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顧南喬和墨玉珩整整在山裡晃了三天,要不是他們沒有帶換洗裳,怕是他們還會在山裡多待個幾天。
這三天,墨胭脂都跟頭狼在一起,那群狼也圍繞在顧南喬和墨玉珩邊,保護著他們。
因為有狼群的守護,這三天墨玉珩也不用守夜了,顧南喬也能安心的睡一覺。
倒是墨胭脂和頭狼三天以來,天天都在秀恩和發狗糧,膩歪的不行,顧南喬都沒眼看,覺得多看一眼,眼睛就會長針眼。
要命了,也不知道頭狼究竟有何種魅力,居然能把自到不行的墨胭脂迷得團團轉,心裡眼裡都隻有一個它。
狼群送著顧南喬和墨玉珩到了靠近村子的山林,然後就撤退了,隻有頭狼跟著墨胭脂回來了。
顧南喬看著那些狼消失在森林深,很是慨「沒想到我們家胭脂會找頭狼當相公,雖說我捨不得它,不過它能找到幸福,我也為它到高興。」
墨玉珩黑著臉沒說話,這幾天他過得可慘了,不知道是他手藝太好還是那些狼都是第一次吃到食,所以很是好奇,一直都叼著獵來找他烤。
墨玉珩冷著臉人家也不怕,依舊如故。
顧南喬很是喜歡那些通人的狼,自然也是站在它們那邊,所以這三天,墨玉珩直接淪為了夥伕,睜開眼就是燒烤,閉上眼夢裡也還是在燒烤。
三天下來,他渾都散發著烤的香味,這也讓墨玉珩接下來的幾個月不想看見烤了,更不要說自己去烤了。
帶著墨胭脂和頭狼回到墨家。
推開門,墨家一片冷清,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墨胭脂帶著頭狼在院子裡撒歡,嗷嗚個不停,也沒看見有人出來。
「家裡怎麼這麼安靜?」顧南喬探著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也沒看見一個人影。
「先進來,你想在門口當門神麼?」墨玉珩對招了招手,示意先進來,顧南喬快步跑回了堂屋,一個人都沒有。
兩人在山裡待了三天,雖然有狼群保護著安全,但是他們也累的不輕,把藥材放到了藥房裡,等有時間再理,兩人便洗漱去了。
洗漱完,有些,顧南喬去廚房煮點吃的,墨玉珩則去了伍金良房間。
推開房門,伍金良正靠在枕頭上,聽到推門聲,連忙看了過來「三哥。」
激的喊了墨玉珩一聲。
墨玉珩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萎靡,一臉灰敗。
「你這是怎麼了?臉這樣差,可是傷口痛了?我去喊小阿喬過來給你看看。」
墨玉珩說著就要走,伍金良連忙抓住了他的袖子,道「不用了,我傷口沒事,就是你們離開家的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
隻要伍金良的傷口沒問題,墨玉珩也不那麼擔心了,聞言,他也頗有些好奇的問道「剛剛我們回來就覺得奇怪,家裡太安靜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娘拋棄我跟我爹,帶著妹妹離開了。」伍金良苦的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墨玉珩一驚,完全沒想到,一直都依靠伍木濤生活的伍林氏,居然還有這樣的魄力,帶著自己出嫁了的閨一起走?
這是為什麼呢?
「昨天,昨天我娘早上出門離開就沒回來,到了今天,林家有人過來說我妹妹不見了,然後我們才著急起來,中午我爹回來,說是有人看見我娘和妹妹坐了驢車去了鎮上,一路上們都很高興,我娘和妹妹還帶了包袱。」
顯然是計劃好了的,事發後,伍木濤也在房間裡找了找,伍林氏已經把顧南喬給準備的新裳全都帶走了,櫃裡隻留下了兩套原先的破舊裳。
廣告
家裡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他用命換來的二十多兩銀子伍林氏也沒有帶走,而是被伍木濤拿去買了地皮。
這讓伍金良很是擔心,伍林氏母沒帶銀錢,們這樣子離開,在外麵不知道會不會肚子,也不知道們晚上在哪裡落腳。
伍林氏帶著伍金離開的訊息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墨玉珩安了一下伍金良,這才離開,神思不屬的走在長廊上。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廚房,顧南喬正在熬粥,見他過來,很是開心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看著顧南喬笑得開心,墨玉珩斟酌了一下詞語,這才把伍林氏的事跟說了說。
聽完墨玉珩簡短的闡述,顧南喬揮舞著鍋鏟,很是肯定的道「墨哥哥,我給你提個醒啊,伍林氏肯定不可能是盲目離開,可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小姑娘,好歹活了將近四十年了,生活經驗富,知道銀錢的重要。」
那就更不可能把二十多兩銀子給了伍木濤之後離開,會走,還是帶著伍金一起走,顯然是手裡有不銀錢,這才給了離開的勇氣。
否則當初他們剛從山裡出來,伍林氏還被林江氏辱了一通,也沒見那時候離開啊!
