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興還是期待，原本應該呼呼大睡到中午的人，早上九點就起了。

睜著眼看天花板，強迫自己多睡一會，卻越來越清醒。

鹿黎索掀開被子起床，洗漱之後給自己泡了杯百香果蜂水，站在臺邊慢慢喝完，才回到屋子開始收拾東西。

房子剛好這個月到期，也不用找新房子了。

鹿黎心想：一切都剛剛好。

吭哧吭哧忙活到中午一點，打包好所有東西，後背已經了，索點了個外賣，然後拿著服去沖了個澡。

畢業之後住在這，不知不覺也兩年了，鹿黎有些慨。

兩點多的時候，欒時晏的電話過來，“收拾好了？”

“嗯。”

鹿黎握著手機走到臺往下看，欒時晏的車停在小區門口，他下了車正往這邊走。

欒時晏接話道：“我現在上來。”

“你上來的時候順帶跟業借個小推車。”

鹿黎有些急促道，“有三個大箱子和一個行李箱。”

“好。”

半個小時後，欒時晏把東西放上車，額頭冒了一層汗。

鹿黎從包里翻出紙巾，“給，一下汗。”

後者接過去，隨後示意上車。

輕塵居是個新小區，周邊配套不是很完善，但滿足日常生活是沒問題的。

欒時晏這套房是個兩室，面積90多平，兩個人住綽綽有余。

他花了十來分鐘把鹿黎的東西弄上來，“我已經打掃過了，你先放東西。”

“主臥在那邊。”他指著一，隨後又指了指次臥，“閑雜品可以放那邊。”

在他搬東西的時候，鹿黎就已經打量過，品很，甚至都沒看出居住的痕跡。

“欒……教，你平時，不住這？”鹿黎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

欒時晏聽見的稱呼，多看了一眼，“名字就行。”

隨後又說道：“平時都住部隊的宿舍或者回大院。”

“那買這套房子是？”

客廳突然安靜下來，鹿黎瞪著大眼睛，見他沉默，歪著腦袋，“不能說？”

“婚房。”

欒時晏丟出兩個字，隨後轉，“你先收拾。”

鹿黎覺得他剛剛有一瞬的晃神，嗯……也許是錯覺。

撇了撇，扭頭就進了主臥開始收拾東西。

等收拾完，天已經黑了。

“啪”的一聲，整個臥室亮堂了，欒時晏站在門口，收回開燈的手，看著道：“先吃飯。”

“……哦，好。”

鹿黎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剛收拾完。”

他打包了兩菜一湯，鹿黎坐在他對面，兩人安靜吃了晚飯。

欒時晏把垃圾收了放在一邊，然後坐在對面，把一張銀行卡放在面前。

“什麼意思？”

鹿黎看看那行卡，又看看他。

“這是我的工資卡。”

欒時晏直了背，雙分開，雙手撐著膝蓋，這是他的習慣坐姿。

“里邊有一百多萬，碼6個0，你可以修改碼。”

“給我？”

“嗯。”

欒時晏面沉靜，嗓音溫吞，“日常開銷和平日里給長輩買禮或者其他用，都可以用。”

鹿黎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這個職業的傳統，沉默了會，點頭，“好。”

指著廚房的位置，“廚房平時可以做飯嗎？”

欒時晏聞言，掃過的手，手指纖細白皙，沒有任何做飯的痕跡。

“你會做飯？”

“不會。”

鹿黎回答得很真誠，欒時晏沒接話，盯著，仿佛在說：那你問這個干嘛？

“我可以學。”

尋思著，網上教程這麼多，學做飯不是難事。

既然打算和欒時晏認真過日子，遲早都是要學的，總不能兩人每次吃飯都在外邊打包吧？

“如果是擔心家里說你，完全沒必要，我娶你回來不是洗做飯的。”

欒時晏認真想了會，試圖揣測的目的，“你和從前一樣，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會有人干涉你。”

“也沒人能勉強你做什麼。”

他自認父母很開明，沒有老一輩的想法，覺得就該奉獻自己照顧家庭，洗做飯。

相反，因為梁晚素是大學教授，更希有自己的事業和好。

“沒有人勉強我。”

鹿黎解釋道，“也不是怕你家里人說什麼，我只是……自己想學。”

欒時晏眼神有些深，他在想，鹿黎是不是刻意在討好他。

“廚房用都得現買，燃氣是開通的。”

“哦，好。”

“鹿黎。”

“嗯？”坐姿有些端正，學著他的樣子直了背。

倒也不是刻意，只是人家坐有坐相，總不能彎腰駝背或者直接躺沙發上和他對話吧？

“你怕我？”

欒時晏不是沒覺，軍訓那會，鹿黎膽子大，鬼點子多，被當場逮到遲到還要頂的人，這段時間安安分分的，多了點拘束和繃，了些原本的自在和灑大膽。

鹿黎搖頭。

這是實話，和欒時晏對視，片刻後，說道，“只是覺得和你不，在索著和你相的最恰當方式。”

畢竟不了解欒時晏，一切都得慢慢索。

“你做你自己就行。”

欒時晏丟下這句話，起，“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哦”

鹿黎余注意著他，他進了主臥，拿了換洗的服後直接進了浴室。

片刻後，嘩嘩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鹿黎眉心蹙著。

他今晚在這睡？

完全沒準備，一開始以為他會回大院或者部隊宿舍來著。

“正兒八經的結婚”幾個字又從腦海里飄過。

鹿黎在想，今晚是不是得履行夫妻義務？

突然坐立不安。

起，在客廳圍著沙發漫無目的轉圈。

十幾分鐘後，欒時晏穿著背心和睡出來，頭發漉漉的，一打開浴室門就看見鹿黎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轉圈。

頭發的作頓了頓，他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

鹿黎聽見靜立馬轉過，視線往別瞟，隨口道，“晚飯吃得太多，我消消食。”

欒時晏沒說什麼，把臟服丟進洗機之後站在臺邊，等著頭發干。

“你今晚……在這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