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又被罰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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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雨水斷斷續續個沒完,顧南喬和墨玉珩可沒有因為下雨就歇在家裡。

顧南喬早早就買了一大包的穀種回來,眼看天氣放暖,把穀種全都泡在了水裡,又讓墨榮幾人去秀夫家裡牽了水牛和犁過來,關於犁地,墨玉珩和顧南喬都是一竅不通。

好在墨榮以前是乾農活的一把好手,有他在,這些事給他就行了。

田犁好了,顧南喬讓墨幸在一塊水田裡種了蓮藕,其他的水田則是用來種水稻,至於靠近河的那塊荒地,則是用來種藥材。

荒地太多,靠家裡這幾個人鋤地是來不及了,顧南喬在村裡請了十個人來幫忙。

開出的工錢是一天三十文錢。

這個價錢不低了,所以剛剛傳出訊息,就有二十多個人來報名。

顧南喬不需要這麼多人,從中選了十個老實本分的,然後就開始種藥材大計。

墨榮和墨幸種完了蓮藕,秧苗也還沒有長大,他們便也加了種藥材的隊伍。

桑枝、徐長卿、獨活、大黃、白薇、連翹等等,這片荒地,起碼種植了差不多五十多種的藥材。

見大家忙得熱火朝天,伍林氏倒是站在屋簷下,悠哉悠哉的看著他們忙活。

伍木濤看見了,說道「你也別站在這裡看,喬妹他們正需要人手,你去幫幫忙。」

伍林氏撇,不以為然「要你多管閑事,我樂意站在這裡,礙著你了?你想幫忙,自己去,我可不去。」

「你懂不懂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怎麼寫?喬妹救了金良一命,一文錢沒要,咱們現在吃住都在墨家,你良心上過得去?」伍木濤失的看著

伍林氏不為所,雙手叉著,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關我什麼事?咱們又不是沒給錢,上次那幾個人送來給金良的銀子,我們不是也送去給顧南喬了嗎?是自己不要,跟我有啥關係。」

伍金良剛傷的時候,跟他一起去山裡的那幾個人都送了銀錢過來,雖然不多,但也是他們的一點心意,伍木濤推辭了幾次,最後推辭不了,便收下了。

加上伍金良分得的銀錢,伍家一下子就有了差不多二十兩銀子的進賬。

拿到錢的第一時間,伍木濤就把錢送去給顧南喬了,說是醫藥費,顧南喬卻沒有收,說是他們上也要留點餘錢應急。

醫藥費不著急。

顧南喬不收,拿給墨玉珩,墨玉珩也不收,伍林氏見此,直接把錢裝了起來,再也不提錢的事兒。

這幾個月,吃住都在墨家,過年的時候,顧南喬還給了伍林氏半匹布,給做新裳。

顧南喬給的所有東西,伍林氏都厚著臉皮收下了,沒有說一句謝謝,連推辭都沒有。

看來,伍木濤算是墨玉珩的半個師傅,所以墨家的一切也有份。

再著說了,墨家現在可不缺錢,墨玉珩前後獵了兩隻老虎,這就差不多有五六千兩銀子了,這麼多錢,夠墨玉珩用幾輩子了,吃一點又算得了什麼。

百味齋雖然沒有日進鬥金,但是上次從顧南喬書房經過,聽到顧南喬和墨玉珩說百味齋一天除去本最也能賺二兩銀子。

百味齋一天就能賺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錢,用點又怎麼了?

「夠了,墨家不欠咱們什麼,你也別太過分了,你要是不幫著幹活,今晚你也別吃飯了。」伍木濤氣沖沖的說道,伍林氏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早就磨滅了他對的最後一點誼。

伍林氏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貪心不足的人,他當年怎麼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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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為自己生了一兒一的份上,他還真是想休了

不耐煩再多看一眼,伍木濤挽著袖子往前走,幫著去幹活了。

伍林氏冷哼一聲,他說不吃飯就不吃飯麼?憑什麼?墨家的飯不吃白不吃!

悠哉悠哉的順著長廊走著,回了自己房間,開啟了放銀兩的櫃子,數了數,伍家的所有財產加起來隻有二十二兩銀子。

這也太了一點。

伍林氏攥著銀子,耳邊再次迴響起了那個人說的話,心道,那個人所言不差,靠山山倒,靠樹樹搖,唯有銀錢才最靠譜。

隻要有了錢,哪裡還需要看別人臉生活?

