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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檀郎》 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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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當年沒出閣前,人人都說比畹君的娘要好,沒想到在兒輩竟反了過來。

鄭姨媽角的笑淡下來,把畹君招到面前,蹙著眉拔下頭上簪的兩枚銀釵。

“到了前頭沒幾件像樣的首飾,沒得惹人笑話。”

在妝奩上尋出一對珍珠耳墜、兩支鑲寶金步搖、一對碧玉手鐲出來給畹君戴上。

裝飾畢後,鄭姨媽將畹君左右端詳了一番,見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只略略妝飾,便活像富貴人家出來的大小姐。

“好了,跟你蕊兒妹妹到前頭聽戲去吧。”鄭姨媽滿意地用帕子手,又道,“這首飾算姨媽借你的。聽完了戲原樣還回來。若丟了哪件,我要找你娘照價賠的。”

畹君一聽這話,立時覺得頭上有千斤重,那借錢的話也盤旋在舌尖出不來了。

只好思量著,等回來還服首飾之時,再向鄭姨媽開口提借錢的事。

萬一被姨媽拒絕的話,也能直接家去,不必在這侯府里不自在地捱半天。

畹君謝過鄭姨媽,隨著時問蕊走到了前廳去。

前廳開了臺唱戲,謝老夫人是北方人士,請的是京劇班子。太太們在樓下聽戲,二層閣樓上則是姑娘們的天地。

時問蕊大概是覺得窮親戚跌份,領著畹君上了閣樓,尋個座位給坐下,便自顧去找別家的小姐談天去了。

畹君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那戲臺上的唱腔被風吹淡了些,後頭小姐們的議論倒是聽得格外清晰。

小姐們閑話,說來說去無非是各家宅門里的軼事。

們講的那些顯貴人家,大半畹君都不認識。可總有一兩家特別出名的,譬如這場宴會的東道主時家,譬如壽星老夫人的母族謝家。

時家號稱“金陵第一侯”,而如今的金陵知府是謝老夫人的侄兒。連畹君都知道侯府與謝家有通家之好,分不比尋常。

後頭姑娘們正說起這兩家的事:

“三娘,今兒正好趕巧,你給說說時二爺和謝四娘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那被喚作三娘的是宣平侯的三時雪瑩,拿帕子掩笑道:“你問我?怎麼不到四娘面前問去?或者把我二哥過來,你們親自問他。”

“呀!我可不敢,你那哥哥又是殺敵又是剿匪,我怕他一不高興把我砍了!”

小姐們一陣笑,可羅帕之下的緋紅臉掩不住那的向往。

畹君也不由彎了彎角。

們說的那樁傳聞,是侯府二公子時璲和金陵知府家的四姑娘的逸聞。

時二公子是金陵近來最炙手可熱的人

他早年在邊疆征戰,立下赫赫軍功;前些時候又奉命在姑蘇剿匪,因此拖到了二十歲還未結親。

數月前時璲調回金陵出任指揮僉事,調令一傳回來,一下子在金陵顯貴中炸開了鍋。各家爭著請人上門說親,與侯府結下秦晉之好,偏這時卻流出時璲跟謝四姑娘的傳言。

時璲五年前離家,而謝知府四年前才遷任金陵,因此時璲早前跟謝家的表親素未謀面。

據說他在鳴寺對謝四娘一見鐘,二人各自換了信,兩家也有意親上加親,只待請人去提親了。

時謝兩家本是世代姻親,加上侯府又婉拒了幾家請來的人,愈發印證了這樁傳聞的真實,倒令其他人家不敢輕易上門說親了。

如今眾人最津津樂道的便是這樁桃傳聞,閣樓上的小姐們言談之間,總繞不開對此事真假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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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畹君而言,這些公子小姐們的逸事就像戲文般遙遠。只略聽了聽,便轉過神去琢磨向姨媽借錢的事。

去年秋天母親才跟鄭姨媽鬧了別扭,若非家里實在周轉不開,也不會讓來這一趟。

偏偏鄭姨媽又是極記仇的人,只怕借不到錢還要遭一通嘲諷,真有些開不了口。

畹君正沉思著,時問蕊走過來拍了拍的肩,往閣樓下的假山一努:“有人找你。”

畹君一愣:“找我?”

時問蕊不耐煩起來:“人家說了找謝姑娘,可不就是找你的?”

畹君只好起下了閣樓,心中一面疑在這侯府也不認得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找

走到假山旁,石徑上站著一個面的小廝,樣子看著有些倨傲,略打量了兩眼道:“可是謝家姑娘?”

