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發小 淩晨兩點，還在翻朋友圈。……

“不睡覺嗎？這個人。”

第二天, 虞晚寧對著他昨天發的消息雙眼發直。確實是淩晨兩點鐘，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算了，他還心來地換掉微信頭像。

哦對，江澍白是把他們曾經當頭的圖片給換了, 還故意拍拍。

搞什麽呢？

奇怪地對著這句話思考了五分鐘, 沒想好, 起去洗漱，吃完早餐又坐回到手機前繼續思考。

要回複他什麽呢？

好看？

不好看？

要不直接打個問號？

擡頭看去, 貓咪正在懶腰。虞晚寧也對著正在打哈欠的西部菱斑響尾蛇·元寶拍了張照，把原本正經嚴肅的貓頭凝視頭像給換了。

拍了拍江澍白的頭像。

虞晚寧：[沒我的好看。]

發完, 神清氣爽地躺在床上, 計劃這個周末要做點什麽。

裴延川給發來微信：[這周末要一起回你家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阿姨了, 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虞晚寧：[好呀！我把貓帶上。]

兩個地方往返也就一個小時, 好久沒跟裴延川見面了。剛巧現在工作上也跟他有了業務往來, 順便見一面好聯絡聯絡。

剛出門, 虞晚寧就看到江澍白走出來，上半半靠在門邊，抱著手臂故意對著輕哼一聲, 意味不明的。

虞晚寧背著貓包, 正要搭乘電梯，轉頭見男人靠在那裏,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問了：“醒了？”

“嗯，醒了。”江澍白看向後的貓包，還有裏面那只正瞅著他的貓，“你這是打算帶著你的貓跑路？”

虞晚寧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樂呵呵笑道：“我幹嘛要跑路？不就是年人之間親了一下嘛。不像你, 淩晨兩點還在翻我朋友圈。”

江澍白：“......”

電梯到了，虞晚寧走進去，對著江澍白揮了揮手，“拜拜！”

電梯門緩慢關上，虞晚寧才松了一口氣，說不張是假的。當今天早上看到江澍白的那個瞬間，滿腦子都是他昨晚的。

真是誤我！

男害人！

提前約的滴滴司機已經到樓下。

虞晚寧跟裴延川今天約好先在咖啡廳見面，把工作上的一些細節商量好了，敲定最後的合同再一起回家。

回去一趟要半小時的車程，幸好元寶還扛得住，沒有在車上表現出抵，這一趟回家也還算是順利。

下車時，虞晚寧給裴延川發消息：[我到了，地址發給你了。]

剛在寵友好咖啡廳坐下，虞晚寧的手機突然“叮咚”一聲。

以為裴延川回複了，結果看到是江澍白的信息。

難不江澍白在翻四年的朋友圈時又不小心誤了？虞晚寧正想跑去湊湊熱鬧，結果是想多了。

江澍白給發來一個群聊邀請，虞晚寧點進去後，群名還質樸，——“養生發達徒步群（5）”。

還以為自己誤了家族群。

群主是江澍白，他把自己的名字改“養狗的”。

劉曉峰“死宅男”，高松達“徒步的”，胖子最應景“減的”。

虞晚寧群隨俗，把自己的名字改了“養貓的”。

沒過多久，胖子突然拍了拍江澍白的頭像，發來一個震驚的表包。

減的：[江澍白，你看新聞了嗎？昨天M收盤，有個未知地區的IP賬戶套了十二個億！太恐怖了，這些都是什麽神人啊！]

減的：[對面肯定是運用量化手法突擊抄底集減倉，高頻率易快速套利，在一晚上神不知鬼不覺搞走十二個億啊，好可怕的賺錢速度！]

江澍白姍姍來遲：[是嗎？]

減的：[嘖！你昨晚又幹嘛去了？是不是熬夜通宵看去了？]

養狗的：[沒有，在幫狗減。]

死宅男：[江澍白，你家耶耶都快胖新型小豬了，喂一點吧！]

徒步的：[拉上你家小狗狗跟我們幾個男人一起去徒步吧，保證讓元寶半天瘦三斤，十天瘦五斤。]

減的：[其實胖點也行啊，像我一樣樂觀開朗多好啊？！小狗有什麽煩惱呢，吃吃喝喝睡睡長胖胖。]

死宅男：[晚寧的頭像是一只貓吧，還好看的！白的獅子貓？]

虞晚寧窺屏許久，發現他們cue到自己，趕冒泡：[嗯嗯，獅子貓，以前是流浪貓來著，被我撿回家了。]

