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歸一臉，任勞任怨：“多謝尊上夸獎。”

然後又沒話了。

橘子沒心沒肺地睡覺，時不時打一聲呼嚕，在過于安靜的夜晚顯得十分突兀。不了冷場的打工人了臉，裝出一副關心老板的樣子：“尊上，聽說您出門這麼久，是跟人打架去了？”

帝江沒問聽誰說的，聞言只是看一眼：“嗯。”

“打贏了嗎？”樂歸好奇。

帝江反問：“你覺得呢？”

“那肯定打贏了，”樂歸立刻回答，“三界之中

誰人不知尊上是最強的大能，您的字典里就沒有‘輸’這個字！”

帝江愉悅地勾起角：“你倒是會說。”

“所以是贏了吧？”樂歸一臉討好。

帝江：“嗯，贏了，大贏特贏。”

話音未落，他突然咳出一口，直接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樂歸：“……”

【你他媽這大贏特贏啊。】

第11章

夜極好，月明星疏，湖水波粼粼，草坪青翠滴。

這樣好的天氣，這樣好的風景，樂歸盯著倒下的男人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地問一句：“尊上，您還好嗎？”

男人雙眸閉，顯然沒辦法回答的問題。

樂歸盯著他俊邪肆的臉看了許久，視線漸漸往下走，往下走……

【所以，昏迷的人能不能得起來呢？要是可以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趁他病要他命……】

半個時辰後，帝江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樂歸用手捧了湖水正要往他里灌。

一看到他醒了，樂歸頓時一臉驚喜：“尊上，您醒啦！”

帝江盯著看了片刻，一臉嫌惡地把的手撥開：“拿小畜生的洗澡水給本尊喝，活得不耐煩了？”

【……你他媽也知道這是洗澡水啊，那你還給我喝？！】

樂歸發現自己只要一對上帝江，在心里罵臟話的頻率就會直線上升，但面上還得端著老實人的表哽咽：“尊上突然昏迷，弟子心憂不已，可為一介凡人，又沒有救您的法子，只好捧些忘還泉水給您喝，想著至能延續壽命緩解傷勢。”

“本尊何時需要用這種東西延續壽命？”帝江說著，角又流下一道殷紅的。

樂歸：【不好意思，您看起來真的非常需要。】

帝江無視心底的聲音，又問：“你既然如此擔心，為何不去找能救本尊的人救本尊？”

樂歸眨了眨眼睛：“那麼誰才是能救尊上的人呢？”

“本尊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出去找？”帝江反問。

【大哥你說的是人話嗎？低雲峰一到夜里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你就不怕我死在半道上啊？】

“可見還是不想救本尊。”帝江淡淡道。

樂歸無語，跟傷且不講理的男人懶得計較，只是捧著已經得差不多的水問一句：“那您還喝嗎？”

帝江面無表。

樂歸無奈：“那……你睡會兒？”

帝江還是面無表。

【早知道剛才就不該良心發現，直接趁他昏迷給起來睡了他，也省得現在當牛做馬他的氣。】

樂歸惋惜自己錯過了最佳時機，全然忽略自己之所以沒那麼做，是因為怕他途中突然醒來，直接送歸西。

見帝江不說話也不睡覺，只是這樣盯著自己，樂歸怕著怕著有點犯困了：“那您想怎麼樣嘛。”

帝江給出的回答，是又一次暈了過去。

樂歸：“……”

【我讓你睡你不睡，暈倒就老實了是吧。】

樂歸氣笑了，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活著。

樂歸盯著他的臉看了很久，視線終于忍不住一路往下……他今天依然是黑與紅經典配，黑外袍上繡了銀雲紋，看起來莊重又嚴肅，偏偏里面的紅出邊角，鮮艷得扎眼，也襯得他的愈發蒼白清。

【漂亮哦。】

【我見猶憐哦。】

【怪不得無心呢，長這副樣子的確看不上其他人了哦。】

樂歸腹誹一大堆，視線也沒閑著，先是在他窄長的鎖骨上停了半天，又看了看他堅實的膛，再往下看看若若現的腹，又看看他堅實的膛，再看看他纖細的腳踝，再看看他堅實的膛……

無人的深夜，幕天席地的湖邊，昏迷不醒的人。

怎麼看，都適合做一些刑法上不允許的事。

樂歸盯著角還沾著跡的某人看了許久，終于過道德的防線，鄭重將手按在他堅實的膛上。

【哦嚯，原來是這種手啊，沒想象中誒！】

樂歸了，有點上癮，又了。

【要不說看不這人呢，常言道人心隔乃子，他的這麼厚，能看得才怪！】

【我這也是為了回家積累實戰經驗，可不是谷欠熏心，不然哪天真要跟他干點什麼了，連的手都不知道，深流豈不是要怯？】

樂歸覺得自己的理由無可挑剔，所以多幾下才把手收回來。

“要怪，就只能怪你天敞著個領，才會人有機可乘。”樂歸板著臉，一副輕薄你也是為了讓你長記的人渣樣。

昏過去的帝江眉眼沉靜，就是口有點泛紅。

干完壞事的樂歸倒頭就睡，結果沒睡多久天就亮了，蒼穹宮那邊久違地傳來了吹吹打打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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