手裡有了二十多兩銀子,也沒有想著離開。
而現在突然離開,既讓人意外,卻又在理之中。
有些話顧南喬不好說,伍林氏或許一開始嫁給伍木濤,就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畢竟長得不好看,年齡也老大,伍木濤雖然五還可以,但是家裡窮,又是個瘸子。
兩人半斤八兩,很是般配!
可卻沒有想到,伍木濤娶了,生了兩個娃,對卻不太關心,伍林氏因為從小長環境的原因,敏又自卑。
別說十幾年前了,就是現在家村裡,很多人對依舊是指指點點,不是拿的容說事,就是嘲笑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得寄人籬下生活。
連個窩都沒有。
這樣的話聽多了,饒是顧南喬心裡都不舒服,更不要說伍林氏了,心裡能好纔怪!
那時候就算想離開,手裡沒錢,也走不了,可現在離開了,不就恰恰證明瞭手裡有錢,而且伍木濤不知道。
「你說的有道理,嬸子跟你不一樣,你會醫,能給人治病賺錢,再不濟你去挖點草藥賣,也能養活自己,可不一樣,沒什麼能力,除了做家務還算可行。」墨玉珩道「無一技之長!」
這樣的人離開了家,不是一時激憤離家出走,那就是心策劃過了,自然銀錢也肯定到帳了。
兩人說著話,鍋裡的粥煮濃稠了,空氣中瀰漫著甜糯的米香,顧南喬用鍋鏟攪拌了一下,很是滿意的把粥給盛了起來,又炒了幾個菜。
兩人這才坐下來吃飯。
墨胭脂和頭狼聞到了香味也跑了過來,墨胭脂一直都跟著顧南喬生活,對於喝粥啥的,它都會,所以聞著米香,很是著急的跑到顧南喬腳邊,打著轉轉。
「嗷嗚~」本公主也要吃,說好的,咱們有福同有難同當,現在是不是應該有粥同喝?
墨胭脂急切的探出了一個腦袋,小眼睛看著顧南喬,裡麵充滿了對粥的求。
「敗給你了,我去給你拿碗,不過你說我是拿一個還是拿兩個?」顧南喬故意逗墨胭脂,指了指頭狼,似乎在問它,你們是兩個人共用一個碗,還是分開呢?
墨胭脂似乎明白了顧南喬的意思,搖了搖尾,很是不好意思。
見它害了,顧南喬也不敢再逗它,笑著拍了拍它的腦瓜兒,便去給它和頭狼盛粥。
廣告
知道墨胭脂喜歡吃,頭狼又是野生狼,更是無不歡,家裡暫時是找不到什麼了,顧南喬在櫥櫃裡找到了一小盤的小魚乾,全都倒了進去。
把木盆端到了墨胭脂吃飯的角落裡,顧南喬這才離開。
墨胭脂吃了一口粥,滿足的瞇了瞇眼睛,姐姐真是太心了,粥溫溫的,一點都不燙!
比起墨胭脂滿足瞇眼,頭狼顯得就有些無措了,它沒喝過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墨胭脂見它一直不吃,連忙走到它邊,給它示範了一遍。
頭狼看了一會兒,這才學著墨胭脂的樣子喝粥。
兩頭狼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很是甜。
顧南喬看到了,恨不得瞎雙眼,蒼天吶,這日子沒法過了,連墨胭脂都開始秀恩了,好羨慕嫉妒。
墨玉珩倒是淡定的喝著粥,完全不被墨胭脂和頭狼所打攪。
吃完了飯,顧南喬起收拾碗筷,墨玉珩很是自然的上前,溫聲道「你去休息,這點事我來乾就行了。」
以前他自己一個人住,對於這些活計是不太懂,現在也還是懵懵懂懂,但是他看到顧南喬忙個不停,心疼極了,所以想要為分擔一些。
洗碗有什麼難的?
