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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臉也很不好,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還有好幾個顧客也鬧肚子了。
這樣一來,大家的目都變了,那幾個鬧肚子的顧客也跟著囂了起來,討要個說法,難不還真的是如同這個鬍渣大漢所言,百味齋鋪子裡的所有的蔬菜都沒有清洗過?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的人則是保持著懷疑態度,畢竟百味齋這個名號在鄰水縣深人心,不管是味道還是服務在鄰水縣都屈指一數,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百味齋會發生這樣的事。
「怎麼不說話了?老子跟你講,今天不給咱們大家一個代,老子就把你這鋪子給砸了,你信不信?」鬍渣大漢說著,一腳踢翻了前麵的一把椅子。
花月忍氣吞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現在認錯了?晚了!」鬍渣大漢傲然道「老子要是不把你這鋪子鬧到關門,老子就不姓杜!」
「哎呦,還真是很大的口氣嘛!」薑俏俏從門外走進來,看了鬍渣大漢一眼,冷笑道。
鬍渣大漢看了看,語氣不屑「一個小屁孩,滾遠點,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再瞎胡鬧,信不信老子打你。」
「你好威風啊,我好怕怕啊!」薑俏俏譏諷的看著他「別人不認識你,不代表我不認識你,杜一天。」
鬍渣大漢有些驚訝,麵前這個小小的糯米糰子居然真的認識他。
周圍看戲和跟著鬧事的人目都變了,眼前的大漢很是陌生,但是他的名字在四年前在鄰水縣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杜一天以前就是個混混,專門靠收店鋪他們繳納上來的保護費生活,要是有店主不配合,那杜一天就開始鬧事找茬。
他是混混,就不怕府的人,衙役來了也不頂用,他依舊我行我素。
這要是被盯上的鋪子,大家也隻能花錢消災!
畢竟比起被他盯住,一天都做不了生意,還不如就給他一些錢,保平安。
這樣的日子,他過得是有滋有味,不用勞作,在家裡等著財源滾滾!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
杜一天也是如此,四年前,他又去找茬,誰知道那家鋪子的老闆跟縣太爺是親戚,這下好了,杜一天直接被獄了,那一天街道兩邊的店鋪老闆紛紛買鞭炮慶祝。
薑俏俏是在縣城裡長大的,雖然以前沒刻意去瞭解這些事,但是也聽得七七八八了。
這次杜一天重新出來,還跑來百味齋鬧事,那就耐人尋味了。
「胡扯這些事幹啥,我是誰有什麼關係,現在是我們這幾個人吃了你們這破鋪子裡的東西鬧肚子了,你們不給個說法可不行,你們要是在不給個說法,我就要去報了。」
杜一天急眼了,他挑著碗裡的蒼蠅道「你看看你們這裡的衛生,實在是堪憂,連這種蒼蠅都有,誰知道你們的菜,平常是放在哪裡。」
這話說的就意有所指了,這種蒼蠅出沒最多的地方就是茅房了,難不百味齋的菜全都寄存在茅房麼?
杜一天說著,看向了花月「把你們的掌櫃喊出來,不給我個說法,看老子不砸了你們的鋪子!」說著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他力氣極大,一拳就把桌子打出了裂痕。
在場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薑俏俏卻不怕他,還往前走了一步「我就是這家鋪子的掌櫃,你要有事都可以跟我談。」
「就你?我可不跟一個小破孩說話,把你們的東家出來!老子有事跟說!」杜一天像個老大爺一樣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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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幾人敢怒不敢言,他們都是普通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一時之間,還真是腦子糟糟的,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倒是薑俏俏依舊淡定,麵對杜一天的故意忽視和挑釁,薑俏俏也毫不生氣,依舊氣定神閑道「我年齡雖小,但是也講道理,不像某些人,年齡一大把了,做的事還是那麼沒品。」
杜一天瞪眼「你說誰?」
「誰應聲那就是誰了。」薑俏俏公事公辦道「你們鬧肚子還有這隻蒼蠅是怎麼回事,我都會給你們一個代。」
「你能給什麼代?賠償嗎?老子不稀罕這點錢,要麼你們就關閉鋪子,從此不再開業,要麼就跪下磕頭,喊我爺爺,如何?」杜一天笑的猖狂。
墨幸幾人被杜一天的態度給激怒了,這個人,還真是無奈,他們不出聲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惹事,可現在人家都踩在他們頭頂上來了,在忍氣吞聲可就真忍者神了。
墨幸上前一步,手握拳頭「你最好放乾淨點,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哎呦,你們還想以多欺啊?還是想要謀殺害人?」杜一天不怕事鬧大,他要的就是把事鬧大,越大越好!
