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合作才正式開始？

金南生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厲玥是真的糊塗了。

搖頭失笑，攤攤手，「不好意思，金先生，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呢。」

「是嗎？」金南生故作驚訝，眼底笑意蔓延，「我以為，我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

「金先生，你說的合作才剛開始，到底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說著，金南生向沙發那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厲小姐，不要著急。既然厲小姐不明白，那麼我會一點點的跟你解釋清楚。」

兩人走過去坐下，金南生一抬起搭在另一上，姿態閑適，徐徐開口：「其實從一開始，我心底真正心儀的合作對象就是厲小姐。」

「那我大哥？」

「一個幌子而已。」

厲玥瞇起眸子，眉頭蹙起。

金南生繼續笑道：「厲先生的能力，怎麼能跟厲小姐相提並論呢？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厲小姐是兒，一定可以在厲家、WKing獨佔鰲頭。」

厲玥抿，不得不承認，被說了。

有人肯定自己的能力，當然令心悅。

只是也知道，這不是驕傲的時候。

「所以，金先生搞了這麼多事，到底什麼打算？」

「打算麼？」聳聳肩，金南生向前傾，「我們的合作容並沒有改變。只是由跟厲先生、厲小姐兩方的合作變跟厲小姐一方的合作。不用多說，利益自然也都是我和厲小姐互惠雙贏。」

看厲玥的表，是還不能相信。

金南生笑意加深，「啊，不知道怎麼，我突然想起一件陳年舊事呢，還是和厲小姐有關的。厲小姐要不要聽一聽？」

馬上戒備起來，厲玥沉聲，「什麼？」

「聽說，厲小姐跟厲桑小的時候，曾經不幸遭遇過一次綁架？」

提起這件事，厲玥臉一變，瞬間蒼白如紙。

金南生將的反應收眼底，「後來，厲小姐僥倖從歹徒的手中逃回來，厲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說起厲霆夜，金南生眼底劃過一抹暗。

「厲小姐，我其實很好奇呢。當年厲小姐還是幾歲的孩子，怎麼有能力從歹徒的手裡逃？」

厲玥咬，雙手繳，「這個，這個……」

「果然還是厲小姐聰慧過人。」金南生接話，「不然，還能有什麼嗎？」

最後一句話落，他眼睛直視厲玥，彷彿能夠將看穿。

……

厲玥離開，金南生送出門，回來后，他笑著向室開口：「顧先生久等了。」

室的門打開，顧缺悠悠走出。

「無聊。」

「無聊？」聞言，金南生挑眉，「我還以為顧先生聽故事聽得很高興。」

「故事嘛，確實不錯。」

顧缺彎，「只是你搞了這麼多事，要不弄點大靜，都浪費這些神。」

「所以，我這不是要跟顧先生合作嘛。」

「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跟你合作？」

「因為顧先生跟厲桑不同。」

「嗯，我比他更卑鄙，是吧？」顧缺半開玩笑半是認真。

金南生聳聳肩，「顧先生，牌我已經亮了。顧先生的回答呢？」

「底牌，你不是還沒亮？」

顧缺才不相信，只有這些。

金南生這個心機腹黑的人，一定還有計算。

「底牌這個東西，怎麼可以隨便亮呢？至也要等我聽到顧先生的確定回答吧。」

……

醫院。

厲霆夜還沒等進去，就聽到黃恩恩跟兒子的笑鬧聲。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沒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正神，病房門突然被打開。

「厲霆夜！」

黃恩恩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驚喜道。

穿的病號服大了一個號，鬆鬆垮垮的，卻著一種可。

長頭髮紮起來，出漂亮乾淨的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底都是對他的迷。

這讓厲霆夜很滿意。

輕咳一聲，他邁步進去。

「兒子。」抱起厲灝軒，他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黃恩恩卻不放過他，關上病房門跟過來，在他面前探頭探腦，「厲霆夜，你剛才在門口乾什麼呢？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直接進來啊？」

「沒什麼。」

放下兒子，厲霆夜看著，問：「你怎麼樣？」

「後背嗎？」

「嗯。」

「還是有點疼。」黃恩恩嘟起撒。

厲霆夜說，「你轉過去，我看看。」

黃恩恩立刻乖巧的趴在床上，自己往上起病號服。

再也不是那個因為他給抹葯，而生氣被他看過子的人了。

厲霆夜凝著著紗布的傷口，眉頭蹙。

黃恩恩偏過頭，也不管兒子還在，直接要求：「厲霆夜，你給我呼呼吧。呼呼就不疼了。」

厲霆夜：「……」

「真的，你給我呼一下啊。」

還在那裡要求，厲霆夜冷著臉，將的服拉下來，低聲訓斥，「鬧什麼鬧。」

「我沒鬧啊。」黃恩恩咕噥，撇著。

厲灝軒被他媽媽萌翻，角勾笑，眼底都是寵溺。

一家三口就在醫院的食堂吃了晚飯，厲霆夜說，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黃恩恩點點頭，問：「那件事怎麼樣了？」

「沒事了。」

「哦。」

沒有多問關於厲荀琛和厲玥的事，黃恩恩繼續低頭吃飯。

厲霆夜看著的小腦袋，忍不住手按了按。

轉頭，他對上兒子的視線，薄上揚，同樣在兒子的小腦袋上按了按。

晚上，厲灝軒在陪護床上睡著。

黃恩恩和昨晚一樣，趴在厲霆夜的手背上。

的小臉蛋在他手背上拂過，勾的他心。

偏偏還睜著一雙純潔無瑕的大眼睛，讓他那些心的想法相形見絀。

「還不睡？」

「厲霆夜，我後背有點疼。」

也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裝，但厲霆夜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扭頭看了兒子一眼，他嘆口氣，妥協，「知道了，你轉過去。」

黃恩恩眼睛一亮，喜滋滋的轉過。

他稍稍掀起的病號服上，對著的傷口，輕輕的呼了兩下。

黃恩恩了一下，突然，傷口附近的上一涼。

那——

是他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