做菜他是不會,但是洗碗可難不倒他!
顧南喬拒絕,但是墨玉珩執意的看著,難得墨哥哥要幫幹活,拒絕也不太好,這會打擊他的積極,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顧南喬放心的把廚房給了他,自己帶著吃飽喝足的墨胭脂和頭狼去院子裡散步。
剛吃飽飯呢,這就去休息可不太好。
剛圍繞著院子走了不到兩圈,院門再次被推開了,花月幾人從外麵進來,看到院子裡兩頭狼,尖連連。
「淡定,你們也都不是小孩兒了,怎麼就這麼沒膽子呢?」顧南喬從後麵走過來,很是高興的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們家胭脂的相公,你們還請多多擔待。」
墨胭脂的相公?
看著那比墨胭脂大了一半不止的頭狼,特別是它那副睥睨天下的傲氣,都讓在場的人,抖了抖。
太嚇人了有木有?
他們家的墨胭脂明明是個萌萌噠的狼,腫麼眼就這麼不好,找了一個這麼嚇人的相公。
被它冷冷掃了一眼,他們隻覺得渾的冰涼,如墜冰窟。
大家捶頓足,都為墨胭脂到委屈。
墨胭脂可不知道這些孃家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依舊是高興的圍繞著頭狼轉。
「姑娘,你可回來了,咱們家出大事了。」
花月連忙上前道,一開始他們都稱呼顧南喬為主子,後來顧南喬覺得這樣喊被外麪人聽到了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混江湖的呢,所以後來花月幾人改口喊為姑娘。
「你是說伍嬸子帶著自己閨離開的事兒?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顧南喬道。
花月擺手道「不止這件事,咱們家的方給盜用了,雖然味道沒有咱們家的好,可是確實是被盜用了。」
而且盜走這個方的人正是伍林氏!
「這是怎麼一回事?」顧南喬還真是不知道這個訊息,連忙問道。
「昨兒品味軒推出了麻辣燙,味道雖然和咱們家的沒法比,但是相差也不大,價格甚至比咱們家的還便宜,很多人都慕名前去,咱們家的生意頓時就了一半。」
「今兒又有一家鋪子推出了麻辣燙,下午還有小攤子上也推出了麻辣燙,這一下對咱們鋪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好像忽然一夜之間,縣城裡就湧現出了不知道多這樣的鋪子。
薑俏俏昨兒已經得到了訊息,可顧南喬不在家,出了事也不知道找誰商量比較好,今兒一早進了城,花了錢讓人全城去找看看除了品味軒哪裡還有麻辣燙的鋪子。
廣告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麻辣燙的鋪子攤子多了不知凡幾。
要知道百味齋的麻辣燙早就遭人眼紅了,有些人甚至打包了麻辣燙回家自己嘗試著調底料,隻是因為弄不清楚裡麵加了什麼,他們也都沒有功。
可今兒的事就完全不一樣了,顯然麻辣燙的方子不知道被誰泄了出去,否則不可能一夜之間,麻辣燙遍佈全城。
「哦。」顧南喬毫無波瀾的點了點頭,神不變,聽到這個結果,並不奇怪,心裡早就有了猜想,所以不意外。
「姑娘,您不奇怪嗎?」花月看著波瀾不驚的樣子,驚訝極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們今兒是去縣城了?可找出了背叛之人?我猜那個人現在已經離開咱們家了吧?」顧南喬雖然是問他們,但是語氣卻很是篤定。
花月佩服的看著,點頭道「不錯,咱們今兒去縣城逛了一圈,還真是找到了不線索,也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姑娘可要猜猜是誰?」
「伍家嬸子。」
顧南喬淡定道。
花月更是吃驚了,點頭道「正是。」