伍林氏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春耕的時間總是那麼短,大家爭分奪秒把藥材種了,顧南喬又開始忙活水田的事

彎著腰在田裡秧,一整天下來,幾人都不想彈了,連口氣都覺得費勁。

忙忙碌碌之間,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了三月份。

二月底的時候倒春寒來顧了一次,把顧南喬荒地裡的一些藥材給凍壞了,好在經過補救,減了損失。

百味齋的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後罩房的蔬菜已經供應不上百味齋的生意了,顧南喬便想去村裡找長期合作的人。

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馮氏。

馮氏是一個懂得恩的人,因為顧南喬給看了病,調養了大半年了,效果顯著,過了春年以後,是一天比一天好,所以對顧南喬格外的激。

時不時就給顧南喬送些蔬菜、水果,家裡有點好吃的,也不忘送點給顧南喬嘗鮮。

雖然墨家不缺這點東西,但是馮氏的心意,顧南喬還是很用的。

所以這次想要找合作件,顧南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馮氏。

馮氏的家離墨家差不多幾百米距離,要到家裡,得經過林家。

顧南喬剛走到林叢家門口,就遇到了正好要出門的林蔚。

這次看見林蔚,顧南喬忍不住打量了一眼,不知道林家最近是不是發了筆橫財,此時林蔚一的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富家姑娘。

的素羅,款式是去年秋天最新款,也是城裡姑娘最喜歡的襦

平常林蔚的頭髮都是胡的用紅頭繩綁著,今兒的頭髮卻挽了起來,上麵還別了一簪子和一朵絹花。

雖然東西都不太值錢,但是這些東西出現在連吃飯都困難的林家,就太顯眼了。

「哼,看什麼看,沒事別往我家門口走,免得髒了我家的地。」林蔚說著,輕蔑的給了顧南喬一個白眼,施施然離開了。

著林蔚遠走的影,顧南喬大方的沒有跟計較剛剛的言詞,腳步輕快的走到馮氏家,敲了敲門。

門開啟了,馮氏見來人是顧南喬,很是詫異,連忙迎著進了屋,給沏茶。

「嬸子,你也別忙活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需要你幫忙。」見馮氏忙個不停,又是給沏茶又是找茶點,顧南喬連忙把來意說了。

馮氏聽完後,笑道「這是什麼事兒,你需要多青菜,都可以來我家摘,我家的青菜也吃不完,平常不是留著餵豬就是做了梅乾菜,隻要你需要,那就來摘吧!」

至於錢不錢的,馮氏倒是不在乎。

顧南喬道「多謝嬸子,那咱們就按照市麵上的價格,一斤青菜給您三文錢如何?」

「談錢幹什麼?不用錢,隻要能幫到你就行了。」馮氏擺擺手道「你嘗嘗我這個茶,看看合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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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順從的喝了一口,口時茶水微微苦,隻是喝了以後,又泛著甜,這茶不錯!

「茶水很不錯,是大嫂自己炒製的?」顧南喬看著泛著紅的茶水,問道。

「是啊,托你的福,今年我大好,終於可以去山上採茶了,喬妹,你就是我的恩人。」馮氏笑著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也沒什麼能回報你的,你要是喜歡喝這茶,我裝點給你。」

「好啊,多謝嬸子。」顧南喬不客氣的答應了下來「我明天早上就讓花月過來摘菜,至於菜錢,咱們七天結算一次。」

「都跟你說了,不用錢,你還老談錢幹什麼?這些菜送給你們就是了。」馮氏詳怒道。

「嬸子,那可不,要是一次兩次就罷了,我這可需要長期供貨量,您不要錢是您的心意,我要是不給錢,那就是我不懂事了,再說了,嬸子家裡就靠叔叔一個人賺錢,這日子過的清貧,您子雖然大好,但是也需要補品補著。」

