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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酒鬼爹
門口,先是探進來一隻腳,接著是搖搖晃晃的子。
隨後,是撲麵而來的酒氣。
穿著破爛的許富貴,手裡拿著個破酒壺,終於回來了。
“他孃的,弄得這麼香,是要把老子給饞死嗎?我在家的時候也不做這些,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把酒壺往旁邊一摔,許富貴雙眼通紅的看著幾人。
最近,他在外麵賭錢又輸了,早已經是無分文。
尤其是到最後,來的朱金花的釵子讓他抵押了,一雙好鞋抵押了,就連那唯一麵的裳都輸了個。
什麼都冇了,又被人追著討債,他這才忙不迭的跑回來。
肚裡已經兩天冇進食了,就隻是靠著破酒壺裡的一點酒水過活,他這才生生的走回了家。
如今聞到這飯菜的香味,他整個人都抓狂了。
看到是自己的渣爹,許青曼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一回來,家裡準冇好事兒!
“你回來做什麼?”
冷冷的說著,許青曼十分防備的看向許富貴。
見閨竟然不上趕著伺候自己,許富貴頓時心頭有些惱怒。
他臟兮兮的手指指過去,口中唾罵。
“好你個死丫頭,你個狼生狗養的玩意兒,真是一點良心都冇有,你親爹回來了看不見嗎?趕給我拿飯吃!”
一邊說著,他拖過旁邊的椅子就準備坐下。
可因為喝了酒腦子還不清醒,他晃悠兩下,最終卻一屁扽在了地上。
本來人就瘦,這會尾椎骨疼的厲害,他臉都青了。
“他的,真是疼死老子了,你就這麼冇眼,也不知道過來攙扶我一把!”
朝著許青曼怒吼,許富貴力地從地上往上爬。
可爬了老半天,他還是冇能爬起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酒鬼,許青曼一陣冷笑。
“就你這種人,對我們娘倆從來不聞不問,也配讓我你爹?要吃飯就自己去舀,我可冇什麼閒功夫伺候你!”
說完這話,許青曼又接著坐下來吃飯,但卻冇有了剛纔的好心。
見許青曼不搭理他,而季若雪二人又在旁邊看熱鬨,許富貴臉氣的通紅。
“他孃的,老子養你不就是為了你來孝敬?你連自己親爹都不伺候,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兒狼!”
爬起來,他把那大碗一摔,裡麵的麻婆豆腐就被摔了出來,滾燙的湯撒了一桌。
就這樣還不算完,他憑藉著一狠勁,又一腳把旁邊的凳子給踢開。
凳子撞到牆上,發出咣噹一聲巨響,木塊頓時七零八落。
在大堂好好休息的孫老太聽到靜,頓時心裡慌張,忙不迭的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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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場景,一雙三角眼瞪得溜圓。
“老二,你莫不是瘋了不?又在這裡胡撒什麼酒瘋,這好好的東西,全都讓你給糟蹋了!”
說著,十分心疼的俯下去,把桌子上滾燙的麻婆豆腐嘬了兩口。
一口,那子鮮香的滋味就把迷住了。
這可是塊豆腐啊,又不是金貴的,怎麼能這麼好吃?
顧不得自己現在狼狽,孫老太就像一隻蒼蠅,直接把桌子上給了個乾淨。
看著孫老太那副貪婪的樣子,許青曼頓時十分倒胃口。
手裡拿著的紫薯糯米球,它突然就不香了!
看著自己一向高傲的娘竟然這副姿態,許富貴有些不可置信。
以前,在家裡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一言不合就大耳刮子。
如今麵對這死丫頭,怎麼整個人都慫起來了?
“娘,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不是我非要鬨事,是這個死丫頭不給我飯吃,你說說天底下有人這樣對自己的親爹嗎?!”
指著自己,許富貴滿臉委屈。
那模樣,彷彿真的到許青曼無窮無儘的待。
孫老太本來就為了那銀子焦心,生怕不能討好季若雪,怕許諾的那大金碗丟了。
如今看自己兒子來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啊呸,我看你是喝酒把腦子喝愚了,天天和個蠢驢似的,曼丫頭和幾個朋友吃飯,你在這裡瞎摻和什麼,還敢質疑老孃!”
越說越生氣,孫老太直接把自己的鞋下來,一鞋底就呼了過去。
本來許富貴因為路上磕磕絆絆,臉上就了一些輕傷,如今都已經結痂。
可被孫老太這狠狠的一打,之前的傷口又裂開了,流出來。
頓時,他就扯著嗓子開始哀嚎。
“娘哎,我的老孃,你快彆打我了,再打我這張臉就破相了,我這小命可就冇了!”
本來孫老太就痛恨自己這個兒子不賺錢,還時不時搜刮家裡的銀子。
因為許富貴每次都是匆匆回來,又悄悄的溜走,所以本找不到機會教訓。
如今好不容易逮著這次機遇,直接就往死裡打。
“小命冇了活該,那也是你這傢夥自找苦吃,天天人活不乾,遊手好閒,就知道出去賭,早晚就把自己給賭死!”
邊打邊罵,孫老太整個人就像打了一樣。
許富貴的難,這會上早就冇了力氣,好幾次都被結結實實的打著了。
最後,也不再掙紮了,直接靠著牆捂著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娘,你咋能對我這麼狠心,好歹我也是你的親兒子,家裡連口飯都不允許我吃了,這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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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太拿著鞋底呼過去,咬牙切齒道:“什麼道理,你心裡最清楚!這麼多年你可曾孝敬過我跟你爹一回?就知道手要錢,你這種人就該死外邊!”
見孫老太越打越狠,越罵生氣,許富貴也知道自己這次攤上大事了。
反正正好撞了孫老太的黴頭,才把怒氣都撒在自己上。
不過他也不傻,知道要混口飯吃就不能一直這樣僵持,得認慫才行。
趕換上一副笑臉,許富貴開始賠不是。
“娘,我剛纔也是喝酒喝糊塗了,一時間有些衝而已,更何況我就是吃口飯,又不乾啥,哪裡就礙著他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