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聲‘嘿嘿’，樂歸險些真的笑出聲，意識到自己的忘形後趕捂住，但還是忍不住繼續看。

【像這種bug一樣的角，一般都會有致命弱點吧，他的致命弱點是什麼，要

是能找到的話，是不是可以先打他個半死再霸王上弓？唔……無冤無仇的，這樣做好像也不太合適，那下藥呢？】

【其他小說里不就有神仙也抵不了的助興藥，這本小說里應該也有吧，要是給他下一點，再想辦法和他獨，是不是就了？不過也不一定，萬一他把我用完就殺，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退一萬步來說，他真的沒有可能看上我、然後主把無量渡送給我嗎？比如現在，他突然睜開眼睛，盯著我看了半天之後，一言不發把我拉到下醬醬釀釀，我抵死不從拼命反抗，卻只能任由他把我的服一片片撕碎，我哭得渾抖，卻依然無法阻止他將利刃一寸寸進……】

帝江倏然睜開眼睛，定定看著。

思緒無限發散的樂歸心下一驚，面上故作鎮定：“……尊上，怎麼了？”

帝江不語，只是盯著看。

樂歸後背漸漸僵，心里卻不合時宜地生出疑問：【什麼意思，我要夢想真了？】

帝江重新閉上了眼睛。

【……果然，夢想之所以是夢想，就是因為它不太可能真。】

樂歸雖然憾，但一晚上緒起起伏伏，這會兒也累了，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夜風怡人，剛才還好像睡著了一樣的男人又一次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睡的臉。

角，作者，小說，又是一些新詞。

還有，要無量渡做什麼？

樂歸睡得極香，子時的鐘聲也沒有吵醒，更別說兩道沒有實質的視線了，睡夢里的哼唧著翻個，悠閑的樣子讓一直老實當靠枕的橘子滿心怨念。

翌日醒來時，蒼穹宮里照例傳來吹吹打打的奏樂聲，而帝江已經不見了。

樂歸了懶腰，扭頭就看到橘子正趴在地上吃草，旁邊的石頭上還放著一顆蘋果。

“又是好的一天！”

原地復活，手把蘋果拿過來：“嗚嗚嗚橘子你真是太好了，竟然主給我留吃的。”

雖然這片湖泊旁多了一個大活人，但每天的水果依然是定時定量只夠橘子一只羚吃的，這段時間一人一羚沒為了吃的撕，它還是第一次給留吃的。

樂歸正，手里的蘋果突然被拿走了，罵人的話瞬間涌到舌尖，在看清是誰拿的後，又生生咽了下去：“尊上……”

帝江掃了一眼，靠著橘子輕易把蘋果掰兩半，橘子當靠枕之余，還不忘鄙視地看樂歸一眼，無聲表示那蘋果就不是給你留的。

【惡毒的白雪公主和的一只小矮羚。】

帝江垂著眼皮，繼續吃蘋果，蒼白的手指襯得蘋果像一樣紅。

【吃吃吃，毒死你哦。】

帝江掃了一眼，把沒吃的那半個遞過來：“想吃？”

“弟子不。”樂歸寵若驚，趕客套一句。

“哦。”帝江把那半個也吃了。

樂歸：“……”

吃完了蘋果，帝江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走了。

【……走了？】

【就這麼走了？】

【特意來一趟就是為了搶我的蘋果吃？】

樂歸難以置信，但看著剩下的蘋果核，不得不承認的老板就是這麼有病，明明一聲令下什麼山珍海味都吃得到，偏偏來搶這個苦命人的蘋果。

簡直是……喪心病狂！

本以為喪心病狂的老板只是心來，才會突然跑到湖邊睡一晚，結果這一天起，帝江每天晚上都來，時不時就給橘子一掌，橘子顯然也習慣了他獨有的互方式，該吃吃該喝喝，只有樂歸在一邊心驚膽戰。

……白天被奏樂聲吵得睡不著，晚上又在這心驚膽戰，樂歸覺自己都神經衰弱了，從每天盼著他早點走，很快發展每天盼著他早點死。

又一個明的早上，帝江吃掉唯一的蘋果，一抬頭就對上了樂歸幽怨的眼神。他思忖片刻，好似良心發現：“想長生不老嗎？”

【想吃蘋果。】

“本尊可以幫你。”帝江勾。

【幫我跟送水果四人組多要點蘋果嗎？】

“你面前的湖泊，便是忘還泉幻化而出，”帝江聲音微低，著幾分，“真正的忘還泉就藏在湖泊下面，只要服用泉眼中最純的水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以永獲長生，你若想要，本尊可以幫你。”

樂歸頓了頓，和他對上視線後，意識到他沒開玩笑。

“……這樣的好東西，還是留給尊上自己吧，弟子就是一個半點靈都沒有的廢，能安穩活個幾十年已經是幸中之幸，哪敢奢求太多。”樂歸一臉恭敬。

帝江角的笑意稍淡：“你不想長生？”

【長生了干嘛，繼續給你當牛做馬嗎？】

樂歸覺得自己該先吹捧他幾句，然後再表示沒有那麼大的志向，但一連好幾天沒睡好，不管是作為永遠睡不夠的大學生、還是總是缺覺的打工人，緒都已經繃到了極點，對于帝江的問題，無言片刻後，老老實實回答了兩個字：“不想。”

帝江角的笑意徹底消失，沉默良久後緩緩開口：“本尊偏要你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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