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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黃恩恩的冷戰持續到第三天的時候，厲霆夜見了厲家的司機。
點燃一支煙，厲霆夜吸了口，慢慢的吐出個煙圈，眉間鬱：「說完了？」
司機恭敬道：「是，爺，黃小姐和小爺這兩天就去了這些地方。」
「知道了。」
擺了下手，厲霆夜淡聲，「閉你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你自己也清楚。」
「是，爺。」
司機走後，厲霆夜將煙吸完，轉進屋。
他這個兒子，越來越厲害了。
所以，這算是報復他嗎？
冷冷一笑，他上樓，直接來到兒子的房間門口。
裡面，黃恩恩和兒子兩個正跪在地板上玩樂高。
「咚咚。」
他抬起手敲門，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淡聲，「軒軒，爸爸有事單獨跟你說。」
他強調「單獨」兩個字，然後看向黃恩恩。
黃恩恩蹙眉，拉了拉兒子的手。
厲灝軒溫聲說道：「媽媽，你先出去一下，等會兒我們繼續。我先跟爸爸說話……」頓了下，他看向厲霆夜，「爸爸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說。」
兒子發話，黃恩恩才不不願的起往外走。
過厲霆夜邊時，看也沒看他一眼。
這人，有兒子撐腰所以有恃無恐是吧。
眸一沉，厲霆夜邁步進來，並且關上了門。
厲灝軒站起，姿筆，神鎮定，「爸爸，你要跟我說什麼？」
厲霆夜走過來，在床上坐下，雙手往後撐在床上，看著兒子，「這兩天，你沒去上學？」
厲灝軒神不變，「嗯，媽媽心不好，所以我這兩天一直陪著，有問題嗎？」
「你陪著你媽媽當然沒問題。不過，你是和誰一起陪著呢？」
他爸爸這樣問，就說明已經知道了答案。
本來，厲灝軒也沒想到能瞞住他爸爸。
或者說，他本就不想瞞著。
他就是要他爸爸知道。
「顧叔叔。」
「嗯。」前傾，厲霆夜凝著兒子的小臉，聲音沉冷，「所以軒軒，你這是在跟我示威嗎？」
聳聳肩，厲灝軒眨眼睛，「沒那麼嚴重。」
一笑，他像極了一隻小惡魔，「不過爸爸，你可以把這個當做一種警示。」
「哦？」
饒有興緻的挑眉，厲霆夜繼續問：「那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按照你的意思做，你下一步會怎麼辦？」
「唔，大概是繼續製造機會讓顧叔叔和媽媽見面相？爸爸你也知道，媽媽不太懂。如果繼續見面的話，可能會覺得顧叔叔不錯，可能會喜歡他吧。說實話，我跟顧叔叔也比較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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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厲霆夜垂眸笑了下，站起，手了下兒子小小的肩膀，「好的，我明白了。」
長一邁，他往門口走，在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站住。
轉回，他看著兒子，「你確實很像我。不擇手段達到目的這一點尤其。只是軒軒，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算計太多就不可了。而且，你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你還小，就算再聰明，你的限制更多。」
頓了頓，厲霆夜嘆息，「這些話，爸爸本來不應該跟你說。但你是不是稍微有一點點過分了呢？」
厲灝軒聞言，咬住不說話。
厲霆夜輕笑，「放輕鬆，兒子。你要明白一點，如果你真的打算完全把我和你媽媽的關係變利益牽扯，最後傷的一定是你最不希傷的一方，懂？」
雙手在側握，厲灝軒呼出一口氣，而後出天真無辜的笑容，「好的，爸爸。」
厲霆夜滿意的點頭，忽然問：「你真的跟顧缺很聊得來嗎？」
厲灝軒彎：「一點點吧。但是天文方面，顧叔叔知道的就很。」
厲霆夜笑，「過兩天我們去天文館吧，你媽媽喜歡星星嗎？」
「喜歡。」
「那很好。」
兩隻腹黑一番過招后，各自被打了五十大板。
從兒子房間出來，厲霆夜眉心。
至短期，他兒子應該老實了。
現在，他需要專心對付的，算是比較好對付的那個。
臥室里，黃恩恩正趴在床上玩手機。
聽到開門聲，猛地坐起。
厲霆夜回來了，就說明他們聊完了。
一言不發的收起手機，從床上下去往門口走。
厲霆夜迎上去，在臥室中央攔住。
他的手臂直接橫在腰間，將輕鬆的收攏到懷裡。
「你幹什麼？」黃恩恩掙扎，蹙眉瞪著他，「放開我！」
厲霆夜凝著，薄勾了勾，「如果我現在道歉的話，還管用嗎？」
現在道歉？
黃恩恩撇，學著他冷笑的樣子，「你沒聽過一個詞過期不候嗎？」
「那你就候一下，等等我，不好嗎？」
他用最溫的表，最溫的語氣，說著最哄人的話。
黃恩恩很清楚自己的心臟有所鬆，咬著，為難的小模樣，逗得厲霆夜笑起來。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不好笑。」
他說完，著黃恩恩的肩膀，認真的看著的眼睛，「我承認，你知道我過去，我過去事的時候，我慌了。」
「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黃恩恩小聲，「我已經道過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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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道歉了。抱歉當時我沒有聽進去你的道歉。」
厲霆夜修長的手指著黃恩恩的頭髮，勾起臉頰邊的髮，在指尖纏繞，「那件事一直是我的夢魘。」
「你會做噩夢。我說你做噩夢了，你還不承認。」嘟嚷。
厲霆夜失笑，「是，我會做噩夢。承認這個對我來說有點難。總之，抱歉。很抱歉。你願意原諒我嗎？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混賬話。」
歪著腦袋打量他，似乎在判斷他的這份歉意有多誠意。
厲霆夜也不迴避的視線，就這麼任由巡視。
過了大概一分鐘，黃恩恩昂了昂下，「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這麼一次，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
厲霆夜彎笑了，屈指颳了下的鼻尖，「謝謝。」
黃恩恩抿，突然覺得心跳的很快。
彆扭的掙開他，往門口走，「我要去和軒軒繼續遊戲了，我們剛才還沒玩完。」
走到門口，打開門，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從後傳來，「今晚回來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