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打開梳妝臺屜，從里拿出一個致錦盒，側坐過子示意他：“把手給我。”

雖不知要做什麼，他還是半蹲下子乖乖出了手。

看到拿出雕刻著紋飾的銀鐲套他手腕上，他微微詫異：“這是……？”

“送你的生辰禮。”

蕭令舟冷白長指挲鐲，清朗眉眼帶著探究：“這瞧著像是一對兒？”

姜虞一頓。

他是長了火眼金睛嗎？

這都看出來了。

鐲子是一個月前去縣城買的，確實是一對。

當時想著他生辰快到了，送給他當生辰禮正合適，就買了下來。

後來知道了他份，每日都在想著逃跑的事，就將鐲子給忘了。

前天晚上兩人在床上糾纏時，他一直在耳邊提去年“喝醉”後說的那件荒唐事，不時流出想和今夜試試的想法。

這兩日渾懶散實在沒力和他鬧，就想用這鐲子將他應付過去。

抬手，袖子落，出一截皓白手腕及腕上鐲子：“確實是一對，你我各一只。”

見他將銀鐲褪下套到左手上，疑：“你這是做什麼？”

蕭令舟扣住戴鐲子的手，笑意深深：“瞧，你戴右手，我戴左手，牽手的時候，別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們是一對兒了。”

對上他燦若星辰的眸，姜虞微愣，心莫可名狀地吐出兩字：“稚。”

蕭令舟對銀鐲十分滿意，自忽略了的話，將腦袋埋進懷中。

“卿卿費心了，這生辰禮，我很喜歡。”

上傳來的重量和腰間的力道，姜虞眼底掠過一抹復雜之：“你不嫌我送的禮不夠貴重？”

“怎會，禮重在心意。”他直起子，埋首在雪白側頸輕蹭：“今生得遇卿卿，便是上天予我最貴重的禮，于我而言，你送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言語間毫不掩飾對的偏：“哪怕卿卿只送我路邊的野草，我亦欣悅異常。”

姜虞原本還有些的，可聽他一口一個“卿卿”，就沒由來的心煩躁。

推開他，猶豫了會兒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你為何總是我‘卿卿’？”

蕭令舟怔了下，沒有正面答的話：“你不喜歡我這麼你？”

“我就想知道理由。”正了神，大有他不說就不依的架勢。

他微斂眸，道來：“因為你是我娘子，是我明正娶的夫人，是我此生都想攜手白頭的人，我想這麼你。”

“只是因為這樣？”有些不信。

蕭令舟攏住手，俊容雅面上含笑道：“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所謂言多必破綻，姜虞怕他瞧出端倪，搖頭：“沒什麼，我就好奇問問。”

蕭令舟輕臉，音染上沙啞：“你要不喜歡我喚你‘卿卿’，那我以後就喚你娘子？”

說著他目灼灼地喚：“娘子，娘子……”

他每一聲，盯著的眼神便深一分，活像是要將一點點吞吃腹一般。

姜虞：“……”

“……算了，你還是像原來那樣我吧。”

他得尺進寸了上來，埋首在前咬了下俜伶鎖骨，微微勾：“卿卿說什麼便是什麼，為夫都聽你的。”

正經沒過幾息，他就出了狐貍尾：“良辰景不可負，今夜，卿卿可愿與我共赴極樂？”

“不愿。”姜虞果斷拒絕。

他那點小心思再清楚不過：“禮已經送了，其它的你想都別想，今夜乖乖睡覺。”

話落，腕上驟然一，失去平衡跌進他懷中。

他一手箍住腰肢，一手托住，瑞眼著亮注視，不死心地問：“真不可以麼？”

“不可以。”想也未想再度拒絕，白暫臉頰暈出一層淡。

當初就是上過過癮，他怎麼就記的這麼清楚？

頭疼。

吮咬住耳珠，他語氣顯得有些委屈：“可是……我真的很想試試被卿卿＊＊＊＊的覺。”

！！！

姜虞老臉紅。

變態啊！

誰喜歡……被＊＊＊干啊。

他頂著一張清心寡的臉，是怎麼坦然說出如此恥骨的話來的？

難不這就是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親後的蕭令舟被滿腦子黃廢料傳染了？

咽了口唾沫，抬手擋住他湊近的腦袋，打商量：“要不……下、下次吧，我子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原本的蕭令舟瞬間冷靜下來，摟著上下檢查：“哪里不舒服？”

“許是月事要來了。”尷尬的攥住他檢查的手。

提起月事，心中敲起警鐘。

以往都是遲一兩日就來了，這個月，好像推遲五六日了。

不會是……

念頭一冒出來立馬否決了。

不可能的。

和蕭令舟親半年多都沒懷孕，怎麼可能這個節骨眼上有了。

不能自己嚇自己。

蕭令舟看臉確實不大好，順的發：“那你好好歇著，趁爐火未熄，我去給你熬碗紅糖水來。”

姜虞此刻滿懷心事，敷衍的點點頭。

……

因著月信推遲一事，姜虞一連兩晚都沒睡好，整個人顯得無打采。

姜默叼著自己的狗骨頭圍在腳邊來回轉，尾搖個不停都激不起一點熱。

“汪汪！”

它不懂人的，卻能覺到姜虞不開心，試圖用自己的法子討歡心。

蕭令舟端著熱粥從廚房出來。

見姜虞懶洋洋闔著眼躺在搖椅上，他走上前，對著姜默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它到一邊兒玩去。

“肚子還疼麼，要不要我替你？”將粥放一旁矮幾上，他溫聲開口。

姜虞坐起，懨懨道：“沒什麼大礙，捱兩天就過去了。”

月事沒來。

但這事不能讓蕭令舟知道。

“你早上什麼都沒吃，來把粥喝了。”他掀袍坐下，端起矮幾上的粥舀了一勺，吹冷後送到邊。

“我不想吃。”看了眼粥，胃里一陣翻涌，心中越發不安了。

“不吃怎麼能行，聽話，把粥喝了。”

不喝他又要嘮叨個不停，姜虞只好張。

強忍反胃帶來的不適將粥喝完，捂著口開口：“待會兒我想去趟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