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纏枝》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嫂嫂關愛小叔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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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嫂嫂關小叔很正常。……
京郊的小院是多年前, 藺檀為時養自己的嬤嬤頤養天年準備的,幾年前,老嬤嬤壽終正寢, 子也遷居他,小院子便一直空了下來, 待到今日匆匆灑掃安置妥當, 已是月過中天。
今日發生的事太突然,不久前,蘇玉融還是藺家鮮亮麗,錦玉食的二夫人,轉眼大宅院變狹小的屋子, 一華貴的在這裏都顯得格格不,突兀又拘謹。
蘇玉融卻不覺窘迫,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手拂去榻邊浮塵, 悠然坐下, 擡起眸子, 細細打量這方小天地, 陳設雖然簡單樸素,但比起深宅大院的幽深清冷, 更讓覺得踏實。
就好像回到了雁北,的家也很小, 婚的時候, 賓客們都不下,大家只能站在外面,可是這樣小小的家,卻是最讓覺得安心的地方。
藺檀換下袍, 簡單收拾了一下,倒了一杯水遞給。
“這是我名下的私産,不歸族裏管,是幾年前為母購置的,不過老人家現在已經不在了,所以屋子也空了下來,我們暫時先住在這兒。”
蘇玉融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先前哭得都有些沙啞的嚨重新變得潤,但心頭卻依舊沉甸甸的,剛剛向三嬸討要東西,跟著丈夫一起離開藺家是氣,但是以後怎麽辦呢,擔憂地看向藺檀,“夫君,你的功名怎麽辦,外頭的人肯定會笑話你的,而且,那些都是你的至親。”
“你也是我的親人。”藺檀看著,昏暗的小屋裏,他目灼灼,清亮堅定,“你最重要,我自然以你為先,方才不是說過了,只要和你一起,在哪兒都是一樣的,你別多想,如果為了保全仕途而背信棄義,那麽讀書的初衷就變了。”
藺檀擡起手,的頭,“只是……如果沒有宗族庇佑,可能以後就住不了大房子,我說過要給你買許多金銀珠寶的,如今只靠那點淺薄的俸祿,可能要先委屈你一段時間,不過我會努力的,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呀。”蘇玉融揚起角,邊溢開一抹淺淺的笑意,“這有什麽,沒婚前我住的地方比這兒還要小得多,可我還是過得很開心啊,我并不在乎這些。”
也并不覺得從藺家搬出來住有多麽不自由,相反,蘇玉融很開心,很自在。
明明大宅院寬敞,蔚然秀麗的庭院逛一日都逛不完,但蘇玉融在其間,依舊覺得局促,好像被一個無形的籠子套住,時常覺得不過氣,而眼前的小院落,一眼到底,一炷香就能將每個角落都走一遍,反倒令覺得神清氣爽。
藺檀便也跟著笑,夫妻倆依偎在一起,說了許多悄悄話。
他們兩個不管在哪兒,日子都過得風生水起,安然無憂,只是藺家燈火通明一晚上,藺三爺睜著眼睛,翻來覆去,守夜的小丫鬟只是走路聲稍微大了一些,他便惱怒地將人提到腳邊訓。
袁琦進來的時候,丫鬟正跪在地上抹淚,嘆了聲氣,走上前,擺擺手,讓丫鬟先下去了,室只剩下夫妻二人,燭火跳,映著藺三爺沉冷重的臉。
“不過是個下人,何至于如此大的氣?”袁琦走到他旁,聲音放得極輕,了丈夫的肩膀,溫聲開口,“三爺,事已至此,氣壞了子不值當。”
藺三爺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盞都晃幾下,叮當作響,“我如何能不氣?老二那個逆子,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村婦,竟敢……竟敢以離宗籍相脅,他眼裏可還有我這個叔父,可還有藺氏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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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劇烈起伏,只覺得面掃地,作為家主的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過去,他掌管一家上下,表面看著風,但族中長者掣肘,後來大哥和幾個老東西都死了,他才為名副其實的家主。
如今侄兒翅膀了,不服管教,不將他這個叔父放在眼裏。
