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勤 明明還在準備考公呢。……

周一，鬧鐘按時響起。虞晚寧玩了整個周末還不想，百無聊賴地喊著手機置的AI機人。

“語音助理，你可以替我去上班嗎？頂多一半工資給你電費。”

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這可不行哦，我雖然是你的小夥伴，但我也不能替你去上班呀。要是你有什麽困難可以跟我說說看，我會盡力幫你想想辦法的。”

“我的困難就是上班。”虞晚寧繼續喊它，重複求它幫自己起床上班，結果把AI助理幹宕機了。

被氣笑，把手機扔到一邊，拉上被子繼續躺平睡覺。

笑死。

連AI機人都不想上班。

難道人類會想？

平等地討厭每一個工作！許願早點賺夠養老錢躺平！

虞晚寧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拉開窗簾，深吸一口晨間的氣息。

窗臺上用明茶杯種植的貓草冒出幾棵新芽葉，虞晚寧拿起擺放在備考公務員專用書上的噴壺，綠的小葉苗上立馬沾染麻麻的水珠。

一只純白的田園貓走過去蹭了蹭，兩只爪爪往前了個懶腰。

虞晚寧給貓咪放好貓糧，拍了拍它的小腦瓜，“好了好了，元寶，我要出去賺貓糧了。”

上班前虞晚寧給元寶放好貓糧，還特意拿上新買的紅招財貓水杯，拿上寫滿使用想的本子就出門了。

到公司後，虞晚寧才發現自己來得太早了，連一個同事都沒來。走來走去，低頭看手機上顯示的九點鐘，又把公司章程翻出來看了一遍。

上班時間：9：00a.m.

沒錯啊。

虞晚寧蹲在公司門口，把工作微信打開，發現只有江澍白上線了，其他人都是離線狀態。

趕私聊江澍白：[咱公司不是早上九點上班嗎？]

這條消息發過去，居然半小時都沒人回複。

眼見著九點半終于到了，胖子的離線狀態終于轉為在線，在公司群上發了個“打拳”的表包：[今天11點開會，大夥兒快醒醒。]

劉姐第二個上線回複：[收到。]

後面陸陸續續有同事上線，發來“起床”、“早安”、“現在出發去公司”和“有人要買早餐嗎？”的表包。

虞晚寧看得眼睛都直了，低頭瞅手機時間，已經快到早上十點了，結果公司一個人都沒有。

幹脆在樓下咖啡廳裏坐下，心慌慌地等著有同事過來。後來等到十點半，劉姐第一個過來。

虞晚寧才慢吞吞地跟上去，滿臉尷尬地問道：“劉姐，咱們公司不是應該九點準時上班嗎？可是我剛才到門口，發現沒有一個人......”

劉姐一拍腦袋，拉著一起進電梯，小聲道：“咱互聯網公司呢，彈上班，早上及時趕回來開會就行。江澍白他經常晚走晚到，你以後跟著他的步調就行了。”

虞晚寧：“.......啊，好的。”

來對地方了！

這公司的節奏真適合啊！

陸陸續續有同事回到公司，每個人看上去都休息得很好，臉上神采奕奕的，叼著咖啡吸管就開始嘮嗑。

虞晚寧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同事，滋滋地把包裏的招財水杯拿出來，心裏暗自竊喜。

反正現在活兒也不多，準時走晚點回，跟江澍白這位大佬保持步調一致，都不需要調生鐘了。

快到早上十一點了，虞晚寧才收到江澍白姍姍來遲的回複：[開會了？]

虞晚寧：[快了。胖子說11點開會，你需要到場嗎？]

江澍白：[...]

發三個點點點過來是什麽意思？

胖子已經在組織同事開會，唯獨江澍白還沒到場。他還轉頭看向虞晚寧，問：“江澍白到了嗎？”

虞晚寧急忙回：“他沒說，只是給我發了個三個點。”

胖子打了個響指：“知道了，他在路上了，三分鐘到。”

“......”