「墨幸哥哥,你們先別衝,咱們都是文明人,可不能因為狗咬了咱們一口,咱們就反咬回去。」
薑俏俏這話沒有點杜一天的名字,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說的人是杜一天。
杜一天臉黑沉,恨不得一掌扇死薑俏俏,這個小破孩,還真毒!
「咱們先說說這隻蒼蠅吧。」薑俏俏也不跟杜一天掰扯別的事,對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洗刷百味齋的汙名,所以直接夾著蒼蠅放在了桌子上。
「你們都知道,我們這邊的麻辣燙,那可是燒開的開水,這隻蒼蠅要真的是再我們鍋裡煮過,絕對不會如此完好無損,看看它的翅膀,一點破損都沒有。」
大家順著薑俏俏指著的地方看去,果然如此。
「再者就是這隻蒼蠅是被拍死的,看看這破開的肚子,可不就是被人一掌拍死的。」
大家點點頭,覺得薑俏俏說的很有道理。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這隻蒼蠅就是落在了我碗裡,你們店裡就應該給我一個說法!」杜一天梗著脖子道。
薑俏俏淺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我隻是比較好奇,杜一天,你吃了這種帶了別的氣味的蒼蠅麻辣燙,怎麼就不反胃呢?」
這種蒼蠅可是常年生活在茅房,靠什麼為生,大家都明白!
薑俏俏這話一出,大家立刻笑了起來,連原本滿麵怒容的花月,都彎了彎角。
薑俏俏不愧是姑娘看中的人,這行事作風,跟姑娘是一模一樣。
不卑不、條理分明,哪怕被人如此圍觀,也能剝繭把事真相查明!
杜一天角搐,這個小姑娘說話實在是不太好聽,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我」就在他要解釋的時候,薑俏俏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杜一天,你敢把你的手出來嗎?」
手?
手幹什麼?
杜一天雖然不明白薑俏俏要幹什麼,但是準沒好事,所以他搖頭道「我幹嘛要把手出來?」
「不也行,那我就有理由懷疑這蒼蠅是你自己放進去的,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你為什麼吃了這碗麻辣燙還不反胃。」薑俏俏笑瞇瞇道。
這碗麻辣燙用料富,有牛、海鮮、還有蔬菜和丸子。
杜一天完全沒有吃過這麼味的食,上來後立刻就吃了一半,所以現在薑俏俏懷疑是他搞鬼也算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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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空口白牙的,可不能這麼誣陷人,我這不就是吃到了一半纔看見麼?」杜一天急忙辯解。
「是嗎?」薑俏俏道「那你倒是把手出來啊,你不那就表示你心虛。」
被薑俏俏這麼一激,杜一天登時就坐不住了,直接出手「你好好檢查,看看是不是老子帶進來的,你要是說不出一二三,別怪老子砸了你家鋪子。」
到了這個時候,杜一天還不忘放狠話!
杜一天的手心倒是沒有什麼疑點,隻是他一出來,薑俏俏就聞到了一臭味,害怕是自己聞錯了,還讓墨幸也去聞了聞。
「俏俏,看來這蒼蠅還真是他帶進來的。」墨幸聞了聞,連忙撇開了頭。
杜一天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慌了,收回了手,囔囔道「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帶進來的,我有這種惡趣味給自己的碗裡加料麼?」
周邊的人聽了也覺得杜一天說的有道理,畢竟他點的那一碗,可足足要五十文錢,誰家的錢也不是白得來的,誰會這樣把食浪費?
