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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當家便把藍家發出的追殺令說了一通,上麵說了,若是各路英雄好漢見到了伍林氏母,並把伍林氏母送到藍家,他們藍家可出百兩銀子相贈。
銀子雖然不多,但是蚊子,再也是錢啊!
他們可不會跟錢過不去。
要知道他們沒遇到伍林氏母前,可就差要去典當子了。
「二弟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不用客氣了。」大當家有勇無謀,二當家心機頗深,他一看到這對母,再想到鄰水縣傳過來的訊息,也就猜出個差不離了。
有了二當家的這句話,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大當家梳洗一番後,便也讓人把伍金送去了他房裡。
時間慢慢過去,一轉眼,夜已深,山匪窩一片寧靜。
伍林氏和伍金有氣無力的躺在稻草堆裡,屋外山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伍林氏眼角落下了一行清淚。
錯了,後悔了,本以為離開了墨家,離開了伍木濤,又有錢傍,就能過上好日子,沒想到等待的,不是什麼好日子,而是地獄。
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伍金。
伍林氏的臉頰被打腫了,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伍金倒是好一些,但是也依舊沒好到哪裡去。
有了今晚如同噩夢一樣的經歷,伍金分外懷念起了林子龍。
林子龍雖然魯,也不懂得憐惜,但是萬萬不會這樣打。
母兩人一夜無話,垂淚到天明。
不是們不想說話,而是們喊了好幾個時辰,嗓子已經沙啞了。
日轉星移,不過是轉眼時間,天就亮了。
山匪窩熱鬧了起來,那些漢子們相互吆喝著,說著話,有幾個年輕人更是一大早就跑來了柴房,見伍林氏母有氣無力的倒在稻草堆裡,吹著口哨上前。
伍林氏和伍金目恐懼,想要往後躲,可這裡就這點地方,能躲去哪裡?
掙紮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伍林氏母在山匪窩逗留了整整五天,五天過後們已經奄奄一息了,大當家的害怕們死在了這裡,沒了賞銀,所以讓人把伍林氏母給送去了藍家。
藍家。
藍天欣正在看賬本,藍天利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微瞇著眼睛休息。
「天利,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老是往外跑?每次都很晚纔回來,你是不是又跟那些酒朋友去外麵瀟灑了?」
藍天欣恨鐵不鋼的看著他,教訓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整天沉浸在紙醉金迷裡可不行。」
藍天利看了藍天欣一眼,懶洋洋道「姐,別說了,咱們家就這一個鋪子,你一個人打理足夠了,我啊對這些事沒興趣,你別管我行不?」
「可以,不過以後你沒錢了,也不要跑回來哭窮。」藍天欣看著他,冷冷道。
藍天利麵一冷,說不出話來,不回來拿錢,那怎麼可能?
他花錢這麼闊綽,還不是因為藍天欣以前太寵他了,給他的零花錢也多。
「姐,咱們再商量商量如何?您也別太絕了,我可是您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藍天利著笑臉道。
藍天欣不為所,看到藍天利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更是氣打一來「天利,家裡的產業總有一天要到你手裡,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靠著我吧?你也不小了,該為自己未來考慮,你說你讀書不行,做生意也沒興趣,以後該怎麼辦?」
這樣的藍天利,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給他?
「姐,這不是還有你嗎?」藍天利懶散習慣了,就不想打理鋪子,他看到那厚厚的賬冊,腦瓜兒疼的厲害,逃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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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欣道「我現在還沒出嫁,自然是可以幫你,等我嫁人了以後呢?難不還要我回來給你打理鋪子?」
到時候別說夫家會不會有意見,就是外人的唾沫都能淹了,出嫁手孃家生意上的事,本就不妥!
藍天利理所當然道「本該如此,姐,你可別忘了,當初爹孃走的時候,你答應了他們會好好照顧我的。」
聞言,藍天欣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是答應過早死的父母會好好照顧藍天利,但是也沒有想到前幾年為了經營鋪子,對藍天利有所忽略,誰知道一轉眼,他就變了這副德行。
「那你也不能事事都靠我吧?」藍天欣憋著火氣道。
「能者多勞嘛,再說了,姐,你都二十多歲了,老姑娘了,鄰水縣也沒人會娶你了。」藍天利直咧咧道「還不如就好好經營咱家的鋪子,等將來,我娶一個媳婦回來孝順你。」
聽著這話,藍天欣臉突變,翻著賬本的手攥在了一起。
老姑娘?