語氣中對伍林氏充滿了怨憤,自家姑娘對他們伍家可謂是盡心儘力,又是讓他們白吃白住,還用著金貴的藥材養著伍金良,伍林氏倒好,轉就給了自家姑娘一刀。
還是致命一刀。
誰不知道麻辣燙就是百味齋的招牌,大家都是沖著麻辣燙來的,可倒好,直接把麻辣燙的方子給賣給了別人。
「隻是咱們想不明白,是如何得知咱們家的方?」花月皺眉道,們每次熬製麻辣燙的調料都是進行,除了們幾人,並沒有別人知道。
伍林氏隻是借居在墨家的客人而已,大家對雖然沒有太多提防,但是也不會把方子告訴。
顧南喬道「你們忘記了,咱們雖然沒有喊一起來幫忙,但是準備材料的時候,可是在一旁看著的,伍林氏有心記一下,還是能把材料記清楚,有了材料再熬製出調料也就不難了。」
顧南喬從來沒有小看過大齊的人,他們可聰明著呢,就算伍林氏不知道熬製過程,大家知道了食材,也能試出來。
「還真是長了個黑心肝,枉費了咱們家姑娘對這樣好,吃裡外。」花青忿忿道。
「好了,麻辣燙的方子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他們的味道也不會比我們家的好,咱們不著急哈,頂多就是生意差一點而已。」
顧南喬見們難過,連忙安道。
雖然這件事出乎的預料,但是顧南喬也不擔心,世上生錢的法子千千萬,這條路走不通,換條路就是了。
沒得平白生氣,最後氣壞了自己。
「姑娘,您怎麼就不生氣啊,這伍林氏做的實在是太過分。」幾人還在為顧南喬到委屈和不平。
顧南喬道「我哪裡就不生氣了?但是生氣有什麼用?人家已經把方子賣出去了,我能如何?找伍林氏麻煩還是找那些買方子的人麻煩?」
伍林氏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買方子的人眾多,顧南喬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的方子是從這裡盜走的,能怎麼辦?
聞言,大家都不出聲了。
「好了,你們也彆氣了,麻辣燙的生意沒了就沒了,咱們再賣別的就是了。」
顧南喬心裡也有點難過,不過想得開,麻辣燙太火了,有心人隻要鑽研一年半載,總會被人猜出裡麵有什麼調料,到時候依舊會發生現在這樣的場麵。
現在不過是因為伍林氏的原因,時間提前了一點。
廣告
不過早就留了一手,煮麻辣燙的湯鍋裡,加了些藥材末,這樣口跟別人的肯定不一樣。
到時候就看大家更喜歡哪家的了。
見顧南喬還神采奕奕的逗墨胭脂玩,顯然心很是不錯,這件事似乎對沒有造太大的影響,大家也就放心了。
秀香提著從城裡採購回來的蔬菜,去廚房準備晚飯,花月幾人則是跟著顧南喬去了堂屋,彙報這幾天家裡的況,還有一些今天他們在城裡打探到的訊息。
一群人離開了院子,院子空的,沒有人注意到院門外麵。
一臉愧疚的伍木濤站在院牆邊,院子裡腳步聲已經遠離了,他一個人站在這裡,沒有了邁過門檻的勇氣。
他還真是娶了一個『好妻子』,手段高明,賣了別人的方子,自己得利,拿著錢財跑路。
手握了拳頭,一拳打在了院牆上,他實在是沒臉回墨家,沒臉去見墨玉珩和顧南喬。
想了想,他轉往秀夫家走去。
堂屋裡,氣氛卻比剛纔在院子裡時好了一些,墨榮也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顧南喬。
「姑娘,屬下今兒在縣城裡跟一些閑漢聊了聊,知道了一件事,伍林氏本來是把方子賣給了品味軒,還簽訂了合同,說是不會把方子賣給別人,品味軒的東家相信了,還一次把銀子結清了。」
墨榮幸災樂禍的說道「誰知道今兒一早才發現,麻辣燙的方子遍佈全城了,基本上有點能耐的人都人手一張。」
方子自然不會是品味軒的人說出去的。
說出去的人是伍林氏。
一個方子賣了好幾次,不知道在哪個環節的時候,被別人聽到了,這才傳得沸沸揚揚。
顧南喬一笑「散佈方子的另有其人。」
倒是聰明,這個計謀用的不錯!