徒步的：[真好呀！世界上又了一只流浪貓。]

沒想到技部的周末這麽歡樂，虞晚寧忍不住勾起角。

擡頭看到裴延川剛好來到店門口，推開門後朝笑了：“虞晚寧，好久不見吶！四年了！”

四年前的年跟如今著棕襯衫夾克的年男慢慢重合，為如今初出茅廬的紅圈所大律師。

虞晚寧趕起去迎接他，“對啊，你高中出國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了。這次回國還好嗎？”

“還行，只是最近忙的，接了幾個國案子準備打司。”裴延川下外套，還不太悉國的掃碼點餐，最後只能起去前臺看菜單。

虞晚寧笑著過去喊他，“你剛回國不悉吧。在我手機上點吧，咖啡我請你了，千萬別跟我客氣。”

裴延川覺得不好意思，說了句謝謝。他應該是理了頭發，氣質穩重，相比起學生時代，現在的他換了一副金眼鏡，看上去斯文又紳士。

虞晚寧仔細打量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男人，突然發現對方變得很不一樣了。

目測一米八三的高，比四年前高出十厘米，以前還能夠平視，現在站在他旁邊都覺到力了。

不過，這種來自高上的迫，還是小于江澍白給帶來的。

咖啡和茶點很快就上來了。

虞晚寧把冰式往他面前推，笑著調侃：“你們這種海外留學回來的職場英是不是都喜歡喝冰式啊？我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全是穿西裝的白領，每次都要排隊點單。”

裴延川無奈地笑笑，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們做律師的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清醒。白天上班要是沒點咖啡提神，萬一被客戶和法院臨時突擊詢問，答錯了，腦門立馬開花。”

“怪不得我見你淩晨兩點還在工作。”虞晚寧把貓咪從貓包裏放出來，抱到裴延川的懷裏，“我帶了我家小貓給你玩兒，它元寶。”

裴延川把貓抱在懷裏掂了掂，“獅子貓哦，以前就聽你說喜歡養貓，這下終于夢想真了。”

“還是零元購！它兩個月大的時候就被我撿回家了。”虞晚寧捧著小貓臉一頓，“元寶，喊哥哥。”

他被虞晚寧逗樂了，低頭看向正在逗貓的人，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心裏泛起的意讓好幾年前本就該下去的酸逐漸泛起。

裴延川頭滾，心裏糾結了一下，輕聲問：“你之前說網的那個男朋友，現在還有談嗎？”

虞晚寧停住，思索片刻，搖搖頭，“沒有談。四年前就結束了。”

裴延川驚訝：“為什麽？你不是說高考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學，開學前兩個月都準備見面了嗎？”

“哎，後面有些誤會就分開了。”

他想起來，“啊你當時好像跟我提過一，說你們見面的時候發現對面長得......完全不在你的審點上。”

後來裴延川著急趕飛機，加上虞晚寧當時心還沒平複，接不了這樣的黑歷史，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這件事就沒有了下文。

“嗯。”虞晚寧想起當年認錯人的囧事，又閃過昨天晚上跟江澍白接吻的畫面，耳垂微微變紅起來，“但是，我最近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認錯人？鬧烏龍了嗎？”

“對，不過現在誤會已經解除。其實他長得是帥的，當時就是校草，只不過被我認另外一個人。”

窘迫，也不打算瞞著裴延川，“本以為我們以後沒有集了，結果我在新公司發現，他居然跟我是同事，還是在同一個技部門。”

裴延川眸中的亮逐漸熄滅，蓋彌彰地撈起貓咪的爪爪，在虞晚寧面前揮揮，“那，現在誤會沒了，你還打算跟他談嗎？”

“不打算啊。”

虞晚寧努努，“說起來他這人惡劣的！明明知道我當時認錯人了，他卻不告訴我，還用各種理由拖著不讓我加他私人微信，故意吊我的胃口，心裏肯定暗爽很久了吧——”

說他不是蓄謀已久都沒人信。

裴延川聽這麽說，沉默著從包裏拿出一個長方形白盒子，“舊事不提了。這是送你的禮，裏面是一支錄音筆，可能你工作上會用到。”

虞晚寧連忙從自己包裏翻出一個紅盒子，“我也給你帶了禮。”

盒子裏是一條多寶十八籽，這幾年突然流行的飾品，男皆宜，虞晚寧給自己和邊的朋友都買了一串。

把手腕上的十八籽手串出來，樂呵：“我自己也有一條。聽說許願特別靈驗，平時也能保平安。”