沒人要?
這就是寵著長大的好弟弟,居然這樣說!
「我有沒有人要,跟你沒關係,你從明天開始要麼就跟著我學習經營之道,要麼我就請一個夫子回來教你認字,總之你不許跟以前一樣混日子。」
因著藍天利的話刺痛了藍天欣的心,發狠道「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斷了你的經濟,讓你連大門都出不去。」
見藍天欣神不似作假,藍天利頓時怕了、蔫了,不不願道「知道了,你請個夫子回來吧!我會認真學的。」
比起跟在藍天欣邊,他當然更願意請個夫子教他,畢竟夫子拿人錢財,給人辦事,可不會打罵他,而跟在藍天欣邊就不同了,一個不聽話,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見他答應了下來,藍天欣鬆了口氣,讓他回去休息,自己則呆坐在椅子上,腦海裡浮現出了幾年前的一幕。
那個白如雪的男子,氣質出塵,宛如夜空中的皎月,讓人可而不可及。
知道他是誰,一直想靠近他,都沒有機會,聽聞最近他會來鄰水縣一趟,藍天欣眼眸裡浮現出一抹歡喜。
隻要他能來,定要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若是能嫁給他,也沒有人敢打藍家鋪子的生意。
輕嘆了口氣,一個弱子,一手撐起了藍家的鋪子,其中有多辛酸苦楚,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好在都堅持過來了,可現在鋪子之間競爭激烈,一個不慎就會滿盤皆輸,藍家家底不,又沒有什麼拿手的招牌菜,長此以往,品味軒怕是會泯滅在塵埃之中。
不願如此,所以才花了大價錢找伍林氏買方子,誰知道又被騙了一把。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門「主子,有人來找您,說是給您送來了一份大禮。」
藍天欣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裳,這才施施然的去了堂屋。
堂屋裡站了兩個人,手裡拿著刀,腳邊還放著兩個如同螃蟹一樣被五花大綁的人,藍天欣掃了一眼,眉頭微蹙,不明白這幾個人跑來藍家幹什麼。
「藍姑娘,這是我們大當家和二當家給姑孃的見麵禮。」其中一個山匪拱了拱手,很是客氣。
二當家反覆叮囑過他們了,藍家不足為懼,但是藍天欣卻不容小覷,當初父母意外死亡,家族裡多親戚都盯著他們家的鋪子和選單,最後選單被家族裡的人搶走了,可鋪子卻被護了下來。
品味軒以前就是個不流的小酒坊,現在規模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在鄰水縣算是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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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沒有人撐腰,那是誰也不相信,所以他們的二當家怕他們得罪了人,這才千叮嚀萬囑咐。
「這是?」藍天欣看著地上的人,沒認出們是誰。
「這是伍林氏和的閨。」山匪笑著道。
藍天欣恍然大悟,給了兩山匪一個激的笑容「多謝兩位大哥仗義相助,藍叔,你去取二百兩銀子過來,算是給兩位大哥的辛苦費。」
兩山匪一聽,笑的更開心了,拿了錢,這才大步離開。
等山匪走了,藍天欣這才用帕子掩鼻,好看的秀眉,蹙著,看到伍林氏慘樣,藍天欣心裡隻覺得鬆快。
「藍叔,把們兩人送去地牢吧,敢騙我的錢,我定要讓們生不如死。」藍天欣眼裡浮現出一抹狠之。
別看是個弱的人兒,可手段卻一點都不弱。
大齊的律法中,私設私牢是犯法的事,不說那些達貴人了,就是皇子皇孫也不敢設私牢,就是要設,也是的設。
藍天欣也是如此,的地牢裡關押過不人,裡麵暗,到可見吱吱喚著的耗子和蟑螂。
讓人把伍林氏母丟在了地牢,藍天欣讓小廝們都離開,隻留下了藍叔。
