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拆開看過了？」厲霆夜視線從手裡項鏈上回到兒子臉上。

厲灝軒聳聳肩，表示：是的。

厲霆夜一邊思考這件事，一邊卻分心的想著，自己兒子究竟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孩子啊。

他時常被震撼到。

對，是震撼。

「你怎麼想？」

厲灝軒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想這件事應該跟爸爸你有關吧。」

厲霆夜握了手裡的項鏈。

是的。

只是到底是誰？

會是金南生嗎？

如果是他的話……

眸子一沉，厲霆夜面容冷凝。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自己的兒子！

「我會理。」

說著，他彎了兒子的頭，安道：「你放心吧。」

厲灝軒點點頭，又看厲霆夜準備拿著項鏈離開，他出聲道：「爸爸，等一下。」

厲霆夜看著他，沉聲問：「還有事嗎？」

「你要把項鏈拿走嗎？」厲灝軒看著他爸爸手裡的項鏈，出手，「還是給我，我來保存吧。」

「你來保存？」厲霆夜驚訝，「你不是說，這裡面有追蹤嗎？」

「是。」

「你知道，還要保存？」

「爸爸，你不是還沒有查清楚這背後的人是誰嗎？」

「……」

「如果現在你拿走這個，背後的那個人肯定會有所防範，那麼就會打草驚蛇了。」

兒子的話沒有錯，但是——

劍眉蹙，厲霆夜說道：「你說的對，但是難道你要我看著你帶著這項鏈，陷危險之中嗎？」

兒子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天才，到底也只是個5歲的孩子。

孩子就是孩子。

真的遇事，他並不備保護自己的能力。

厲灝軒卻輕鬆笑著說道：「爸爸，我相信你啊。你會保護我的，不是嗎？」

「是，可是……」

「爸爸，只要你保護我就沒關係了。其實，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呢，背後的那個人。」

「軒軒。」

「利用小七，放追蹤在我上。爸爸，這事讓我不太高興，所以讓我們一起揪出背後的人吧，肯定很有趣。」

有趣？

這樣危險的事，在他5歲兒子的裡竟然是有趣。

厲霆夜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兒子。」

兒子的頭髮，他無奈道：「你這可是為難我了。你知道要是你出了什麼差錯，你爺爺、，還有你媽媽，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厲灝軒聳聳肩，小大人的樣子，眨眼睛，天真無害：「那麼爸爸你就保護好我，別讓我出什麼事，不就行了？」

手颳了下他的鼻尖，厲霆夜嘆息，「知道了。」

將項鏈重新放在兒子小小的手心，厲霆夜卻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用大手包裹住兒子的小手。

「兒子，爸爸肯定會好好保護你。但是你也要答應爸爸，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好。」

「不管之後遇見什麼事，你都必須跟爸爸保證，你會像今天這樣，告訴爸爸，跟爸爸商量，能做到嗎？」

「能。」

「嗯。」

……

從兒子房間出來，厲霆夜沉思著回到和黃恩恩的房間。

黃恩恩已經躺在被窩裡，看他進來，急忙拉高被子裝睡。

厲霆夜心裡存著心事，也沒功夫管。

走到床邊，他掀開被子躺下，著天花板發獃。

黃恩恩背對著他，忍了忍，忍了很久，沒忍住。

猛地坐起，蹙眉瞪著他，「厲霆夜，你得解釋！」

厲霆夜眸子一轉，落在那張氣呼呼的小臉上，慢條斯理：「什麼？」

「我說，你得解釋！」黃恩恩義正言辭。

「解釋什麼？」

「你的行為啊。」對於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錯誤這件事，黃恩恩表示非常失，「你一會兒跟我說金南生是壞人，一會兒又說是逗我的。你變來變去，你到底怎麼回事？你把我都弄懵了。」

厲霆夜看這樣，氣也上來了。

想到今晚吃飯時，跟金南生聊不完，說不盡的那個樣子，更生氣。

跟著坐起，他抱肩冷笑，「懵了是吧？」

「是。」

「那是你蠢，你笨。」

「你說什麼！」黃恩恩聞言，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真是沒想到啊，沒有等來解釋就算了，怎麼等來的還是他罵呢。

「你，你，你……」

咬，半天憋出四個字，「你欺負人！」

看眼眶紅了，厲霆夜擰眉，覺得自己或許是過了些。

嘆息一聲，他手握住的手臂，「過來。」

「你別我！」

沒想到黃恩恩起了逆反心理，他拉，就用力推他，不肯靠近。

厲霆夜只好用了點力氣，把拉過來，攏到懷裡抱著。

「你放開！放開我！」

「別！」

下擱在頭頂，他的雙臂像是鐵鉗一樣，把完完全全的封死在他懷抱。

低沉的男聲在頭頂上方響起：「我和金南生之間還有事沒有做完，所以還不能得罪他。」

「……什麼？」

「就是說，金南生確實不怎麼好。但是我沒想到你的子這麼直，竟然在他面前那樣說。」

說著，厲霆夜放開黃恩恩，握住的肩膀，「你在他面前那樣說，我怎麼能承認呢？」

所以，是錯了？

黃恩恩眨眼睛，反思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那我是不是差點壞了你的事？」

厲霆夜不一笑，手指颳了下的鼻尖，語氣已然染上寵溺，「你說呢？」

吐吐舌，黃恩恩小聲咕噥：「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

「你喜歡真話，不喜歡假話，我知道。但有時，我不能全部說真話。」

聽到這裡，黃恩恩歪頭，真誠的發問：「那我以後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麼時候說的是假話呢？」

「看我的眼睛。」

「眼睛。」

直勾勾的盯著厲霆夜的眼睛，黃恩恩看了半天，得出結論：「太難了。」

搖搖頭，坦白：「我做不到。」

修長的手指住的下頜，他凝視的眼睛，「你能做到，而且必須做到。」

「為什麼？」黃恩恩有點不高興，擋掉他的手，「我都說了很難。你就不能對我只說真話嗎？為什麼一定要我看你的眼睛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