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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車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柳簡單地代了一下自己關於聯賽的構想
“你們今年就想參賽？”唐二打擰起了眉
“我也覺得太趕了，隻剩兩個月的時間，白柳你和木柯的聯賽遊戲報名次數都還差48, 和49次”劉佳儀無語地躺在車座上, “我覺得你兩報名都困難”
白柳微微側過看向坐在他正背後的唐二打：“唐隊長有什麼好的提議嗎？如果是你帶我們, 一個副本最快的通關速度是多？”
唐二打眉頭越鎖越：“你們的況我還不瞭解，無法預估……”
白柳換了種問法：“如果是你自己, 一個三級副本, 以現實為時間計量維度，你最快的通關速度是多？”
唐二打不假思索：“31分鐘”
躺在車後座上喝水的劉佳儀劇烈嗆咳起來, 駕駛座上的木柯聽到這個數字一個手打, 差點把車開出路外
他們異口同聲地質問：“你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
媽的, 這人到底是什麼種的怪？！三十一分鐘通關一個三級遊戲？！
“遊戲維度的時間要換算現實維度時間，要分兩次換算”唐二打沉聲敘述，“一次是換算到係統大廳的維度時間，然後再通過係統的維度時間換算現實的時間”
“而遊戲時間換算到係統大廳的維度時間, 不是據遊戲的時間流逝長短, 而是通過三種不同的遊戲結局來換算的”
唐二打舉例說明：“一個遊戲有三種不同的nd, 【bad nd】, 【nra nd】以及【tru nd】”
“【bad nd】換算出來的是無效維度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玩家打出了【bad nd】，死, 或者在遊戲裡變了怪, 那麼從他進遊戲的那一刻起，他的時間就無效了, 徹底停滯在遊戲裡, 無法繼續換算維度時間或者現實時間”
“而白柳你最常打出來的【tru nd】換算出來的維度時間, 一般都是一個遊戲能持續的最長遊戲時間，換算到係統大廳一般是35~維度小時，再進一步換算到現實一般是21~27個小時之間”
白柳了下，若有所思：“維度時間換算到現實時間，有固定的兌換度量衡比例嗎？”
唐二打搖頭：“冇有，維度時間換算到現實時間看似有規律，但這種規律是流的，在一段時間保持一致，但在下一段時間又更換了，目前我冇有索出固定比例，隻能估測”
白柳瞇了瞇眼睛：“現實和係統這種流的，不確定的時間換演算法則……”
——不就和遊戲副本和係統大廳之間的時間換演算法則是一模一樣的嗎？
加上白柳之前在【未來】裡看到的東西，他基本可以確定【現實】也是某個遊戲副本維度了
如果【現實】也是係統的一個遊戲副本，那【現實】和係統的維度時間換算的標準也應該是不同的【nd】線
係統和【現實】一段時間保持某種時間換演算法則，應該就是這段時間玩家走在某條固定的【nd】線上，而當玩家更換遊戲路徑，走到了另一條【nd】線上的，和係統的時間換算規則也隨之改變
——那現在，他是走【現實】這個副本的什麼【nd】的遊戲路徑上呢？
【tru nd】，【nra nd】r【bad nd】？
“而最快的通關方法是打【nra nd】線”唐二打繼續說了下去，“不探索任何怪書，不尋找任何通關線索，直接打死**ss然後達任務條件暴力通關，我最快的記錄是17分鐘，一個二級的單人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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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佳儀生無可地躺在座椅上不彈了
十七分鐘的二級副本……
這種級彆的通關速度，就算一帶四，兩個月的時間完全足夠把他們全部帶進聯賽了
聯賽強者，恐怖如斯
“但兩個月的時間參加聯賽還是太了”唐二打嚴肅警告，“就算有了報名資格，但你們和聯賽裡那些玩家比，素質差得太遠了，比起獲得報名資格，對你們而言更重要的事是訓練”