「伍林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矇騙於我,你可是足足坑了我八百兩銀子呢,你說,我該怎麼把這筆債討回來?」邊除了藍叔,再無別人,藍天欣也沒有再裝了,出了本來的麵目,憎恨的看著伍林氏。
最是討厭伍林氏這樣的人,所以現在伍林氏落到了手裡,下場可想而之。
「求求你,放過我。」藍叔把伍林氏口中的帕子拿掉後,伍林氏激的說道。
聲音沙啞刺耳,藍天欣一聽,耳朵很是不舒服,不過見這麼慘,藍天欣卻很是高興。
冷笑一聲,慢慢的靠近「不著急,咱們之間的賬,慢慢算!」
伍林氏母落了藍家的事並沒有人知道,墨玉珩也派出了人去找伍林氏母,可他手下的人都是藏在暗,查詢起來並不方便。
何況人海茫茫,們兩人會去哪裡,誰也不知道。
伍木濤對伍林氏母頗有怨恨,可再恨,也要去找,找了半個月,毫無訊息,府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隻在租車行得到了一個訊息,伍林氏母在離開家的那天,到車行租了一輛騾車,而後就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半個月後,伍木濤死心了,他當伍林氏母死在了外頭,再也不提這兩人。
他在家村買了一塊地,打算建房子,因為手裡餘錢不多,墨玉珩見他住在墨家也各種不適應,便幫著給買了磚頭和瓦片,還請了李偉民他們來施工。
墨玉珩對他這麼好,更是讓伍木濤無見墨玉珩和顧南喬。
伍金良也如此,以前因為喜歡顧南喬,哪怕後來知道顧南喬不喜歡他,伍金良也還是很期盼見到顧南喬。
對他來說,養傷期間,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是每次看見顧南喬的時候,就算看不見,能聽到在院子裡的說話聲,那也是極好的。
可現在,因為伍林氏的背叛,讓百味齋的生意流失,顧南喬雖然沒有遷怒於他們,可伍金良心裡卻如同著一座小山,不過氣。
自己娘親的不靠譜,讓他們父子兩人陷了這樣的境況中。
雖然墨家人沒有怪罪他們,對他們一如從前,可伍金良卻無麵對墨家人了,甚至連喝葯的心思都沒了。
他每天都迫切的希新房趕蓋好,這樣他們就能搬出墨家,他的傷也要快點好起來,他才能打獵賺錢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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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木濤父子心無比煎熬,顧南喬和墨玉珩也都看在眼裡,勸了幾次,他們依舊如此,兩人也沒了辦法。
特別是最近這半個月,顧南喬很忙,因為麻辣燙方子泄的原因,百味齋生意頗影響,迫切的需要推出新品。
這一次,顧南喬和薑俏俏打算推出魚片湯!
魚片湯用砂鍋煮味道最好,裡麵加大骨湯和幾片青菜、生薑,那味道一絕。
砂鍋是定製的,在年前就已經定製好了,本來們沒打算這麼快開業,這次事誤打誤撞,所以隻能匆匆安排上馬。
煮魚片湯是辛苦事兒,顧南喬和薑俏俏商量過後,便把麻辣燙給暫時停了,沒辦法,百味齋的店鋪太小了,要是同時賣三種食,很容易一團。
麻辣燙本就不賺錢了,自然也沒必要繼續經營,等年底的時候專門開個火鍋店,那什麼都賺回來了。
有了這個想法,百味齋便關門了七天。
七天後,百味齋重新開業,廚房挪到了最裡麵,顧南喬還在廚房那地兒設計了一個視窗,以後裡麵煮什麼,怎麼煮,外麵的人都看不到,隻留了一個小門兒。
這是用來傳遞食。
百味齋關門關了七天,重新開業,第一天就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老顧客。
一看到花容幾人,大家高興得不行,這幾天沒有吃百味齋的兜湯和麻辣燙,他們可都饞了。
隻是進了鋪子,才知道麻辣燙最近沒賣了,反而是推出了新的吃食。
大家雖然喜歡百味齋的麻辣燙,但是一聽說有新的吃食,大家很是好奇,紛紛點了一碗魚片湯。
魚片湯鮮可口,特別是百味齋的魚片湯沒點魚腥味不說,裡麵還加了生薑末、青菜、黃花菜,味道別提有多好。
