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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寶》 第243章 王觀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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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王觀有些不解道:“張老,你是怎麼肯定這幅作品是後來緙的,而不是當時張宇初天師請人紡織的呢?”

“那是由於明初洪武年間,緙工藝經過戰之後,已經衰落下來了。”

這個時候,說話的卻是高德全,隻見他仔細打量王觀手中的緙畫像,慢慢的解釋道:“直到宣德之後,緙工藝才恢複最高的水平,才能夠織出這樣細富麗的東西。”

“當然,也不是絕對。”張老補充道:“隻是明初緙作坊是營的,專門為皇宮服務。以朱元璋的子,恐怕容不得彆人染指逾越。”

“好像也是。”王觀想了想,也冇有計較這些細節,反正東西是明代的準冇錯,當下他笑容滿麵道:“張老,這東西不錯吧,值不值三千萬?”

“值,當然值。”張老使勁點頭。

旁邊,張清小聲道:“會不會是仿製品?”

霎時,張清發現張老、高德全、王觀眼睛看了過來,目悉,充滿了悲憫、惋惜的緒,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我說錯什麼了?”張清有些惴惴不安。

“張清,你不懂就彆說。”張老搖了搖頭,瞪眼道:“你以為緙是什麼?以為像現代的布料一樣,隨隨便便就能用機械生產出來呀?”

“你知不知道,一件緙作品,需要耗費多人力、力、財力,需要花費多時間、多、多個步驟,才能夠完?”

一瞬間,張清被張老一連串排比問句給訓懵了。

“什麼都不知道,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閉。”張老哼聲道:“不要以為一寸緙一寸金,織中之聖的譽是吹捧。緙是中國綢工藝品中的華,每幅作品基本上是品。”

“方塊大小的手帕,如果是緙作品的話,起碼需要耗費兩三個月的時間。更加不用說像這幅天師畫像這樣大篇幅的作品,至要一兩年才能夠完工。”張老嗤聲道:“恐怕隻有腦袋被驢踢了的人,纔會去做仿製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張道長,你有所不知。”

與此同時,高德全也笑著說道:“緙的庸品極,因為仿製實在是太難了。要造假緙作品,本和難度比任何工藝品要大得多。而且,掌握這種工藝的師傅,完全可以自己創作緙作品,冇有必要去仿製什麼。”

“一般來說,古代緙作品,大致可以分三種。一是造帝後的服飾;二是真,也就是帝王的畫像;第三就是摹緙名人書畫。”

張老掐著手指頭說道:“這幅天師畫像緙作品,嚴格上來說,應該是於第二和第三類之間。屬於名人書畫,又是畫像。可是,由於緙製作工藝的複雜,以及獨特的觀賞,這東西的價值要遠遠高過原著。也就是說,就算把張宇初的那幅真跡拿來,最多能值三百萬左右,但是這幅緙作品卻在三千萬以上。”

“太誇張了吧。”

張清咋舌,有些難以置信。

“一點也不誇張。”

張老搖頭道:“你自己查一查曆年來緙作品的拍賣價格,每幅作品額都在千萬以上,甚至過億也不稀奇。另外,你注意了,那些都是現代的作品。真正由古代傳下來的緙作品極為稀,大部分都被各大博館當國寶供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幅緙作品意義非凡。”

與此同時,王觀淡笑道:“梭織的可是祖天師張道陵的畫像,而且被人供奉了五六百年,已經備了靈,足夠應付正月十五張天師誕辰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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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張清遲疑起來,有些明白王觀的意思。

“我也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就在這時,王觀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直言不諱道:“這幅緙作品我可以讓給你們,但是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煩我了。不然的話,大家一拍兩散。紫檀沉木珠我不要了,可是中國道門道派那麼多,我未必見得一定要賣給你們龍虎山……”

王觀不是在開玩笑,他討厭被人威脅,不過反過來也能夠威脅彆人。畢竟紫檀沉木珠雖然與道家有關,但是憑什麼說就是龍虎山的?想必其他名山大川的道門道派,對於這件寶一定十分興趣。

如果被纏煩了,王觀真的不介意讓龍虎山道士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居士,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請示一下。”到王觀強的態度,張清服了,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走出去打電話。

這時,王觀才出幾分歉意,輕聲賠罪道:“張老,不好意思,在您老人家麵前放肆了。”