值得獎勵。
墨榮一愣,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明白的看著。
這話裡的意思是說,這個方子不是伍林氏散佈的,那散佈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
顧南喬笑道「是俏俏的手筆。」
「為什麼呢?」大家不解。
「與其讓那幾家酒樓的人得利,不如釜底薪,讓他們連本都收不回來。」門口傳來薑俏俏的聲音。
一臉含笑的走了進來,看到顧南喬,臉上笑意更甚。
「俏俏,你這法子不錯,那些買了方子的店家,怕是會氣吐,對了,他們各自花了多銀錢買方子?」顧南喬問道。
薑俏俏答「品味軒花了八百兩銀子,意味閣花了五百兩銀子,十裡齋花了五百兩銀子,東風樓花了三百兩銀子。」
「品味軒是最早推出麻辣燙的,意味閣和十裡齋、東風樓次之,品味軒昨兒盈利了不到五十兩,其他酒樓還沒有開始盈利。」
畢竟今天可是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小攤子了,價格實惠,味道比品味軒的更好,大家又都不瞎,自然是不會去關顧那些店鋪了。
「這就好,他們花了這麼多錢,到頭來連本都賺不回,不知道現在他們是不是都已經吐了。」顧南喬樂不可支。
要不是還得注意點形象,還真是會跑去放鞭炮,好好慶祝一番。
「俏俏,你這報是從哪裡來的,比我們在大街上問了一天還準。」畢竟連品味軒賺了多銀兩都能知道,這個訊息他們可打探不到。
薑俏俏笑了笑「無可奉告哦。」
大家也隻是這樣問罷了,也知道薑俏俏不會回答。
看著薑俏俏一副有竹的模樣,顧南喬欣的笑了。
沒有看錯人。
從一開始就知道薑俏俏不是有勇無謀之人,這次的事做的很好。
廣告
知道事開始,能穩住緒,這對來說就很不錯了,沒想到還能給顧南喬這麼多的意外,不僅不驕不躁,還能把墨家和百味齋從這件事的漩渦中離出來。
大家都知道伍林氏跟墨家的關係,而伍林氏賣了幾次方子,都跟對方簽訂了協議。
他們要是拿著協議上門,把這件事推到墨家,說是顧南喬指使伍林氏坑他們,那就難辦了,不說賠錢和找茬,就算最後查清楚了這件事跟墨家和顧南喬無關,對百味齋也會有所影響。
百味齋可是好不容易纔打出了點名氣,這要是折在了這裡,顧南喬還真是會氣死。
所以薑俏俏第一時間先是去廣聚軒找白掌櫃幫忙,廣聚軒是鄰水縣第一大酒樓,他自然有辦法查出事真相。
知道是伍林氏造下的孽,薑俏俏也很快就製定出了計劃,把麻辣燙的方子送給各種人,當然是真正的方子,隻是了顧南喬給的藥包和其中幾種最重要的材料,味道和百味齋的有區別,但肯定比品味軒推出的好。
薑俏俏可是在品味軒推出麻辣燙的第一時間就買了一份,親自品嘗。
而後又讓墨榮帶著家裡人去縣城到查詢伍林氏的活軌跡,還有去縣衙報案掛失,說是家裡的方子被人走了,請他們幫著查詢嫌疑人。
給了衙役一些辛苦費,大家自然是樂意幫忙。
這不,今兒一天,他們都在縣城耗著。
這次那四家酒樓的東家怕是會氣的吐,被伍林氏坑了一把,連氣都沒地方撒。
實在是解氣!
「隻是這樣一來,咱們店鋪裡的生意就不太好了。」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攤子,生意會有影響。
花月憂心忡忡的道。
「不用擔心,百味齋在鄰水縣算是小有名氣了,就算開了再多的麻辣燙攤子,咱們家的鋪子肯定是最多回頭客的。」顧南喬倒是不擔心生意好不好的問題。
先開了幾個月,總是有點優勢的,那些習慣了方的顧客,指定不會喜歡那些小攤子上的麻辣燙味道。
這點自信,顧南喬還是有的。
顧南喬見他們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生怕失業的模樣,笑著道「而且俏俏定是留有後招,咱們家的菜品也是時候添點花樣了。對吧,俏俏。」
「知我者,姐姐也!」薑俏俏笑容明,歡喜道「生意場上最忌諱的就是單一品種,咱們鋪子裡可是有兩大招牌,很快就有第三個招牌了,生意隻會越來越好。」
大家見薑俏俏說的篤定,顧南喬淡定的模樣,心也好了幾分,去廚房幫忙,慶祝今天顧南喬和墨玉珩回來!