袁琦知道他生氣,但比丈夫更看得清現實,勸說道:“三爺,再氣惱,此事也萬不可聲張出去,更不能順著熙晏的意思來,他如今在朝中正是得用之時,若真將他急了,鬧得人盡皆知,藺家臉上難道就好看嗎?旁人只會笑話我們治家無方,這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藺三爺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藺檀就是在他們低頭,要他們認可蘇玉融,不再找的麻煩。
可這口惡氣實在難以下咽,他沉默半晌,才從牙裏出聲音,“難道就這麽算了,任由他以此威脅宗族,我藺家的規矩還要不要了,這笑話要是傳出去,我先一頭在祠堂裏撞死,到地底下給祖宗們請罪,教出這種不孝兒。”
“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袁琦輕笑,語氣溫,“但此事不宜來。眼下且冷一冷他們,讓他們在外頭嘗嘗沒有家族倚仗的滋味,實在不行,也只能將人請回來了,一族榮譽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因小失大,想來,二郎那孩子也不會將事做得太絕。”
他們是不可能真讓藺檀胡來的,若他執意不肯休妻,便也只能將蘇氏留下了,可是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休妻一個法子,生老病死這種事,誰也說不清啊。
藺三爺聽懂了的話,重重哼了一聲,只能暫且將這口悶氣生生咽下去了。
……
丈夫不在家的時候,蘇玉融就坐在院子裏繡繡花,藺府坐落于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一整條街上,朱漆大門一戶接著一戶,鮮開啓,將一切窺探與喧囂,都嚴合地關在了門外。
這裏的富貴,是寂靜的,帶著拒人千裏的威儀,蘇玉融住了半年,只知道旁邊是哪戶員或是王侯將相的府邸,但卻沒有見過人。
畢竟,京城不是鄉下,在雁北小鎮上的時候,總能隔著一道籬笆與鄰家的人嬉笑閑話。
新搬進來的小院周圍也有別的民居,因為空閑太久,陡然住進人家,鄰裏還有些奇怪。
蘇玉融準備了一些點心,分食給們。
周圍的人知道有一員帶著妻子剛搬到附近,一開始還有些畏懼,畢竟聽人說,那院子裏以前住的,是大戶人家的婆子,據說還是公子小姐的母,算半個娘了,人尊崇,想來這員地位也不低。
但眼前的,眉清目秀,圓臉憨厚,說話有些靦腆,似乎很怕生,但看面相就知道是個脾氣很的人。
蘇玉融不善言辭,將點心分給鄰裏,說了幾句“多多關照”,便赧地鑽回家去了。
賀瑤亭是趁著出門采買的由頭,繞道過來的,小院不大,院牆低矮,屋舍簡樸,與從小到大見慣的亭臺樓閣判若雲泥,可偏偏,院中那株老棗樹下,蘇玉融正挽著袖子,小心翼翼地給昨日新買回來的幾盆花澆水。
沒有一層一層地套著華服,攀膊紮起袖子,頭發松松挽起,編了個麻花辮,斜垂在肩前,潤的眉眼低垂,神是賀瑤亭在藺府大宅裏鮮見過的松弛與恬靜。
“二嫂嫂!”
賀瑤亭喚了一聲。
蘇玉融聞聲擡頭,見是,角立刻揚起,放下水瓢,雙手在布巾上了,快步迎上去,“五弟妹,你怎麽來了?快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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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賀瑤亭的手,外頭熱,屋裏有涼茶。
賀瑤亭跟著走進屋,陳設確實簡單,但窗明幾淨,哪哪都收拾得很幹淨,二哥的筆墨紙硯和蘇玉融的妝奩放在一起,榻邊擺著兩人的鞋子,一大一小,挨著。
走了一圈,鼻尖突然聞到一陣淡淡的香味兒,“什麽味道,好香呀。”
蘇玉融指了指廚房的位置,“我早上炸的素煎兒。”
前段時間和藺檀一起出去吃過,覺得很好吃,回來後就自己琢磨了做法。
賀瑤亭尋著味道走過去,竈臺還溫著,走進廚房香氣更濃了,嗅一嗅,詢問道:“二嫂嫂,我能嘗嘗嗎?”
“可以呀。”蘇玉融說:“就是我第一次做,學的是城北那家鋪子的,可能味道不太好,你別嫌……”
話還未說完,賀瑤亭已拿起一枚塞中。
蘇玉融做的素煎兒是用的最水的白玉菘心,只取鵝黃葉,又配了點初秋新發的鮮菇,加上細細切碎的青蒜苗末,裹上調好的稀面糊,刷上素油後下鍋煎制而。
賀瑤亭夾起一片,素煎兒口脆,上面撒了細鹽,外皮焦香,裏面卻是鮮的,嚼嚼嚼,眼睛瞪大,捂住,來不及吃完便含糊說道:“好好吃!”
又吃一片,驚嘆道:“二嫂嫂,你有這手藝你怎麽不早說?”
蘇玉融害得臉紅,“先前在藺府,都有廚子,也沒有我做飯的機會呀。”
“真的,你這手藝,比家中許多廚子都要好。”
“沒有的,我廚藝一般,平日裏都是攤子賣剩下什麽,我就拿回去隨便炒炒。”
以前跟著爹爹學殺豬,拿起刀切得七八糟,臊子也不夠細碎,這就不好賣了,娘只能拎回家炒了吃,蘇玉融就在一旁幫忙燒火,後來,大雪垮了房屋,爹娘都死了,便學著自己照顧自己。
“你看你。”賀瑤亭停下來看向,“我為什麽每次誇你的時候,你都要下意識否認反駁?”