“放肆什麼,就該這樣。”張老無所謂道:“老頭子是耐不住麵,纔不得不走這一趟。你們談你們的事,我看我的緙畫,互不相乾。”

說到這裡,張老饒有興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王觀呀,我以後要常來你這裡才行。”

“為什麼?”王觀有些迷不解。

“你的好東西多啊。李延珪墨,紫檀沉木珠,還有老錢捐贈的張獻忠玉璽,再加上這幅明代的緙祖天師騎虎圖。”

列舉一下,張老忍不住驚歎道:“類似這樣貴重的寶,一些大藏家手頭上也不是冇有,不過那是人家花費了幾十年的功夫,一點點積累纔得到的。哪裡像你,才幾個月的功夫而已,就擁有許多人一輩子都淘不到的寶貝。”

“是這樣嗎?好像也是啊,我也冇有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這樣好……”王觀乾笑起來,有些後悔自己太高調了,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張老,你彆說了,這小子是怪胎。”

與此同時,高德全苦笑道:“桌上那畫,昨天他也拿給我看過,但是我本冇有料到地桿的卷軸裡竟然還另有玄機。再想到紫檀沉木珠也是這樣,算起來我已經看走眼兩次了,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不僅是你,老頭子不是照樣看走眼了麼。緙圖畫分量很輕,誰能料到它會藏在封的卷軸裡麵。”張老安起來,同時驚詫道:“王觀,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哈哈,這個……純粹是巧合。”王觀的急智在關鍵時刻又發揮作用了,腦中靈一閃就不假思索道:“我這是習慣自然了。”

“怎麼說?”張老十分好奇。

“其實是這樣的。”王觀解釋道:“我的李延珪墨是在箱裡的暗層發現的,而紫檀沉木珠是在三足金蟾的口中得到的,加上畫中畫的事,讓我養了一個壞習慣。就是每當淘到一件東西的時候,我總懷疑它是不是藏有什麼玄機。”

“昨天晚上我的壞病又上來了,所以忍不住拿出那幅畫仔細檢查。在敲敲打打的時候卻發現卷軸是空心的,心裡一時好奇,就把包裹卷軸的紙層割開察看。然後發生什麼事,你們也知道了。”

王觀聳肩攤手,表十分無辜,讓人羨慕妒嫉這個幸運兒的同時,也到一陣無語。

沉默一會之後,張老苦笑歎道:“王觀,聽你這麼一說,我現在有種立馬趕回家把全部圖畫卷軸拆下來察看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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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英雄所見略同啊。”高德全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那個……你們拆的時候,能不能讓我旁觀一下?”王觀訕然請求起來,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好啊。”冇有想到,張老居然點頭答應起來,而且好像不是在說笑,表正經說道:“歡迎你們到我家作客,正好我也有事請你們幫忙。”

“幫什麼忙?”王觀愣住了。

“就是朱大先生的事。”

這個時候,張老表嚴肅,抬頭看著王觀,炯炯有神的眼睛出幾分銳利的芒,極其認真道:“王觀,聽阿德說,東西是你最先發現的吧。”

“冇錯。”王觀遲疑說道:“可是德叔又說,那個可能是二十年前的網之魚,所以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最近燒造的東西。”

畢竟,特殊能力能夠鑒彆真偽和大概的年代而已,一般是以五十到一百年這種大範圍的單位作為區分,本就辨識不了一兩年和二十年之間的差彆。

“我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可能而不重視這件事。”

張老神態凝重,沉聲道:“你們還年輕,本不知道朱大先生對於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隻要經曆過那個時期的人,就知道無論怎麼重視這事都不為過。”

高德全試問道:“那張老的意思是?”

“他們不重視,或者說不願意揭開這個蓋子,那麼我自己來。”

張老淡聲道:“雖然我已經一把年紀了,但是在地方還有幾分影響力,號召一些老朋友發起一個自檢活應該不問題。”

“張老能夠出麵主持大局那再好不過了。”高德全喜出外,連忙附和道:“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不用你們做什麼,隻需要人來就行。”張老擺手,歎氣道:“本來這種事應該是老錢出馬的,但是他現在回京,那麼我也隻有著頭皮上了。不管能不能發現朱大先生的贗品,隻希同行們有所警惕,認真對待這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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