早上一碗下肚,一天都有神,主要還不貴,一碗魚片湯也就六文錢,要加麵條的話,多兩文錢。
百味齋本就還算是有點名氣,大家來這裡吃了以後,出去立刻就告訴了邊的親朋好友,大家聽說是新吃食,紛紛來捧場。
魚片湯味道不比麻辣燙差,大家吃的高興。
當然了也有人還是很懷念百味齋的麻辣燙,就算街邊的攤子還有那些酒樓都推出了麻辣燙,味道比不上百味齋的不說,連菜品也沒有百味齋的富。
魚丸、小丸、香菇貢丸等等,這些好吃的丸子,別家麻辣燙是一種都沒有,就連片切的都沒有百味齋的好。
所以大家一開始貪圖便宜去顧了幾次,現在想來百味齋吃的時候,卻被告知不賣麻辣燙了。
他們心裡可想而之有多失。
「薑姑娘,你們真的不打算賣麻辣燙的嗎?我眼的等了好幾天了。」有些老顧客付賬的時候,忍不住道「要不,你們還是把麻辣燙開起來吧,整個鄰水縣的麻辣燙,都沒有你們家的正宗。」
像他們胃口都被百味齋給養叼了,還真是對街邊的麻辣燙提不起興趣。
薑俏俏故作苦惱道「我們也想賣,隻是這鋪子太小了,放不下這麼多東西,不如這樣,你們暫且等個幾天,我讓我姐姐重新置辦個鋪子,賣麻辣燙如何?」
「那好啊,我們可都等著呢,哪天開業,你知會我們一聲,我們都去捧場。」大傢夥連忙說道。
見他們如此,薑俏俏狡黠一笑。
百味齋重新開張了,還推出了新吃食,新吃食一經推出,廣好評。
大家對於魚片砂鍋很是喜歡,頓時鄰水縣別的酒樓和鋪子生意都淡了幾分。
廣聚軒。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老夫人健康無虞,隻是因為老爺行事不著調,最近又迷上了一個苦命的農家,吵著要納回家,這可把老夫人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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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農家跟鈺君同齡,這就不說了,特別是那氣質和樣貌,跟當年鈺薇的生母,差不多有三分想象,也難怪老爺一見之下,驚為天人。
不顧禮義廉恥,也不顧對方跟自己的閨一般年齡,是要把人納回來,而且還要給貴妾的位子!
現在還沒進門就如此得寵了,這要是進門了,生下個一兒半,那豈不是更無法無天?
老夫人氣的不行,可夫人卻沒有跟以往那樣過激,各種不同意。
對於老爺要把人納回來是半點不在意,老爺說要撥個好點院子,照辦就是了,如此一來,老爺突然覺得夫人懂事了。
見把院子安排好了,裡麵的擺設也都是最好的,老爺滿意了,覺得夫人嫁進門了二十多年,總算是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有了當家主母的氣度!
他是滿意了,可老夫人卻被氣死了,老夫人見夫人不在意的模樣,更是恨不得把老爺打一頓,覺得,夫人會這樣,完全是被老爺給傷了心。
所以才強忍著心中的苦楚,還幫著這個不著調的玩意兒持一切。
老爺是兒子不假,但是夫人陪著二十多年,能幹又懂事,還把家裡的事打理的僅僅有條。
是幫理不幫親,而且是嫡出,嫁人後也是正妻,最是看不慣妾室這種生。
妾室可以存在,畢竟沒有男人不吃,但是像老爺這樣,被一個人迷了十幾年,對方死了他還念念不忘的,那就很了。
甚至他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隻要有人跟他心目中的白月長得有點相像,他就能把人寵上了天。
老夫人雖然不同意,可老爺堅持,夫人又是預設的狀態,老爺納妾很是順利進行了。
這不,老夫人心裡不舒服,便躲在了屋裡,不見老爺,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老爺可不會因為老夫人的態度而不高興,這段時間他可開心了,早已經把書然和鈺君幾人的親事丟到了腦後,絕口不提。
這樣的結果是夫人所期盼的,所以喜聞樂見,隻是看到老夫人因為此時鬱鬱寡歡,夫人心裡也很不好。
這不,今天百味齋推出了新的吃食,夫人便讓人去買了幾份回來,送到老夫人院子裡,陪著一起用。