「菜錢雖不多,但是也能給嬸子家裡添個菜,您啊,就別推辭了。」

顧南喬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馮氏也不好推辭了,隻能答應了下來。

顧南喬又跟說了些自己需要的蔬菜,等顧南喬提著茶葉離開後,馮氏便開始盤算著要不要把其餘的菜地也種上這些蔬菜。

解決了蔬菜的問題,顧南喬心裡才鬆了口氣,也可以在縣城直接採購蔬菜,但是卻覺得不夠新鮮。

哪裡有當天採摘新鮮呢,帶著水的青菜,擺在桌上也讓人心生喜

時間匆匆到了三月底,這一天清晨,墨玉珩難得要進山一趟,顧南喬知道了這個訊息,連忙跑去他邊,強烈要求要一起去。

「家裡不是還有很多事需要忙嗎?小阿喬,你留在家裡就好了,我去山裡是有正事。」墨玉珩雖然沒有明著說不行,但是言下之意就是不帶去山裡。

顧南喬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不嘛,帶著我一起去,我去山裡也是有正事。」

「你有什麼正事?不會是又要去採藥吧?」墨玉珩看著,拒絕道「明天好不好?今天我有別的事。」

「墨哥哥,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所以纔不願意我跟著一起去?」顧南喬疑的看著他,以前墨玉珩對的話,那是言聽計從,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況。

墨玉珩不願意帶著一起去玩,這裡麵肯定有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顧南喬猜不到。

「你不會是背著我金屋藏了吧?還是藏在大山裡。」顧南喬語出驚人。

墨玉珩臉有些不好,金屋藏?小丫頭的想象力夠富的,隻不過他要去幹什麼,還真的是不能跟說。

「金屋藏可不能說?小丫頭,你語,我今天就罰你抄寫一遍《道德經》,沒寫完不許出門。」墨玉珩蹙眉道,小丫頭不懂事,他就得教育,免得以後在別人麵前也胡語,這樣不好。

他哪裡會想到,顧南喬也隻會在他麵前胡說八道,在別人麵前,顧南喬也是要麵子的好叭!

「墨哥哥,我能不能明天再抄?」要命了,一遍《道德經》,五千一百六十二字,現代用圓珠筆也要寫好幾個鐘頭,用電腦打字也需要兩個小時左右。

了現在,筆字,顧南喬算了算,就是三天不出門怕是也寫不完。

特別是墨玉珩對抄書有要求,字跡不能潦草,一定要工整,字型大小要統一,有一個不合格,直接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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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一遍,但是加上修改,顧南喬哭無淚的看著小手,這一遍下來,的手會廢了!

「不行,你安分點,你要是溜出門,我知道了,那可就不是一遍了。」墨玉珩威脅道。

顧南喬見他是真的不帶自己去,頓時蔫了,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墨玉珩的決定,也不固執的堅持了,反而是沖著墨玉珩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叮囑道「墨哥哥去山裡要小心些,我在家裡等你哦!你早些回來。」

突然這麼乖巧,墨玉珩拍了拍的發頂,聲道「知道了,你好好在家裡抄書。」

嗚嗚,墨哥哥實在是太會破壞氣氛了,顧南喬嘆了口氣,連忙跑去給墨玉珩拿了兩個水囊,又給他包了一些乾乾糧,這才送他出門。

看著墨玉珩的影消失在牆角,顧南喬倚靠在門框上,心思卻飛到了別

哎,想要知道墨哥哥的,腫麼破?跟蹤是不行的,顧南喬也做不出跟蹤墨玉珩的事,而這次這樣跟墨玉珩說了,他也不帶著去,顯然是不想讓知道。

能怎麼辦呢?苦思冥想了半天,顧南喬都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最後隻能先把這件事擱淺了。

回到了書房,鋪好了宣紙,慢慢的磨墨,屋裡很快就飄起了墨香氣。

聞著墨香,顧南喬很快就投到了抄書的氛圍中。

自從墨玉珩知道害怕抄書以後,就老是罰抄書,這次是《道德經》,上次是《無量壽經》,上上次是《楞伽經》。

看著書桌邊上那厚厚的一遝紙張,顧南喬認命的搖了搖頭,繼續筆疾書。

就在寫的正樂嗬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顧明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臉幸災樂禍「妹妹,聽說你被三哥罰抄道德經了?你又對三哥做了什麼事了?」

前兩次顧南喬被罰抄經書,是因為、調、戲、了墨玉珩。

這次是因為什麼?

