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那邊傳來黎川略顯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訝異：“戚許？”

“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黎川還在辦公室理工作，驚訝會給他打來電話。

“如果沒空就算了，我……”

“有空。”他打斷，聲音沉穩，“你說。”

戚許抿了抿，看了一眼旁笑瞇瞇盯著的，著頭皮說：“你能來接我嗎？在萬悅商場這邊，也在。”

“好，等我會。”

掛了電話，滿意拍拍的手：“這就對了嘛，小川這孩子，工作再忙，接自己老婆也是應該的。”

不到二十分鐘，黎川的影出現在商場咖啡廳門口，他穿著黑的大，形拔。

他走過來，“，張嬸。”

“哎，來得快。”笑著點頭，“行了，你來了我就放心了，張嬸，咱們走吧，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待會兒。”

黎川和戚許一起將和張嬸送到商場門口，看著們上車離開。

黎川側過頭看，目落在手里購袋袋，“還有什麼想買的嗎？”

戚許搖搖頭：“沒了，回去吧？”頓了頓，又問了句：“你吃過了嗎？”

“沒。”

“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回去？”戚許提議，畢竟他是被自己一個電話來的。

黎川看了一眼，點點頭：“好。”

兩人在商場里找了家港式茶餐廳。這個點，店里人不多，很安靜。

黎川點了幾個菜，等餐的時候，兩人相對無言，戚許低頭小口喝服務員倒的檸檬水。

菜很快上來，黎川盛了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到面前：“喝點湯暖暖。”

戚許微微一怔，低聲道：“謝謝。”其實吃飽了，但還是拿起勺子，小口喝起來。湯很鮮甜，暖意順著嚨下，手腳變暖不。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吃完走出餐廳，路過一家知名的冰淇淋店門口，雖然是冬天，但店里因為推出冬季限定口味和晚上九點半後的折扣活，依然排著不長不短的隊。

戚許的目無意間被櫥窗里造型可的冰淇淋宣傳圖吸引，多看了兩眼。

“想吃？”黎川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戚許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太晚了，而且天冷。”只是覺得那冰淇淋圖片好看，倒不是真的多想吃。

“偶爾吃一次沒關系。”黎川說著，朝隊伍末尾走去。

戚許驚訝看著他真的排到隊伍里，高大的影，加上他的氣質在等待的人群中顯得有些耀眼。是沒想到他會愿意做排隊買冰淇淋這種事。

排隊的人里年輕人居多，不乏。黎川出眾外形和冷峻的氣質很快吸引旁邊幾個生的注意。

們竊竊私語了會兒，一個膽子大些的生走上前，臉上帶著又大膽的笑容：“帥哥，可以認識一下嗎？”

黎川眉頭微蹙，目越過那個生，找到站在不遠的戚許，朝招了招手。

戚許到他的目，抬腳走過去。

黎川很自然出手，牽住的手腕，將拉到自己邊，然後對那個搭訕的生淡淡道：“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那生這才注意到戚許，臉上瞬間閃過尷尬和失，連忙擺手道歉：“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朋友了，你們好般配。”說完就趕跑回朋友邊。

戚許的臉頰一下子變紅起來，手腕被他握著的地方傳來滾燙的溫度。黎川沒松開手，就這麼一直牽著，直到排到他們。

“要什麼口味？”他低頭問，聲音近在耳邊。

戚許看著琳瑯滿目的口味，選擇最經典不會出錯的，“原味就好。”

店員熱問：“兩個都是原味嗎？”

“一個就好。”黎川回答。

店員提醒道，“先生，我們第二份半價哦，確定只要一個嗎？”

“嗯，一個。”黎川點頭，拿出手機付款。

店員利落打了一個原味冰淇淋球，裝在致的盒子遞出來。

黎川接過戚許手里的購袋和的小包，把冰淇淋遞給。

戚許拿著那小盒冰淇淋，跟著他往停車場走。小口吃著，冬天的冰淇淋口最好。吃到一半，覺胃有些冷了，也實在吃不下去，看著剩下的小半杯，微微蹙眉。

黎川注意到的表，“不好吃？”

“不是，”戚許搖搖頭，有些苦惱，“吃不完了。”

黎川停下腳步，朝出手：“給我吧。”

戚許驚訝睜大眼睛，他要吃吃剩下的……嗎？

還沒等反應過來，黎川已經拿過冰淇淋，幾口就把剩下的冰淇淋解決完，然後評價了一句：“有點甜。”

戚許看著他面不改吃完，心里涌起怪異的覺，“你要喝水嗎？”

“不用。”黎川拉開車門，示意上車。

回到家，戚許把給他們買的睡掏出來，跟他說：“今天給我們買了睡，你看看適不適合你。”

一件深藍，一件淺，很明顯的款。

黎川也看出來是款，“好，適合。”

戚許抿了抿，沒問他連試都沒試怎麼就知道合適。

轉走向浴室，洗完澡後順手將兩套新睡洗凈，打算晾在主臥的臺。

黎川在臺另一端打電話，聲音得有些低。

“這件事不必再提。”他語氣冷淡，“我沒有時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調略高。戚許晾服的作微微一頓，那聲音有點耳。

黎川注意到，側讓出空間，同時對電話道：“就到這里吧。”沒等對方回應結束了通話。

空氣中彌漫一種微妙的寂靜，戚許鬼使神差輕聲問：“是方愿嗎？”

“嗯。”黎川將手機收起，神如常，沒有多余的解釋。

戚許點了點頭，沒再問。

黎川洗完澡出來，戚許已經躺下，他在邊躺下，像往常一樣手將攬懷中。

戚許還沒睡著，等待他接下來的作。

今天周五晚，按照慣例，應該是有下一步作的。

但今天，黎川只是靜靜抱著，呼吸拂過的發頂，手臂環在的腰間，沒有進一步的作。

戚許輕微了一下。

黎川的手臂收了些，讓更近自己。戚許抬起頭，恰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他沒有移開視線，就這樣注視著，目灼熱得讓有些不自在。

時間在無聲中對流，戚許到心跳莫名加速，忍不住開口打破這曖昧的沉默：“做嗎？”

黎川的角微微上揚，一只手探進的睡里，目始終沒有離開的臉。指尖過細膩的，引起一陣戰栗。

戚許忍不住輕出聲：“黎川……”

他作加快，另一只手扣住的後腦，將向自己。戚許在他結實的膛上，再次喚道：“黎川……到底做不做？”

“做。”他低沉的聲音過耳際，隨即吻上的，練褪去的睡。

他的吻從蔓延到頸項，最後停留在的肩頭，輕輕啃咬。戚許在他帶來的浪中浮沉，不自覺抱他。

結束後，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手臂環著汗的。這種溫存很，戚許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貪這樣的親。

在他的懷中，不知不覺閉上眼，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