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分辨好久，抬手捧起裴時櫟的臉用力了，是真的誒。

確定是他本人後，林昭突然沒了力氣，往他肩上一趴，喃喃道：“裴時櫟。”

“在。”他不厭其煩地重復著，聲音卻一遍遍下來。

等不鬧騰了，裴時櫟單手托起的大，另一只手接過溫寧遞來的鞋子。

一旁的蘇逸真想把江羽煬進來看看他好兄弟的樣子。

林昭喝醉了，後半場裴時櫟自然不去了。

就這樣抱著和幾人打聲招呼，準備帶著先回家。

江羽煬扶著臺球桿，看著兩人的背影。

“他要是把對昭昭的一分分給別人，早談上了。”

哪有人替別人養孩子養得這麼盡心盡力的，他自問他對親妹妹江羽彤都做不到裴時櫟的程度。

親兄妹只會互掐，最好不要見面。

可裴時櫟是個例外，去哪都把林昭帶上，他有時候也搞不懂到底他的好兄弟是黏人，還是林昭是小黏人。

謝奕彎腰來了一桿，低聲笑道：“上學那會兒，他說拉手親都不衛生，他就適合孤獨終老。”

“他不會暗我吧？”江羽煬挲著下，突然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他和我擊過掌。”

蘇逸走出來正好聽到這一句，毫不留地朝他屁上猛拍一掌。

“全世界都暗你。”

江羽煬疼得直跺腳，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韓笙，“你說呢，韓笙哥？”

韓笙專注地盯著威士忌里的大冰塊，回想起他兩年前派對上無意聽到林昭和江羽彤的對話。

他那時以為林昭對裴時櫟是小姑娘對哥哥的崇拜，畢竟裴時櫟對有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小姑娘竇初開，迷一段時間邊的哥哥，很正常。

可他發現裴時櫟不正常。

派對第二天他給裴時櫟打了通電話，問他是不是喜歡林昭。

那時候裴時櫟信誓旦旦地說：“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昭昭只是妹妹。”

他勉勉強強也算是信了。

後來林昭出國，裴時櫟像丟了魂兒似的。沒事就喊他打拳，哪里是解，分明是往死里打。

比起他斷崖式分手的狀態，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再次發現不對是在幾次聯系不上裴時櫟，去問何特助，一問就是在英國。

英國有誰在啊？

不就是林昭嗎？

他漸漸索出規律，每月裴時櫟會消失一兩次，待兩三天就回國。

而且據他所知，裴時櫟有幾次過去的時候，林昭并不在英國，而是在和江羽彤度假。

哪怕見不到也要去？

這真的是對妹妹嗎？

——咚咚

江羽煬用球桿敲了敲他的椅背。

韓笙回過神，攤手道：“我不歧視特殊群，尊重祝福，如果他暗你的話。”

江羽煬把臺球桿一丟，抱住邊的蘇逸晃了晃，“我不要他，只要我老婆。”

“他也不要你”，蘇逸扯扯角，“只要他妹妹。”

一群男人跟傻子似的。

跟他們說不清。

-

穩穩行駛的黑商務車里。

林昭勾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他只好將人抱坐在上。

原本被他哄得安靜下來，突然又開始嫌熱，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臉頰上他冰涼的脖頸，像是找到了消暑方式，不停地把臉往里埋。

薄薄一層子隔著他的西服子蹭，裴時櫟不大自然地調整了一個坐姿。

手掌輕拍著的腰，在耳邊哄著，聲音卻異常嘶啞：“乖一點，別。”

林昭果真乖乖點頭。

不了，可手指開始，食指挲著他的結。

在又一次滾之時，瓣的上，牙齒輕輕咬合。

他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

也許是咬一下沒被訓斥，林昭再次咬上去。

在看不見的背後，肩線繃得筆直，汗水浸了襯衫。

他抬手鉗住的下，著林昭與他對視。漉漉的杏眼似睜非睜，全然不知自己干了什麼壞事。

“誰教你的？在國外也是這樣嗎？”他問。

林昭晃了晃腦袋，含糊不清道：“才沒有，國外沒有你。”

