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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公府》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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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只貴重的鐲子,特意傳于長媳的,誰料姜憶安剛戴好了手鐲,四太太崔氏突然笑了一聲,說:“大嫂,你是當嫡母的,可不能偏心,這鐲子新婦有一個,不知道晉平媳婦有沒有?”

姜憶安蹙眉。

晉平是誰?晉平媳婦又是誰?

剛嫁進來第一天,那臭石頭寡言語的,還沒給細細介紹過府里的人

滿頭霧水,本不知道這個快的嬸子說的是哪位,而顯而易見,這位被提到的晉平媳婦,現下并沒在榮禧堂。

聽到四弟媳的問話,江夫人忽地愣住,囁嚅著,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

姜憶安暗暗觀察著婆婆的反應,卻見卻越來越差,仿佛下一刻便會暈過去,不由微微擰起了眉頭。

思忖片刻,慢悠悠手上的鐲子,對四嬸崔氏笑著道:“今天是我來給各位長輩敬茶,大喜的日子,嬸子卻要提些別的,莫不是嬸子覺得我婆母事不周,需要嬸子提醒?那不知嬸子是意在提醒,還是故意想讓我婆母為難呢?”

崔氏一怔,剩下的話噎在了嚨里。

聽說了這嫡長孫媳是個鄉下長大的,大字不識幾個,沒想到竟是個牙尖利的,問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崔氏轉了轉眼珠,皮笑不笑地道,“大侄媳婦,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心多說一句罷了。”

說完,便長脖子往外看了幾眼,似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大聲問道:“對了,今日本是新媳婦敬茶,怎麼都到這會兒了,還不見大哥來呢?”

話音落下,江夫人驀然咬口似被一塊沉重的石頭住似的,悶得不過氣來。

姜憶安雙手抱臂站在堂中,眉頭微,暗掃了一眼崔氏。

公爹為何沒來不清楚,但顯然這位四嬸這般多,是故意讓婆母尷尬難堪。

正要開口與這位四嬸說上幾句時,堂突地響起了男子清冷的嗓音。

“四嬸費心了,敬茶是為了新婦與諸位長輩相見,并不在早一時晚一時,我聽說父親不開,便已與父親說明,待他空閑時,再帶娘子前去問安。”

話音落下,崔氏悻悻點了點頭,姜憶安看了一眼賀晉遠,卻見他正面朝著的方向,如果不是雙眼蒙著黑緞,倒像是正在目不轉睛地看

姜憶安下意識對他笑了笑。

給婆母敬過茶,接著向二太太敬茶,秦氏是個言語不多的,給了一對紅寶石耳鐺做見面禮。

到了三太太謝氏面前時,姜憶安捧了茶過去,卻見這位三嬸眼神輕飄飄在臉上掃過,神倨傲地,道:“聽聞你昨日殺了一只獒犬,閨閣子大都以讀書識字,針織紅為先,的,你這是從哪里學來的本事?”

聽到三弟媳這樣說,江夫人心里又是一,臉上的幾乎褪盡。

不消說,兒媳能殺獒犬,是在老家殺豬練出來的,可這等上不了臺面的事怎麼能當眾往外說呢?府里的人私下議論一番也就罷了,當眾讓承認這種事,以後怎麼還能在國公府抬起頭來?

江夫人忽地站了起來,剛想說幾句話圓過去,卻見那兒媳角一彎,揚眉燦然笑道:“三嬸說的不對,,卻也不是沒有。別的不說,本朝的周皇後,不就是提著一把殺豬刀,與先帝一同打的天下嗎?”

當朝開國帝後起于微末,是一對殺豬販魚的夫婦,定國之初,先帝掃平城池在前,周皇後提刀守城在後,巾幗不讓須眉,故事流傳于坊間鄉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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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憶安在攤上砍時,常聽到鎮上說書的李快板講起這一段,好,聽一遍就能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天天聽月月聽,早就將這段故事刻在了心里,是以謝氏說到這點,便立刻反駁了的話。

“至于我嘛,自然不敢與皇後娘娘相提并論,不過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也有幸與周皇後一樣,做過八年殺豬賣的營生。”

說完這話,脊背驕傲地直,緩緩四顧一周,眼眸盡是得意之,全然沒有覺得做這種鄙活計有什麼不能提的丟臉之

江夫人暗舒了口氣,慢慢坐了回去。

謝氏暗咬,倨傲的神微微變了。

一個殺豬賣的侄媳自然上不得臺面,可倒會抬高自己,竟提到了開國皇後,若是嘲諷的出,豈不是在暗諷周皇後?那可是大不敬的大罪!