門突然被推開,把顧南喬嚇了一跳,手一抖,布滿字跡的宣紙上就多了一滴墨水,顧南喬心頓時就不妙了。

「二哥,以後煩請我抄書的時候,你能不能不來打攪我?你看看我這張字,白寫了。」

顧南喬嘆著氣,把宣紙直接丟到了顧明凡麵前「你要是實在閑得慌,那就來陪我抄書。」

顧明凡連忙擺手道「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抄書了,讓我抄書就跟要我命一樣,妹妹,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關心嘛,聽說你被罰抄書了,我立刻就跑來看你了。」

「你是來看笑話吧?」顧南喬看破了他的心思。

顧明凡訕笑道「別計較這些,反正我就是來看你的。」順便看看熱鬧。

顧南喬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顧明凡也不在意,找了椅子就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他最是不耐煩看書了,這段時間不是跟著墨玉珩認字就是顧南喬寫了好幾本中醫基礎學的書給他看。

這可把顧明凡煩的差點就禿頭了,每天眼睛一閉一睜,都得對著一大堆的書。

最讓他接無能的還是薑英太妖孽了,明明才九歲,可認識的字比他認識的還多,寫的字也比他他寫的好看。

不知道墨玉珩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誇獎薑英,貶損他,這都把顧明凡打擊得快要沒有學習的信心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學習白癡。

沒有學習天賦!

可為了學醫,還得忍著不適應,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這些天下來,顧明凡整整瘦了一圈。

「聽墨哥哥說,你連英都比不過,不管是抄書還是默字,你都差人家很多,二哥,你好歹也是我哥哥,你這樣,讓我很沒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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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顧明凡是來看熱鬧的,顧南喬也不客氣的直接他的痛

顧明凡臉一僵,打著哈哈道「揭人不揭短,這種不是太彩的事,你就別提了,傷我自尊。」

輸給一個小自己一半年齡的人,實在是太沒臉了,顧明凡很不希這件事被人提及。

偏偏顧南喬提了,他心裡不舒服,卻又不能說什麼,誰讓是他自己先嘲笑人家的呢!

「你就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你要是有時間,不如去葯田看看藥材,我今天沒時間去葯田。」顧南喬輕笑道「我就把葯田拜託給你了。」

「千萬別,我現在連赤腳大夫都算不上,妹妹,看葯田的任務我無法勝任,你還是能者多勞吧!」

顧明凡立馬拒絕,他現在連藥材的名字都記不住,葯田裡這兒多藥材,他一眼看去,覺得都長一個樣,跟路邊的野草也沒啥區別,還真是看不出這兩者之間有何區別。

讓他去看藥材,最後指不定把野草都當藥材供著了。

「那行,你不願意看葯田,那就幫我抄書吧,怎麼樣,兩者選一個?」顧南喬道「夠意思吧!」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兩篇作業沒寫,我先走了,妹妹,你慢慢抄。」顧明凡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房門,顧南喬失笑的搖搖頭,重新攤開宣紙,提筆書寫。

深山裡,墨玉珩正在慢悠悠的走著,看起來是毫無方向,可等他走了一段路以後才發現他是有路線規劃的。

這條路不是通往墨家老宅,而是相反的方向。

等遠離了村子,墨玉珩也不怕被人看見了,輕點腳尖,整個人輕如燕,直接飛往了山頂。

他輕功極高,整個人如同一抹白的影子掠過,轉眼就不見了,要是此刻有人看見了這一幕,定會以為這是鬧鬼了。

鄰水縣有座最高的山峰,名為新丹山,山頂雖然沒有積雪,但是這裡的溫度也比山下低很多很多。

此時不過三月底,山下尚且還有點涼意,新丹山的山頂上更是還有沒有化開的雪和厚厚的冰。

墨玉珩剛飛到山頂,就見山頂上已經站著有四個人了,三男一

這四個人分別是於一舟、莫寒、符兆、姚冰。

見到墨玉珩出現,四人立刻跪下行禮「參見主。」

「起來吧!」此時的墨玉珩,渾氣質都變了,在家村時,他雖然常年不茍言笑,可好歹也隻是不說笑,有人跟他說話,他還是會耐著子回答,麵對顧南喬時,表更是富。

無奈、無語、淡笑等等。

可現在,墨玉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樣貌沒變,神未變,變的是他的氣質,他淡淡看人一眼,就能讓人如同置於冰窟之中。

