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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和顧姑娘出門了?」夫人在房間裡看賬本,見心腹婆子進來,連忙問道。
婆子答道「回夫人,二姑娘和顧姑娘已經離開了。」
「唉,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老爺突然之間對書然和君君的婚事上了心,現在還沒回京還能拖一拖,這要是回京了,我怕老爺會迫不及待就把他們的親事給定下來。」
夫人說著,桌上的賬本也看不下去了,合了賬本,坐在一旁,愁眉苦臉。
知道老爺這麼做的用意,他就是想給點看看,因為沒把鈺薇照顧好。
想到老爺那天說的話,夫人心痛如絞。
「你要是把薇兒當自己的親閨照顧,薇兒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嗎?你隻會一味的指責薇兒,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薇兒頭上,你這個嫡母是怎麼當的?是怎麼教育薇兒的?薇兒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應該,但是你也有責任!」
耳邊回著老爺指責的話語,夫人眼眸黯淡無,不管如何行事,隻要鈺薇做錯了事,老爺第一個反應就是指責,護著鈺薇。
這也難怪這麼多年了,鈺薇越來越有恃無恐,甚至連給老夫人下毒的事都敢做。
「夫人,老爺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咱們得多做些準備。」婆子提醒道。
夫人道「你說的沒錯,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我可不能讓老爺毀了他們幾個人的一生,對了,我讓你去找的人找到了沒有?」
「事都辦妥了,那子今年十六歲,家裡父死母病,還有三個弟弟妹妹需要養,世那一個可憐,最主要的是,的樣貌與大姑孃的生母有幾分相似,老爺見了,一定會心生憐惜。」
婆子把況說明瞭以後,又有些猶豫的看著「夫人,這個法子雖好,可是一旦使用了,您和老爺之間的關係怕是永遠都沒法緩解了。」
「無妨,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看開了,他不是喜歡這種人嗎,我現在就把這樣的人送到他邊,隻要能讓他忘記了書然幾個人的親事,他找誰就去找誰吧!」
早就被老爺傷了心,現在不過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想讓他手書然幾人的親事。
婆子見心意已決,連忙下去安排。
等婆子離開了,房間裡隻剩下夫人一人,抬頭看向了窗外,一滴清淚從眼角落下。
忍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一顆心終於被傷的千瘡百孔,無法復原。
夫人在謀劃什麼,鈺君不知道,此時和顧南喬正在街上看糖人。
糖人師傅有一手好手藝,黏糊糊的糖他們隨意勾畫兩下,就變了各種各樣有趣的和植。
「喬喬,你看看這個像不像是孔雀,好漂亮啊。」鈺君兩眼放看著糖人師傅勾畫的手,恨不得立刻就把糖人拿了過來。
顧南喬淺笑「應該是孔雀。」
等糖人師傅畫好後,鈺君立刻付了錢,把孔雀糖人拿在了手裡,吃了一口,眼睛微微瞇著,顯然此時的心很是不錯。
「味道好好,喬喬,你怎麼就不買呢?」鈺君喜歡吃,見到所有小吃都想要嘗一嘗,現在跟顧南喬推薦,顯然這個糖人,很是合胃口。
顧南喬笑道「我不吃糖人,咱們去前麵看看吧,我聽說前麵有家給人做扇子的小攤子,那裡出品的扇子很是漂亮。」
鈺君隻喜歡吃,對於扇子這些外,沒什麼興趣,不過因為顧南喬興趣,鈺君也樂得跟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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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扇子的地方位於九思街,擺攤的人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他麵前放著各式各樣的扇子,大部分都是白扇麵,隻有幾個畫了花鳥魚蟲還有人圖。
不用說這幾個就是樣品了,說是想要什麼樣的扇子,直接告訴對方,他就能給畫出來。
顧南喬挑選了幾個扇子,分別讓男子畫上花花草草還有鳥。
男子按照的要求認真執筆,顧南喬和鈺君則是到了對麵的茶攤子上喝茶。
剛剛過完年,街上很是安靜,兩人無聊到了極點,那邊的扇子也沒有那麼快畫好,鈺君一手撐著下,吃著糖人道「好無聊啊,這街上也太清靜了一些。」
沒有京城熱鬧。
「君君,你們什麼時候回京城?」顧南喬淺淺喝了一口茶問道。
茶攤子上的茶口不太好,也不嫌棄,慢慢喝著。
鈺君搖搖頭道「還不知道呢,這得看皇上什麼時候回京,我們要是回去早了,說不定人家還以為我們家被皇上給嫌棄了。」
京城裡等著看家笑話的人可不,特比是現在奪嫡如火如荼,他們家不想捲那些是是非非中,當然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點。
顧南喬聽著的抱怨,若有所思,最後提醒道「君君,既然京中的局勢這麼嚴峻,我覺得你應該讓夫人趕把你的親事定下來,家是皇商,這代表著有錢,奪嫡這種事兒,不怕錢多,就怕沒錢。」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種事講究緣分,不瞞你說,以前蕭王爺沒表示對我有意思的時候,我還有挑選的餘地,現在他一表,京城裡那些公子們就不敢來我家提親了。」
鈺君說到這裡也很是苦惱,其實蕭王爺沒表示的時候,也有那麼一兩個公子表出對興趣,可還沒等對方行呢,蕭王爺看上的傳聞就流傳出來了。
生生嚇跑了的兩朵桃花。
這年頭,大家都懂的明哲保的道理,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人跟皇家扛上!