「要真不是你,那你把手收回去幹什麼?」薑俏俏道「你在上多幾次也沒用,這臭味就是從你手上飄出來的。」
杜一天手的作僵住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隻能把手再次出來,以表清白。
這次事關係重大,薑俏俏便讓周邊的人也跟著聞了聞,大家聞了以後紛紛都撇開了頭,有幾個人還著鼻子快步走開。
見此,杜一天著急了,他連忙道「你們可不能這樣蓋棺定論,我剛剛不是去茅房了麼,說不定是那時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有人鬨笑道「杜一天,你都這麼大年齡了,難不還會弄到手上去?」
「找理由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吧!」
再說了,大家對薑家鋪子後麵的茅房也不陌生,那可乾淨了,上麵還擺放著一疊疊的草紙。
杜一天語塞,急中生智道「那你怎麼不解釋解釋我們鬧肚子是怎麼一回事?」
在他跟薑俏俏對峙之間,其他幾個人也先後跑了好幾趟茅房。
聞言,立刻就像薑俏俏要個說法,要是不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他們就要去衙門告百味齋。
麵對這幾個人的威脅,薑俏俏依舊是不慌不忙,道「說起這件事,那就要去請一位大夫過來了,墨幸哥哥,你去請咱們縣城最有名氣的大夫過來吧!」
墨幸點點頭,很快就出去了。
一刻鐘不到,請來了兩位大夫,一位是有鄰水縣第一神醫頭銜的陳大夫,另一位則是後起之秀,易大夫。
薑俏俏先給兩位大夫問了好,隨後才指了指杜一天的袖道「還請兩位大夫幫我看看,他袖上的末是什麼吧!」
杜一天低頭一看,這纔看到自己的袖口,有一圈淡淡的白,因為他穿的是黑裳,所以很是顯眼。
他懊惱不已,想拍掉,誰知道他抬起手,手就被墨榮製住了。
兩人大夫先後上前檢視,易大夫嘗了嘗道「這是豆。」
陳大夫眼眸沉沉,見大家都看著他,也隻能道「確實是豆。」
「杜一天,你不是說你鬧肚子是我們菜不幹凈嗎?那你袖口怎麼會有豆?」薑俏俏給了墨榮一個眼神。
墨榮會意,趁著杜一天不備,突然出手,從他的袖子裡扯出來了一小包的豆。
小小的布包已經開啟了,裡麵的豆也灑了一半。
薑俏俏又讓易大夫和陳大夫去檢查了一遍籃子裡的蔬菜,果然發現了上麵有不菜被下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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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菜都是杜一天點過的,也是他點菜的時候,豆才從袖子裡掉落下去。
事的真相已經很清晰明瞭,薑俏俏謝了兩位大夫,這纔看向了杜一天,「杜一天,在事實麵前,不管你如何狡辯,事實就是事實,你無法更改。」
杜一天冒出了一冷汗,饒是他舌巧如簧,事實擺在了麵前,他是真的一句狡辯的話也說不出口。
他能怎麼說?
難不把事實真相全盤托出?
那不行,他要是敢說,指不定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家人著想!
冷汗一層一層溢位,他渾都了,大家譴責看著他,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最後隻能結結道「這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行不?」
「這麼大的事,你覺得輕飄飄一句道歉就能了事?」薑俏俏冷聲道「你對我們百味齋造的名譽損失還有經濟損失怎麼算?撇開這些不談,這幾位顧客因為你的行為,遭了無妄之災,又該怎麼解決?」
「我賠錢行不行?」杜一天哭喪著臉,再也沒有了剛剛咄咄人之姿「我給你們鋪子造了重大損失,我賠錢,一兩銀子夠不夠?至於這幾位兄弟,都是我的錯,我給你們一人一百文錢怎麼樣?」
大家都不說話,冷冷的看著他。
杜一天更著急了,他現在就想讓事快點過去,不能牽扯出幕後的指使者,所以立刻加了價碼
「賠你們二兩銀子,你們一人二百文錢好不好?我真的拿不出再多的錢了,這已經是我所有的家底了。」
薑俏俏這才道「行吧,錢拿來!」
杜一天連忙把銀子遞給了薑俏俏。
薑俏俏收了錢,也不為難杜一天了,轉對著看戲的大夥道「承蒙大家惠顧,今天發生了一些讓大家都不高興也不放心的事,我薑俏俏在此以神明發誓,百味齋所有的蔬菜和類,全都是最新鮮的,大傢夥要是不信可以去菜市場調查,我們的和蔬菜都是一早上就採買!」
「今天浪費了大家不時間,為了以表歉意,今天大家的所有消費,都隻收一半的錢,還大家多多捧場!」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給出了熱烈的掌聲!