當然了,也是慶祝他們家的墨胭脂喜得貴夫。
墨家人心愉快了,而此時在縣城裡的藍家,卻陷了一片低氣之中。
「好一個伍林氏,還真是小看了,本以為是隻綿羊,誰知道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藍天欣坐在椅子上,五扭曲,眼裡著霾,不用說也知道此時心非常不好。
「主子,您消消氣。」藍叔忐忑的安道。
「我怎麼消氣?足足八百兩銀子,那可是八百兩銀子,不是八十兩銀子,也不是八兩銀子!」藍天欣氣的心口都泛疼了。
品味軒本就不賺錢,好不容易買了方子來,又讓資歷最深的大廚熬製,這纔得到了麻辣燙的方子,而且味道跟百味齋的還是有點差距,不過不在意,隻要能搶走百味齋的一些生意,就滿足了。
誰知道高興不過一天,今兒一早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廣告
滿大街都是麻辣燙的小攤子,價格還比品味軒便宜,也比百味齋便宜了一半。
味道雖然比不上百味齋的,但是卻也比品味軒的好。
這讓藍天欣豈能不氣,自己花費了這麼多心思和銀兩買回來的方子,居然還比不上路邊攤。
「總有回本的一天,咱們慢慢賺就行了。」藍叔也不知道該怎麼安這次被坑慘了的主子,隻能吶吶道。
藍天欣恨恨道「說得簡單,這麼多銀兩,可是咱們品味軒三個月的盈利,現在生意越來越不好做,隻怕還沒等咱們盈利,品味軒就先給倒了。」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拿著合同去狀告伍家?或者是利用這件事把墨家和百味齋給牽扯進來?」藍叔頗有心計的提議道。
藍天欣搖頭「藍叔,你說的方法我早就想過了,要是昨天,還可行,今兒卻是不行了,墨家已經去報案了,說是家裡方被盜,縣太爺已經接了案子,伍林氏來過品味軒的事瞞不住,而且顧南喬和伍林氏不合,家村人都知道。」
顧南喬和伍林氏不合,自然就不可能與合謀!
而現在伍林氏不知道躲去了哪裡,這要是被縣太爺把人找到了,到時候事經過一清二楚,到時候別說把百味齋拖下水,品味軒的名聲怕是也臭了。
藍叔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心疼的看著,不敢多言。
「不行,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這口惡氣,我實在是咽不下,不能找墨家的麻煩,那咱們就找罪魁禍首去。」藍天欣目兇「你去查查伍林氏躲去了哪裡,我得送一份大禮給。」
說到後麵,眼裡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從掌管品味軒開始,到現在還真沒有人能讓吃這麼大的虧。
伍林氏是第一個,自該給回贈一份大禮,不然怎能對得起的付出?
時間悄然而過,一晃就過去了五天。
離鄰水縣頗遠的一條山道上,一輛騾車正緩慢的走著。
不是騾車走不快,而是這條路實在是不好走。
駕車的車夫幾次想要換一條路,可乘客不願意,說是就喜歡走人跡罕至的道路,要不是乘客是兩個弱子,車夫還真是會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窮兇惡極的壞人了。
騾車的車廂裡,坐著兩個人。
著樸素,但是吃的東西都不便宜,出手也闊綽。
這兩個人就是伍林氏和伍金。
「娘,咱們這是要去哪裡?」伍金坐在伍林氏邊,騾車顛簸的厲害,眉頭蹙,有些不舒服。
「去州府怎麼樣?或者金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伍林氏慈的看著。
現在手裡有錢了,想去哪裡都可以。
「我想回鄰水縣,娘,您不是說您手裡有錢了嗎?咱們在鄰水縣買個宅子,我以後還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顧南喬麵前炫耀。」伍金嚮往的說道。
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顧南喬踩在腳底下!