「不是沒有,怕是有些人想來提親,也被蕭王爺給恐嚇得不敢來了,我聽說蕭王爺是皇上最寵的皇子,他的實力最旺,也是最有希登上皇位的皇子,對不對?」顧南喬跟咬耳朵。
鈺君低聲道「你這報很準嘛,不過我覺得他這個人很虛偽,表麵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格也很好,可是我總覺得他不太真實,而且我對給人當妾沒興趣。」
雖說是側妃,但那也是妾啊,隻是皇家妾比別的妾聽著高一等罷了!
好好的嫡,憑啥要去給人當妾呢!
「有誌氣的孩子都不喜歡當妾,君君,我支援你,雖然很多人破腦袋想嫁皇家,可是說實話,嫁皇家還真是不好,蕭王爺最後要是登上皇位了,那後宮裡的人可不會,到時候夜夜孤單到天明,要是沒登上皇位,後院裡的人也不。」
顧南喬想到以前看過的資料,覺得當那些王爺皇子的人,實在是太可悲了。
先是為了一個男人,鬥得你死我活,後來是為了孩子,陷害來陷害去,最後為了皇位、王位,更是不擇手段。
要是贏了,那就是母憑子貴,要是輸了,那就是雙雙赴死!
「喬喬,你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咱們就是有默契,我也不耐煩摻合這些破事,所以最好就是明哲保,我此生的願就是嫁一個普通的人,他不需要有顯赫的家世,也不需要有過人的能力,隻要能給我一份心安的生活就可以了。」
鈺君淡淡的說道「有錢的男人容易變心,家世顯赫的男人,條條框框太多了,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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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看著娘夜夜流淚到天明,眼的盼著爹回來,可爹呢?
今天不是在這個姨娘這裡,就是在那個姨娘這裡,好不容易不去姨娘了,卻又跑去外麵花天酒地,每次會去找孃的時候,都是因為鈺薇出了事兒,或者是祖母強烈要求他過來,否則絕對不踏娘院子裡一步。
這樣的婚姻有何意義呢?
