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機 誰敢踹掉老娘的飯碗，老娘就讓誰……

江澍白的步步讓虞晚寧退無可退，要是再拒絕，就顯自己多有些蓋彌彰了。

如果真被看到那些考公題，那就坦白算了。

反正江澍白也不是老板，只不過是跟一起打工的同事。

虞晚寧心一橫，把手機拿出來，“你要是好奇，就自己看吧。”

江澍白也毫不客氣地拿起的手機，正要翻到歷史記錄，卻發現屏幕上一直彈出“網絡無法連接，請稍後再試”的提示框。

什麽都看不見。

注意到江澍白的異樣，湊過去才看到原來是沒流量了。

為了防止超額支出，手機自關閉移數據。

加上智友AI現在還是測版，所以不能在本地儲存任何信息，江澍白自然就看不到之前的搜索記錄。

簡直天助我也！

虞晚寧心中暗喜，但是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只能無奈地聳聳肩，“哎呀，看不到嘍！這可太憾了！”

兩只手手還嘚瑟地往外攤了攤。

江澍白瞧著這樣就想笑，那是一種藏不住的開心，還有一種計謀得逞的狡黠和可。

真是喜形于，心思太好猜了。

他當然也不會告訴虞晚寧，自己能夠看到所有的搜索記錄。

作為掌管者，他還能修改任何生的答案。

江澍白把手機還給，配合地擺出一個憾的表，“我看不到。不過你最好還是在工作報告上寫一寫，方便我以後調試。”

虞晚寧答應得很幹脆，“那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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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昨天服務“崩潰”，江澍白罕見地起個大早，在企業微信上給留言“我先走了”四個字就走了。

虞晚寧到公司的時候，剛好看到江澍白跟著胖子。

兩人的一同閃現進辦公室開會。

其他部門同事也相繼回來了，高松達和劉曉峰不常在辦公室，平時都是出去跑外勤，今天也現在公司，跟虞晚寧打過招呼後走進會議室。

整個技部像是空了似的，只剩下虞晚寧一個人坐在工位上

可能他們是真的遇上了什麽大事，胖子開門喊：“小虞，你也一起進來聽聽，多個人出謀劃策。”

虞晚寧剛把桌上的一盆仙人掌擺弄好位置，應了聲“好，我來了”，連忙跑進會議室。

見所有人的表嚴肅，尤其是江澍白正低頭轉著筆，上了分平素的慵懶，也連忙正襟危坐起來。

零域科技的主要資金來源依賴百數投資，一家國最神的量化投資公司，曾經用十萬作為啓資金，通過私募、指數增強等策略獲利。

短短兩年時間坐擁百億資産。

但是它對外公開的信息很，每個月卻定時打款，保證零域科技所有的業務。

然而運營的主導權卻給胖子他們，從來不參與管理。

虞晚寧一邊聽一邊做筆記，終于知道他們今天愁眉苦臉的原因。

——公司的資金鏈快要斷了。

慢吞吞地咽口水，繼續聽胖子代任務：“領導給出的答複是依舊準時到賬，但是需要觀察我們近期的表現。你們也知道我們這種科技小企業，一旦資金鏈斷裂就會全盤崩潰，所以要盡快給對面答卷。”

原來是資本方在施。

虞晚寧弱弱問了句：“昨天服務突然崩了，是因為百數投資嗎？”

胖子看向江澍白，滿臉的不可置信：“啊？服務......崩了？”

江澍白連忙答：“沒，小問題。”

在四人都同時把目看向江澍白的時候，他嘆氣說：“沒事，放心吧，你們繼續說。”

胖子點頭，“好，我們接下來繼續討論今天的重點。高松達，你來說一下的事，我們都來討論討論。”

高松達把一份合同拿出來，“我們的數據采集主要依托‘中科數據’提供的信息，但是還有半個月我們的合同就結束了，對方遲遲不跟我們續約，所以大老板才會施。”