薑俏俏又給他們鞠了鞠躬,這才吩咐花月幾人把所有籃子裡的菜都回收清洗,換上了新的蔬菜。
杜一天賠了錢,又捱了那幾個鬧肚子的顧客兩拳頭,最後抱著傷的臉頰灰溜溜的離開了。
薑俏俏送了兩位大夫出了門,再次謝,然後纔回來坐鎮鋪子。
這幾天經常時不時就會在兩個鋪子之間相互走,為的自然是預防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薑俏俏怕薑家人來鬧事,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守在薑家鋪子這邊。
進了鋪子,沒有看到對麵不遠的茶樓裡,一位白飄飄的男子正倚靠在窗戶上,把這一幕鬧劇盡收眼底。
「有意思的小姑娘!」裴長涇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次他閑來無事跑來武寧州府,又聽說鄰水縣出現了一種大家聞所未聞的食。
他很好奇,所以過來瞧瞧,誰知道剛到這裡,就看了這麼一大齣戲!
明明小姑娘於弱勢,卻能瞬間扭轉乾坤,還真是讓他對這位小姑娘越發好奇了。
真想去結識一番。
裴長涇旁邊坐了一個人,他喝著茶,淡淡道「還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聽聽。」
「哦?說說看。」裴長涇挑眉。
「這家鋪子的幕後東家就是得了寒月劍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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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長涇剛剛要揮扇子的手抖了抖,心越發好了「那位姑娘啊,還真是一個妙人兒。」
顧南喬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也讓他對百味齋越發好奇了,「走吧,這個鋪子生意這麼好,定然有過人之,不如咱們去嘗嘗?」
「好!」
落荒而逃的杜一天,離開了百味齋麻辣燙鋪子後,便有些惴惴不安,孃的,那幾個人下手太狠了。
抹了抹角的跡,杜一天齜牙咧的往前走去。
繞了一段路,他才頭腦的來到了藍家門口,剛敲門,小廝看到他,直接放了他進去。
書房裡,充斥著低氣,百味齋麻辣燙的事藍天欣已經得到了訊息,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桌上的賬本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這個計劃明明就很完,怎麼就失敗了呢!
「小姐,杜一天來了。」門口傳來小廝的稟告聲。
藍天欣回了神,冷聲道「讓他滾進來!」
話落,小廝推開了門,杜一天巍巍的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笑容,見到藍天欣黑著臉瞪他時,心狠狠的了,沒等藍天欣質問,他就已經跪在了地上。
完全沒有剛剛在百味齋麻辣燙鋪子裡時的趾高氣昂。
在藍天欣麵前,他完全變了待宰的小羊羔!
「杜一天,枉費我無條件的相信你,覺得這件事你能完得很好,可結果呢,你就這樣敗北了。」藍天欣怒斥道「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人這次是準備得不夠充分,以後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杜一天連連磕頭。
藍天欣了額頭,很是疲倦「算了,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以後有事哪還能給你?在我這裡,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用的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聞言杜一天驚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藍天欣。
藍天欣不看他,淡淡道「你本來在四年前就該死了,是我力保,保下了你一條命,本來你要是把這件事辦妥當了,我也好放你一條生路,可現在,你事辦砸了,我還能怎麼辦?」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藍叔,帶他下去吧!」
藍叔站在外頭,聞言立刻進來,把一直重複喊饒命的杜一天給拖走了。
過了一會兒,藍天欣這才睜開了眼睛,著空的書房,嘆氣不止。
覺得自己就是命不好,如花的年齡失去了父母,弟弟又不爭氣,每天隻知道吃喝玩樂,對別的事是一竅不通。
而又當爹又當孃的拉扯他長大,撐起了藍家的門楣,別人隻看到了把搖搖墜的藍家給撐了起來,卻沒有人看到背後所付出的一切。
今年已經二十有餘,這個年齡在大齊,沒有親的孩子屈指可數,想嫁人,想要有一個依靠的肩膀,想要有一個幸福的家。
怎麼就這麼難?