鈺君不想自己以後也跟娘一樣,為一尊夫石。
兩人低語著,鈺君說著話,不經意間一轉頭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前麵不遠一個略有些發福的男人,正在陪一個的子逛街,鈺君定睛一看,怒氣衝天,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的親爹懷。
本以為他在鄰水縣會乖乖在家裡陪祖母,沒想到他跑出來陪別的人逛街,看他笑的如此開心,鈺君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跑上前痛打他們一頓。
「君君,你這是怎麼了?」顧南喬見突然間緒不對勁,趕忙問道。
鈺君轉過頭,眼眶泛紅,帶著哭腔道「我爹,他又出來尋花問柳了。」
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家裡都已經都數不清的姨娘了,爹在外麵還到尋。
顧南喬往那邊看了看,隻見一個大叔帶著一個娘在買東西,安道「先別哭,我們跟上去看看。」
扇子還沒有畫好,跟攤主說了一聲,等會兒過來拿,便跟鈺君兩人慢吞吞的跟著前麵那對男走著。
老爺帶著娘在街上買了不東西,最後兩人進去了一個宅院,等大門關上了,兩人這纔跟了過來。
「喬喬,你說我爹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太沒有責任了?我娘嫁給他,真是太可惜了。」跟了一路,鈺君從一開始的傷心落淚,到現在已經木然了。
知道他爹多是一回事,親眼看見他在這裡養外室又是另外一回事。
顧南喬看著三三兩兩經過的行人,想了想道「想不想整蠱你爹一次?嚇嚇他?」
老爺尋花問柳已經是人生常態了,想要把他變正人君子,難度很大,但是嚇嚇他,讓他這幾天老實一些還是沒問題的。
「喬喬,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鈺君眼眸一亮,一臉希冀的著。
顧南喬在耳邊低語了幾句,鈺君拍著手笑道「雖然有些損,不過我喜歡!」
兩人商量好後,從自散開。
顧南喬走到街上,看到一個小孩兒靠近,要的錢袋,顧南喬立刻喊道「快來人啊,有人錢袋了,幫忙抓住他,有重酬!」
小孩兒聽到的喊聲,撒就跑,大家聽到有重酬,紛紛追了上去,小孩兒跑到原先老爺進去的院子,翻牆進去,又從另一邊跑了,而追來的人,則直接敲著門,大聲囔囔著抓賊。
過了半刻鐘,大門都被敲的搖搖墜了,裡麵的人才跑來開門。
「肖寡婦,有一個小賊進了你家院子了,你家的東西有沒有被人走?」來幫忙的人都住這一塊,對住在這裡的人,很是悉。
肖寡婦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有啊,我家裡就隻有我一個人,也沒丟東西,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我親眼看著他翻牆進來的,肖寡婦,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不安全,這樣吧,我們進去看看,不然我們也不放心。」有人提議道。
肖寡婦麵一僵,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檢查也可以的。」
不管大傢夥怎麼說,肖寡婦都是一個勁兒的拒絕,這麼反常,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肖寡婦,你怎麼婆婆媽媽的,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啊,我們大傢夥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那個小賊可不簡單,你一個人應付不來,讓開讓開,我們給你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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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推開了肖寡婦,大家湧進了院子裡,各自散去,不一會兒有幾個人進了房間,看到屋裡正在綁腰帶的老爺,頓時尖出聲。
等他們走出來時,看著肖寡婦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肖寡婦,以前對那些上門示好的男人都不假辭,大家還以為要給亡夫守節到終老呢,沒想到這纔多久啊,屋裡有藏了一個人。
難怪剛剛不管他們怎麼說,肖寡婦都攔著不讓進來,原來是心中有鬼啊!
「我還以為是個好人呢,沒想到啊,屋裡還藏了人,咱們都走吧,免得打攪了的好事。」
「原先我來跟提親,想要娶,肖寡婦愣是不同意,還說對亡夫深意重,不願意改嫁,這纔多久啊,家裡就有人了,我看剛剛那個男人是廣聚軒的東家吧,原來是嫌棄我沒錢,不願意跟我,現在換個有錢的,立刻就帶回了家。」
這段時間老爺在鄰水縣走頗多,名聲很是響亮,大家也都見過他,這不一照麵,大家也都認出他來了。
大家嫌棄了看了肖寡婦一眼,罵罵咧咧的走了。
街角,鈺君和顧南喬站在那裡看,鈺君俯在顧南喬耳邊說道「你這個法子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一鬧,我看我爹他還有沒有麵子在鄰水縣行走。」