“知道我是誰嗎？”他想知道是不是又認錯人了。

林昭眉頭蹙起，張了張，“裴時櫟。”

聽到認出他是誰，裴時櫟心下一，垂眸看向剛才咬過他的。

這里的滋味他兩年前嘗過，很甜很。

他閉了閉眼，似是在忍，最終抬手用拇指按上去。

兩年前。

高考績出分，他為林昭辦了場慶功派對。

那天也是同樣的況，和江羽彤兩個人窩在角落聊天，聊著聊著桌上的酒竟然空了。

毫無疑問，醉的不省人事。

他把人帶回家的路上倒是乖的，不像今天這樣又啃又咬的。

但把送到房間後，林昭忽然坐起來，一把扯住他的領帶。

毫無征兆，生地吻了上來。

他沒有推開，是怕嚇到，還是不想推？

兩年前他會安自己是怕嚇到。

直到剛才林昭的瓣上他的結，他仍是沒有推開。

原來不是怕嚇到。

而是不想推開。

......

景地庫。

剛想調整個姿勢抱著下車。

林昭卻不安地往他懷里了，生怕他把人丟下似的。

一直到進家門，也沒有松開他半分，仍是趴在他上不想下來。

和商量不通，只能抱著去接水。

一只手托著的大，另一只手攪著蜂，“乖，喝點水。”

林昭搖搖頭，噎著：“我不要，你就是想丟下我。”

趴在他肩上，裴時櫟看不到的臉，只能放下杯子，一下下輕拍著的後背。

“哥哥抱著你，你自己拿起來喝好不好？”

林昭再次搖搖頭：“你為什麼不喂我？”

裴時櫟氣笑了，真是來磨人的。

好不容易哄著把水喝了，結果還是賴在他上不肯下來。

裴時櫟只好抱著去浴室，拿起一塊干凈的巾墊在大理石臺面。

“坐下，哥哥幫你卸妝。”

說起卸妝，倒是同意了。

裴時櫟把放在臺面上坐著，長擋著，生怕坐不穩摔下來。

兩年前走的時候還不經常化妝。

所以這也是裴時櫟第一次幫卸妝，對著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仔細研究半天，才發現哪瓶是卸妝油。

林昭閉著眼被他伺候。

時不時發出舒服地哼唧聲，兩條不安分地晃著，模樣極了。

給卸妝完洗完臉，裴時櫟上的襯衫也了大半，答答在皮上。

結實的腰腹若若現……

林昭歪著頭看了半天，在他把電牙刷放進里時——

突然手了一把。

毫沒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還眨著無辜的眼睛看他。

他問：“還過誰的？”

電牙刷還在他另一只手里工作。

林昭眉頭鎖，滿泡沫本說不上話，只能搖搖頭，比一個“1”。

言下之意，只過他的。

等刷完牙漱口後，呲著兩排整齊的牙齒給他檢查。

裴時櫟配合地上下看看，“很健康。”

林昭重重點點頭，“嗯”了一聲。

乖得人心里一片。

趁聽話，抱著走進淋浴間。

給沖洗沒有被子遮擋的部分，比如手臂和腳。

好在林昭沒鬧，老老實實坐著讓他沖洗，洗干凈後直接打橫抱起丟在床上。

他不可能幫換睡，林昭這個狀態也不可能自己換。

看一沾枕頭就要睡著了，裴時櫟輕輕拍著的手臂。

“昭昭的樂睡呢？”

他上個月在江羽彤的朋友圈見到過。

很寬大，應該好作些。

林昭“嗯”了半天，似是在思考放在哪里，抬手指了指柜旁的行李箱，是帶回國的那只箱子。

行李箱沒上鎖，只是合上了。

裴時櫟走過去打開，眉頭卻越皺越。

他隨手勾起一個絨絨的尾，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又塞回原本的位置上。

最後翻到了行李箱里唯一一件正經的卡通睡。

一言不發把從床上拉起來，睡往頭上一套，手指隔著睡索著子的拉鏈，找準位置後，輕輕一拉。

林昭的隨著他的手指作，不由自主地輕一下。

漫無目的在前了兩下。

接著，兩片硅膠趴趴地砸在裴時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