胖子點頭繼續說：“投資者也是要看收效才會選擇繼續投資。我們最好是能夠盡快搞定中科數據的合同，不然項目很難進行下去。”

數據層是技棧的基礎設施之一，直接影響整個模型訓練、推理優化和應用部署的效果。

智友AI是應用層中的對話機人，要是失去數據層的支持，將面臨全面的，系統的崩潰。

簡而言之。

要是搞不定中科數據的續約合同，不僅是資金鏈斷裂，更是整個件即將面臨全面的癱瘓。

虞晚寧聽他們說完，頭都大了，“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麽？”

胖子：“中科數據的領導就是在跟我們拖延時間，估計是想施提高價格。高松達跟他的助理聊過，他們說領導要下個月才有時間見面，我們現在也只能是等著了。”

虞晚寧第一次上桌，聽他們每一個人發表意見。

自己不過是剛加這家公司的小新人，好像也不能提出什麽有建設的話題。

看向江澍白，見他正低頭看手機，偶爾擡頭看他們，卻不怎麽發表自己的看法，比平時更顯緘默。

見這個會議桌上只有他倆沉默，虞晚寧在桌底下踢了踢江澍白的鞋，在企業微信上跟他私聊：[百數投資這件事你怎麽看？]

江澍白秒回：[常態，放寬心。]

“......”

虞晚寧：[常態？？？以前也經常面臨這種事嗎？]

江澍白：[公司第一次遇到。]

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

這都是什麽孽緣啊？

——這已經是畢業半年以來，第三份工作了。

前兩份工作都是在規模不小的公司，但是沒待多久就辭職了。

想起剛畢業那會兒，就業環境還不錯，老牌企業都來學校招聘。

第一份是學校安排的實習，G企旗下的子公司。福利待遇好，也是傳統意義上的穩定，更是家長眼中面的好工作。

但是看著養老，實際上是養廢。

虞晚寧每天在工位上思考最多的，就是“中午吃什麽”，“茶喝什麽”和“今天帶薪拉屎又賺了多”。

所以做了幾個月，果斷跑路！

當時老媽還罵，說人人都爭破腦袋想去的公司，說走就走。

于是有了第二份剛辭職的工作，在中小型企業當業務拓展，扁平化管理，有足夠穩定的客戶資源，不擔心資金問題。

但是朱天佑目短淺，朝令夕改，讓虞晚寧很多項目都是中途做到一半，突然就不能繼續了，又要重新做另外一份。

他會在“A or B”中選擇“or”，“上午還是下午開會”中回答“可以”。

無效通占據工作大半的時間。

最後，忍無可忍的就是他放任緋聞這件事。

如今這是第三份工作，才職沒多久，居然都要面臨公司沒錢沒業務的事了。

的打工生涯真的好苦！

胖子揮揮手，散會讓大家繼續工作，“大夥兒都放松點，或許是中科數據那邊暫時太忙，所以才管不上我們這個小公司。”

虞晚寧在心裏搖頭，那都是借口啊，全都是借口！重點是零域科技完全沒被它放在心上罷了！

跟在江澍白後，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咱們大老板不表態嗎？”

企業微信裏排在第一位的黑頭像，才是公司最終的掌權人，但是從來沒見過這位大人在群裏說過一句話。

江澍白彎腰湊近，“我們公司的大老板就是百數投資的領導。管事的是胖子，發工資的是百數投資。”

“......”

好淩的關系！

虞晚寧抱住自己的腦袋，“所以零域科技是無老板制度，到時候整個公司跑路了都不知道要找誰。”

“嘖，你這人。”江澍白斜瞥一眼，“怎麽把事想得那麽壞呢？這不是還沒跑路嘛。”

“......”