蘇玉融怔然擡頭,“我……”
“我誇你就是誇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擔得起誇贊。”
蘇玉融訥訥道:“但我……我沒有你說得那麽好,你誇我,我就害怕會讓你失。”
“二嫂嫂,你要自信點嘛。”賀瑤亭無奈說:“這就是你的長啊,這刀功,這廚藝,都是你的真本事,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你若誇我漂亮聰明,那我也會欣然接的。”
得意地挑挑眉,說完又補充道:“當然啊,我不是說你不漂亮不聰明的意思。”
蘇玉融忍俊不,“我知道的,五弟妹貌若天仙,冰雪聰明。”
賀瑤亭眉開眼笑,轉而又正看:“所以……二嫂嫂,你也要學會正視自己的長,你要先看重你自己,別人才會也看重你啊。”
“好……”
賀瑤亭又吃了幾口,怕會發胖,便依依不舍放下筷子,了。
看著蘇玉融利落地給倒水,心頭那點複雜的緒更濃了。
“二嫂嫂,你……你們就真打算住在這兒了?”
賀瑤亭忍不住低聲音說道:“公爹可是氣得夠嗆,現在府裏氣氛抑得很,我們都不敢說話。”
“真抱歉。”蘇玉融輕聲道:“因為我和夫君的事,連累你們也膽戰心驚了。”
賀瑤亭嫁進門兩年,還未見過藺三爺這麽盛怒的模樣,但即便氣到極致,也沒真的將藺檀除名,畢竟藺家這一輩裏,就二哥最有出息,如今已是從五品的員,前途無量,公爹和叔公他們,還指著二哥當更大的,耀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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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震驚之餘,賀瑤亭心裏又忍不住有些小小的羨慕與容,這世上多的是嫌貧富,一朝發達便想著拋棄糟糠之妻的負心漢,還為蘇玉融高興的,二嫂嫂遠嫁他鄉,幸好二哥還算有良心,沒讓二嫂嫂孤立無援。
見蘇玉融過得還算滋潤,沒有灰頭土臉的,賀瑤亭便放心了,留下幾袋蘇玉融過去喜歡吃的點心果脯,在黃昏前匆匆離開。
離家後,藺檀越發一心撲在公務上,早出晚歸,同僚們只聽說他似乎與家裏人鬧了矛盾,眼下住在別,但發生了何事并不知曉。
藺家怕那日祠堂的事傳出去會引起非議,丟了全族的臉面,所以早已封鎖消息。
漸漸的都快要秋了。
春汛方過時,藺檀因督建堤防,疏通河道有功,擢升為從五品工部員外郎,他風華正茂,又得皇帝重用,在朝中人人豔羨,剛升時,藺檀便按照流程,為蘇玉融請封誥命。
過去許久,尚書省的回文下來了。
藺檀坐在值房裏,靜默許久。
尚書省并未直接回絕,他們說話不會太直白,只說細節未明,事關名,此事應緩議,需要他補齊材料,雖說并非明顯刁難,但大概之後又會因為許多東西而借故拖延。
等了這麽多天,就等到這樣一個結果。
藺檀著文書,不發一言。
這些天,同僚們都在變著法的打聽藺家的事,藺檀都敷衍過去了。
請封誥命一事,雖不會像科考一樣,張榜于市,但員們或多或都能聽到消息。
今日,同僚們看藺檀時神各異。
眼下,大家都已收拾東西下值,藺檀卻依舊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看著送到面前的文書。
一名同僚遠遠見此,說道:“藺二是不是豬油蒙了心,非那子不可,剛升上員外郎的時候就馬不停蹄地想要為那人請封誥命,只是……那子殺生不潔,尚書省那邊的意思似乎是緩議?”
