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把你裳一件件，”附在他耳畔，咧笑著：“下來，然後……”

他耳發熱，被帶著思緒，聲音低得像浸了冷泉的碎玉：“然後如何？”

眼尾泛紅，帶著醉意的態，鼻尖在他臉頰上輕輕蹭了蹭，話似黏著水汽般往他里鉆。

“然後蒙住你眼睛，把你手腳用鐵鏈鎖起來，在床上，每天只給我一個人看，只給我一個人……”

蕭令舟嚨發，腦中竟不由自主浮現那個畫面。

“……就這樣麼？”

話一出，他自個先吃了一驚。

這話聽著，像是他在期待對他再做些更過分的事一樣。

他竭力不讓自己冒出這等放浪的念頭，可又怎麼都無法控制住。

姜虞不知他心中所想，笑意瀲滟道：“當然不止了……”

強撐起子，鬢邊玉簪松了大半，幾縷青垂落進他脖間，撓的他極了。

“我還要，還要——”

一雙醉目盯著他形狀姣好、看起來就好親的。

隨後，指腹碾上去，笑彎了眼：“我還要把它親腫，親爛。”

“在你上留下獨屬于我一個人的印記和味道，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蕭令舟魂靈因這話了起來，瑞眼怔怔著翕合的瓣，以至于後面說了什麼他都沒聽到。

見他一張俊的臉上無甚表，不滿的撇撇。

手住他兩頰的，腦袋一點一點地說教他。

“蕭令舟，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好兇、好嚇人。”

蕭令舟穩住左搖右晃子，緘默了好一會兒，問出心聲：“你怕我？”

搖頭：“不怕，但我不喜歡看你冷冰冰的樣子。”

“你笑起來的時候最、最溫了。”

“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好看，好看……”

一陣兒碎碎念，蕭令舟都聽進了心里，清雋眉梢漾出淺淺笑意來：“那我以後多笑笑。”

“好呀～”滿意的他腦袋：“聽話就是乖寶寶，回頭獎勵你糖吃。”

蕭令舟心想這是將他當孩子來哄了。

不過，乖寶寶……

從字面意思理解來看，應該是夸人的。

他喜歡聽這麼他。

夜風驟起，多了些許涼意。

他半坐起子：“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依：“月亮，我還沒看夠呢。”

他抬頭，皎月當空，遠山川峰巒都被描上了一層和的邊。

“以後，有的是時間看。”

在他看來，月亮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姜虞將他再度推搡回去：“不一樣。”

說起了大道理：“此，此景，此月，此人，今生唯這一次，今夜過後，都會不一樣。”

蕭令舟點漆眸子靜靜端詳著，聲音清緩問：“為何這麼說？”

“因為，”一頭順青被夜風拂得微，發梢掃過他臉頰時，他甚至能聞到淡淡幽香。

清新怡人，煞是好聞。

“月亮只照此刻的你我，往後再遇月，心境不同，便什麼都變了。”

蕭令舟眸微斂，陷深思。

人醉了，說起話來倒是頭頭是道。

但不得不說，的話是對的。

世事變幻無常。

誰又能保證，今後看到同樣月會與今夜的心境一模一樣？

沉片刻，他神溫和道：“那我們就再看一會兒。”

“是你想要看的麼？”忽的傾，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著他。

隨著作，暗影覆下，蕭令舟邊笑意加深，對上月下晶亮的眼：“對，我想看。”

翻坐好，尋了個舒服姿勢靠在他肩上，閉上眼說了句：“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一起看。”

蟲鳴聲中，懸在中天的月亮，不知不覺間躲進了雲層里。

不知過了多久。

聽到肩上傳來勻凈呼吸，蕭令舟低喚一聲。

“姜虞……”

沒有得到應答。

他緩緩扭頭，映眼簾的是子皎若秋月的一張臉。

眼睫纖長，白皙，鼻子致小巧。

連臉上細碎的淺絨都清晰可見。

眉心的一點紅痣，又平添了幾分姝艷之。

他呼吸滯了滯。

抬手想臉頰，又恐驚擾了睡夢中的，轉而淺笑著撥去臉上的一縷碎發。

……

記憶回籠。

蕭令舟出修長玉潔的手，著懷中累極睡過去子的致臉龐，疏淡眉眼間盡顯溫。

那一晚，直到月墮柳梢，他才將送回了住。

不知道，醉後睡著的樣子有多勾人。

角帶著點未散的笑，指尖無意識地攥著他袖子，腦袋還偶爾蹭他肩膀。

眼睫間，乖的跟小貓似的。

他現在想起來，都仍記憶猶新。

“阿虞……”

“嗯？”睡夢中的姜虞囈語的吱聲。

“你會一直我的對麼？”

他聲音很輕，似自言自語，又似想從那兒得到一個肯定答復。

姜虞被他折騰的眼皮子都掀不開，困的恨不得與床融為一。

睡夢中鎖著眉不滿嘟囔：“趕睡，別鬧、別鬧我了……”

他抿笑了笑，將薄被往上拉蓋住上曖昧痕跡，如往常一樣輕哄：“不鬧你，睡吧。”

幾十年雖長，但他相信，會一直他。

他亦會，一直。

……

蕭令舟生辰這日，姜虞自個做的米酒總算是能喝了。

興高采烈的倒一杯，喝的太急嗆的連連咳嗽。

“慢些，這米酒到底沾個酒字，你那點酒量還敢這麼喝？”蕭令舟拍拍背，拿出手帕給拭角。

“沒加糖的米酒怎麼這麼嗆人。”拍拍口，臉都嗆紅了。

小時候喝過幾次米酒，長大後才知道每次都是加糖加水稀釋過的。

著桌上的米酒，又想起了那兩張逝去的面容，心底不泛起縷縷酸。

一轉眼都十年了。

他們或許，已經轉世投胎了吧。

十一歲那年，父母回鄉下理外公喪事，回程路上被一輛大貨車撞下懸崖，尸骨無存。

後來經查，父母安全行駛在一段事故頻發路段。

大貨車司機那晚喝了點酒，超速行駛，才導致了事故發生。

從那以後，了孤兒。

靠著父母的積蓄和賠償，在鄰居家照顧下上了大學。

要不是兩年前突然來到這個陌生朝代。

這個時候，本該大學畢業，為了一名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