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許京曜的好兄弟江一川，吊兒郎當地站出來，拍了拍許京曜的肩膀：“天塌下來曜哥幫你頂著呢！”

“頂個屁啊！”梁緣口而出，因為先前已經僵持了好一會，的語氣不好。

“學生會只認我這個勞委員，到時候挨罰的又不是你們！”

所以梁緣沖過去直接搶了他們的籃球：“你們先把衛生打掃好了再打籃球。”

可男生們還是沒，杵在那兒眼神齊刷刷地瞟向許京曜，一副在等大哥發話的模樣。

梁緣在心里罵了一句“狗子”，將目標轉向許京曜。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看向許京曜：“你說句話。”

但許京曜只是看著腳底的籃球說了一句：“把球還給我們。”

九月份的傍晚，天氣還熱得很。梁緣扎著高馬尾站在場上和那群男生對峙，額角沁出一些細汗，但小小個子的眼底沒有一畏懼之。

迎著許京曜的目，寸步不讓：“你們把衛生打掃好了，垃圾倒了，我就把球還給你們。”

“許京曜，你如果是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咱直接說，別拿班級的榮譽開玩笑。”

“我對你沒意見，我只是單純不想打掃衛生。”許京曜的語氣淡淡，臉上也沒有什麼表。

他高高的個子站在場上，夕將他的影拉得很長，落在腳邊。

他又補充了一句：“學校若是找你麻煩，你就都往我頭上推。”

“推你頭上有什麼用？”梁緣很著急，“最後被責罰的只會是我和班主任。”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嗎？你能扛得起什麼責任？班級的榮譽，班主任的職業生涯，你扛得起嗎？”

……

那天，梁緣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一遍，可許京曜那群人一直無于衷。

最後實在沒轍，撿起腳邊的籃球，卯足了勁就朝許京曜砸了過去。

兩人的梁子，也就是從那個時候結下了。

結得明明白白。

梁緣低頭輕輕咬了一口手中的蛋，抬眸看向面前那個著筆，現在已經能在商場攪弄風雲的男人，忽然開口。

“許京曜，你說高一那會兒，你若是有今天一半善良，那我也不至于會手揍你。”

“說不定，咱倆也不至于做了三年的仇人。”

許京曜輕輕垂下眸子，勉強笑了一下：“梁元寶，你還記仇的。”

“那會兒是你揍我，你都能記這麼多年。若是我揍你，那你豈不是要記一輩子？”

梁緣吃完蛋，用紙巾了手：“所以，我當初拿球砸你的時候，你想過要還手嗎？”

“嗯。”許京曜輕輕嗯了一聲，沒有掩飾，坦然承認了。

“真想過手啊？”梁緣又確認了一遍。

“嗯，真想過。”

“那你為什麼又沒手？”

許京曜盯著反問：“梁元寶，你覺得以你的板，能得住我一拳嗎？”

“不住！”梁緣也是實話實說。

那會兒的許京曜應該有一米八了，又加上經常打球鍛煉，練得一結實的，力量十足。

而高一的時候還才一米五多，瘦瘦小小的一只。

覺那時候的許京曜能單手把給拎起來，若是真給一拳，估計能當場給干趴下。

“嗯，我也是那麼想的。”許京曜說。

“我若一拳下去，你估計得掉兩顆牙齒。”說到這里，他語氣稍微輕松了些，“你說班花要是沒了牙齒，還能當班花嗎？”

梁緣沒接他的話，反而笑著調侃：“我還以為你是看我長得漂亮，舍不得手呢！”

聽到這句話，許京曜垂下眸子，肯定了的自行為：“是漂亮的。”

梁緣卻轉了話鋒，語氣認真起來，問他：“許京曜，你那會兒為什麼那麼混？”

在的印象中，許京曜到了高三下學期的時候，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就是那種從壞學生到好學生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整個人就積極向上起來，認真聽課，埋頭刷題，最後還考上了京大，與原來的混世魔王完全判若兩人。

為什麼那麼混？

可這些，許京曜不想提。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上的機械表，起：“走吧，去工地看看。市政府那邊派來的人九點到。”

梁緣也沒再追問，跟著起：“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一下防曬霜。”

四月底五月初的天氣，一會兒太完全出來了，還是很毒辣的。

梁緣現在雖然是一條咸魚，但也必須是一條漂漂亮亮的咸魚。

可不能把自己曬糊了。

“嗯。”許京曜應了一聲，站在門口等。

沒一會兒，梁緣就急沖沖地跑出來了，一手抓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防曬霜。

“走吧。”問許京曜，“這里離工地不遠，走路過去還是開車？”

許京曜的車，是昨晚汪清泉找人停的，他還不知道他停在哪里的。

他開口：“走路吧！”

“行。”梁緣應下，往前邁了幾步領路。

下一秒又轉頭看向邊的男人：“許京曜，你可以幫我拿一下手機嗎？我涂一下防曬霜。”

“嗯。”許京曜手接過的手機。

指尖及到上面淡紫的手機殼時，他稍稍愣了一下，還是高中時最喜歡的紫。

梁緣擰開防曬霜，了一塊幣大小的在左手手心，右手卻拿著瓶子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單手不好涂防曬霜。

許京曜主手：“給我吧，我幫你拿。”

梁緣角劃出一抹漂亮的微笑：“謝謝啊！”

在心底暗暗琢磨，現在的許京曜又善良又了嗎？

許京曜看著梁緣涂防曬霜的作，利落又隨意，連鏡子都沒要。

仿佛是全憑覺，先是用指尖輕輕點在臉上，然後用雙手覆在臉上，朝同一個方向輕輕抹開，沒一會兒就抹好了。

這和他見過的，與想象中的那樣，對著鏡子細細描摹完全不一樣。

他忍不住開口：“這麼隨意的嗎？”

“嗯。”梁緣抬了抬下，帶著點小傲，“天生麗質，隨便糊弄一下，別給我曬黑了就行。”

說的不是空話，確實天生麗質。

梁緣的臉型比鵝蛋臉稍微飽滿一些，配著致的五，是屬于一眼致的類型。

圓的瓣著自然的，小巧高的鼻骨撐起立，一雙雙眼皮大眼睛亮得像含著，單看哪都夠亮眼，湊在一起相得益彰，越看越耐看、越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