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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跳太野》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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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棠的手指無意識地著自己的包:“名片在那幾個行李箱裏,都搬下去了。”

男人沒說什麽,只是目若有所思地掃過的手。

昭棠飛快將手拿開,拽起他的手往外走:“我們走。”

路景越沒說什麽,任由牽著手,經過胖中介邊時卻冷不丁地停下來。擡手輕而易舉就走了胖中介手裏的合同。

胖中介反應過來正要說話,男人的手遞到他面前:“筆。”

大概有的人天生自帶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自覺地就聽其號令,胖中介對上路景越那雙沉黑淡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從口袋裏掏出了筆,乖乖遞到他的手上。

路景越接過,翻開合同看了看,找到空白的地方,刷刷寫下“路景越”三個字,并在後面留了一串電話號碼。

昭棠:“……”

撒謊是撒了個寂寞麽?

路景越將筆連帶合同一起還給胖中介,目淡淡掃過沙發上的瘦中介,語氣不屑:“我等著你來告我。”

路景越轉頭看向昭棠:“走吧。”

昭棠沒說什麽,垂著眼往外走,路景越走在後。

不知是不是出于孩子天生的直覺,昭棠走到門邊,又忽然回頭看去。

這一眼,正好看見瘦中介紅著眼,抄起電視櫃上的花瓶往路景越腦袋砸去。

“小心!”

下意識去拉路景越,路景越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巋然不,反手就拽住了瘦中介的手腕。

“啪——”

花瓶掉到地上。

路景越拽著瘦中介的手往後背一別,瘦中介整個人毫無招架之力,臉就被狠狠按到了牆上,發出一聲慘

路景越一手制著瘦中介,轉頭看向昭棠:“報警。”

昭棠還沒反應過來,瘦中介就先破口大罵:“你他媽手你還有臉報警!”

路景越掃了他一眼,笑得十分欠揍:“我這是正當防衛。”

他說著,長將腳下的花瓶碎片一踢,正好踢到瘦中介腳上。

胖中介和瘦中介這倆人也就是平常欺負欺負小姑娘,仗著生在力上于弱勢不敢跟男人手,也不會有人真的費工夫去法院告他們,賤地欺負人,逞口舌之快,萬萬沒料到今天遇見茬,不僅先手打人還比他們更不要臉,抓了把柄就號稱正當防衛要報警。

胖中介連忙跑過來打圓場:“哥,你看,報警就不用了吧。這可是你先手,這要報警也該是我們報警啊。”

“那你來報。”路景越擡了擡眼皮。

胖中介訕訕笑了笑。

打架沒什麽,但在客戶家裏打人,還鬧到派出所,即使最後和解,也輕則扣工資,重則丟工作,說不定還會被整個中介行業拉黑。

胖中介想,他又沒有手,他憑什麽被連累?

兩個中介原本是一邊的,但利益關頭,分分鐘起了訌。

他走到瘦中介邊,推了推他:“喂,你趕道歉啊。”

瘦中介裏含著唾沫,“呸”了一聲:“我道個屁的欠!他把老子打了,老子還要道歉?哪兒來這麽不要臉的人!”

昭棠聽到“不要臉”三個字,沒忍住,笑了一聲,難得這種人還知道要臉。

路景越看向,昭棠立刻斂笑,將視線無辜地挪向別

胖中介一著急,在瘦中介耳邊狠狠警告:“你還想不想要工作了?你要不想要你就跟他去派出所,老子還要工作,老子可不想跟著你陪葬!”

胖中介說著作勢要走,瘦中介咬了一口牙,恨恨道:“對不起!”

路景越手上一用力,將人扯過翻了一個面,讓他面對著昭棠:“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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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中介額頭上腫了個紫的大包,一只眼睛也黑了,一張臉簡直沒法兒看。他又掙紮了兩下,奈何路景越一只手把他制得死死的。

瘦中介不得不屈服于路景越的武力,看了眼昭棠,咬牙說了句:“對不起。”

昭棠轉開臉揮了揮手:“讓他走吧。”

路景越本來還打算說什麽,但見昭棠多看一眼這人都不願意,他也就沒說什麽,松了手。

瘦中介得到自由,和胖中介兩人飛快地跑了。

昭棠看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去臺上取了笤帚過來,簡單收拾了一下。這過程裏,路景越就靠著門打電話,昭棠心裏裝著事,也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麽。

收拾好了,走到他邊,他已經打完電話,正垂眼看著

昭棠輕聲說:“我們走吧。”

路景越站著沒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空氣有些沉靜。

過了片刻,路景越低聲問:“嚇到了?”