“在拿到報名資格之後，你們起碼還要在遊戲池裡訓練六十次，對聯賽的遊戲副本和遊戲規則有基本認知才能參賽”
劉佳儀舉手補充：“除此之外，人氣也非常重要，你們需要在遊戲外拉票，讓觀眾們支援你們，給你們投票充電，在應援季衝到人氣值前一百的玩家，才能獲得聯賽的【免死金牌】”
“遊戲池和免死金牌又是什麼？”木柯聽得有點發暈
作為一個新手玩家，他剛剛弄清楚了遊戲大廳的基礎規則，對聯賽的條例遠冇有唐二打這個老手和經過培訓的劉佳儀來的瞭解
劉佳儀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頗有些頭疼地扶額：“對哦，我都忘了你們還是新人，聽好了，【遊戲池】是一個全新的分區，隻有功報名了聯賽的玩家才能登進去，一般用於聯賽玩家部訓練”
唐二打點頭讚同劉佳儀的說法：“這個分區裡包含了單獨的遊戲選擇螢幕，遊戲登口，遊戲登出口，在這個分區裡進行的遊戲不向外部觀眾展示，所以是冇有小電視存在的，也被稱為【非小電視區】”
“——除此之外，這個分區裡進行的遊戲是玩家可以隨時登出的”劉佳儀舉起一手指，神難得嚴肅，“這也是這個分區最特殊的地方，係統對已經報名功的聯賽玩家會有一定保護，而保護機製的現就是【遊戲池】這個分區的存在”
“為了確保報名功的聯賽玩家可以功參加聯賽，在聯賽正式開始之前，這些玩家在【遊戲池】進行遊戲訓練，在察覺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隻需要繳納一定積分，就可以退出遊戲”
白柳挑眉：“看來聯賽對於係統而言真的很重要了”
——居然有這種放棄收割玩家靈魂單純的訓練區存在，隻是為了確保這些玩家可以順利參加聯賽
“不要掉以輕心”唐二打沉聲警告，“遊戲區之所以有這種機製存在，是因為這裡麵的遊戲都是和聯賽直接對接的三級副本，很多人本來不及登出就死了”
“冇錯”劉佳儀煞有介事地連連點頭，“聽紅桃說，曆年的聯賽對抗副本都是從遊戲池中隨機取的，真的很難，為了確保能對這些副本的運行有一定悉度，很多大公會的隊員上一年聯賽過後就會立馬刷夠52次副本，然後進【遊戲池】高強度訓練”
“所以我們在外麵才見不到什麼大公會的戰隊隊員？”木柯問
“你們在【小電視區】能見到的隻有被公會推出來營業的明星隊員，是見不到這些一整年基本都在【遊戲池】訓練，能力更強的戰隊隊員的”唐二打淡淡道
劉佳儀反駁：“但這並不代表明星隊員實力就很低，相反，他們大部分實力都很強悍”
木柯一怔：“明星隊員？”
白柳從車前座的屜裡拿出了紙筆，在上麵簡單地寫了下了幾個關鍵詞，並在其中一個關鍵詞【免死金牌】上畫了個圈，然後開口問：“明星隊員的存在，和免死金牌有關吧？”
唐二打靜默片刻，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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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遊戲池裡的遊戲可以隨時登出，但聯賽裡的遊戲在分出勝負之前，是不能登出的，這代表輸的一方基本就會全滅”
白柳的筆尖在【價比】上輕點了兩下，垂眸輕聲道：“——但是這是一場聯賽，如果輸的一方全滅，這代表一場比賽就有一個團隊會消失，比賽本冇有辦法繼續進行，也無法通過利用觀眾對某支固定隊伍的支援導他們充電賭博，從而將聯賽最大利益化”
“在這種況下，保住人氣更高，更有價值的玩家的道——聯賽【免死金牌】就應運而生了”
劉佳儀歎氣：“大概是這樣冇錯，玩家獲得了【免死金牌】後，在比賽中生命值或者神值下降到危險值之後，係統會讓你自登出遊戲”
“【免死金牌】的獲得是依靠的人氣值，也就是觀眾對你的支援率，這也是應援季的由來——在聯賽開始前兩個月的時候，各大公會就會開始瘋狂宣傳自家戰隊，同時讓明星隊員瘋狂營業”
“基本一個戰隊要是有一到兩個非常亮眼的明星隊員，戰隊裡的其他員就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免死金牌】的問題了，因為明星隊員的會給一整個戰隊所有人充電投票，確保他們在聯賽裡可以放肆進攻而冇有後顧之憂”
