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之喝了口熱茶:“上次秦家的事我跟你說了吧?其實上次的事之後,我後來反思了一下,雲蘇嫁給你的那三年,確實慘的。”
“哎,你別急著否認啊!你仔細想想,因為你不待見,哪回聚會不是被我們圈子裏麵的人笑話的,秦湘跟你那妹妹就沒幹欺負人家的事。你不要以為他們欺負雲蘇,真的就是因為出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對不重視,以至於圈子裏麵的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
“我們總說心機拜金,雖然沒手打人也沒直接罵人,可哪回言語間沒輕視的?你自己回頭想想,當初你們結婚了,作為你妻子,你搬到外麵去住,有權利要求你跟同住啊,結果你就問了人家一句配嗎?你現在聽到都覺得難,當時雲蘇會是什麽?”
沈羨之原本還嬉皮笑臉的,說到這裏,確實有幾分縱容:“阿遠,我們不得不承認,當初是我們先為主,偏見認知。不管是我還是你,都缺雲蘇一句對不起,當然,最缺的人是你。畢竟傷最深的人,唯一能真正傷的人,也就你了。”
許洲遠以為沈羨之會胡說八道,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聽完這些話,許洲遠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心頭像是被什麽悶住了一樣,特別的難。
沈羨之難得見許洲遠這個表,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說實話,人家都跟你離婚了,你還轉頭去追人家,這行為真的有點惡心人。”
“你哪邊的人?”
“正義的一邊!”
許洲遠嗤了一聲:“不管你怎麽說,我都是要追,也隻能是我的人。你說得很多,我們以前確實都欠一句道歉,那就從你開始,明天你去給我找雲蘇道歉。”
沈羨之聽到這話,被嗆了一下:“不是吧,你來真的?”
就雲蘇那記仇的格,他去給道歉,被笑還是小事,怕就怕整得跟現在秦家的事一樣。
想到雲蘇居然讓人送三萬塊去直接打他姑媽的臉,沈羨之整個人都了一下。
惹不起惹不起。
許洲遠欣賞著沈羨之變臉似的表,食指點了點桌麵“,淡聲道:你也可以不去,你在法國的那個養子的事……”
“阿遠,玩歸玩,鬧歸鬧,這個真的不能開玩笑!”
他抬了一下眉,“誰跟你開玩笑?”
“……”
他這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啊?!
沈羨之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讓你賤!”
許洲遠對他賣慘的小作視若無睹:“秦家花瓶是怎麽一回事?
沈羨之今天來找許洲遠就是說這事的,說實話,他也不是很相信那花瓶是假的,可是雲蘇也不像是喜歡吹牛的人。
聽說了秦湘跟打賭的事,沈羨之自己也是迷茫得很:“……所以,你覺得花瓶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為什麽?”
“我信雲蘇。”
沈羨之了口氣:“許洲遠,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這人都沒追到手就這樣了,要是追到手了,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傳說中老婆打人丈夫遞的,就是許洲遠這樣的人吧?
“哦,那是你不了解我。”
沈羨之覺得牙酸,“認真的,你覺得這件事怎麽樣?”
“你但凡曆史好一點,也不至於問出這樣的問題。”
許洲遠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是假的,那花瓶是一對。”
“我姑夫可是個發燒友,他當年也找了不人鑒定!”
“三百萬演幾天的戲,不虧。”
沈羨之頓時就了然了,“那我得趕跟姑夫說這件事!”
許洲遠沒管他:“明天記得給雲蘇道歉。”
“……”
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