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喜歡看你？

過了半晌，試探地朝他出手，輕輕扯了下他的沖鋒袖，聲音低低地開口：“……那個。”

“哪個？”周聿禮目落在孩蔥白的指尖上，他沒有，只是垂眸看著。

施很快收回手，有些赧然地眨了眨眼，真誠地問他：“……我的樂譜夾可以給我了嗎？”

“……”

周聿禮還以為要說什麼驚天地的話，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提著人家的東西。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

他將東西遞給施，看著松開了自己的袖子，他不聲地收回視線，淡聲開口：“施。”

“我嗎？”施愣了一下。

周聿禮慵懶輕笑了一聲反問：“……不然呢？”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的名字。

可明明他的聲線那麼平淡，怎麼會覺得這兩個字從他里念出來這麼悅耳呢？

施立刻像是被上學時被老師點名一樣，一本正經地站直了些，聲說：“怎麼了？”

“結束了給我發微信。”

周聿禮說完這句話就轉離開了。

直到跑車在視野里消失，施才一臉懵然地轉，刷門卡打開了玻璃門。

樂團里和比較要好的一對雙胞胎姐妹正站在不遠，兩人都一臉八卦地看著。

施看到們，遲疑了一下，“你們怎麼站在這里？”

雙胞胎中的妹妹樂，姐姐詩。

樂主接過手中的琴盒，挽著的手臂八卦地問：“本來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剛才送你來的帥哥是誰啊？”

“談了？男朋友？”詩也跟著發問。

施紅著臉解釋說：“不是男朋友啦。”

樂：“那是是你說的那個青梅竹馬？”

“……也不是。”施搖搖頭。

樂：“那你說嘛，到底是誰！”

施慌忙提著琴盒就往里走，“……不跟你們說了，快練琴去了。”

……

就在們離開之後，門口又有一輛黑SUV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高挑生踩著一雙細帶高跟鞋下了車，細鞋跟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生臉上畫著致的小煙熏妝，手中拎著一只皮質的長笛包。微微皺眉掃了一眼面前的環境，拿起手機撥通負責人的電話，聲音冷淡：“是我，我到門口了。”

-

施所在的管弦樂團是學校組織的，規模很小，但是排練時間比較固定。

除了考試周和個人演奏會的時間，基本上周一到周三都是上下午各兩個半小時。

們樂團有非常多的曲目，最近排的就是經典的《卡門》。

今天上午的練習一直持續到吃午飯的時間，下午還有視譜solo part。

在去吃午飯前，施先去了趟洗手間。

施剛洗好手就接到葉鶯的電話，電話那端葉鶯的聲音有些疲憊：“睡了一覺醒來才發現又下雨了，午休了？”

“嗯，準備去吃飯呢。”

葉鶯問：“你今天坐地鐵嗎？搬新家了竟然還搬得離學校更遠了。”

“不是坐地鐵，是……他送我來的。”

“他？”葉鶯頓了頓，反應過來後有些詫異，“真的假的？你們進展這麼快？”

施又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葉鶯。

葉鶯發出了一連串的嘆：“等等，你是說你的鄰居是他？不會吧，真的有這麼巧？黎20個區，你就這麼剛好和他搬到同一街區、同一棟公寓——還是同一層樓，還面對面？”

聽到這，施也難得沉默了，遲疑道：“好像……是有點巧了，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

葉鶯反駁，“不，你知道這什麼嗎？”

“什麼呀？”

“天時地利啊！”葉鶯十分篤定地說。

施聽到葉鶯的話，沒忍住笑出聲。

施想了想，又問葉鶯：“還有一件事，就是他走的時候說讓我結束了給他發微信……這是什麼意思啊？”

葉鶯沉默了幾秒，無語道：“你說呢？當然是要接你回家啊！”

心中的那個想法被印證，施角不自覺地牽起。

葉鶯隔著電話都能猜到是什麼表，突然正地說：“拜托，能不能有點出息？我現在有點怕你腦，你這麼單純白紙一張，萬一他會玩一點你恐怕會壁，到時候哭的就是你了。”

“放心吧我不會的。”施認真想了想，“如果到他不喜歡的信號，我就馬上撤退，絕對不會給他傷害我的機會，怎麼樣？”

葉鶯這才放心，“這還差不多，我補個覺出門看展去了。對了，這兩天出門要注意點，香街那邊黑哥的神商店又要上新了。”

“……啊？”

“昨天路過時候門店的玻璃都碎了，店里的包全被洗劫一空咯。”葉鶯打了個哈欠，“總之你最近出門要小心點。”

施乖乖地回答：“好，我知道啦，謝謝鶯鶯提醒！”

“其實我覺得最好的是能找個男朋友保護你，省得我整天和多了個親生妹妹一樣心你。”葉鶯又補充了一句。

“……”施耳又有點紅了，“好。對了鶯鶯，我今晚打算做甜品，我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斯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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