「這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目前有點用,等他回了京城,怕是又會故態復萌。」顧南喬提醒道。
「那沒關係了,反正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的事,麵子裡子早就沒了,我就是氣不過他去一個地方,就這樣,不給我娘留點麵子。」鈺君笑著說道「我爹等會兒就會出來了,咱們先走吧!」
顧南喬點著頭,兩人轉離開。
兩人走後不久,肖寡婦家的院門再次被開啟,老爺一臉不悅的走了出來,肖寡婦在後頭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回頭,直接走了。
真是晦氣,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閤眼緣的人,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要是對方不是寡婦,大不了他納回家就是了,可偏偏對方是寡婦,他本就不能納回家,他要是敢這麼乾,家裡的能兩隻母老虎就會把他打出來。
而且現在那些皇子們都很關注他,老爺覺得自己還是得注重點形象。
等顧南喬鈺君回到賣扇子的攤子,攤主已經把扇子畫好了,付了錢,拿著扇子,兩人喜滋滋的繼續逛街。
因著出了一口惡氣,接下來的行程,鈺君都眉開眼笑,買了不的小玩意兒,等到了中午時分,兩人也沒有回廣聚軒吃飯,而是去了城中另外一家頗有名氣的品味軒用餐。
廣聚軒是家的產業,又因為家的關係,裡麵的菜品都是各地的特菜,而品味軒則不同了,這是當地的菜館,裡麵賣的也都是當地的特菜。
生意雖好,但是也比不上廣聚軒。
兩人要了一間雅間,又點了幾個招牌菜,鈺君還要了一壺凰單從,兩人這才施施然的上了樓,去了雅間。
雅間臨街,推開了窗戶,能把外麵的景攬眼底,鈺君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慨的說道「鄰水縣的風景還真是不錯,這山這水都很好,人也很好。」
鄰水縣的老百姓都很樸實友善。
「我也喜歡這裡的,最主要的還是我們這裡的水好,泡茶可香了。」顧南喬嗅了嗅茶香,笑著應和。
鈺君表示贊同。
等菜上來了以後,兩人大快朵頤的把桌上的菜一掃而空,吃飽喝足,鈺君這才端著茶杯,看著裊裊升起的霧氣,頗有些傷地道「喬喬,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這段時間我爹回來了以後,我心就很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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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要是不開心,那就來找我吧,我給你做好吃的,保管你吃完了以後開開心心的。」顧南喬說道。
「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這裡離京城雖然很遠,但是走水路的話,一個月也足夠了,到時候我心裡一不痛快,就來找你。」
鈺君道「你以後要是有時間也可以來京城找我,京城可好玩了,我們那裡有很多各地的小吃,到時候我帶你去。」
「好啊,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顧南喬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結了賬,離開了品味軒,兩人又逛了一下午的街,買了不的小玩意兒,最後買的差不多了,纔回了廣聚軒。
顧南喬在廣聚軒點了幾個招牌菜打包回家,又去百味齋找薑俏俏幾人,這才坐著騾車回家。
接下來的時間顧南喬又恢復到了每天不是窩在家裡,就是去山裡採藥或者是跟顧明凡去河裡撈魚。
日子過的輕鬆又快樂!
這樣快樂輕鬆的日子過了半個月,這天傍晚,薑俏俏回來以後跟顧南喬提起了一件事兒。
「姐姐,你知道品味軒這家鋪子嗎?」
「嗯?知道,我和君君半個月前剛去這家鋪子吃了點東西,菜還算不錯,就都是咱們本地菜,沒什麼特。」顧南喬中肯的說道。
菜雖然不錯,但因為都是本地菜,所以沒有太多的客流量。
畢竟鄰水縣就是個小縣城,臨時停歇在這裡的人很,而本地人對本地菜沒什麼好奇,自己家裡就會做,很有人會出去吃。
「品味軒的掌櫃今兒來咱們鋪子了,說是要收購咱們鋪子,還要買咱們麻辣燙和兜湯的配方。」薑俏俏說到這裡,麵有些不好「他們開出的價碼是給咱們一千兩銀子。」
聞言,顧南喬笑了,是譏諷的笑,道「一千兩銀子好多啊,當我們沒見過錢麼?」
要知道配出的麻辣燙配方,可是花了不時間,味道要好,用料也講究,還得用小鍋慢慢熬,這麼費時費力配出來的方子,別人隻給一千兩就想買了,還真是好笑。
「那咱們要答應嗎?」薑俏俏道。
「不答應,咱們家又不缺錢,這種方咱們得抓在手裡,要是賣給別人了,那咱們家的食就不是獨一家了,就算要開分店,那也是我們自己開,不會讓別人開。」顧南喬說道。
雖然是沒有打算開麻辣燙的分店,但是以後要開一家火鍋店,麻辣燙又稱之為小火鍋,價效比高,這要是把方子賣出去,不就是把商業機會白白送出去了嗎?