一個點，代表一分鐘。

說完，江澍白來到會議室門口，手裏還拿著一本筆記本。

男人前吊著他的工牌，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筆直的西裝他的雙，渾上下依舊著矜貴的慵懶勁兒，只有起伏的膛暴了他剛才是跑過來的。

胖子見到江澍白，趕指向虞晚寧旁邊的空位，“開會了，你坐那。”

江澍白“嗯”了一聲，走到虞晚寧旁，過的子，坐下時約能聞到他上淡淡的檀香味，很舒服的木質調香水味。

湊過去聞了聞，又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是個變態，轉頭看向江澍白，從服到頭頂，眼睛一直盯著人家那簇翹起來的頭發看了好久。

江澍白在這個時候轉頭看，跟虞晚寧的目撞上。

剛想移開目，聽到江澍白解釋說：“我看到你九點給我發消息，那會兒我還沒起床。”

“......哦，我知道。劉姐跟我說了，以後我跟你上下班步調一致就行。”

江澍白：“不需要步調一致。”

他從後撈出一條數據線，給自己的手機上充電，“以後你早上十點半到，下午五點準時走就行了。”

虞晚寧張了張，“互聯網公司，早十晚五，真的可以嗎？”

“嗯。你是技顧問，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你回去找靈了。”

江澍白早上好像沒來得及喝水，說完這話就到張找礦泉水。

虞晚寧趕把包裏的礦泉水遞給他，又心地遞過去一把折疊小梳子，“你的頭發......”

他盯著礦泉水愣了半秒，才手接過。梳子沒接，隨手按兩下自己的頭頂。

翹起來的頭發還是沒下去。

......

散會後，虞晚寧主上智友AI的驗報告，“我之前沒有做過這種工作，所以只是按照普通用戶的角度來驗，你看看。”

江澍白沒有立馬接過去，反而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這個周末，你都做了什麽？”

虞晚寧連忙在他旁邊坐下，以為是要開始彙報工作了，聲并茂地闡述：“了解整個領域的專業知識，驗咱們公司的件。雖然不夠全面，但至知道我們要幹什麽了。”

聽著說的話，江澍白漫不經心地瞟向的工位，看到那個新出現的紅水杯後，他的角忍不住翹起。

後來意識到虞晚寧還在小叭叭地表明“忠心”，還能說會道。

明明還在準備考公呢。

說什麽了解整個領域的專業知識，不就是前一晚利用智友AI把整個人工智能框架都悉了。

江澍白莫名想要考考，所以出聲問：“所以，你學了這麽多，應該知道智友AI的整框架是什麽吧？”

虞晚寧“啊”了一聲。

臨時考察？

一邊回憶一邊背：“智友AI的整框架是從件到應用的完整技棧，涵蓋基礎設施、算法模型、數據理、訓練優化、推理部署、應用場景以及治理倫理等多個層次。”

昨天剛看完的，幸好考公鍛煉出來的記憶力足夠撐住一陣子！

江澍白盯著看了半分鐘，最後才點點頭，“功課做得還行。”

虞晚寧趕補充一句。

“我覺得興趣的，雖然我不是本專業出，但是我認為我能站在普通用戶的角度給出意見！”

“......”

江澍白看完寫的想，這上面只字沒提把考公題放上去問AI的事，反而是寫了很多生活上的。

他看向眼盯著自己的虞晚寧，結滾，出聲道：“既然興趣，下午你跟我一起去合作公司。”

虞晚寧點點頭，“好啊。”

-

零域科技主要參與算法與模型和訓練層，但是基礎層只能依托國的科技公司——核芯科技，獲取他們的平臺資源才能完整套服務供應。

但是因為國産芯片先天算力不足，所以需要江澍白每隔一段時間帶著訓練數據去核芯科技做優化。

虞晚寧亦步亦趨地跟在江澍白後，主幫他拿電腦手提包，江澍白也沒閑著，低著頭走路，手裏拿著手機一直在回複。

擡頭看向前面的男人，發現江澍白的肩膀好寬啊，都把眼前的視線給擋得嚴嚴實實了。

早上頭頂的那翹終于下去了，一正裝襯得江澍白氣質矜貴十足，本就優越的臉蛋和材一路吸引著不目。

虞晚寧在他後，覺得自己有這麽一位新同事，實在是太有面子了。

吳總是整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看上去才三十多歲，頭頂已經呈現出完整的地中海。

“吳總，我過來進行每月一次的算法調試。”江澍白看向後的虞晚寧，“這是我的助理虞晚寧。”