主,我們已經查明瞭,湘江王私兵有十萬之多,據可靠報,湘江王最早今年七月份造反,最遲則是今年年底。」

墨玉珩垂眉沉了一會兒道「他倒是好手段,十萬私兵,這麼大手筆,大齊所有王爺的私兵加起來怕是也沒有他三分之一多,養兵可是個費錢的事兒,他哪裡來這麼多錢養十萬人馬?」

大齊的王爺們,可以養兵,但是最多也隻能養三千私兵,有些王爺手裡有錢,會多養一點,但怎麼多也不會多到十萬私兵的份上。

養兵可不像是養豬,不僅僅要給足夠的糧草還有相對應的場地和馬匹、兵,這些都缺一不可。

湘江王能夠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養十萬私兵,那可就不是有錢兩個字形容了,是非常有錢!

麵對墨玉珩的疑問,於一舟回答道「湘江王的到目前為止,除了我們,並沒有別人發現,我們的人跟蹤了多年,也沒有找到那十萬私兵在哪裡,不過每半年湘江王都會出城打獵一趟,一去就是大半個月,我們的人跟蹤了好幾次都被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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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能夠得到準確的報,也是意外。

湘江王有好幾個謀士,誰知道其中一個謀士前幾天去外麵喝酒,喝多了,就把這件事了出來,雖然湘江王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也把謀士和知人士給理了,但他們也得到了訊息。

「嗯。」聽完了於一舟的闡述,墨玉珩瞭然的點了點頭,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也招呼他們找個地兒坐,這才說道「既然咱們知道了這件事,那這十萬私兵,我就笑納了。」

主,您這是想通了?」於一舟很是激的看著他,眼眶都泛紅了。

這麼多年了,他們一直都勸說主不要姓埋名的活著,應該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可主就是不為所,生活在那個山坳裡,過著跟普通獵戶一樣的日子。

「不,我隻是想給自己多留一張底牌。」墨玉珩搖搖頭「多一重保障罷了。」

若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墨玉珩並不懼怕,可現在他邊多了一個小丫頭,他要為小丫頭考慮。

總有一日,他的世再也瞞不住,到那時候等待他的就是雨腥風。

他不怕死,可他卻害怕小丫頭傷,所以在那之前,他要有足夠自保和讓人不敢輕易對他出手的籌碼。

湘江王這十萬私兵剛好就是雪中送炭,墨玉珩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於一舟無語了,他白激了,早就應該明白的,主對這些事一直都不上心,早年更是不想習武,要不是那幾個老東西跪求,主又心,怕是也不鬆口。

現在他文韜武略皆不凡,可偏偏他卻沒有走上老東西安排的路,一直都在深山裡當著他的獵戶。

他們這些跟在他邊的人,勸過他,最後卻被他給勸服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行?」雖然主沒有想通,但是這十萬私兵主看中了,他們也得拿下不是?

莫寒話不多,瞥了於一舟一眼,冷淡道「要不咱們去把湘江王府的幕僚給抓了,這麼多人,總有一個知道這些兵馬在哪裡!」

於一舟和姚冰、符兆也點頭應和,覺得這個法子實在是不錯。

墨玉珩皺眉,淡淡道「不用了,湘江王不是要造反麼?咱們等著撿就是了,十萬私兵平白無故可不好收服,等他們舉事了,趁添一把火即可!」

「這段時間,你們就多多關注湘江王的靜,一有變,咱們就開始行。」

「是,主!」四人異口同聲道。

墨玉珩常年呆在山裡,他們這些人也差不離,所以這次的任務他們都很激,想要發揮出自己最好的一麵,讓墨玉珩滿意。

說完了正事,墨玉珩又問起了一些瑣事,四人都一一作答,等聊完了事,墨玉珩便離開了。

著墨玉珩如同一抹青煙飄走,四人中唯一的孩子,姚冰著下道「主的脾氣變好了。」

其餘三人皆有同的點頭,可不就是變好了麼,以前哪有這麼有耐心跟他們聊天,不都是把任務一說,立馬走人。

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符兆笑瞇瞇道「囉嗦了一點,不過更有人味了。」

以前的主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如同天上的太,讓人仰視,卻又不敢直視,怕被他的亮給灼傷。