就算缺錢,也不幹這種事兒。
薑俏俏瞭然的笑了笑,轉而說起了鋪子裡的事。
過了春年鋪子重新開業,來的客人更多了,有許多是慕名而來的,更多的則是回頭客,大家隔了十五天沒吃到百味齋的兜湯和麻辣燙,都很是想念。
這幾天準備的食材,基本上都不夠賣,還不到下午酉時,基本上都賣了。
「你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陪陪英,等會兒梳洗過後,晚飯差不多就好了,對了我娘今兒給你做了一套春裝,等會兒你去試試看,合不合。」顧南喬看著薑俏俏笑的明,心也大好,跟著叮囑道。
薑俏俏點點頭,轉離開了顧南喬房間,著外麵泛著霞的天空,第一次覺得夕很。
很慶幸來了墨家,不僅讓薑英有了活下去的希,還得到了家人的溫暖,這一刻對墨家有了不一樣的覺,不再覺得這裡的一切跟沒什麼關係了,而是把這裡當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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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的家。
藍家。
天黑時分藍天利一疲倦的回了家,還沒進門,裡麵的人就丟出來一個茶杯,直接砸在了他腳下。
「姐,你又在發什麼瘋?好端端的,茶杯惹你了?」藍天利繞過茶杯,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
不遠坐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是藍天利的姐姐藍天欣。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連家門朝哪邊開你都不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的鋪子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天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收收心,接手家裡的產業了。」藍天欣苦口婆心的說道。
藍天利滿不在乎的哼了哼「不就是一個鋪子嗎?姐,你不是號稱商業天才麼?怎麼連一個鋪子都經營不好?我跟你說,我可是要乾大事業的人,家裡這點事兒,你看著辦就是了。」
藍天欣被藍天利的話給氣笑了,這個弟弟,吃喝玩樂樣樣通,他能幹什麼大事?不在外麵惹事就算好的了。
「天利,我沒跟你開玩笑,咱們家的鋪子真的快撐不下去了,這幾個月已經不敷出,再不想想辦法,就隻能倒閉了。」藍天欣疲倦的了額頭,顯然是被這件事弄的腦子都快漿糊了。
藍天利察覺到他姐姐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這才重視起了這件事,他皺眉道「前幾個月不是還好的嗎?」
「以前顧客沒什麼選擇,咱們家生意雖然比不上廣聚軒,但是差不了多,可現在菜市場那邊新開了一個鋪子,賣兜湯和麻辣燙,那邊兜湯,味道比咱們家的好,價錢還比咱們家的便宜,至於麻辣燙,我從前從未聽說過,看來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新吃食。」
藍天欣說起這件事,心低落了不,任誰知道自己的生意被搶了,心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那姐姐,你想我怎麼辦?」藍天利問道「犯法的事我可不幹,姐,我上次被衙役打的十板子都還沒好全呢!」
這話一聽就很假,那十板子都是前年打的了,早就好了,不然藍天利也不會天天往外跑。
藍天欣沒好氣的道「沒讓你去乾犯法的事兒,你不是很有辦法討小姑娘歡心嗎?我跟你說,百味齋的管事就是個小,你去給我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把挖來咱們品味軒。」
「姐,這種事兒給我就是了,不就是討人歡心嗎?這件事我很拿手。」要他乾正事,藍天利還真不行,但是討姑娘歡心的事,他可有法子,自然是手到擒來。
他活了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話可別說太滿,被打臉就不好了,天利,你要是把這件事辦妥了,我就給你五百兩銀子怎麼樣?」藍天欣深知自己弟弟的脾,玩也貪錢,現在每月給藍天利的零花錢都不多,就怕給多了,藍天利又跟以前一樣胡作非為。
所以藍天利手頭還真是不寬裕,現在一聽五百兩銀子,藍天利眼睛一亮,猛地點頭「一言為定。」
生怕藍天欣反悔,藍天利丟下這句話立刻就溜了,等回了房間,這才暗暗思索起了,該用什麼法子去跟百味齋的管事套熱乎。
見藍天利跑了,藍天欣無奈一笑,這個弟弟,還真是孩子脾氣,也不知道這件事,給他,到底靠譜不靠譜。
早前已經讓人去百味齋帶話了,希能收購百味齋這個小鋪子,還要買斷他們的方,誰知道對方拒絕了,說是老闆不同意。
被拒絕了,藍天欣很是不甘,也想著要去收買鋪子裡的那些人,想要買到方,可誰知道那些人愣是不為所,不管開出了多價碼,人家也不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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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無計可施,最後隻能想出讓藍天利出馬去討好薑俏俏的法子。
藍天欣私心裡覺得,像薑俏俏這種失去了父母雙親的孩子,隻要有人稍微多關心一下,怕是就會激涕零,說不定立刻就把方雙手奉上了。
隻要得到了麻辣燙的方,那品味軒就有了獨門菜肴,到時候還怕沒有生意?