「那可不行,除了鄰水縣,你要去哪裡,我都不攔著,金,你可是跑出來的,這要是被林家人知道,他們能饒了你?」伍林氏不敢把真實目的告訴伍金,隻能以此為藉口。
伍金年齡小,心眼不多,聽娘這麼一說,立刻激涕零,這個世上對最好的人就是的娘親,事事為著想。
可也不想想,伍林氏要是真為好,那就應該讓跟林子龍和離,然後再帶離開,而不是這樣的帶著離開。
此事以後,要是林家人告騙婚,雖然沒有犯大齊律令,但是及了道德底線,到時候伍金的名聲也臭了,連帶著伍家的名聲也沒了。
廣告
林江氏確實是磋磨了伍金,可這種事在大齊很是常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所以伍金敢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
母兩人正說著話,誰知道突然騾車就停了下來,還沒等伍林氏問話,外麵的車夫結結道「各位大爺,小人就是個趕車的,還大爺手下留,放過小人。」
「婆婆媽媽個沒完,真是討厭。」外麵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不等車夫再次說話,就聽見一個咚的聲音,有東西摔落在了地上。
「大當家的,這個騾車也忒舊了,怕是裡麵的人沒啥錢吧!」有人道。
外麵傳來了大當家的聲音「你懂什麼?咱們在這裡都守了半個月了,一直都沒有人經過,再不劫一票,咱們全都得死在這裡,管他有沒有錢呢,就算沒錢,把騾車賣了,也能買百八十個饅頭充。」
他們山匪窩早就窮的揭不開鍋了,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哪個車從這裡路過,都得留下買路財。
隨著大當家話音落下,騾車的車門也被一刀給劈開了,當外麵的人,看到騾車裡是兩個人時,紛紛出了一抹別樣的笑意。
「大當家的,咱們這是不是賺了?」有幾個人饞涎的著伍林氏母。
「說的沒錯,小二,把們帶走,對了先把們上值錢的東西給搜羅出來,這個年紀大的人就賞給你們了,至於這個小娘子,就先放著吧!」
大當家的看了伍金一眼,眼裡帶了笑意,他好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人了,當然得先留著自己用,等膩了,再給其他人。
其餘兄弟們也都瞭解自家大當家的子,歡呼不已。
伍林氏母被推著下了騾車,們就是沒什麼見識的婦道人家,這樣的場麵完全沒想過,更不要說見過了,現在被人給綁著上了山,看著那些山匪們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時後背發涼。
伍林氏想跑,可是沒等邁開腳,就被人一把抓住了,那些山匪眼尖的看到了掛在腰間的荷包,一把奪了下來。
開啟一眼,登時眼睛就亮了。
「一張兩張二十張,這就是兩千兩白銀啊!大當家的,咱們發財了。」然後又數了數荷包裡剩餘的細碎銀兩,足足還有九十五兩,這些山匪更是高興的吹起了口哨。
本以為是打劫了兩個沒錢的婦人,現在看來打劫的是富婆啊!
「嗯,不錯,有了這筆錢,接下來三個月咱們都沒必要出山了,你們幾個人去縣城裡給大家買些好酒好菜,其餘的人,咱們回山寨!」大當家的,看著二十張銀票,眉開眼笑,把碎銀子給那些手下囉囉去買酒菜,大部隊則是擁著他往山上走去。
這裡是惡鬼嶺,山勢險峻,周圍也沒有別的村子。
離道很遠,會從這裡經過的,除了急著趕路人,也就是那些做了壞事不敢走道的人了。
所以平日裡鮮有人經過,就算有人經過,很多時候打劫了也是白忙一場。
有時候到了武林高手,他們這群人還不夠給人當陪練,所以他們時常挨,這次不僅得了兩千兩銀子,還白得了兩個人,他們可高興壞了。
山匪們很有腦子,山寨建在了最是陡峭的地方,易守難攻,就算是衙役們來了,也毫無辦法。
所以府的人,來剿匪了好幾次,也沒能拿下這窩山匪,反倒是衙役傷了不,最後也就不派人來了。
山匪們也很有自知之明,要是普通過路的老百姓,那就給個買路錢,不傷命,譬如剛剛的車夫,就被他們劈了脖頸,暈了,丟路邊。
至於伍林氏母,他們可不會放過了,所以一回到山寨,幾個人就拖著伍林氏回了房間,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嗷嗷的聲音。
伍金小臉一白,也不是雲英未嫁的姑娘了,自然知道這聲音是什麼意思,更是嚇得往後躲了躲。
山寨裡隻有兩位當家的,一位是大當家一位是二當家,下麵還有二十來個山匪。
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正值壯年,耳邊回著這樣的聲音,大家自然把目落在了伍金這裡。
更是把伍金嚇得夠嗆。
不過有了大當家的那番話,這些山匪也不敢伍金,等大當家和二當家說了事經過。
二當家眉眼帶笑道「大哥且放心,這連個人就是個騙子,死在了山寨裡,也不會有人找咱們麻煩。」
「此話怎講?」大當家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