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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主母的馴夫手冊》 第1卷 第021章 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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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先起

把小襖穿好,急急忙忙幫程昭穿外裳;程昭的頭發沒怎麼,只是取了發簪,秋白替戴好。

忙活好了,秋白才起門簾。

瞧見一抹玄影站在外間,秋白行禮:“國公爺。”

“可收拾妥當了?”周元慎問。

“是。”秋白應著,為周元慎打起了簾子。

周元慎進了房間。

程昭等秋白端水進來漱口。瞧見周元慎先進來,只得端起桌上暖壺里的水,給自己倒了半杯。

漱口畢,整了整襟:“國公爺,我先去了,已經有些遲了。”

“是睡過頭了?”他問。

他的聲音里并無暖意。

“不是,大伯母說下午多休息一個時辰。晨起不太舒服,下午未必還有神,我們等傳話。”程昭說。

周元慎微微頷首:“你去吧。”

又道,“我今晚去秾華院用晚膳。”

程昭:“……”

用晚膳,就是要歇在秾華院。

想起方才他與公爹的談,程昭覺得他晚上肯定要叮囑些什麼。

程昭應了是,走出了明堂,喊上在門口等候的丫鬟秋白,往承明堂去。

秋白對程昭說:“從明日開始,午歇婢子候在外面。不能再像從前那般散漫。”

程昭:“我以為南風一直都在。”

書房好像看守不嚴,南風時常跑沒影。”秋白道。

程昭微微頷首:“那往後你當值,我在外間也安置一些引枕,你中午可以歪一歪。秾華院值夜就不再安排你,我回頭跟李媽媽說。”

秋白道是。

主僕倆說著話,到了承明堂。

下午也沒什麼事,熬著時辰。大夫人宋氏神不濟、脾氣不好。除了一兩個管事,其他人回話時大夫人聽得心不在焉。

被大夫人“另眼相看”的管事,不管是格外客氣還是格外輕待,程昭都記住,回頭再去打聽。

差事結束,程昭乘坐小油車回到了秾華院。

、散了頭發,另一個丫鬟替綰發,又對李媽媽說:“國公爺要來用晚膳。”

李媽媽就吩咐下去了。

周元慎提前說過了,不需要格外叮囑,故而他這次來得比較晚。

冬日天黑得快,他幾乎是踩著夜幕進秾華院的。

眾人服侍他更、凈手。

“先擺飯吧,時辰不早了。”他說。

李媽媽應是,吩咐兩個使婆子抬一張炕幾,擺在東次間的臨窗大炕上。

程昭與他對坐用了晚膳。

晚膳吃得不多,周元慎亦然,兩人很快吃完了。

這次他沒有下棋,拿了一本書上床,借著床頭的明角燈看了起來。

距離睡覺還早,程昭現在也睡不著,拿了針線笸籮,坐在臨窗大炕上做針線。

坐的位置,正好可以過屏風的側面,瞧見周元慎。偶爾看一眼,而他一,手里的書翻得不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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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手里這個繡了小半個月的荷包快要繡完了,打了個哈欠,覺眼睛有些酸,要歇下了。

周元慎終于放了書。

他起走過來,看著程昭收拾針線笸籮,微微欺後摟住了

程昭有些站不穩,扶住了炕幾:“國公爺……”

周元慎散了的發髻。

丫鬟替程昭隨意綰著的,松松垮垮,青頓時傾瀉而下。

周元慎的臉湊近,口鼻呼吸的灼熱,過青垂下的簾幕,程昭也能到。

他的手索到了帶。

臥房燒了地龍,暖融融的,可肩頭沒有衫遮擋,仍是有些寒涼。

程昭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狠狠打了個寒

“不行!”怕外間值夜的丫鬟聽到,著聲音抗拒,“不行,這不是……”

這不是床!

與他是正經夫妻,皇後賜婚、禮部備禮,三書六禮的夫妻,不是他可以玩的姘頭。

妻子該做的,是孝順公婆、敬丈夫、養育子,持家,打理庶務。

也不是他可以取樂的甜頭。

母親告訴過的,主母“爭寵”是很下作的行徑。

他不能在上“獵奇”。

在臨床大炕上,一盞明角燈可以把他們倆的剪影映在窗欞,一舉一也許都會被丫鬟婆子瞧見。

程昭無法接

再想要掙扎,那只手居然從腋下穿過來,反扣住了肩膀!

程昭再掙扎,就是他越來越

不矮,只是周元慎太高,手長腳長。基于這些優勢,他不用蠻力就可以輕松制服

子太繃,周元慎另一只手握牢了的腰,低聲說:“別太吃力。”

程昭的青遮擋了視線。

閉上眼睛。

也許是眼淚落,也許是汗。

程昭坐在浴桶里,已經是後半夜。熱水刺激著,手肘與膝頭刺辣辣疼。

尤其是膝蓋,左邊磨破了皮。

疼的,也不止這兩

程昭仰靠著浴桶邊沿,心里想,如果有了孕,誕下了長子,有了繼承人之後,也許可以更強勢一點。

如今不敢。

真得罪狠了他,往後他不到秾華院過夜,程昭也被

陳國公府局勢不明朗,周元慎兼祧的事似乎板上釘釘。太夫人的決定,豈能容許他反抗?

一旦真的兼祧了桓清棠,先有了子嗣,程昭和二房都極其被

程昭一進門,就把婆母拉攏過來,許諾一定會讓婆母翻,揚眉吐氣。

沒有孩子,程昭連籌碼都沒有。不僅自己憋屈,還失信于人。

所以,不管是在承明堂的刁難,還是臥房他故意的折辱,程昭都要咽下去。

“……洗好了嗎?”突然有人說了話。

程昭下意識雙臂環:“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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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半分尊敬,語氣冷漠又強勢。

周元慎很高,遮擋了凈房里的燈,對說:“洗了很久,當心著涼。”

虛偽的關心。

但凡他心中有半點對護,也不會發生方才那一幕。

程昭轉過頭。

他出去後,喊了值夜的丫鬟進來,給子,換好了干凈的中

周元慎還沒有睡。

程昭上床,周元慎把床頭明角燈調亮了一點。他轉而把暖壺里的熱水倒在銅盆里,仔仔細細洗了手。

用干凈巾帕干了水,他拿了一盒藥膏進了幔帳。

“涂點藥,要不然明早得疼。”他說。

程昭:“我自己來。”

手肘與膝蓋的確很疼。

周元慎卻道:“我幫你,你看不見。”

程昭愣了下。

臉上無法自控浮了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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