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最後，顧霆深沒有吻顧汐的，只是低頭在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沈歲晚明白，顧霆深雖然喝得有點多，但還記著自己的份，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顧汐接吻。

而他印在顧汐額頭上的這個吻，已經足夠向所有人宣布顧汐和他的關系。

呵……當初顧霆深那句“不要把兩個人的私事扯進公司”，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小助理又發消息來：“看來顧小姐真的是顧總的朋友，難怪顧總二話不說就要把咱們做了那麼久的項目給。沒想到，顧總也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真是過分。”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尤其不要在公司跟其他人說。”沈歲晚叮囑。

顧霆深和顧汐都不是什麼好人。

若是得罪了他們，小助理怕是要大禍臨頭。

“放心吧，我不跟別人說。不過沈書……你為了那個項目付出了多，大家都看在眼里，現在你真的就要這麼拱手讓人？”

沈歲晚平靜地回：“沒關系。”

想要的項目？

最後也不過是要砸起石頭搬自己的腳而已。

……

上午，顧汐從公司出發，要去跟合作商談項目的事。

離開公司之前，看了沈歲晚一眼，鮮艷的紅翹起，挑釁意味十足。

跟沈歲晚一起做這個項目的組員們都看沈歲晚，但也不敢說什麼。

顧汐可是跟顧總關系匪淺的人啊，而且也是顧總親口說把項目給顧汐負責的。

雖然他們心里都覺得這樣實在不妥，但，他們哪敢說什麼？

察覺到眾人各異的目，沈歲晚卻是泰然自若，繼續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大家都以為是在強裝鎮定，對的同更甚。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個小時，顧汐滿臉怒意地回來。

一回來就直奔顧霆深辦公室，在路過沈歲晚的辦公桌時，還狠狠地瞪了一眼。

眾人不明所以，等顧汐進了總裁辦公室之後，趕問跟顧汐一起去談項目的那兩個人。

但兩個人卻是神復雜，三緘其口。

辦公室里，顧汐正坐在顧霆深上向他訴苦。

“深哥哥，客戶肯定是故意刁難我！”顧汐紅著眼睛，“他們就欺負我是新來的……”

顧霆深眉頭蹙：“不應該，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哪有什麼誤會？”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說不行、不好，問之前那位沈書去哪里了，甚至還說“如果沈書在的話……”

這不是擺明了說不如沈歲晚嘛！

項目明明都已經到收尾階段了，搞得差不多不就行了，用得著那麼仔細挑錯嗎？

“深哥哥，這可是我來公司之後接手的第一個項目，要是被別人知道我搞砸了，他們肯定會嘲笑我的！”顧汐抱著顧霆深的脖子，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好了好了，別哭。”顧霆深手忙腳地給眼淚。

猶豫了下，他又說：“下次，還是讓晚晚陪你一起去吧，這個項目負責了這麼久，各種細節，都是最了解的那個人。”

本以為已經到了收尾階段，顧汐應該能搞定，沒想到……

到底還是要沈歲晚出手。

之前他讓沈歲晚多幫幫顧汐，似乎不太愿意。

不過沒關系，他好好哄哄，不會拒絕的。

“你先出去，讓晚晚……讓沈書進來。”

顧霆深給把眼淚干，又哄了幾句，答應給買最新款的名牌包包，顧汐總算是磨磨蹭蹭地走出了辦公室。

沒看到沈歲晚，跟別人一打聽，才知道在茶水間。

進了茶水間，果然看到沈歲晚正在煮咖啡。

咖啡的香氣四彌漫，但卻沒能平顧汐心里的憤怒和嫉妒，冷冷地盯著沈歲晚的背影，像是要將撕碎。

沈歲晚明明沒有回頭，卻好像知道來的人是誰，淡淡開口：“有事？”

“深哥哥你去他辦公室。”顧汐冷冷地說。

聽到了的話，沈歲晚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將咖啡煮好，倒在杯子里，又放了塊糖，慢慢地攪拌著。

這樣的態度讓顧汐越發火大：“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顧汐。”沈歲晚抬眸，眼神著幾分凌厲，“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你……”

顧汐豁然睜大眼睛，突然怒道：“是你，對不對？是你背後搗鬼？是你跟客戶說讓他們故意刁難我的？”

“你想多了。”沈歲晚輕蔑地勾了勾。

什麼都沒有做。

但早就料到了現在這個結果。

一來，項目雖然到了收尾階段，不用那麼辛苦，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

二來，知道顧汐沒什麼本事。

大學的時候們有過接，而且以前聽顧霆深無意間說起過顧汐的一些事，能推斷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顧汐真的有能力，顧霆深又何必要把現的項目給？這麼重要的項目，本就不適合突然換負責人，這一點顧霆深不可能不清楚。

不過這也更說明了顧霆深對顧汐的在意。

“肯定是你！”顧汐不肯承認自己能力不夠，一心認定是沈歲晚背後使壞，“你這個賤……”

當年那場車禍怎麼沒撞死！

沈歲晚本不屑于跟爭論，也不急著去顧霆深辦公室，仍然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顧汐瞪了一會兒，突然笑了。

“沈歲晚，你裝什麼？一個項目而已，你不會以為你贏了吧？別做夢了，我才是最後的贏家。”抬手將垂落下來的發到耳後，一臉得意，“深哥哥有多在意我，我不信你覺不出來。”

沈歲晚的眸陡然一沉。

是啊，在意到，連蓄意制造車禍這種事都能幫瞞。

顧霆深那廉價的不稀罕，可那場車禍，無法再跳舞的，放不下。

顧汐不知道沈歲晚心所想，還以為沈歲晚是在意顧霆深，所以心里越發得意。

沈歲晚端著咖啡，即將從邊路過的時候，突然快速地說了一句話。

“沈歲晚，我要讓你看看深哥哥到底有多在意我！”

說完，一把抓住沈歲晚的手腕，用力將那杯咖啡潑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尖一聲，從茶水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