昭棠頓了頓,輕輕搖了下頭:“沒有。”

路景越注視著,沒說什麽。

昭棠往外走,他也沒,在後慢騰騰開口:“等等,先等個人。”

昭棠停下腳步:“等誰?”

路景越:“律師。”

昭棠:“……”

你還真要告啊?

忍不住提醒他:“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啊。”

路景越掀了掀眼皮,反問:“我不要面子的嗎?”

昭棠:“?”

路景越神十分傲慢:“都被人挑釁到跟前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這還是我嗎?”

“……”昭棠默了默,直白地陳述事實,“他們挑釁的不是你,是我。”

路景越提醒:“但留姓名電話的人是我。”

昭棠:“……”

行吧,你贏了。

不到半個小時,人就到了,來的是一對年輕男

孩先進來的,過門檻,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路景越,喊了一聲:“越哥。”

昭棠循聲看去。

孩穿了一條白子,長及腳踝,外面套了件莫蘭迪的針織衫。長發披散,發尾用心地卷過,發很有層次,清晰分明,卷曲不大不小的波浪弧度。

快步走到路景越面前,昭棠看清了的五。鵝蛋臉,皮白皙,大桃花眼,上下眼瞼弧度明顯,眼尾微微下垂,給人一種朦朧畫著很致的淡妝,上塗了眼下流行的斬男口紅。

昭棠也是孩子,心裏也有喜歡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這個孩渾上下都著只有見喜歡的人時才會用到的小心機。

昭棠輕輕垂下眼。

路景越看了一眼,沒說什麽,轉頭問孩:“你怎麽來了?”

孩看了看路景越邊的昭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大聲說:“駱珩正在跑貨拉拉,沒空過來,就讓我和周淮琛過來了。”

昭棠也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貨拉拉還是聽到了第三人的名字,擡頭看向孩。

“介紹下,”路景越開口,“孟逐溪,我表妹。”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三代以。”

昭棠:“?”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留著寸頭,上的夾克敞開,出裏面的黑T恤。長,姿態拔,五比不得路景越致,但也是廓清晰,上冷漠朗的覺倒是更重了幾分。

男人走到孟逐溪邊,看向路景越,開口,聲線清冷:“你沒傷吧?”

“怎麽可能?”路景越轉頭向昭棠介紹,“周淮琛,警察。”

路景越又看向孟周兩人:“昭棠,我今晚的客戶。”

昭棠聽到“我今晚的客戶”六個字,莫名覺得有些不對,但轉念一想,好像又沒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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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他而言,可不就是這個份嗎?

只是一時沒想明白,為什麽路景越說等律師,結果律師沒到,警察和他的朋友到了。

是的,也就是在孟逐溪和周淮琛對視的一個眼神裏,昭棠就看懂了一切。這兩人,即使現在還不是男朋友,但也差不多了。

孟逐溪看了路景越一眼,忽然皺著鼻子用力嗅起來:“咦,這什麽味道?”

“有機污染的味道。”路景越拖著嗓音應了孟逐溪一聲,對昭棠說,“你先帶出去,我給警察同志介紹介紹況。”

昭棠完全沒明白過來現在什麽況,就被孟逐溪拉了出去。

老小區的樓道有些簡陋,沒有封窗,昭棠和孟逐溪站在樓梯上,看著外面暗沉沉的天

雨像是沒下起來,但空氣卻潤不,涼涼的晚風夾雜著春天的氣息,萬複蘇勢不可擋,旺盛的生命力裏帶著侵略。

孟逐溪長相甜格開朗,應該已經事先知道了中介的行徑,十分自然地站在昭棠這邊,皺眉低低罵著兩人,不過來來回回都是“不要臉”“祝他出門掉裏”這種匱乏的罵人詞彙。

忽然,孟逐溪想到什麽,低一聲:“糟了!”

昭棠:“什麽?”