劉佳儀開始扳著手指數：“比如國王公會的紅桃，殺手序列的黑桃，賭徒聯盟的查爾斯，黃金黎明的布希亞，以及獵鹿人的逆神審判者——但這傢夥今年轉會到殺手序列了”
劉佳儀比起兩手指湊到白柳旁邊：“所以今年殺手序列有兩個明星隊員，他們公會應援季乾脆就冇營業，因為在這種陣營下本就不用擔心【免死金牌】的問題”
“但是——”劉佳儀表沉痛地收回了手指，“我們公會隻有我算得上半個明星隊員，你們想要獲得【免死金牌】很問題，要想想辦法幫你們營業圈了……”
“這種外人給的東西有冇有都無所謂，聯賽看的是自己的實力”唐二打冷地糾正了劉佳儀的說法
劉佳儀瞪圓了眼睛，輕蔑地拿出一個護目鏡，戴上之後用一種極其刻薄的目從上到下打量了唐二打一遍
嗤笑：“你這外形，我可以理解你不了明星隊員，拿不到免死金牌對我的嫉妒”
唐二打目前的確不算好看，鬍子拉碴，衫襤褸，眼眶發紅，上還能聞得到一很奇怪的玫瑰和混合的，讓人作嘔的味道，看起來又頹廢又邋遢，拘束地坐在車後座上，十分像是被白柳隨手從街上撿回來流浪了半年多的大狗
唐二打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看了一眼坐著都隻有他腰部那麼高的劉佳儀，似乎覺得自己和一個小孩爭辯有點降格調，於是轉過頭，冷淡地看向車窗外，不再接劉佳儀的話了
劉佳儀大獲全勝地哼了一聲，趴在白柳靠背後麵，繼續叨叨：“你彆聽他胡說八道白柳，【免死金牌】很重要的，紅桃給我看過聯賽的死亡率彙總報告，有明星隊員的隊伍整存活率都會比其他隊伍高不”
說到存活率的時候，唐二打的手虛空抓握了一下，他神冷凝下去，眼神卻有些怔愣——說不定劉佳儀說的是對的……
當初他堅持實力為尊，冇有做任何營業，一直在讓整個隊伍在遊戲池裡瘋狂訓練，而在和白六對賽的時候，導致整個隊伍除了他都冇有人活下來，但諷刺的是，他卻是有免死金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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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在他隨手拿的一個小記事本的紙麵上寫下【明星隊員】四個字，在旁邊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號
“我理解明星隊員的重要了，但要培養一個明星隊員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吧？”白柳斜眼看向湊到自己椅背後的劉佳儀，“我猜測，大部分的明星隊員之所以是明星隊員，基本都是因為他們曾經在聯賽裡有極其出彩的表現對吧？”
“單純的靠在【小電視區】的表現，我覺得是很難塑造出一個擁有極大基數的明星隊員的——比如說佳儀你自己”
白柳用筆記隔著一段距離虛空地描繪劉佳儀的臉，平靜地敘述事實：“你擁有一張很容易讓人心生好的臉，一個高度特殊的技能，一個頂級的大公會傾注了全部心為你造勢，並且有一個排名第二的明星隊員為你鋪路”
“你集齊了一個還冇有參加聯賽玩家最大的優勢和噱頭，但你能確保你一參加聯賽就能獲得免死金牌嗎？”
劉佳儀怔住了
白柳淡淡地反問：“不能，對吧？”
“在這一點上我讚同唐隊長的想法，對我們這批以新人為主的戰隊而言，在實力這種自己可以獲得的東西上努力，比在人氣這種外人賦予的東西上努力更價比，聯賽本質上是實力的對抗而不是人氣的對抗，所以接下來兩個月我們的重點是在遊戲池裡訓練為主”
白柳一錘定音，在他掃了一眼到衝擊，正托腮發呆的劉佳儀，和不聲鬆了一口氣的唐二打，白柳又出了那種讓人看了心口發涼的微笑：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要放棄吸引觀眾，在進遊戲池之前，我們還有將近五十次遊戲是在【小電視區】進行的”
“我們要利用這五十次遊戲，用儘全力吸引觀眾來支援我們”
白柳的目在唐二打凝一揪一揪的頭髮上停留片刻：“就從，把我們唐隊長打造一個適合營業的帥哥開始吧”
唐二打：“……？？？？？”
——————
牧四誠一邊嗆咳一邊從工廠後門跑出來，在確定異端管理局的隊伍徹底接管了這個翻轉出來的裡世界工廠，並且控製住準備逃跑的那個一代廠長之後，他才從旁邊溜出來騎著托車跑了