畹君點點頭,心中仍是疑

又想到老夫人的娘家也是姓謝,怕不是找那個謝家的姑娘?可不認得,問蕊該是認得的,應當不至于傳錯話才是。

正要問,那小廝已經轉帶路去了。

他步子邁得大,須臾便走出數步遠,畹君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那小廝一路穿廊過院,領著走到了一水榭邊。水榭對面就是戲臺,那頭奏樂的聲響地傳過來。

水榭里一個高個子的青年負手而立,穿羅直裰,素銀帶,紫金冠,拔高挑的形如瓊枝玉樹,雖背對著看不見臉,那矜貴氣度卻不減半分。

畹君心中正疑,一旁小廝開聲道:“二爺,謝姑娘請來了。”

二爺?

畹君心頭一跳,這該不會是那位風頭正勁的時二公子吧?

印證猜想似的,那青年轉過來,映眼簾是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

畹君見過三老爺的兒子,眼前之人長得與其有幾分相像。只是此人眉目深邃,鼻骨拔,顯得有些高傲冷峻。

偏那薄俊的邊沒有一笑意,黑玉般的眼眸雖是看,卻映著冷,頗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

第2章 彩雲歸

◎他把錯認了謝四姑娘。◎

那小廝早不知何時退了下去,水榭里只剩下畹君茫然地與他相對。

對面的青年形一,邁步朝走了過來,最後堪堪在面前停下。

畹君還沒搞清楚狀況,鼻端先聞到幽淡的皂角香,隨即眼前落下一片高深的影,極強的威當頭罩下來。

倉惶地後退了一步,仰起頭看向面前的青年。

他正低眸俯視著,此刻離得近了,那寒潭般的黑眸冷流轉,清晰地映出略帶驚懼的臉。

畹君下意識地往他後掃去。

隔著一池芙蕖,戲臺上的熱鬧縹緲地傳過來。倘若此刻大喊,未必會有人注意到。

“怕什麼?以為我會對你興趣?”

迫十足的青年忽然冷笑一聲,抬手扔了個香囊到面前的石桌上。

香囊絡子上串的玉石磕到桌沿,發出清泠的脆響,像磕在了畹君心里。

這麼好的珠玉,磕壞了多可惜!

畹君一陣心疼,低頭看向石桌面上的香囊。

緞面在日下泛著瑩瑩的澤,可見是極好的料子;上頭用五彩線繡著百蝶穿花的紋樣,繡工倒是一般,應該是哪個閨閣姑娘的香囊。

“有勞你費心,千方百計在鳴寺丟下這個香囊給我。”

時璲的聲音淡漠得有些發涼,“原本怕有損謝姑娘的閨譽,拾了香囊準備還你,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我的謠言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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畹君迎上他那略帶嫌惡的目,心中忽地豁然開朗:他這是認錯人了,把了跟他傳緋聞的謝四姑娘吧?

解釋,面前忽然金一閃,時璲又丟了一枚金錁子到腳下。

他長眉一挑,有些惡劣地笑道:“請你今後收收心,別再造謠生事,這金子就當我給你的謝禮。如何?”

畹君低頭,看著腳下黃燦燦的金錁子,心里砰砰直跳。

出門前母親再三叮囑,務必找姨媽借夠十兩銀子。而這金錁子看起來足有二三兩重,能換回二三十兩銀子。

縱使知道這金子是用來侮辱人的,可那只能侮辱到金枝玉葉的謝四姑娘,侮辱不到

畹君猶豫了一下,認下了這個烏龍,慢慢蹲下撿起了那枚金錁子。

明亮的斜打在的臉上手上,在映著華如清的白璧,比手中的金子還要閃眼。

畹君籠著手里沉甸甸的金錁子,對上時璲有些錯愕的神,朝他微微一笑:“我知道啦,以後不會了。”

順手拿過桌面上的香囊,像怕時璲反悔似的,不等他開口就轉離開了水榭。

時璲著那道窈窕纖秀的背影,忍不住鄙薄地皺起眉頭。

謝氏好歹是高門族,怎麼教養出的姑娘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連好賴話都聽不懂?

不過,若非那鄙之人,也干不出拿名聲攀附男人的事。

他拂袖轉,晨間的朝從水榭斜穿進來,方才站過的地方恍惚間閃過一道細白的

畹君平白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心相當地好。

一面掂著手里的金子,一面暗忖道:

原來時二爺與謝四姑娘的傳言是假的。只是時二爺行事未免太暴,半分面子也不給姑娘家留。倘若那番話是對著謝四姑娘說的,那只怕要死了。倒不如我去做個傳話筒,把時二爺的意思溫和地傳達過去,讓他二人誤會解開,我也不算白得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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