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顧霆深的憤怒，沈歲晚卻是雲淡風輕。

“顧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您說的，不要把私事扯進公司里來。”

顧霆深瞳孔一。

“怎麼，到顧汐上，就忘了嗎？”

“話是這麼說，可你也不能拿果潑。”顧霆深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沈歲晚立刻就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某種信息。

“所以，其實你也清楚，我并沒有在茶水間潑咖啡，對嗎？”

原來他什麼都清楚。

卻還是選擇了站在顧汐那邊。

顧霆深的眼神有幾分躲閃:“……”

其實剛剛看到沈歲晚的態度，他就明白事的大概了。

咖啡不是沈歲晚潑的。

是顧汐自導自演。

但他不舍得指責顧汐。

那麼苦……明明深他，卻因為養妹的份不能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去國外結了婚之後還被那個該死的前夫家暴，那麼想要孩子，自己卻不能生育。

他怎麼舍得指責顧汐？

所以他只能指責沈歲晚了！

但此刻，看著沈歲晚的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好。

其實沈歲晚也沒有多意外。

畢竟連車禍這麼大的事，他都能替顧汐遮掩。

這點小事，他站在顧汐那邊又有什麼奇怪？

過了好一會兒，顧霆深再一次開了口，聲音溫和許多:“好了晚晚，他不懂事，你別跟計較。”

他起走到沈歲晚面前，握住的手:“聽說最近出了一款新的包，我買給你好不好？”

沈歲晚把手出來，“我不需要。”

聽誰說的，顧汐？

他又想搞一人一份禮那一套。

“看在我的面子上，別不開心了好不好？你不開心，我也跟著難。”

以前鬧小脾氣的時候，他也會這樣哄。

那個時候以為他真心實意，可現在看來，分明虛偽得令人作嘔。

他現在這樣哄，怕不是為了顧汐吧？

果然，顧霆深下一句就是:“而且今天心實在是不好，那個項目……剛接手，很多東西都不了解，今天惹得客戶不太高興。你幫幫吧，不然你們大半年的心豈不是要付諸東流？”

“我當然不會拿我和組員們的心開玩笑。”沈歲晚說。

顧霆深以為是答應了，正要松一口氣，突然又聽到說:“但我也不會幫顧汐。”

“你……”顧霆深臉猛地一沉，“晚晚，你再這樣鬧，我可真的要生氣了。”

沈歲晚那麼他，肯定會害怕他真的生的氣。

會慌的。

但沈歲晚依然面無表地看著他。

這下到顧霆深慌了。

怎麼會……沈歲晚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他了嗎？

不可能！

顧霆深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他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他地盯著沈歲晚的臉，想從的眼神里、神里找到一些張、難過的緒……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顧霆深猛地回神。

他深深地看了沈歲晚一眼，然後才走到桌邊，拿起手機。

是客戶打來的電話。

正常來說，客戶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打給顧霆深，好歹他現在是顧氏集團的掌權人，份擺在這里。

這次可能是真被氣狠了。

顧霆深接了電話，客戶對他說話時的語氣倒是客氣，但也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次的項目，一定要沈歲晚來負責，如果顧霆深一定要換負責人，導致這次項目草草了事，那他們以後會斷絕跟顧氏集團的所有合作。

顧霆深心里萬分不悅，但要是就此丟了一個靠譜的合作伙伴未免得不償失。

所以他只能答應了客戶的要求。

放下電話，顧霆深又看向沈歲晚。

“晚晚，這次的項目，還是由你來負責吧，……讓當你的副手好了。”

到了這會兒，顧霆深依然不死心，還是想給顧汐分一杯羹。

“副手？”沈歲晚譏諷一笑，“顧總，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現在，主導權好像是在我的手上。”

顧霆深眉心微蹙：“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想讓我繼續負責這個項目，那就讓顧汐徹底退出，從此以後這個項目與毫無瓜葛。”

這個時候，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顧汐聽到了沈歲晚的話，立刻尖：“深哥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