虞晚寧呵呵一笑。

像江澍白這種天之驕子，是不是畢業之後從來沒有吃過打工的苦，上的松弛本不是這種，幹一家跑一家的人能夠擁有的。

江澍白忙活兒去了。

坐在工位上發愁，悄悄給聶思思發微信。

虞晚寧：[思思，我想跑路了。]

過了五分鐘。

聶思思：[“八離”世家？？？你不是剛職嗎？為什麽要跑路？]

虞晚寧：[一言難盡。總之公司的財務狀況好像沒那麽穩定，資金鏈說斷就會斷，合作夥伴說跑就跑。]

聶思思：[嗚嗚嗚！我上周剛問過人事，公司現在還沒有HC，不然我想你來我們公司茍活一段時間了。]

虞晚寧：[......哎，我還是努力考公吧。]

閨自己也是打工人，也幫不上什麽忙。

轉頭，聶思思還在朋友圈發他們公司今天布置的場地——某公司的宣傳發布會，歡迎各界都會蒞臨報道。

一看就是標準的社畜朋友圈。

虞晚寧雙擊點開中間的照片，放大後終于看清楚“中科數據”四個字。

整雙眼睛都亮了。

哦喲！

這不就是胖子他們在尋找的、玩失聯的數據層合作商嗎？！

重新找回閨：[朋友圈那個宣傳會要怎麽參加？]

聶思思：[目前只有參加，還有中科數據找的托兒撐場，好多記者都沒來呢。咦，你想來嗎？還有兩個位置。]

虞晚寧：[想！正好有事。]

從閨這裏拿到部人員邀請函，虞晚寧趕跑去找胖子，“你們要找的中科數據老總，今天在國際大酒店開發布會。”

胖子瞪大眼，“這都被你找到！”

劉曉峰和高松達也跑過去看，全都張大，“這個老登！我們前天去找他，助理說他在外省出差，原來真的是搪塞我們的啊！”

“走吧！我們去找他！”虞晚寧說完就要往公司門口走，“今天是他們的宣傳發布會，這麽多在場，看他還敢玩失聯嗎？”

江澍白也從工位上起，眸晦暗不清。他悄無聲息地來到後，彎腰看的手機看屏幕裏的容。

虞晚寧沒注意到他在後，轉的時候差點撲進他懷裏，心跳了一拍，隨後趕擡頭問他：“要一起去嗎？”

男人這才站直，雙手兜，“你，確定能進去嗎？”

“能。”

搖了搖屏幕裏顯示的邀請函，“我們假扮托兒，混進去。”

高松達和胖子上一回已經去過中科數據的總部，擔心會撞到人，所以他們最終確定的方案是——

讓虞晚寧和江澍白一起去。

他們兩副生面孔，哪怕是坐在會場裏，也會被認為是托兒和。

虞晚寧想起自己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會場做主持，負責維持現場秩序，面對這種大場合可謂是輕車路了。

這種重要場所肯定會有拍照，甚至會現場直播。

他們回員工宿舍換服。

虞晚寧給自己簡單化了淡妝，把最顯貴的包包拿出來撐場面，擼起兩邊的袖子，一副要去幹架的樣子。

江·大帥比·澍白自帶濾鏡，他只需要穿一件西裝就足夠顯貴了。

在公司集合時，江澍白低頭看向虞晚寧。

像個氣勢洶洶的小火，化完妝後五明豔許多，杏眼在眼線筆的點綴下變得弧度銳利，一件黑西裝外套將的氣場撐起。

原本剛才還頹頹喪喪的一個人，現在變得渾都鬥志昂揚的。

“中科數據是吧？”虞晚寧把裝滿資料的小挎包一提，氣勢凜冽地大罵，“這家小破公司仗著早年收購了幾家數據公司，剛好乘上國家數字化的東風就覺得自己面子大了呵！”

“要排場是吧，開宣發會是吧，我今天就把它鬧大！”

給自己塗上大紅的口紅，隨後戴上墨鏡。這麽一套裝備下來，氣勢凜然，足夠鎮住全場。

“——誰敢踹掉老娘的飯碗，老娘就讓誰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