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公 “哦，勾引你？”

飯館裏。

閨聶思思提著小挎包跑過來，給虞晚寧一個大大的擁抱，“怎麽突然就去新公司上班了？不是說辭後開始準備考公嗎？”

虞晚寧嘿嘿：“辭是下下策嘛，騎驢找馬才是社畜準則。剛好我前天提正式離職，一家曾經談過合作的甲方公司負責人就找上我了。我在想，一邊工作一邊考公也可以嘛。”

“那多好啊！還省了找工作的車費和打印簡歷費，好爽啊！”

聶思思放心了，趕掃碼點餐：“我們也在中，狗老板上周裁掉三十年老員工，還想要用更便宜的價格頂替，結果招了兩個新人都幹不來這活兒，現在整個公司一團呢。”

虞晚寧“噗嗤”笑了，“這不就是裁員裁到大脈了嘛。我提離職後，上一家公司也沒有人能夠接手我的工作，好幾個大客戶都停止合作了。”

又說：“而且離職第二天，我除了舉報公司的消防安全，還找了跑小哥過去，給那個私底下傳我緋聞的老登喊話了。”

聶思思驚呆：“哈？這麽勇！”

虞晚寧把前同事發來的視頻發給聶思思看，“他們都要笑瘋了！”

視頻裏，穿著黃外賣服的小哥拿著一個大喇叭，手把茶遞給其他同事，同時按下手裏的喇叭按鈕。

喇叭裏傳出虞晚寧的咆哮。

“朱天佑你個老登，眼睛長人的大上去了？撒泡尿照照都知道你跟人類有生隔離！我提轉正加薪你不肯，我要辭職你說喜歡我，我跟你生個孩子？生生生我生你爹！”

朱天佑惱怒地指著外賣員，“給我關掉！你誰啊？關掉！”

外賣員笑得見牙不見眼，一邊飛奔著跑出公司走廊，一邊把喇叭音量調到最大，“我就是個跑的！”

虞晚寧的聲音比剛才更響：“跟外賣員沒關系。是我，虞晚寧，你朱天佑的爹，正在罵死你這個滿腦子蟲的臭老登！”

“造謠我跟你有一是吧？你現在把子一，全同事都要暈針！”

視頻裏很快就傳出全公司同事的笑聲。

外賣員還一路跑到電梯口，喇叭裏的聲音循環播放三遍，整一層樓的員工站在門口看戲，都要笑瘋了。

......

“你知道嗎？在這個社會，脾氣差的人反而沒人敢欺負。”

“所以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虞晚寧，脾氣差不好惹。誰要是敢惹我，我就讓誰不好過。”

聶思思看完視頻，大笑著鼓掌，“佩服！這種人就要這麽狠狠搞！”

虞晚寧憤憤不平，“職六個月，我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點半，月薪也就四千五，明明是我的功勞！我只是沒在明面上跟朱天佑撕破臉皮，他就覺得我格好欺負！”

“這工作不做也罷！”

“就是！”聶思思洗刷著碗筷，不經意間問起來，“那你現在這份工作覺怎麽樣？”

提起這個，虞晚寧腦海中突然閃過江澍白那張帥臉。

“啊！這個嘛！”的臉蛋忍不住微微發燙，一五一十地跟聶思思說起在新公司見到江澍白的事。

虞晚寧說完就狂喝檸檬水，整個人冷靜下來才繼續道：“你都不知道，我第一眼，整顆心都在狂跳。”

聶思思趕夾了一片烤好的牛放進碗裏，“當年你還跟我吐槽你前男友長得醜還胖，當街摳鼻屎什麽似的，原來本尊這麽帥啊！”

虞晚寧吃了一片牛，咂咂舌：“真的，江澍白是真的帥啊！”

當年江澍白在學校就很出名，只不過當考上大學後一直沒見到人。聽說人家大二的時候就已經簽約公司，早早出來打工賺錢了。

表白牆上流傳的照片都是別人拍的，像素特別模糊，而且當時看背影就知道江澍白的材高瘦，尤其是打籃球的照片約能看到腹。

今天幫裝電腦的時候，虞晚寧還特地仔細地觀察過江澍白。

沒有被歲月摧殘過的痕跡，隨便穿一件黑沖鋒都得要命，而且挽起袖子時還看到了男人的手臂線條，平時肯定沒鍛煉。

虞晚寧碗裏的牛越堆越多，最後多得裝不下了，被聶思思催促著趕吃，不然等會兒就冷了。

聶思思：“真的有那麽帥嗎？以前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你誇其他男人長得帥，現在已經是你第三次說了。”

“他可太帥了！”虞晚寧堅定。

要是當時出現的是這張臉，早就開啓自己的初，而不是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的黑歷史。

剛還說著江澍白，桌上的手機立馬就響了，虞晚寧低頭一瞅居然是江澍白發來的消息。

——“江澍白零域科技”邀請你加“零域科技總群”。

虞晚寧趕手心，拿起手機給江澍白回複消息：[收到！]

聶思思裏一直嚼嚼嚼，“嗯？這麽快就來活兒了？”

“不是。”虞晚寧趕加群聊，給同事們發表包，很快就收到其他同事的申請添加好友，手指頭忙得快冒煙了，“大帥比我加公司群。”

所有公司同事都在群裏面了，群主是一個黑頭像的人，應該就是公司大老板，聽說很在公司面。

進工作群後，同事們都在發歡迎新同事的表包。

江澍白私聊：[虞晚寧。]

連名帶姓地喊！

舌頭被牛燙了一下，虞晚寧連忙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才拿起手機低頭回複江澍白：[怎麽了？]