「阿芫,你這孩子真是有心,這魚片湯味道不錯,你從哪裡買來的?」老夫人嘗了嘗,讚不絕口。
夫人淺笑道「這是顧姑娘鋪子裡新推出來的,味道可好了,鋪子門口都排起了長龍,我這還是一大早讓人去排隊,還買回來。」
「是個很不錯的姑娘,子好,人又聰明,在經商這件事上,也很有天賦,這很難得。」老夫人說起顧南喬,也是一通誇讚,這樣好的孩子,世上可不多,特別是出山野,更是難得。
夫人道「可不是麼?娘,我聽說您這兩天不舒服?正巧明兒君君約了顧姑娘,不如到時候讓過來給您瞧瞧。」
「不用了,我這都是被那不著調給氣的,你也不必忙活,喬妹家裡事多,又要給人看病又是開鋪子,這點小事就別麻煩了。」
老夫人忍不住提點道「我的健康著呢,你就別心了,你要擔心的是剛來的那個小狐貍,我真是怕把咱們安穩的家給攪了。」
夫人臉上的笑意淡去了幾分,喝了一口湯,魚湯鮮,可是卻不能溫暖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淡淡道「我都記著呢,娘就別心了,您啊,開開心心頤養天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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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做事不著調,他後院裡的鶯鶯燕燕也夠多了,我也從沒說些什麼,可是這個姨孃的長相,實在是讓我擔心,阿芫,你是個好人,可惜就是遇到了我家這不著調的,葬送了一生的幸福。」
老夫人說到這裡,很是慚愧。
夫人笑了笑「娘,能嫁進家,遇到您這麼通達理的婆婆,是兒媳的幸運。」
雖然相公不靠譜,但是婆婆還是很靠譜的,比起那些被婆婆磋磨的婦人,夫人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了,前提條件就是要遮蔽了老爺那些不著調的事兒。
「你啊,就是慣會安我,你心裡的苦,我都明白。」老夫人拉著夫人的手,很是慨。
那死兒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放著這麼好的媳婦兒不要,卻對外麵的那些鶯鶯燕燕噓寒問暖、一擲千金!
夫人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子的話,這才起告辭離開。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關上門,夫人臉上的笑意頓收,邊的婆子看見了,很是心疼「夫人,您為何不請老夫人出麵呢?讓老夫人約束老爺。」
「沒用的,我和娘關係雖親近,但是老爺纔是的親生兒子,我越是委曲求全,的心才會偏嚮往,可要是被知道我算計了兒子,哪怕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肯定不舒服。」
夫人淡淡一笑「書然還沒有繼承家,我可得沉住氣,了二十多年的委屈,為的就是讓書然繼承家,我現在要是跟他們鬧翻,得利之人是誰?」
婆子看著夫人,心裡為不值,可也知道說的是事實,畢竟夫人忍讓多年就是為了三個孩子。
「就是委屈了夫人。」
「有什麼好委屈的?為了他們,一切付出都值得。」夫人笑了笑,挑選了一些貴的補品,讓人送去給那個新來的姨娘。
這個人是親自的,當然了為了以防萬一,再次發生鈺薇事件,在還沒有跟老爺相遇時,夫人就讓人給吃了葯,這種葯會讓暫時沒法孕,得吃瞭解藥才能恢復正常。
夫人心不算太好,另一邊有一個人心就更差了。
那就是藍天欣。
是萬萬沒想到百味齋會有這麼多的花招,又是兜湯又是麻辣燙,現在直接賣砂鍋了,而且還推出了各種涼拌菜。
這不僅搶走了他們一部分的客源,還讓百味齋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藍天欣豈能不恨?
發瘋似的把書房裡的擺件全都摔落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也覺得不解恨!