孟逐溪張地看著:“你現在還沒租到房子,後面就是還要找中介看房。那你們現在把那兩個中介得罪了,後面租房怕是會很難啊。”

“我會找其他中介。”

孟逐溪跺了下腳:“你不要以為你只得罪了他們兩個沒關系,中介是有群的!那兩個人肯定會在群裏大肆造謠你是一個很惡劣的客戶,讓後面的中介不敢接你的單,或者就算接了也故意給你推薦有問題的房子,給你挖坑,讓你避無可避。”

昭棠被孟逐溪的話點醒,思索著怎麽辦,孟逐溪又說:“不過沒關系,有周淮琛在,讓他替你找房子。”

昭棠:這合適?

孟逐溪一臉天經地義:“他是警察啊,為人民服務是他的天職……不過你不能加他微信。”

孟逐溪眨了眨眼:“他是我的,我給你加我微信,他要是找到房子,我發給你。”

孟逐溪說著,掏出手機,點開微信二維碼,遞到昭棠面前。

昭棠若有所思地瞧著孟逐溪,只見孟逐溪臉紅紅的,一雙眼睛卻格外明亮,長長卷卷的睫忽閃忽閃。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似曾相識,令懷念又舒服。

忍不住抿著笑起來:“好,我加你。”

剛加好微信,兩個男人就出來了,周淮琛走在後面,順手把門帶上。

路景越走到昭棠邊:“走吧。”

不過下個樓的時間,孟逐溪和周淮琛就落在了後面,昭棠停下來想等兩人,路景越從邊走過,輕飄飄留下一句:“長得這麽好看,怎麽就不解風呢?”

昭棠:“?”

路景越停在面包車前,回頭看著昭棠:“上車,別妨礙他們談。”

昭棠:“……”

行吧,是草率了。

從後面出來的孟逐溪,遠遠瞧著遠去的貨拉拉面包車,心疼地慨:“我越哥不容易啊,追個朋友又是開貨拉拉又是打架的。”

周淮琛看了一眼,徑直走開:“被他追的更不容易。”

“咦?”孟逐溪傻眼,追上他,心虛地問,“你什麽意思啊?”

男人停下來,側頭瞧著:“微信加到了吧?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把房子推給了?”

孟逐溪:“……”

做警察的觀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都這麽強的嗎?

周淮琛又問:“駱珩現在沒在開貨拉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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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已經被看穿了,孟逐溪只好坦白代,“他們為了搶到這一單,真的一不小心搶到了好多單,但除了這單越哥親自過來,其他的都花錢找別人做了……好吧我承認,越哥本沒讓駱珩過來,一開始就是讓我帶你過來的。”

周淮琛點點頭:“讓你過來是為了派你打敵人部,帶我過來,是因為我的份能幫助你取得昭棠的信任。”

“那警察叔叔就是很偉大啊。”孟逐溪著頭皮吹彩虹屁。

“這走一步看三步的布局本領,他從商真是屈才了他。”周淮琛看了孟逐溪一眼,又輕聲說了句,“還好你不像他。”

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

昭棠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安地摳著安全帶,終于,沒忍住,側頭去看旁的男人。

很難想象,第一次看他開車,他開的竟然是貨拉拉。

面包車的座椅有些窄,不過很新。路景越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前方,像是很專注。

昭棠想了想,輕聲開口:“你現在在做什麽?”

路景越:“開貨拉拉啊。”

昭棠:“……”

“那你……”不想讓空氣就這麽突兀的安靜下去,又沒話找話地問,“和你的合夥人一直都是他搶單你搬家嗎?”

路景越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

昭棠覺得這個分工有點奇怪,那明顯是搬家的人比較累,搶單的人比較輕松啊,如果是換還好,如果一直這樣,他不就很累很吃虧嗎?

昭棠又忍不住問:“那你們收怎麽分配?”

路景越隨口答:“五五分。”

昭棠:“!”

這,這麽公平的嗎!

不敢置信地看著路景越。

十字路口,綠燈轉紅,路景越將車停在斑馬線以後,轉頭,對上昭棠的視線。

昏暗的車廂裏,男人的眼睛暗沉沉的,聲線低沉:“你在看什麽?”

昭棠咽了咽口水,終究沒控制住心中大膽的想法,厚著臉皮問:“你看,你還需要合夥人嗎?”

路景越:“?”

“我工作不算忙,我也可以幫你搶單。”

“……”

昭棠著重強調:“我不用五五分,我可以三七分,不,二八分也可以!”

路景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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