江澍白：[網盤有嗎？公司的AI對話機人測安裝包發你，安裝之後你可以進行試用，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記得告訴我，下周反饋報告。]

虞晚寧低頭瞅了眼，“話不應該說太早，這會兒是真的來活兒了！”

聶思思趕把剩下的牛夾進的碗裏，“好了好了，吃完飯再幹活吧。肚子吃飽飽了才有力氣，而且現在是下班休息時間，工作放一邊！”

“你說得對！”虞晚寧狼吞虎咽地把碗裏的食塞進裏，這次溫度剛剛好，“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

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半，虞晚寧連忙打開江澍白發過來的網盤鏈接，裏面有電腦版和手機安卓版，還心地附贈了一份TXT使用說明書。

江澍白：[文件比較大，你可以去買個會員，到時候把訂單截圖發給劉姐，會給你報銷的。]

虞晚寧安心開了會員後，無痛超級網速，甚至連之前下載過好幾次都失敗的考公資料也加列表。

“滴——”

全部文件下載功。

虞晚寧地打開考公資料，突然想起大帥比發來的文件，點擊安裝包，一邊看考公資料一邊安裝件。

件安裝完。

點開件，輸自己的手機號注冊為新用戶。

這款AI對話機人名“智友”，有“簡易”和“深度”兩款思考模式。

進去主頁的時候還彈出了一行文字：【人工智能為人類提供陪伴和幫助，但永遠不會為寄托。】

智友AI：[請挑選你希我為的人設定。人設01：高冷冰山款。別男，表面不茍言笑，其實心細膩，偶爾對你展現溫的一面......]

幾秒鐘時間，

它列出了整整十款人設。

虞晚寧：“？”

趕找到江澍白，拍了拍他的頭像：[咱們研發的這款AI對話機人能不能每天換不同人設啊？一共十款哎，我每個都想驗一下。]

江澍白秒回：[好貪心。]

虞晚寧立馬坐直了，認認真真給他提供建議：[小孩子才做選擇，年人全都要！它如果能每天扮演不同人設，說不定能勾引到我！]

江澍白頓了頓：[哦，勾引你？]

虞晚寧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更正：[我說的是，這個智友AI......吸引——未來使用的用戶。]

江澍白：[/微笑/汗 ]

虞晚寧忍不住臉紅：[抱歉啊，剛才快說錯了。你別放在心上。]

江澍白：[把你的ID給我。]

虞晚寧：[什麽ID？]

大佬像是不想跟傻子說話，丟來一句：[使用之前應該看看說明書。]

虞晚寧：[......]

無語。

現在哪裏有人使用AI還看說明書的，這都人工智能了，需要人類去適應，豈不是變了人工智障？

覺得不太靠譜。

結果看完說明書後，虞晚寧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人工智障。

虞晚寧扁著把自己的手機號發給他：[那個，你要我的ID能幹什麽？]

江澍白：[能滿足你。]

“......”

沒過多久，虞晚寧發現的智友AI主頁多了一行字。

【智友AI已為你調整人設自更新模式，頻率：每天。】

虞晚寧笑了：“這樣才對嘛！”

把人設模式調“每周”，先驗第一款“高冷冰山款”。

高冷冰山款用詞簡潔，只會言簡意賅地回答問題。當切換至這個人設，智友AI窗口彈出第一條：“（冷淡地瞥你）有事？沒事別打擾我。”

果然是“高冷冰山款”！

虞晚寧托著下沉思，要是平時一時興起問問題就算了，這會兒突然想問了，反而不知道要問什麽才好。

只好拍了拍江澍白的頭像：[江大佬，我要問它什麽問題啊？]

江澍白：[隨便。]

虞晚寧：[哦。]

......

公司的燈還亮著，旁邊的休息室裏傳出胖子此起彼伏的鼾聲，電腦主機運作的風扇聲呼呼的響起。

江澍白低頭拆著一個顯卡芯片，時不時擡頭看向電腦屏幕。

正當他準備把芯片重新安裝回卡槽，此時命名為“代號01”的用戶再次登錄服務，并開始使用。

給智友AI發來一張圖。

代號01：[這是去年公務員編制考試的數量分析題，請提供詳細的解題過程，要求簡單易懂，上手容易。]

江澍白：？

智友AI自生一串解題過程，并且還舉一反三列出同類型題目。系統生怕用戶看不懂，還生了表格，深淺出地分析這類題目的解法。

代號01：[媽耶！你居然比考公班的老師講得還要清晰！早知道我就不報班了！]

江澍白盯著虞晚寧頂著“代號01”的用戶名，繼續給智友AI喂考公題目，讓它總結出近五年來同類型題目的變形，并且形一套解題規律。

他面對滿屏幕的公務員題目，整個人坐在工位上像是石化了一樣。

原本在手上轉著的筆桿也在同一時間被彈飛了出去。

筆桿掉在地上，“啪嗒”兩聲，在寂靜的深夜裏發出陣陣清脆的響。

在胖子鼾聲突然停止時，江澍白慌忙地移鼠標關掉電腦屏幕。

胖子翻了個繼續睡，完全沒有注意到江澍白這邊的靜。

見鼾聲再次響起，江澍白的心跳才逐漸平緩下來，他呆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輕輕地哼笑出聲。

怪不得今天不帶水杯......

雖說新人階段對公司有個初步考察期也是正常，但下班回家還要準備考公題，這跑路的心思有點明顯了。

江澍白把“代號01”重點關注，慢悠悠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