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姜握住我的手，緒忍的說，“阿離，我和可兒都離不開你，別不要我們。我會努力看醫生的，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很不喜歡他糾纏的樣子，沒有敢做敢當的魄力。

或者我太他了，給了他一種無論他怎樣做，我都不會離開他的自信和錯覺。

讓他覺得，不論他犯多大的錯誤，只要說點好話哄一哄，親一親抱一抱，再送點我喜歡的禮，一切便能夠功翻篇。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你後，你在電話里說的我全都聽到了。我想知道，你答應秦殊什麼事做到了？如果這五年，你真的有一天，曾把我當你的人過，請告訴我正確答案。”

姜眼球瞬時繃，垂下眼睛，抿，幾次想說話，又幾次咽了回去。

“你說不出口，對吧。不如我來猜猜。你答應秦殊的事，是永遠不和我發生關系，為守如玉，對不對？”

姜震驚的抬起頭，眼底一片暗沉，右手不斷收又放開，腮那里，可以看到清晰的齒痕。

我猜對了！

“阿離，對不起。有些事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你只要記得，我真正的人是你，我是為了你才那樣做，就夠了。”

“真正的一個人，是將前塵往事盡數忘掉，一心一意的對待眼前人。你固守著對前友的承諾，只能說明你對從未忘懷。你想要秦殊的，也想要我對你和可兒的照顧，對吧。姜，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沒有，”姜急切的否定，從後邊抱住我，臉頰著我的後脖頸，說話噴出的熱氣灑在在外邊的上，激起片的皮疙瘩，“我對早就沒有了，我心里很清楚現在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無恥呢。

“所以，你準備讓我守一輩子活寡，到頭來陪你一輩子，連屬于自己的孩子都不配擁有，最後帶著我的 去死，對嗎？姜，你憑什麼呢？我只是你，不是蠢。可以收回，但愚蠢無可救藥。”

回到客臥，盡管困的厲害，卻頭痛裂，怎麼都睡不著。

心臟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的 著，再放進醋里泡，酸痛難忍。

割舍需要時間，很痛苦，但總會熬過去。

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手機叮的一聲響，居然是大老板發來的消息！

我立刻神清氣爽，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蹦起來。

“離總監，很抱歉，航班提前，不得不這麼早打擾你。我現在過來接你，不然會來不及。”

“謝謝老板，我自己車去機場，不麻煩您接我。”

“等著！”

我：......

手腳麻利的起床洗漱，換上方便出行的服，推著行李箱火急火燎的出門。

空氣中彌漫著食的味道。

廚房的燈亮著，姜穿戴整齊的在餐桌邊起，溫的笑著說，“不知道你幾點飛機，我很早就起來準備早餐。煮了你喜歡的粥，喝一碗再出門。深秋了，清早很涼，不吃東西你的胃不了。幾點的航班，我送你去機場。”

他那曾令我著迷的眉眼間藏著疲憊，顯然一夜未睡。

“謝謝，接我的同事到了，你自己吃吧，我吃飛機餐。”

他臉上的神頓了頓，似乎有些失，但也沒說什麼，跟著我走到門邊，彎腰將我換下的拖鞋放好後站起，按住我的行李箱，問我，“阿離，你，會回來的，對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很慌，總覺得你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該我的時候沒有好好，我放棄了，他卻又做出這副樣子，沒意思的。

“會。”

離婚還沒談，當然要回來。

“嗯，那我和兒在家等你。”他又笑了，眼睛里閃爍著點點斑。

我沒再說話，走出家門，他無聲的跟在後邊，直到我坐上顧南舟的車。

車子駛出很遠，他還在家門口那里站著。

幾分鐘後，手機收到姜發來的消息：老婆，他是誰？此次出差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我好笑的看著手機屏幕，點擊刪除鍵。

“沒來得及吃飯吧，順路給你帶了一份。”顧南舟遞給我一個包裝袋。

我接過來打開，熱豆漿、七分的煎蛋、水晶蝦餃，居然都是我平時很喜歡的。

“老板，您知道我喜歡這個？”

“不知道，隨便買的，就這幾樣最便宜。”

我：......老板的有毒。

天還沒有大亮，空氣中彌漫著一層薄霧，路況不算好，他專注的盯著前方。

我邊吃早餐，邊悄悄瞄顧南舟。

側面看，他的臉英俊人，有著渾然天的霸氣，如同主宰世界的王。

姜的長相，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已是極品。

顧南舟比之姜，更勝一籌。

姜是那種溫潤卻帶著疏離的覺，五俊，高大瘦削，略顯單薄。

顧南舟材偉岸而健壯，一看就是健咖，面部線條深邃清晰，有著絕世之，此時他手握方向盤，上臂的即使隔著料，也相當有型。

整氣場強大，只那麼往那一坐，就是一道讓人不敢隨意靠近的風景，矜貴沉穩、冷傲霸道的外下，包裹著腹黑和毒舌。

先前那種奇怪的悉之又來了！

“大老板，您之前來過濱城？”

顧南舟眼睛一瞇，車廂里的氣溫頓時下降五度。

我趕拉上外套拉鏈。

來過就來過，沒來過就說沒來過，不想說當沒聽見也好，放的哪門子冷氣呢。

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好像生氣了。

我呵呵干笑，緩解車廂里尷尬的氣氛，“早餐很味，謝謝老板。”

“坐車都堵不住你？那就睡覺！”

坐車和堵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

一路再無話，順利登機。

商務艙溫度宜人，座椅也舒服的很，我一夜沒怎麼睡，戴上眼罩，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夢境中，是我和姜初遇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