謝氏後背發冷,冷汗都快冒了出來,卻不得不堆起笑意,溫聲道:“侄媳婦,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

說完,沒吩咐丫鬟琉璃把備好的見面禮拿出來,而是從自己的發髻上拔下一支金釵送給姜憶安,笑贊道:“虧得你有這樣的本事才殺了獒犬,若是換了旁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那金釵可是宮里賞的,最是貴重不過,主子竟然把這樣好的首飾送給了新婦,看得琉璃暗暗心疼。

姜憶安掂了掂那沉甸甸的金釵,除了婆母給的傳家鐲子,便是這位三嬸出手最大方了。

不卑不地道了謝,香草把金釵收到匣子里,姜憶安轉到了四太太崔氏面前。

崔氏拿帕子掩住,朝邊的丫鬟紅綾使了個眼,讓親手去倒盞茶,遞給敬茶的侄媳婦。

紅綾倒了茶,兩手托著茶盞送了過來,道:“請大接茶。”

主僕兩人之間的小作沒逃過姜憶安的眼睛,暗暗瞥了一眼面前茶盞,神如常地出手去。

手指剛到盞底,紅綾便忽地松了手。

當啷一聲,茶盞落在地上。

的茶水潑灑出來,茶蓋摔的四分五裂,空空如也的茶杯在地上打了個轉兒,骨碌碌滾到姜憶安腳邊停了下來。

崔氏幾乎立刻跳了起來,對自己的丫鬟斥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腳的,連杯茶都端不好?”

紅綾急忙跪了下來,道:“回太太,不是奴婢不小心,奴婢遞了過去,是大沒接穩。”

“怪不得呢,我說紅綾是個行事最仔細穩妥的,端茶倒水從沒失過手,怎麼偏就這回摔了茶盞。”崔氏坐回了原,先是看了謝氏一眼,又似笑非笑地看向江夫人,“大嫂,不是我多,這敬茶的時候摔了茶盞可不吉利,先前晉遠的兩個未婚妻......”

話沒說完,急忙捂住了,“哎呀呀,我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好好的提這個干嘛,大嫂可別怪我。”

長子命,連克死了兩個未婚妻,早已是江夫人的一塊心病。

本覺得大婚之日長子長媳沒出意外已是過了那道坎,可眼下四太太突地提起這不吉利的兆頭,江夫人心口突突直跳,臉忽地由白轉青,眼淚難以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轉兒。

姜憶安循聲看向自己的婆母,秀眉訝然蹙

先前還以為,四嬸故意讓婆母難堪,婆母不回,也許是為長嫂頗有風范,對四嬸的出言不遜大度容忍。可現在四嬸怪氣都要蹬鼻子上臉了,婆母氣得臉發白雙眼含淚,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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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得不確定,婆母本就是個包子,弱吵不過別人,只能委屈氣,任人欺負!

無奈按了按眉心,緩緩垂下眼眸,朝坐著的崔氏看去。

四嬸與丫鬟一唱一和,先是摔了茶盞賴到頭上,又故意提起那瞎夫君克妻的事,扎了婆母和臭石頭的心不說,若也是個迷信這些的,不得會對夫君婆母生出怨恨,從此離心。

姜憶安俯撿起茶盞,往崔氏面前的桌子上一拍,這啪的一聲靜嚇了崔氏了一跳,連聲道:“晉遠媳婦,你這是要做什麼,是不是連規矩都不懂了,要對我這個長輩不敬?”

姜憶安雙手抱臂盯著,冷笑著道:“四嬸,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剛才這茶是侄媳敬給你的,要說不吉利,那也是四嬸沒福氣喝上茶不吉利,與旁人有什麼關系?”

崔氏氣得瞪大了眼珠子,額上青筋直跳。

這種詛咒的話怎麼能隨便說,這不是要以後倒霉嗎?

“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就不吉利了?”

姜憶安秀眉一挑搖了搖頭,反問道:“四嬸生什麼氣?既然四嬸覺得不吉利的話很是冒犯,那你先提起了這話,一句多別見怪,就覺得揭過去了嗎?”

“我就要怪四嬸,四嬸該怎麼道歉呢?”

崔氏啞住,目瞪口呆地看著,“你......你讓我道歉?”

江夫人慌忙看向長媳,大喜的日子,真擔心與長輩起了爭執,落下兇悍的名聲,便提醒道:“媳婦,什麼道歉不道歉的,快莫要與你四嬸說這樣的話。”

姜憶安看了自己婆母一眼,無奈攤了攤手,既然婆母還想與妯娌之間維持平和的關系,那只好作罷。

“母親說得對,都是一家人,也沒必要計較這個。四嬸總想著讓別人不吉利,侄媳倒是希每個人都順順利利的,四嬸也不例外。不過,侄媳剛才那句話確實欠考慮,說起來也不能怪我,還得要怪四嬸,誰讓四嬸先扯出什麼吉利不吉利的胡言語,把我都帶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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