「你們說這是為什麼?」於一舟好奇的問道。

大家紛紛擴充套件思維,一口氣給出了十幾個不著邊際的答案,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主會變這樣,一定跟那個主撿回家的小丫頭有關。

至於有啥關係,大家心中又勾勒出了一個個不同版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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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有沒有關係,隻要主正常點,別想著那些歪點子折磨他們就

四人再次嘆了一番,最後才飄然離去。

墨玉珩下了山,並沒有著急回家,而是去山裡打了獵,又找到了幾株不錯的藥材,順手給顧南喬帶了回去。

他回到墨家時,顧南喬還在書房裡筆疾書,聽花月說,連午飯都沒有出來吃。

墨玉珩蹙眉,小丫頭越來越會使小子了,連午飯都不吃,這是想要跟他抗議麼?

原本還頗好的心,因為知道顧南喬沒吃午飯,頓時冷下了臉,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裡,顧南喬已經抄了一半的《道德經》,還剩下一半,發麻的手臂,聳拉著肩膀。

不想寫,的細胞都在拒絕抄書,可偏偏墨玉珩給的任務就是抄書。

墨玉珩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他家小姑娘嘟著,蔫蔫的趴在書桌上,手裡還拿著一塊黑炭,正在宣紙上塗塗畫畫。

聽到開門聲,顧南喬抬頭往門邊看了一眼,見到進來的人是墨玉珩,眼睛登時一亮,丟下黑炭,小跑著過來,仰著頭,笑瞇瞇的道「你回來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吃飯,,我去給你煮麵條好不好?」

手不打笑臉人,墨玉珩淡淡道「聽說你中午沒吃飯?躲在書房幹什麼?」

墨玉珩語氣很是尋常,但是顧南喬還是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出一個的笑容,打著哈哈道「我這不是忙著抄書嘛,想今天就抄完。」

墨玉珩看了書桌一眼,顧南喬連忙跑回書桌旁邊,把剛剛塗的宣紙快速的捲了起來。

「你抄完了?」

「還沒有,還差一點點。」

「多?」

「一半。」

顧南喬見墨玉珩臉越來越黑,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輕不可聞。

墨玉珩是誰?他力深厚,聽力自然也不差,顧南喬聲音再小,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吃飯在書房抄書,我還以為你把書抄完了呢,我剛剛進來時,你拿著黑炭在畫什麼?」墨玉珩看著黑乎乎的爪子,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一生氣,周邊的溫度頓時就降了一個度不止,顧南喬站在他麵前,隻覺得寒風吹了進來。

要命啊,現在都快四月份了,天氣早就暖和了,覺怎麼越來越冷了呢?

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沒什麼」顧南喬訕笑,拿著宣紙的手微微抖,要命了,早知道墨哥哥這麼早回來,就不應該開小差。

「這張紙你卷著幹什麼?背著我有了?」墨玉珩看著「嗯?」

顧南喬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塗的,墨哥哥,咱們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煮。」

話落就推搡著墨玉珩往外走,可不敢讓墨玉珩看到剛剛的塗之作,不然輕則被罵一頓,嚴重點,怕是《道德經》還沒抄完,就又要抄別的書了。

一想到抄書,就頭皮發麻!

恨不得立刻把那張宣紙毀滅跡。

好好的抄書不行麼?誰讓你抄書也都不專心,還有多餘的心思畫別的。

現在好了,被人堵在這裡,是進不得,退不得。

完蛋了。

「心虛了?」墨玉珩如同一座大山,屹立不

好笑的看著顧南喬推他,墨玉珩眼裡掠過一抹淺笑,不過臉上的神更加肅然。

「沒我又沒幹壞事,我心虛什麼。」下意識的狡辯,反正隻要墨玉珩遠離了書房,就有時間把那張紙毀滅跡。

「嗯。」墨玉珩見如此,用手指點了點的額頭,提醒道「小阿喬,有沒有人跟你說過,說謊話的時候,最好眼神別飄忽,你左顧右盼的看什麼呢?說話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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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就是心虛了,也不知道小姑娘在書房裡搗鼓了什麼。

顧南喬見墨玉珩不走,頓時使出了自己慣用的招數「墨哥哥,我肚子了,想吃麵條,你陪我吃飯去好不好?」

跟男人撒,顧南喬以前是嗤之以鼻,可這一年來,跟墨玉珩生活在一起,發現自己無師自通了這個技能。

每次墨玉珩不高興,或者是對做的事不滿生氣時,顧南喬就會跟他撒

誰讓墨哥哥就吃這一套呢!

