的學習計劃完。只是將課本拿出來時候才發現，包裏多了一些本來沒有的東西。

這個包除了他，今晚就只有沈從殊能到。

看著書都夾不住的厚厚一疊鈔票，宋樾表微妙，倏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