喜歡的人,人家看不上,不喜歡的人,卻又不得不委於人家。
不靠著那些人,藍家怕是早就散了!
一天時間,轉眼即逝。
百味齋也已經關門歇業,薑俏俏坐在櫃檯前,手裡拿著一筆轉著。
「俏俏,你怎麼了?怎麼坐在這裡發獃?」花月走過來,問道。
薑俏俏抬起頭,看了一眼,答非所問「花月姐姐,你說今天來咱們鋪子裡鬧事的杜一天,他是誰指使呢?」
當年杜一天消失是很突然的一件事,薑俏俏縱然聰慧,記憶裡也很好,但是對於這件事,還真的是沒有太多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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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知道杜一天是突然消失了,街頭巷尾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有人說他是得罪了人,也有人說他是被人殺了,甚至還有人猜測,他可能是去別的地方發展事業了,畢竟鄰水縣再大,麵積也就這麼點,鋪子也這麼多,杜一天可能不滿足現狀,所以去別的地方折騰了。
外麵的訊息紛紛雜雜,薑俏俏不知道究竟哪些是真是假,但是知道,這次杜一天出現在百味齋,不會是無緣無故跑來這裡鬧事,幕後定有黑手。
花月想了想,說出了這件事中的疑點「這件事擺明瞭就是有人設局想要坑咱們百味齋,可是坑了咱們百味齋他們能得什麼好?」
豆可是杜一天提前準備好的,而蒼蠅,怕是杜一天為了增加可信度,讓人覺得他們這個鋪子衛生實在是堪憂,才特意加的。
「坑了咱們百味齋,他們定然是有好可圖謀。」薑俏俏淡定分析「咱們家的麻辣燙,味道一絕,會想出這種法子的人,定然是咱們的同行,畢竟要是別的生意,大家大可不必如此行事。」
鄰水縣的酒樓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好幾家,要是大家都這樣相互構陷,怕是早就一家獨大了。
而能通過毀了百味齋從而得利的,也隻有那些賣麻辣燙的商家。
鄰水縣賣麻辣燙的商家也就那麼幾家,薑俏俏稍微想了想,立刻就猜到了。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藍家了,藍家是第一個得到了我們家方的酒樓,也隻有他們對我們百味齋抱有十足的敵意。」
薑俏俏篤定道,最讓相信是這家的原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藍天利曾經也試圖想要通過靠近,得到麻辣燙的方。
如此有前科的人,自然是會讓薑俏俏有所警覺。
花月道「說的有道理,可咱們憑猜測怎麼行?咱們得有真評實據。」
「很快就會有證據了,咱們等著就是了。」薑俏俏對此卻是毫不擔心,依舊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知道是誰幕後搞鬼,薑俏俏自然是不會著急了,對而言,百味齋裡擁有全部的心,地百味齋很是看重,希能夠通過百味齋,多多賺錢,報答顧南喬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花月疑的看著,不明白薑俏俏話裡的意思。
很快門口來了一個灰不溜秋的小乞丐,他站在店門口探頭探腦,薑俏俏見了,連忙走了過去。
「薑姐姐,我看到杜一天去了藍家,他離開這裡以後就去了藍家,到現在也沒有出來。」小乞丐臉上帶著笑意,在薑俏俏耳邊低語。
「真乖,太能幹了,來姐姐獎勵你兩個燒餅。」薑俏俏說著,給了他兩個燒餅。
小乞丐歡歡喜喜的走了。
「花月姐姐,咱們剛才的猜測完全正確,杜一天去了藍家,到現在也沒有離開!」薑俏俏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或許以後他都不會再出現了。
雖然沒有跟藍天欣打過道,但是從這段時間收集來的訊息看,藍天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薑俏俏專門研究過了藍天欣的經商之路,一開始也是磕磕絆絆,不順利。
那段時間甚至還到求爺爺告,就希大家能幫一把,可那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所以大家都拒絕了。
到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藍天欣像是走了狗、屎、運一樣,生意突然間好了起來,也不懼怕任何人了,誰上門找茬,藍天欣都讓人把他們趕出去,甚至連藍家的宗親也不例外。
而且那些被趕出去的人,最後也都倒了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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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藍天欣背後沒有人,薑俏俏不相信!