裴延川立馬就戴上了，跟他那塊藍蒼穹星空盤的腕表一起。

虞晚寧看了眼，似乎見過這款腕表，但是沒想起來是什麽牌子，只知道它很貴，沒有幾百萬拿不下來。

裴延川見好奇，解釋：“百達翡麗。我的一個客戶送的。”

雙眼都瞪大了，抓著他的手腕反複來回觀察。看到表盤上如同星空一般的，表圈上甚至還鑲嵌著一排晶瑩的碎鑽，折出璀璨芒。

終于知道它貴在哪裏了。

“我在小說裏見過！霸總標配腕表，打架的時候用這個表砸人，醫藥費還沒修表費貴！”虞晚寧驚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裴延川你出息了，茍富貴莫相忘啊，我的發小小！”

裴延川笑了。

面前的姑娘鮮活明，完全看不出從前文靜斂的樣子，話更多了，整個人好像變了一樣。

曾經的虞晚寧格文靜斂，在學校不太說話，一味埋頭學習。

因為說只有自己好好學習了，那個想要兒子的父親才會看得起孩子。可是後來爸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婚，跑去跟相十年的小三領證，還生下了一個兒子。

原本就很沉默寡言的姑娘，在知道這個消息後變得更加文靜。甚至在高三上學期，虞晚寧曾經一度想過退學，要去擺攤做生意賺很多錢。

因為曾哭著跟他說，學習績再好又有什麽用呢，只有經濟能力足夠了，才能撐起整個家做母親的後盾，再也不看任何人的臉。

只要自己有錢了，才能讓一直看輕的渣爹睜開那雙被屎糊住的狗眼，好好整頓一下自己的腐朽思想。

可是當時的孩兒沒有經濟能力，只能更加努力學習。

不是為了給誰證明——僅僅是為了自己。

裴延川以為虞晚寧現在變得這麽格開朗，是因為的男朋友，結果說四年前就分手了。

虞晚寧一拍大：“喔！我記得這個月是你生日，到時候我約上聶思思一起吧，也好久沒見過你了。”

裴延川：“好。”

桌上的手機響了幾回，虞晚寧都沒發現。跟裴延川喝完咖啡，就開始談起公司業務長期合作的事。

......

江澍白在群裏分了兩張狗狗的照片，結果虞晚寧一直不上線。

群裏那三個男人倒是傻樂呵，嘲笑他的狗橫向發展，比胖子還胖。

他也不好過問同事兼前友的私生活，沒什麽意思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兩條大長疊起來，把虞晚寧的聊天記錄翻來覆去地看。

後臺彈出一條信息。

智友AI：[管理員，你所關注的用戶“代號01”已上線。]

江澍白挑了挑眉，拿起擺放在桌上的水杯，等著對面發消息。

代號01：[想給二十五歲的男律師送生日禮。從小一起長大的老朋友了，普通的禮都送過，來點有新意的，最好是有象征意義。]

看到這個問題，江澍白剛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噴出來。

虞晚寧今天背著貓出去，原來是跟關系很好的男發小見面去了！

江澍白咬咬牙，繼續靠在沙發上，把一條支起來，故意延遲智友AI的思考時間，想回複點什麽，見虞晚寧開始繼續補充信息。

代號01：[M國名校海歸碩士，高183，可以送他定制西裝嗎？]

江澍白輕嗤，手指比劃了一下，“高才183，這不是比我矮？名校海歸怎麽了？我當年還是高考狀元。”

他立馬中斷服務的思考，親自轉人工上線——

智友AI：[男律師他帥嗎]

代號01：[很帥。]

“......”

江澍白搜了一下“巨帥”和“很帥”兩個詞在程度上的差異，確定前者會比後者要更好，這才意滿離，放心且大膽地給智障AI自生答案。

誰知道這姑娘對智友AI生的答案都不太滿意，突然補充一句。

代號01：[不行，覺這些都太普通了，他可是我心裏Top1的人。]

江澍白：？

心裏，Top1的人？

的發小是top1，那他排哪裏？

江澍白再次掌管後臺，好心提醒：[心裏Top1的人應該是家人，老公或者男朋友等......請用戶更正.]

代號01：[他就是我心裏的Top1呀！你就按照這個級別給我推薦，哪怕貴一點，價值五位數的禮都行。]

他整個人往沙發上倒去。

這姑娘......兜裏只剩下四位數了，但是願意送發小五位數的禮！

這種待遇，他怎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