吳總笑呵呵，“以前見你總是一個人，現在終于有助理了。”

江澍白點頭，“嗯。GPU可能需要更新一下，我們測試的時候發現圖像生的速度還是比較慢。”

吳總：“好！你把數據給我。”

核芯科技主要提供GPU（圖形理）和TPU（張量理），構建整個核心算力的基礎。

虞晚寧在查資料的時候也是一知半解，只不過作為小配角，今天就是陪大神過來理業務的。

整個下午他們都待在實驗室裏，只有虞晚寧在外面休息室無所事事，後來看資料看困了，橫七豎八地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直到下午四點，江澍白才終于從實驗室裏出來，跟魚看小說的虞晚寧對上眼，“小助理，走了。”

虞晚寧趕關掉手機，跟上去，“什麽東西要搞兩個小時啊？”

“測試，優化，分布式訓練。”

“......”

聽不懂。

吳總跟上來送他們，解釋說：“我們的算法芯片效率是比較低，不及國外的頂級公司，所以需要麻煩你們同事過來幫我們一起做測試。”

他們走到電梯門口，便讓吳總回去了。

虞晚寧悄悄問：“我們為什麽不用國外的技啊？”

“因為，貴。”江澍白笑著看，“之前去談判，老外開口就是十倍的價格，我們這種小公司哪裏買得起，只能是找本土企業合作了。”

虞晚寧輕嘆：“什麽時候我們的技才能跟上國際嘞？”

他雙手兜，突然勾一笑，原本從實驗室裏帶出來的周疲憊一掃而空，渾散發出意氣風發。

“說不定，快了。”

......

走出大廈，虞晚寧見江澍白狀態不佳，主問他：“我們要不要買杯咖啡？我見樓下就有一家咖啡店。”

江澍白了太xue，同意了的提議，“好，我今晚還要加班，你到五點就準時下班吧。”

樓下咖啡廳沒什麽人，他們過去買咖啡的時候順便就坐下了。

江澍白點了杯式，虞晚寧不想晚上失眠，所以要了杯果。

等咖啡的時候，店裏的小貓主過來蹭了蹭虞晚寧，擼起貓，湊過去跟江澍白搭話：“公司的技層面主要是由你來負責嗎？”

江澍白：“基本上是。”

想起昨晚看到那些晦難懂的知識，虞晚寧仿佛想起了自己高中被理科折磨得頭昏眼花的日子。

店員把咖啡端上來，忍不住瞅了江澍白一眼，轉頭拿出店裏的贈品給他，“帥哥，這是我們店裏的新品，送給你品嘗一下。”

虞晚寧喝著咖啡暗暗咂舌：果然人長得帥，到哪裏都很歡迎。

等店員走後，江澍白把贈品往虞晚寧面前一推，“咖啡豆，我家裏有很多，這個你拿回去吧。”

虞晚寧沒接，盯著他的臉曖昧道：“這可是人家專門送你的，你把它送給我，多有點不合適吧。”

江澍白挑眉：“為什麽？”

江澍白居然表現得懵懵的，好像不知道在說什麽。

純純大直男一個。

怕江澍白聽不明白，虞晚寧笑著調侃他：“人家姑娘見你長得帥，所以送咖啡豆向你示好呢。”

男人以前應該遇到過不這種況吧，怎麽會表現得那麽遲鈍？

怕他尷尬。

虞晚寧幫他轉移話題，拿起手機問：“對了，你的微信多？我們加個好友，我把咖啡錢轉給你。”

江澍白剛拿起手機，結果手指微微頓住，眉眼稍擡，眼神意味深長含著稀碎的點。

“你，要加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