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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修車工和他的嬌軟妻》 第1卷 第3章 夜半糖水與鐵漢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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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窗外只有偶爾駛過的車地面的聲音,更襯得屋一片沉寂。白日里修車廠的喧囂、車冰冷的質問、以及客廳那場帶著懲罰和宣泄意味的親,都仿佛被這濃重的夜吞噬了。

林晚蜷在大床的一側,背對著周猛的方向。小腹傳來一陣陣悉的、墜脹的酸痛,讓即便在疲憊中也無法深眠。輕輕哼了一聲,不自覺地得更,額頭滲出細的冷汗。

知道月經快要來了,每次頭一天總是最難熬。後的周猛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不想吵醒他,更怕吵醒他之後,又引來什麼不可控的“關懷”方式——他表達關心的方式,總是那麼…直接又霸道,甚至有時會弄巧拙。

咬著,默默忍著那一波強過一波的酸脹,手指無意識地揪了腹部的睡布料。

突然,邊龐大的了一下。

林晚立刻屏住呼吸,假裝睡著。

周猛的作帶著剛醒的沙啞和一不耐煩。他翻過糙的手掌習慣地想要攬過,卻的背脊和微涼的皮

“嘖。”他發出一個不滿的音節,手臂卻收了些,將往自己懷里帶了帶,熾熱的冰涼的脊背。

林晚一僵。

他的手掌原本搭在腰間,很快就覺到腹部不正常的繃和細微的抖。那只布滿老繭和細小傷疤的大手頓了一下,然後帶著試探的力道,覆上了冰涼的小腹。

“又疼?”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後頸響起,不是疑問,而是陳述。語氣里帶著點嫌棄,好像嫌麻煩,但手掌卻開始笨拙地、用他自以為合適的力道按起來。

他的手掌太糙,力道也沒個輕重,按得林晚微微蹙眉,但那滾燙的溫度過薄薄的睡,確實緩解了一冰涼的絞痛。

“嗯…”極小幅度地點了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周猛沒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繼續著手上的作。他的按毫無技巧可言,甚至有點像在擰一顆頑固的螺,但那份專注和掌心源源不斷傳遞過來的熱量,卻奇異地帶來一種安心的覺。

了好一會兒,林晚覺稍微好了一點,昏昏睡。就在意識逐漸模糊時,後的熱源忽然離開了。

周猛作很輕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沒開大燈,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燈線勾勒出他高大健碩的背影。他赤著上,只穿著一條寬松的工裝,踩著拖鞋走出了臥室。

林晚有些疑,但小腹的不適讓懶得深思,繼續蜷著。

沒過多久,廚房方向傳來輕微的響——冰箱門開合的聲音,櫥柜打開的聲音,然後是燒水壺按下開關的輕微“啪嗒”聲。

林晚怔住了。他…去廚房干嘛?

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去而復返。

周猛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走了進來,另一只手里還拿著個…熱水袋?

他走到床邊,把碗放在床頭柜上,里面是深紅,飄出濃郁的紅糖和姜的味道,只是那姜塊切得大小不一,顯得有些獷。然後他不由分說地將那個灌得有點太滿、燙得有點嚇人的熱水袋塞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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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捂著。”言簡意賅的命令,語氣還是邦邦的。

林晚撐著坐起來,看著那碗深濃、姜末沉浮的糖水,又看了看懷里滾燙的熱水袋,最後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男人。

他臉上沒什麼表,甚至有點兇,眉頭習慣地擰著,好像在做一件極其不愿的事。但昏暗中,似乎看到他耳有點不自然的紅暈。

“看什麼看?快喝!涼了沒用!”他聲催促,眼神瞟向別

林晚低下頭,端起那碗溫度恰到好的糖水,小口小口地喝著。甜味很足,姜味辛辣,甚至有點嗆嚨,但一暖流卻順著食道一路蔓延到胃里,再擴散到四肢百骸,連帶著小腹的寒意都被驅散了不

喝得很慢,周猛就那樣抱臂站在床邊等著,也不催了,只是目偶爾掃過喝水的樣子,眼神深沉。

喝完最後一口,上已經微微發汗。把空碗遞給他。

周猛接過碗,看了一眼,似乎滿意了。他的目又落到剛才睡過的地方——淺的床單上,赫然有一小塊不慎沾染的紅痕跡。

林晚順著他的目看去,臉頰“唰”地一下紅了,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遮:“我…我馬上換…”

“躺著!”周猛按住,語氣不容置疑。他轉大步走出臥室,很快拿回一條干凈的睡,扔到床上,“換上。”

然後,他做了一件讓林晚徹底愣住的事

他居然彎下腰,作有些僵地、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那塊弄臟的床單,然後從柜找出干凈的鋪上。整個過程,他眉頭都擰得死,好像在理什麼重大機械故障,但作卻出乎意料地輕,沒有發出太大靜。

接著,他目掃過那條換下來的、帶著污的純棉,沒有毫猶豫,直接撿起來,攥在手心,轉又走出了臥室。

林晚聽到衛生間傳來輕微的水流聲。

他在…洗?

林晚的臉紅得快要燒起來,心臟卻像被泡在溫水里,酸酸脹脹的。無法想象,那個在外面說一不二、肩寬背厚能扛起整個修車廠、手指沾滿洗不凈的機油黑漬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洗手池前,笨拙地洗著

他那樣糙的一個人,洗這種東西…畫面太沖擊力,讓心跳失序。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周猛走回來,手里拿著那條洗凈并擰干的,晾到了臥室臺的晾架上——和他那些厚重的工裝、工字背心晾在一起,形一種奇異又和諧的對比。

做完這一切,他像是完了一項重大任務,松了口氣,但臉上依舊繃著,好像這樣就能維持住他“糙漢”的面子。

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重新躺進來,手臂一,再次將已經換好干凈的林晚撈進懷里。他的手掌依舊灼熱,重新覆上捂著熱水袋的小腹,力道比之前輕了不

“還疼不疼?”他悶聲問,下蹭著的發頂。

“好多了…”林晚的聲音帶著鼻音,往他懷里又,汲取著他上令人安心的熱量和淡淡的煙草機油味。

“麻煩。”周猛嘟囔了一句,手臂卻收得更,像是要把所有的溫暖都渡給,“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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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閉上眼睛,小腹的疼痛已經被那暖流和後的懷抱驅散了大半。心里那片因為白天的沖突和委屈而產生的冰涼角落,也似乎被這極致野下的、笨拙卻滾燙的悄然熨平。

原來他所有的兇狠霸道底下,藏著的是一顆如此小心翼翼、卻又不知如何妥善安放的真心。

深沉,後男人的呼吸再次變得均勻沉重。林晚在他懷里輕輕轉過,面向他,在黑暗中描摹著他朗的廓,然後極輕極輕地,在他帶著疤痕的眉骨上落下一個吻。

“晚安,周猛。”在心里無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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