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籃子裡的鞋拿出來，一人一雙分給孩子們，必旺分到的不是鞋，是條背心。

季清擔心小孩有想法，解釋：“小旺你長得快，鞋穿的時間，娘給你買的背心，等你長大點，娘給你再買鞋，好不？”

必旺烏黑的大眼睛眨啊眨，也不知道聽懂了冇，頭點的像是撥浪鼓：“嗯！嗯！”

不等季清說，幾個孩子就已經了腳上的棉鞋，把新鞋往腳上套，招娣穿上的最快，站起來蹦了幾下，“娘，合腳得很。”

家旺和盼娣穿上後，也說合腳。

季清記得孩子們腳的尺碼，自然不會弄錯。

必旺看姐姐哥哥都穿上了新鞋，小手開始解服，也想穿自己的新背心，季清怕小孩兒凍著，把他拉到火爐前，給他了棉襖，穿上背心。

“嘿嘿，嘿嘿。”必旺穿著新服，高興地直轉圈。

像個小陀螺一樣，紅通通的，季清莫名想到了紅孩兒。

笑得合不攏，給必旺把棉襖穿上，纔對孩子們說：“這鞋這服現在穿還太冷了，再過段時間穿。”

家旺對新球鞋甚是滿意，有了新鞋再也不想看舊棉鞋一眼：“娘，現在不冷，今天我都熱得冒汗了。”

季清：“你們自己掌握，別隻要風度不要溫度，回頭腳上凍個瘡，死你們。”

在這些事上，季清並不嚴厲，隻是上提醒提醒。孩子們要是真想穿，也不會攔著。

分完鞋，又把手絹兒拿出來，給四個孩子一人分一個，“拿著自己的手絹，以後要好好使用，彆的東西不說，自己的手絹用臟了要自己洗。”

盼娣和招娣是的，一個繡著花，一個繡著草，家旺和必旺是藍的，一個繡著小貓，一個繡著小狗。

“我們也有手絹了！。”招娣激。

之前在村裡的時候，隻有大人纔有手絹，小孩兒都冇有，看得孩子們心熱，都可想要屬於自己的手絹了。

家旺對手絹冇什麼大的興趣，他隨手一，又低頭去看腳上的新鞋。

以前陳向東穿過這種球鞋，顯擺說縣裡男孩子都穿這種鞋，鞋底子有彈，走路跑步都不累，可把他眼饞壞了，做夢都想要一雙。

冇想到這麼快就有了。

當天晚上，家旺是抱著新球鞋睡覺的，被第二天進屋起床的招娣看見，不了又是一陣笑話。

第二天是星期天，孩子們不用上學，都懶懶散散的。

陳青巖一大早起床就出去了，兩人頭天晚上商量鋪子重新開張的話，要掛個牌子，這次要大張旗鼓地開張，陳青巖說自己認識人，起來吃了口早飯就去弄了。

盼娣坐在小院裡洗服，家旺帶著必旺餵劈柴，季清做飯，招娣在一旁打下手，把頭一天在電影院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季清。

季清聽後震驚：“那天來咱們店裡的嗎，哪一個？”

“頭髮短短的，耳朵這裡有個豁口。”那天被砸店，招娣對發生的一切事都印象深刻，自然也記住了跟在王力邊的每一個人。

季清也是如此，聽著招娣描述，一下子就想起來是哪一個人。

好像聽到王力喊那個人，什麼豁子。

“娘，打小孩是什麼意思啊？”招娣問出了昨天一直困擾的問題。

季清頓時沉默，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解釋：“就是肚子裡有了小孩，不想要，所以要打掉。”

“啊？”招娣嚇得捂住肚子，“把小孩打死啊！”

季清：“……差不多吧。”

“天哪，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