想了想,提了燈籠,去了地牢。
墨家。
顧南喬已經把自己關在了藥房裡好幾天了,每天都是花月送飯給,顧南喬基本不麵。
要不是知道沒出門,大家都會以為出門遛彎去了。
經過了幾天不懈努力,顧南喬終於把葯碗製好了,這是送去縣城給牙行王氏和老夫人的藥丸。
用小瓶子裝好,顧南喬這才滿疲倦的從藥房裡出來,吃了飯,又去梳洗了一番,這纔回房間休息。
明天得去縣城,自然要好好休息,養足神。
翌日,顧南喬起了大早,梳洗過後,神清氣爽的讓顧明凡帶去縣城。
騾車一路往縣城而去,因著今天是鎮上的趕集日,所以遇到了不人,顧明凡駕車技極好,路上這麼多的驢車,他也能一一避開,順利的往縣城走去。
顧南喬坐在車上,不經意間風吹開了窗簾,出了的半邊麵容,正巧旁邊有一個小婦人正往這裡看過來,在看到顧南喬的半邊麵容時,臉煞白,眼神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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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騾車走遠了,似乎纔回過了神,連忙安自己看錯了,可想到一年前在鎮上布莊看到的那一幕,臉又白了幾分。
「你怎麼了?」旁邊有人問道「臉慘白,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小婦人慌忙道「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莫不是有好訊息了?你親都快一年了,也該有好訊息了。」邊的人笑著道。
小婦人心不在焉的應和了幾聲,幾人這才往鎮上走去。
這裡發生的小曲,顧南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當時剛穿過來,人生地不,那時候自己的吃喝住行都得依靠墨玉珩,最主要的還是那時候是黑戶,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每次出門都會戴著麵巾。
而現在,已經順利落戶在顧家,邊有了親朋好友,顧南喬這三個字認識的人也多了,最主要的還是現在的跟以前的有了很大的差別,哪怕是曲大妞的親爹找過來,他怕是都不敢相信,顧南喬就是他的兒。
騾車順利進了城,顧南喬先讓顧明凡去牙行,把王氏的葯給了,因為是提煉了一粒粒的小藥丸,每天一粒,吃一個月就行了,裡麵正好是三十粒,一個不多一個不。
王氏氣極好,除了不能長時間的勞累,基本上與常人無異,顧南喬把藥丸給了,又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
王氏拿著小瓶子,非常激「多謝顧姑娘,這些藥丸要多錢?」
「隨便給點就行了,咱們都是老人了,給個辛苦費就。」顧南喬本想說不用錢,可一想到自己為了這些藥丸,又是去深山裡採藥又是窩在藥房裡好幾天閉門不出。
這麼辛苦,收個本價喝喝茶也行,就不賺的銀子了。
「顧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您看看五十兩銀子可夠?」人牙子連忙拿出了一個五十兩的銀錠,似乎隻要顧南喬說不夠,他就算是去借,也會借錢來給顧南喬。
「不用這麼多,給個十兩銀子就好了,咱們也算是朋友。」顧南喬笑道。
人牙子卻堅持道「你要多了,我們也拿不出來,但是這五十兩銀子我們還是能拿得出的,你救了我娘子一命,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別說五十兩了,就是五百兩銀子,也值得。」
顧南喬還是推辭,但是人牙子夫婦卻執意要把錢給,幾番推辭不下,最後隻能收下。
顧南喬又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等人牙子和王氏記下了,跟顧明凡這才離開。
離開牙行,兩人便去廣聚軒找鈺君。
這次見麵,鈺君卻有些悶悶不樂,顧南喬幾次問,鈺君這才道「喬喬,我五月份就要回京城了。」
「呃這麼快,不是說當今皇上要去找什麼不老草嗎?找到了?」顧南喬詫異道。
鈺君道「不知道,這種事就算他們找到了也不會宣揚出來,喬喬,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去京城找我玩。」
眼神期盼的看著顧南喬。
被這麼看著,顧南喬也隻能答應下來「好,有機會我一定去。」
目前是沒有打算去京城,這裡到京城千裡迢迢,沒事兒跑去京城,不是瘋了就是吃飽了撐著了。
以後事業版圖要是擴充套件到京城,顧南喬自然是會親自前往。