可那個人是誰呢?
不過現在不關心藍天欣背後的人是誰,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被人出來,顯然那個人藏得很深。
單單靠幻想是不行的。
花月忿忿不平道「這個藍家人心還真是毒啊,先是千方百計的走了我們的方,現在又來搞破壞,真是壞事做盡。」
「花月姐姐別生氣,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將來總有他們藍家倒黴的一天。」
薑俏俏安著花月,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兩輛驢車這才從縣城出發,回了家村。
花月以為薑俏俏那話也就是安安罷了,誰能想到,剛剛過三天,品味軒還真是出事了。
飯菜裡出現了蟑螂,而且還不止一隻,是一群。
品味軒的掌櫃為了以表清白,還把倉庫裡的大米拿了出來,誰知道裡麵也有蟑螂。
這下好了,不僅沒有洗白,還添了石錘!
因為這件事,品味軒的生意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榮。
短短不過一天,品味軒就被人人唾棄,這件事更是傳的街頭巷尾人人得知!
藍天欣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事已經傳揚出去了,而且因為品味軒的事發生的時間點也太巧合了一點。
有人已經開始猜測,說上三天前百味齋的事怕不會就是品味軒搞鬼的吧?
這個傳言一出來,大家紛紛認同。
要知道麻辣燙可是百味齋自己研發出來的,後來被一個無恥小人把方子賣給了品味軒,品味軒才推出了麻辣燙。
得了人家的方,做出來的味道,跟人家的還有一大段的差距。
加上品味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兩年前,不就是有個老漢鬧上門去,說是品味軒了他家的菜譜麼?
隻是因為拿不出什麼石錘,所以這件事不了了之。
但現在不同了,麻辣燙可真真正正是百味齋的獨創產品,街上的攤子和別的酒樓所售,全都是假冒偽劣產品。
一時間,大家都恍然明白了,原來是品味軒想搞臭百味齋的名聲,沒想到被人識破了,現在可好了,老天爺也幫著百味齋懲罰品味軒了,讓他們店鋪瀕臨倒閉!
因為這些傳聞鬧的沸沸揚揚,大家更是一腦兒的湧到了百味齋麻辣燙門口,排隊品嘗食。
可以說這一波作,讓品味軒名譽掃地,百味齋的名聲卻如日中天。
「!」藍天欣聽著外麵傳進來的訊息,氣憤不已,直接把桌上的所有賬本都丟了出去,灑落一地。
「姑娘,您可別先生氣,咱們還沒有走到死路,還有迴轉的餘地,實在不行,咱們去找許爺,他定會幫姑娘。」藍叔勸道。
藍天欣眼眸冒著冷,冷聲道「藍叔,每次去找他,我都很害怕,他不是普通人,我借了他的勢,勢必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說到這裡,越發苦。
如果現在才十六七歲,還是一朵花的年齡,自然去找許爺,他會幫搞定一切,可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許爺對早已經厭倦了,現在去找許爺,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再說了,也不想選擇出賣自己從而得益!
藍叔也很猶豫,一方麵心疼藍天欣,畢竟這個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看著一步步艱難的支撐起了藍家門楣。
讓去找許爺,無疑就是讓去自取其辱,可即便如此,為了藍家的生意,為了報復那些人,藍叔覺得藍天欣應該忍一忍,先把這些困難度過了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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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找,咱們家的生意可就沒了,現在隻有許爺能夠幫咱們一把!」藍叔道。
藍天欣眼眸微閃,也認真思考了起來,是依靠許爺再次把生意做起來,還是眼睜睜看著藍家的基業毀於一旦?