「嗯。」又是這一招,墨玉珩無奈的笑了笑,轉離開。

見他開啟門,顧南喬一喜,立刻跟了上去,就知道這一招好用,以後墨哥哥跟之間再有分歧,也還能用這個招數。

顧南喬喜滋滋的想著,傻嗬嗬的笑著。

就在跟著墨玉珩要過門檻時,突然墨玉珩轉飛快的掠到了書桌旁邊,很是快速的開啟了那張卷著的宣紙。

等顧南喬回過神來時,墨玉珩已經看完了。

「墨哥哥。」顧南喬小聲的控訴他的罪行「你怎麼可以不經過主人允許就看人家的東西。」

墨玉珩看著宣紙,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如同春天裡,百花齊放,這一刻,書房裡宛如春天。

「還不錯,你不吃飯就是為了畫這個?」墨玉珩語氣裡帶上了的笑意「繪畫手法很嫻,筆力到位,很不錯。」

連著說了兩個不錯,可以看出墨玉珩對這幅畫很是滿意。

見他沒有生氣,顧南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慢吞吞的挪了過來,眨著眼睛問他「那你喜歡嗎?」

「嗯。」

嗯?那就是喜歡咯?

顧南喬心裡如同喝了蜂水,甜滋滋的。

沖著墨玉珩甜甜的笑,看到他還在看畫,雀躍道「還沒有畫完,等我畫完了,就把它裱起來,掛在你房間好不好?」

「可以。」墨玉珩寵溺的看著,心裡對這一幅畫是滿意得不行。

他沒有想到,小姑娘忙裡閒,甚至連飯都沒吃,為的就是畫他。

小姑娘看著年齡小,上的卻不,廚藝好,醫高,現在連繪畫都似乎很有天賦。

連他都沒想到,小姑娘用黑炭就能畫出一幅還不錯的畫。

雖然沒法跟那些畫家和公子相比,但是顧南喬的畫,對五刻畫生,簡單的線條,合在一起就變了生的人。

看完了畫,兩人這才離開了書房,因著墨玉珩的誇獎,顧南喬一掃早上的萎靡,心愉快的準備午飯。

這邊顧南喬和墨玉珩心愉快,另一邊的林家,伍金又被林江氏找茬了。

這一次是伍金去放牛,誰知道在大樹底下打了一個盹,再睜開眼,牛就不見了。

牛可是家裡的重要勞力,牛不見了,林江氏殺了的心都有了,對著一通怒罵,林子龍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娘罵伍金,不幫腔。

林子龍的態度傷了伍金的心,讓心如死灰,傻傻的站在那裡,一,任憑林江氏打罵。

林家人一下午都在外麵找牛,好在牛在這個朝代是重要的勞力,所以一般都有記錄在冊,縣衙裡的本子上,還有牛的各種特徵,鴨的人不,但是牛的人還真是沒有。

這要是了,一個弄不好就去吃牢飯。

太不劃算了。

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了,林子龍牽著牛回來,後邊跟著無打採的伍金

林江氏見到牛回來了,心好了一些,但是對於伍金的不滿更是多了一層,見傻獃獃的如同一個木偶,林江氏不耐煩道「你還真是沒用,一個大活人連頭牛都看不住,今兒的時間,都被你浪費了,今晚你也甭吃飯了,去堂屋裡跪著,順便把桶裡的豆子給分一分。」

「娶你進門,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林江氏話落,便心疼的拉著林子龍去了廚房,說是給他做了他最喜歡吃的清蒸魚。

他這段時間太辛苦了,都累瘦了,得好好補補。

伍金看著眼前母慈子孝的畫麵,心裡又是委屈又是心寒,見林子龍看時,眼裡浮現出的不耐煩,更是讓整個人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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