當然了,等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財務自由了,就可以到去遊玩,到時候去京城旅遊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一言為定。」鈺君跟顧南喬拉了勾,這才放下心,然後興緻的邀請顧南喬五天後去州府參加賞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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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失笑「你讓我去給人看病我肯定不推辭,但是去賞花,還是饒了我吧,我看到那些花,不我是不知道,但是那些花被我看見了,我就會琢磨著是用來製毒還是用來解毒。」
鈺君道「這可是很難得的一個機會,舉辦這個賞花會的人是天下第一首富裴長涇,據說他家裡的金銀珠寶堪比好幾個國庫,連皇上見到他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裴長涇可不是大齊人,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國人,但是他在大齊和周邊各大國和小國之間遊刃有餘,每一個國家都有他的產業。
各國皇室,眼紅他的巨額資產,想要吞掉他的資產,可是裴長涇不是等閑之輩,他武功高強,不管是誰都不賣麵子。
這次他跑來閩州的小山裡開賞花會,要說他沒點別的目的,說出去還真是沒人會相信。
不過他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鈺君不關心,關心的是賞花會上有什麼花,還有什麼食。
據說裴長涇也是個吃貨,不管去哪裡手裡都會帶著一盒糕點,隻要坐下,就一定會慢條斯理的品嘗。
「賠償金?」聽到這個名字,顧南喬差點把茶水給噴了出去,這個人是來搞笑的麼?居然取了一個這麼搞笑的名字。
「你笑什麼啊?喬喬,他可是京城很多大家閨秀的夢中人,以前他每次來京城,那些閨秀們都會去街上等著,他一出現,不是給他送茶點就是拋帕子和荷包,他不僅有錢,還有,長得可俊俏了。」
鈺君亮著眼睛道。
而後又開始大段的辭彙形容裴長涇的容,直說的像是人間絕無,天上有。
鈺君說的是口乾舌燥,灌了一大杯水後,見顧南喬神依舊淡漠,沒有想象中的激,鈺君忍不住道「喬喬,你就不想去見見他嗎?機會難得呢!」
「不想見,他長得再好,能有我家墨哥哥好?」顧南喬淡定的喝茶,在心裡,墨哥哥是最好噠!
鈺君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他跟你家墨哥哥是兩種不同的型別,各有千秋,不過你家墨哥哥確實是長得很好,但是裴長涇長得也很不錯。」
「哦。」
見顧南喬這麼冷淡,一點也不激,鈺君隻能拿出了殺手鐧「喬喬,不管你想不想去,你都得陪著我去,我娘們都不會去,但是我爹會去,還有鄰水縣的一些商戶也會去。」
這是一個難得能夠搭上裴長涇的機會,鄰水縣有頭有臉的商戶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然了因為裴長涇的出現,皇室中人也有可能會出現。
畢竟裴長涇手裡握著的財富,足以讓每一個皇子眼紅。
就連家蕭王爺都願意以側妃的位子拉攏之,更不要說手握天下財富的裴長涇了,隻要裴長涇一出現,必定皇子們蜂擁而至。
「我不是不想去長見識,我是怕遇到富貴之人,你說現在皇上他們不是剛找了妙法大師去找不老草麼?這順道回來,遇到了這件事,他們必定也會去湊個熱鬧,我一介農,還是別去礙著他們的眼了。」
顧南喬說道。
鈺君瞪眼「咱們可以扮男裝啊!喬喬,你就陪我去嘛!我是真的很想去看一看裴長涇能搜羅來什麼花,而且據說這次賞花會還有東西拍賣,裴家出品,必屬品。」
鈺君喋喋不休的說著,顯然是裴長涇的腦殘,顧南喬無奈,最後隻能答應了下來,鈺君高興了,連忙拉著顧南喬去鋪子買男裝。
看那樣子,是真的決定扮男裝去州府。
顧南喬選了半天,最後一件都沒挑,倒是鈺君一口氣買了三套,還都是鋪子裡最貴的,鈺君喜滋滋的抱著裳回家。
顧明凡看著鈺君那高興的小模樣,眉頭微蹙「妹妹,你以後還是離遠一點吧,我看有點不正常。」
正常姑孃家可不會去買男裝,還是自己穿。
顧南喬淺笑「君君人好的,你注意到剛才的神沒有?說起裴長涇時,眼神特別溫,而且對裴長涇的事瞭如指掌,明顯是花大功夫瞭解過的。」
「妹妹的意思是?」
「君君喜歡裴長涇!」顧南喬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