藍天欣這幾年為了品味軒,早就費勁了心思,不是到挖廚子,就是到找特菜,錢花了不,效果也算不錯,不然品味軒哪有今天的名氣?
隻是人都是貪心不足的,以前覺得能把鋪子撐著就不錯,隻要不賠錢,那就賺了。
而現在賺了一點小錢,藍天欣就想著把廣聚軒打敗,隻是廣聚軒是家的產業,而家是皇商,名下鋪子數不勝數,哪裡是說打敗就能打敗的。
現在就把所有的希寄托在了麻辣燙上麵,隻要得到了方,何愁沒生意!
翌日,藍天利便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他昨晚想了一個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絕佳的法子。
他先要去百味齋探探路,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這纔好對癥下藥,不然兩眼一抹黑,他就如同一個無頭蒼蠅,怕是怎麼整也整不明白。
百味齋位於菜市場,大早上的人來人往,藍天利大爺表示自己對跟人著搶飯吃沒興趣,他到了百味齋對麵的茶樓,想著等百味齋鋪子裡人了一點再過去。
「大哥,你這裝扮也太好看了,花了不錢吧?」這次過來,為了凸顯自己的獨特風采,藍天利特意喊來了一個自己的兄弟,讓他的傻樣,襯托出自己的不凡。
「那是必須的,我這可是前幾天剛剛做的新裳,好看吧?我跟你說,追孩子,就要下得了本錢,你要是連自己都捯飭不明白,人家姑娘又不是眼瞎,怎麼會看上你呢?」藍天利靠著窗戶,得意洋洋的說道。
想到即將到手的五百兩銀子,他高興的瞇了瞇眼,這件事定是要給辦的妥妥噹噹,否則哪裡對得起他的名頭。
他太缺錢了,特別是最近藍天欣剋扣了他每個月的花銷,而他又招惹上了林蔚,這個林蔚,別看是農家,胃口卻不小,每次跟他見麵,都要許給點好。
否則不讓近。
藍天利厭煩林蔚的貪心不足,卻也不想這麼放棄,前期投了這麼多錢,他可是連本都沒有回,這也太吃虧了一點。
「大哥高見,隻是這小小的鋪子管事,哪還用得著大哥親自出馬,給我就行了,保管辦的妥妥噹噹。」有心想要在藍天利麵前賣個乖,來人小聲的奉承他。
這話藍天利喜歡聽,他喝著茶,慢悠悠地道「對於這種小事我確實是不耐煩對付,不過這件事還真是沒法讓你們代勞,這可是我姐姐親自吩咐下來的,我要是貪圖省事,自己不來走一趟,到時候任務沒完,我怎麼跟我姐姐代?」
藍天利雖然不管家裡生意的事,但是也知道自己能這麼揮霍,還是因為家裡收頗,這種關係到自己家裡生意的事,他是不會假他人之手。
能自己辦就自己辦,這也能讓他姐姐明白,自己對家裡生意的重視!
跟在旁邊的兄弟笑了笑,殷勤的給他端茶倒水,沒再多說什麼。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百味齋的生意卻是越來越火,這可把藍天利的耐心都給耗盡了,難不今天剛開始行,就來了一個出師不利?
想到自己給藍天欣許下的承諾,藍天利也不好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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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沉沉的著百味齋的牌子,心裡暗暗驚嘆,難怪自家眼高於頂的姐姐也會看上這個鋪子的方,確實是這個鋪子的生意太紅火了,連他看了都眼紅。
那排著的長隊,這可都是錢啊!
到了下午,排隊的人了一半,藍天利的不行,帶著兄弟,兩人這才慢吞吞的爬到了百味齋。
一進門,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鬱的香味,這讓藍天利不由得神一振。
花容迎了上來,把他們兩人安排在了位子上,拿出選單給他們點菜。
藍天利就不堪選單,財大氣表示道「把你們店裡所有好吃的都來一份!」
小爺,不差錢!
