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溪記事起，就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一個悲劇，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憎恨過給予生命的母親。

直到十八歲的那一年，的母親把推向一個男人。

跪在地上求母親，"媽，我的錄取通知書已經下來了，等我畢業了我會掙錢的。"

"畢業？

誰有錢供你到畢業？"

母親說完轉離開。

這一刻才明白，絕比不堪更令心寒。

其實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為了防止這一天的到來，撿廢品打零工，盡量不花的一分錢，可是最終還沒有逃開。

當那個男人朝撲過來時，撥出了藏在後的刀。

刺了那個男人三刀，然後渾是地走了酒店房間。

沒有逃而是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我殺人了，能幫我報個警嗎？"

平靜地對開門的男人說。

那個男人正是顧夜恒。

他幫報了警還幫擺平這件事。

後來，他帶到了帝都安排住進了這棟別墅裏。

臨走的時候他給了一張卡，"裏麵有十萬，應該夠你上完大學。"

"你為什麽要幫我？"

"你不要想太多，我對你沒興趣。"

後來季溪才知道顧夜恒做事有一個信條：做一次惡行一次善。

他不是什麽善人，隻是正巧到了他行善的那一天。

正如他對所說，他對沒有任何興趣，甚至兩年後他在別墅裏又見到時都記不起是誰。

還是簡書提醒他才想起來。

"拿了錢為什麽不走？"

季溪答不上來。

簡書幫解了圍，他說待在這裏是為了報恩，這棟別墅一直空著沒人打掃，每天過來義務當清潔工。

"報恩，不必。"

顧夜恒第三次來的時候，喝了不酒。

他看著，問，"還想報恩？"

季溪點點頭，當天晚上他們就在一起了。

事後他說，"除了錢，我什麽都不能給你，除了錢，你也什麽都不能要。"

季溪本沒有想過要什麽，點頭是因為不會在他麵前搖頭。

第一次過後，顧夜恒讓簡書送來了很多東西，服鞋子包包全都是奢侈品級別，其中還包括一瓶香水。

"顧總來的時候你要記得。"

簡書吩咐的很仔細，"睡也是，不要再穿你上這種廉價的睡。"

"是。"

季溪溫順的應著，但也清楚地認識到對於他們來說，是廉價的。

手機鈴聲打斷了季溪的思緒，了不知何時掉下的眼淚，掏出手機查看。

是好友袁國莉打過來的。

"季溪，明天你來學校嗎？"

"有什麽事嗎？"

"校招會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確實忘了。

"季溪你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做家政服務做上癮了，校招會這麽大的事都能忘？"

袁國莉開始嘮叨，"你要記住你是中文係的不是家政係的。"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呀，大學四年你除了按時回去給你那個雇主刷馬桶外你有正兒八經地為你以後的生活做準備嗎？"

"有這麽嚴重嗎？"

"非常嚴重，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上你雇主家的馬桶了。"

季溪笑了，剛才的壞心袁國莉這一逗樂好了一些。

"你說的對，我確實應該為以後的生活做些準備。"

看了一眼二樓。

既然不能萌芽，那就把它剔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