就在這時,藍天利急匆匆跑了過來,大聲囔囔道「姐姐,咱們家的鋪子發生了什麼事?外麵怎麼傳的這麼難聽?我去品味軒,看到門都關了。」
見他進來,藍天欣神緩了緩,「沒什麼,就是被人算計了。」
「誰敢算計咱們家?當我是死人麼?姐姐,你告訴我對方是誰,看我不找他們報仇!」藍天利氣急敗壞道。
品味軒可是藍家的錢袋子,品味軒不能出事,哪怕他從來不管生意上的事,也明白品味軒對於藍家的重要。
藍家隻有品味軒一家鋪子,還有兩莊子,莊子是賺錢,但是也沒有品味軒賺錢,所以品味軒纔是藍家會下、蛋、的、金母。
藍天欣三言兩語把事經過說了一遍,忽略掉自己先讓人去百味齋找茬,徹底把自己偽裝了一個害者。
果然,藍天利這個暴脾氣一聽,頓時就發飆了「太沒天理了,做生意本就各憑本事,自己約束不好自己的下人,還怪上別人了。」
「不就是一個破方子嗎?咱們家能看得上,那是他們的榮幸!」
「這麼不講理的人家,店鋪遲早會倒閉!」
藍天利怒罵了幾句,心裡很是不甘,氣勢洶洶的往外跑去「不行,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定要去找那些人問個清楚明白。」
就算不能問清楚,他也要去給品味軒找回場子!
他們藍家人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著藍天利遠走的背影,藍叔遲疑問道「姑娘為什麼不把實話告訴爺?為何不攔著他?他這樣跑去百味齋,怕是會吃虧。」
藍天欣冷笑「人人都知道天利就是孩子心,讓他去鬧一鬧也好,一想到品味軒被他們算計,我心裡這口惡氣不出不舒服。」
氣的心口疼!
藍天利去鬧一鬧也好,最好是把百味齋給砸了,那就更好了。
顯然藍天欣高估了藍天利的能力。
他出去不過一個時辰,最後灰頭土臉回來不說,還了傷。
藍天欣給請了大夫給他塗藥膏,藍天利坐在椅子上,痛的齜牙咧,麵容都扭曲了。
好不容易等大夫走了,藍天利這才哭訴道「姐,我剛剛被打的可慘了,誰也不知道百味齋裡還有拳腳功夫這麼好的人,我帶了一群兄弟過去,本來想著要給姐姐和品味軒討個公道,誰知道我們剛開口,對方就把我們打出來了。」
是真的打出來,完全沒客氣,而且也沒等藍天利自報家門!
「好疼啊!他們下手太狠了。」藍天利抱怨道。
藍天欣也無語了,本以為他天天在外麵鬼混,應該有一幫不錯的兄弟會幫忙,誰知道最後給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還讓花了不銀子給他們看傷。
藍天利哀嚎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自己回來的目的「姐,你給我拿一百兩銀子,我有急事要用。」
「一百兩銀子?天利,你五天前剛剛在鋪子裡支取了五十兩銀子,這才五天時間,怎麼就花完了?」藍天欣忍不住皺眉「我不反對你花錢,但是你也要節儉一點。」
藍天利道「這不是沒辦法嗎?有些時候不花錢辦不事。」
「你一沒生意二沒應酬,你說說,你的錢花在了哪裡?還不是送去給別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天利,我現在不可能給你這麼多錢,咱們家鋪子剛出事,最是需要銀錢的時候。」藍天欣道。
藍天利想了想,也覺得說的有道理,便道「那你給我二十兩銀子總可以了吧?我真是是有急事。」
「錢可以給你,但是你得告訴我,這筆錢你要花在哪裡?」藍天欣看著他,威脅道「不說清楚,那我就不給你錢。」
為了得到錢,藍天利便把他跟林蔚的事說了一遍「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孩子,林蔚,我對雖然沒有深厚的,但是還算聽話,所以就時不時要給些錢。」
「林蔚?」藍天欣喃喃道,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悉。
藍天利自認為藍天欣對林蔚興趣,連忙把介紹的更加詳細了。
「你說什麼?是家村人?」藍天欣聽到林蔚是家村人,眼眸一亮,計上心頭。
「是啊,怎麼了姐姐?」藍天利不明所以看著。
「銀子我等會兒給你,不過你約林蔚來咱們家一趟,我有事找幫忙。」藍天欣道。
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藍天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