花容在這裡招待顧客時間也不算短了,各式各樣的人也見了不,所以麵不改的道「好的,隻是我們家的麻辣燙已經賣的差不多了,還有幾種比較昂貴的菜,海帶結、炸豆腐、香菇、小丸、魚丸。」
這幾種價格比較貴,特別是海帶結、小丸和魚丸,丸和魚丸是顧南喬帶著花青幾人自己做出來的,費時費力,所以價格不是一般人所能承。
藍天利早就把鄰水縣的食吃了個遍,現在聽到自己沒吃過的食,眼眸一亮,立刻道「甭管多貴,小爺我不差錢,把東西都煮上來,對了,聽說你們這裡的兜湯,味道比品味軒的都好,也來一份,小爺嘗嘗看。」
花容很是抱歉道「這位公子,您來晚了,兜湯今天已經售罄,您要是想吃,明天請趕早!」
聽到這話,一直都沒怎麼正眼看百味齋的藍天利,終於忍不住打量起了百味齋這個小鋪子。
麵積不大,還沒有他家鋪子的一半,但是地麵很是潔凈,桌麵上也很整潔,最讓他到滿意的還是他們的灶臺直接放在了門口。
也不是傳統的灶臺,而是煤爐。
所有的食都很有順序的放在檯麵上,邊上放了幾個小筐子,喜歡吃什麼就挑什麼。
店裡隻有三個孩子和一個男子,男子很是沉默的在一旁幫著收錢,整理各種蔬菜,眼前這個樣貌一般般的孩子則是招待顧客,其餘兩個孩子則是站在灶臺前麵忙活。
藍天利一眼就認出了他要找的人是誰,就是那個個子小小,容貌最好的薑俏俏。
薑俏俏雖然長得好,但是藍天利還真是沒看上,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沒有其他兩個孩子吸引他。
隻是薑俏俏年齡雖小,但是店裡的事卻是一手管理,能夠看出其他三人對都是絕對服從。
藍天利心裡想著事兒,隨便點了麻辣燙,而後沉默的坐在一旁觀察著店裡的一切。
麻辣燙很快就上來了,裡麵除了小丸、魚丸和海帶結,還有麵條。
聞了聞,香味撲鼻,讓人食指大。
吃了一口,藍天利直接愣住了,味道也太好了吧?
本來他就想隨便吃幾口,刷刷存在,表示自己來過了,誰知道百味齋的麻辣燙名副其實,確實是讓人慾罷不能。
最後一大碗的麻辣燙全都下肚了,藍天利打了一個飽嗝,付了錢,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自從這次來了以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管颳風下雨藍天利風雨無阻。
每天都準時準點來報到,還很老實的排著隊。
這對於藍天利來說,排隊這種事在以前就不可能,誰敢讓他排隊?
再說了,他也不會上街邊的小攤子吃東西,所以現在能老老實實的在百味齋門口排著隊,足以可見他有多喜歡吃麻辣燙和兜湯了。
等到了他,藍天利大手一揮點了許多自己喜歡吃的串串,又點了一份兜湯和兩個茶葉蛋。
他每次來這裡都是這麼點,隻要有了兜湯,麻辣燙裡麵就不需要加麵條。
點好了菜,藍天利找了一個靠牆壁的位子坐了下來,他手上還提著一盒廣聚軒的招牌糕點。
等花容端著他的麻辣燙和兜湯過來時,藍天利把糕點往花容手邊推了推「姑娘,麻煩你幫我把這盒糕點拿過去送給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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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擁有雙重格的村醫活活的把一個溫善良的小姑娘活了醫毒不分家的野丫頭!
即使這樣,還是有那麼多的男人前仆後繼想把野丫頭娶回家,讓村裡的待嫁姑娘們嫉妒紅了眼。
隻是,野丫頭早已看中了那個滿臉刀疤的秀才窮小子!
這是一個穿越毒醫和犟驢耿直男的故事,也順便致致富發發家。
大甜傷胃,小怡!
主醫在手,發家致富;男主從村長到縣令,先弱後強一步一青雲!
雙寵,一對一,雙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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