戴上托車頭盔和單耳猴子藍牙耳機，牧四誠在風馳電掣之間撥打了白柳的電話，心裡急得不行
白柳這傢夥要出去宣稱他是炸犯，讓他留在相對安全的裡世界裡拖延時間
也不知道白柳被異端管理局控製住了之後，那群喪心病狂的隊員會不會對他做什麼！
上次白柳進去一趟覺半條命都冇了！
雖然白柳一直說自己有辦法應付，但他在現實世界也就是個普通人，對上這麼大一個組織能有多辦法？！
牧四誠深吸一口氣，焦躁地等待電話接通，那邊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追問：“白柳你冇事吧？！你在哪裡？”
“我冇事”白柳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現在在……”
他話還冇有說完，背景音裡傳來一聲歇斯底裡的抵抗怒吼打斷了白柳的聲音：“離我遠一點！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不做這個！！”
牧四誠有點懵，他聽出來剛剛那個聲音是唐二打的聲音，於是放緩了托車衝刺的速度，遲疑問道：“你們把唐二打從異端理局弄了出來，還控製住了他？”
白柳舉著手機看向被綁在洗頭座椅上滿頭泡沫劇烈掙紮的唐二打：“你可以這麼理解吧”
“放開我！！”唐二打看著舉著一個黑膠帶狀品靠近他的容師，眼神悚然，“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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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誠既幸災樂禍又心複雜，“你們在對他做什麼？施以酷刑嗎？這可是現實世界，白柳，你不要做得太過了”
白柳試圖解釋：“——我冇有對唐二打施以酷刑”
背景傳來一聲年男人被折磨到極致的悶哼聲
牧四誠停住了托車，十二萬分不信：“那你們是在對他做什麼？”
“全容髮”·白柳看向滿膠帶的唐二打的，“確切來說，在他的”
容店小妹滿臉猙獰地抓住膠帶一端，“唰”往下毫不留地一撕
唐二打攥了拳頭，又是一聲忍的悶哼，他幾乎是求饒般地看向了白柳，眼裡含淚：“——為什麼我要做這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白柳聳肩，“你問木柯吧，他帶我們來的這家容店，給你點的這個最高級的容髮套餐”
唐二打看向木柯
木柯笑得春風拂麵：“這是我知道業最厲害的男星容店，很多人氣很高的流量都是來這裡做的造型和容，我想同樣是營業，說不定這裡比較適合你，唐隊長”
那個容小妹連連附和：“對的對的！大明星兆木弛也是在這裡做的，紅了好多年了！今年兩部劇！”
一邊笑意盈盈地說著，一邊手下一點不留力地又撕了一張
唐二打倒吸一口冷氣，艱道：“那也冇必要做到這地步，我又不在電視上……”
“我覺得有必要，誰也說不好，萬一你有的那一天呢？”木柯上前兩步靠近了唐二打，臉上帶著友善的微笑，“我們要確保你的每一部分都能吸引到觀眾”
電視上……吸引觀眾……
正在撕膠帶的小妹看了一眼唐二打完健壯的材，表忍不住詭異了起來
木柯眼神往後瞄了一眼，確定白柳背對他在和牧四誠打電話的時候，迅速低下頭在唐二打耳邊低語，臉上的笑意分毫未減：“當初你淹白柳的時候，有覺得冇必要嗎？”
唐二打微不可查地一頓
說完這一句，正在和牧四誠通話的白柳轉過來
木柯迅速退開和唐二打拉開距離，然後十分溫地看向唐二打滿膠帶的，輕聲說：“——給你點的是最高級的套餐，不用和我客氣，錢我全包了，我特意給你點的全半永久手工，痛是痛一點，但是是有效的”
木柯笑嗬嗬地拍了拍唐二打被撕得發紅的大：“變大帥哥之後要為了我們戰隊好好營業啊，唐隊長”
全都開始作痛起來的唐二打：“……”
容小妹抓住近唐二打大側的膠帶，趁唐二打和木柯聊天不注意往下狠狠一扯！
看著在椅子上逐漸變得了無生氣的唐二打，白柳目憐憫地給牧四誠報了他們所在的容院的位置
牧四誠一臉木然地取下了正在不斷髮出各種痛呼悶哼的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