朝中員若要為家中眷請封誥命,自職需得五品才行,折子裏頭要將自己的階,妻子的出來歷寫得明明白白,等尚書省核對完員的功績,確認妻子是正室份,家世清白後,折子再呈遞前,若皇帝同意了,後續便順理章,底下的人按規矩擬好誥文,中書科抄錄清楚呈給皇帝再過目,最後蓋了印,那道金燦燦的誥命,才算真落到手裏。
這一道道一關關,雖不會廣而告之,但員們都能聽到一點消息。
緩議,其實就是借故拖延的一種說法而已。
大家換幾個眼神,冷嘲熱諷的,或是覺得他異想天開的都有。
藺檀坐在值房裏,西天方向金烏將融,餘霞織,他回過神,想到時辰已經晚了,再不回家,妻子會擔心。
他只好站起來將文書收好,收拾東西回家。
走近小院,藺檀站了一會兒,平複了心裏的緒,擺出和的神,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這才推門而,揚聲笑道:“阿融,我回來啦。”
蘇玉融從屋中探出頭,笑盈盈地看向他。
手裏握著刀,許久不用,還怕自己生疏了,結果一挨上砧板,就能立刻練地刀切。
“你今日怎麽回來得有些晚,平日這個時候你都到家了。”
蘇玉融擡頭看了眼天,月上柳梢頭,和落日各占一邊。
“公務有些多,才理完。”
藺檀換下公服,走過去幫打下手。
夫妻倆一個燒火,一個做飯,小小的廚房裏彌漫著溫暖的煙火氣,蘇玉融將切好的碎倒進鍋中,熱油瞬間激起一陣滋啦作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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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工極好,畢竟是自在案板前磨練出來的,沫被剁得細碎均勻,手腕翻轉間,依次加姜末、豆醬,作如行雲流水。
藺檀坐在竈前,按照的吩咐添柴,小心地控制著火候,蘇玉融將片好的豆腐倒鍋裏,待湯漸漸收濃,撒上一把蔥花,糜燒豆腐便可以出鍋了。
“吃飯!”
蘇玉融扭頭一笑,眉眼彎彎。
藺檀看著溫和寧靜的臉,心裏那一點躁郁的緒悉數被平。
沒關系,他又不是只會升遷一次,五品、四品……正二品,他會一步步往上,他還有數次請封的機會。
小夫妻日子過得寧靜,藺家卻快要坐不住了,幾次三番派人請藺檀回去,藺檀皆閉門不見,或是找借口將他們打發走。
藺三爺快要松口,想著要不答應他不再找蘇玉融麻煩。
藺檀不要口頭的承諾,他要蘇玉融的名字也寫進族譜,和他的在一起。
藺三爺猶豫不決。
轉眼快到八月,一日,蘇玉融梳頭時,忽然看見還放在妝盒中的文昌符,便詢問藺檀,“夫君,小叔在哪個書院讀書?”
藺檀本來在寫公文,聞言擡起頭,“怎麽問起這個?”
蘇玉融將裝著文昌符的紅布袋提起來,“我和五弟妹前段時間去了靜善觀,為弟弟求了文昌符,我想著小叔不是也快秋試了嘛,所以給他也求了一個,他在哪裏讀書,我給他送過去呀。”
蘇玉融輕笑著說,提在手上搖了搖。
藺檀著。
妻子一直是個很溫的人,心腸得像棉花。
在雁北的時候,關鄰裏,脾氣好,附近的小孩子們都喜歡,圍著姐姐,自然,也有一些年,總是假借買東西的名義,日環繞在周圍。
可是天真遲鈍,總看不出別人的目的。
一名布商家的兒子便常常在蘇玉融的攤子前晃悠,這布商,與蘇玉融的父親相識,兩家的鋪子也靠得近,蘇玉融父母去世後,布商一家對蘇玉融多有關照,那年還會幫蘇玉融拉板車。
因為份的差距,藺檀再親近蘇玉融,也只會對他疏離又尊敬,甚至害怕看到他。
沒辦法,老實本分的百姓,對于當的,就是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明明他也可以幫拉板車,但是只要那個年。
藺檀只能用別的手段,勾引,哄騙與自己親。
是那樣的心,對誰都好,永遠都是一張笑臉,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嫂嫂關小叔,也沒錯吧。
那他在猶豫什麽?
弟弟那雙眼睛,與毫不避諱的眼神浮現在腦海。
藺檀握著筆,墨水滴落,直到蘇玉融喊了他幾聲,他才笑道:“阿融有心了,你給我吧,我幫你送過去就好。”
“噢。”
蘇玉融點點頭,將符給他。
……
秋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書院氣氛凝重。
藺瞻不記得自己在這兒坐多久了,只知道天一亮就得起來溫習,一直到夜裏油燈燒幹了才可以睡覺。
“藺瞻。”
一位同窗喚了聲他的名字,“有人找你,好像是你兄長。”
藺瞻筆下未停,同窗也懶得多話,轉達後就走了。
他繼續低頭寫字,片刻後,筆尖突然一頓。
藺檀是自己來的嗎?嫂嫂那般離不開他,估計兩個人是一起的吧。
藺瞻面無表,將不小心滴了墨的紙張團起,扔到簍子裏。
過了會兒又寫錯一句,他再次團起扔掉,重新取出一張。
只是才寫了幾個字,藺瞻便擱下筆,他面容平靜,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發了片刻的呆,最終還是站起,快步往書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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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哥:我覺得哪裏不對,可我說不出來。
弟:我想你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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