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他們為了制服你這個邪魔……你這個蓋世大英雄，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啊！”樂歸極限切換用詞。

“犧牲？”帝江重復一遍這兩個字，眼底閃過一諷刺，“至是自愿以飼陣，才配用這個詞，兩千陣眼，可未必個個都是自愿。”

樂歸頓時一陣惡寒：【不是自愿？那跟打生樁有什麼區別，正義的化怎麼比帝江還畜生？！】

帝江翹起角。

樂歸瞄他一眼，完全不懂他今晚的心為什麼這麼好。

翌日一早，蒼穹宮再次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而在草坪上睡了一夜的某人也不見了，樂歸了懶腰，突發奇想地看向橘子：“你能馱著我在低雲峰上跑一圈嗎？”

橘子：“……”

樂歸最終也沒能如愿，因為腰腰來了。

“藥用上了嗎？”一來就問。

樂歸含蓄一笑。

“你還厲害，那麼多人想做的事都沒做，就你做了，果然尊上對你是不同的。”腰腰贊賞地拍了拍的肩膀，“再堅持兩夜，你就能為整個無憂宮的主人了！”

樂歸配合

地點頭：“好的好的。”

第二個夜晚，帝江又來了，還是走跟之前一樣的流程，先給橘子一掌，再嚇唬嚇唬樂歸，生活無聊且沒有新意，唯一不同的一點是……

“尊上，你臉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樂歸好奇。

帝江掃了一眼：“嗯，傷勢加重了。”

“好端端的傷勢為什麼會加重啊？”樂歸不懂。

帝江盯著看了許久，反問：“是啊，為什麼會加重呢？”

【大哥，我在問你。】

帝江懶散地閉上眼睛，似乎不打算再說話。

樂歸索也不再問了。

第二晚也平穩度過，轉眼就到了第三晚。

“……尊上，你確定不用看醫生嗎？”樂歸看著他的臉後，一時有點驚悚。

帝江懶倦地看一眼：“本尊怎麼了？”

“要不您照照鏡子呢。”樂歸虛心提出建議。

這人皮本來就白，現在更是一點都沒有，偏偏是紅的，呼吸孱弱，眸無，在這樣的夜晚看起來就像一個艷的……厲鬼。

厲鬼本鬼淡定反駁：“本尊好得很。”

話音未落，角流出一道殷紅的跡。

樂歸：“……”

帝江抬手了一下，看著手指上突然多出的跡，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隨即力一般單膝跪地，一時間咳得驚天地。

樂歸都嚇傻了，猶豫三秒後上前扶住他：“你你你怎麼了？”

“本尊沒事……”帝江低頭抵在的肩膀上，又咳出一口。

“你看起來……真不像沒事的樣子，”樂歸有點張，“要、要不你試試打坐調息？”

帝江間溢出一聲輕笑，正要開口說話，橘子突然警覺地跳到了草叢後。

看著它練的作，樂歸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瞬就看到草坪上多了幾十人，帶頭的正是在無憂宮到的第二個好朋友，腰腰。

一仙門弟子的弟子服，平日總是垂下來的麻花辮拆了，扎了高高豎起的馬尾，臉也和之前有了微妙的不同：“魔頭，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帝江靠在樂歸上一言不發，倒是樂歸下意識問了句：“腰腰，你怎麼變這樣了？”

腰腰一頓，刻意無視了，看向帝江的眼神里恨意滔天：“當初你傷我父親道心，害得他修為盡失自戕而亡，我在無憂宮臥薪嘗膽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親自找你報仇。”

帝江總算抬起了頭，還在發懵的樂歸對上他的視線，當即就要扶他起來，結果這貨從跪改坐，直接靠在了的上。

樂歸無語：【……把我當橘子用了？】

“你父親是誰？”月下，帝江面蒼白如紙，卻依然淡定從容。

腰腰聞言，一時恨意翻騰：“天宗長老遇平生！”

“唔，想起來了，”帝江靠著樂歸，仿佛閑話家常，“他不是被趙無憂殺了嗎？跟本尊有什麼關系？”

“你胡說！”腰腰然大怒，“宗主與我父親同手足，我父親離世後更是將我視作親生兒，你在這里挑撥離間！”

“視作親生兒，”帝江重復一遍的話，笑了，“他自己也有個兒吧，真要一視同仁，怎麼沒讓那個來無憂宮臥底，反而送了你過來？”

腰腰一甩袖，手中多了一把泛著寒的利劍：“我是自愿來的，為的就是今日能親手殺了你！”

“自以為是的蠢貨。”帝江刻薄地評價。

盡職盡責當靠枕的樂歸聽不下去了，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袖，帝江慵懶抬眸，無聲問想干嘛。

“……尊上，咱現在都這樣了，要不還是別挑釁了吧。”樂歸點了點兩人上斑駁的跡含蓄相勸，心卻是大無語。

【這貨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形勢比人強啊！知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啊！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啊！】

帝江眉頭微挑，正要說什麼，腰腰突然笑了一聲，靠在一起的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帝江啊帝江，你說別人蠢，你又好到哪里去了？”腰腰眼底泛起惡意，“滅魂陣雖厲害，卻也不至于對你造致命的打擊，你就沒想過自己的傷為何短短三天會重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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