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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家一片寂靜,隻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
顧南喬今兒因為顧家人的到來,心極好,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大家吃的開心,也喝得開心。
沒有墨玉珩的實時監督,顧南喬幾次喝了米酒,也無人得知。
或者說大家都看到了,但是也都知道最近心不好,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月初的月亮如同鐮刀一樣的懸掛於天邊,月籠罩著這一方天地,像是給這一方天地披上了薄紗。
遠遠看過來,這小山村,顯得朦朦朧朧。
在一片寂靜之中,一個穿著大紅裳的人出現了,看的形就知道應該是個子。
腳步輕盈,到了家村,直奔墨家而去,這一路上不人家都養了田園狗,夜裡聽到陌生的腳步聲,喚個不停。
狗聲實在是太大聲了,吵得那些主人沒法安靜睡,忍不住嗬斥了幾句,狗安靜了下來。
紅子此時也已經走到了墨家門前。
墨家院門兩邊懸掛著兩盞紅燈籠,紅子走到門前,邊溢位一抹冷笑。
墨家的圍牆後麵比前麵更高,所以想要順利進去,就隻能從院門這邊進。
紅子找好了地方,翻牆而。
墨家的格局不瞭解,本以為進了院子就可以了,誰知道進了院子以後,目的是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四周閉,圍牆更是比院門更高一截,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可以借力翻進去的地方。
最後無奈,看到四合院後麵的蓄水池,紅子眼眸閃閃,最終拿出了一大包的藥撒了進去。
不能親手要了顧南喬的命,那就毒死!
這些藥足以毒死一千頭牛了,放在這小小的蓄水池裡,不信顧南喬還能逃過去!
心有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紅子最後隻能從原來的地方翻牆而出。
翻了兩次牆,剛剛出去,紅子就倒在了地上,邊溢位了一抹紅。
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本來想要親手了結了墨玉珩和顧南喬,現在看來,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知道墨玉珩不在家,墨玉珩在的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翻牆進去。
再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紅子這才慢慢的站起離開。
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後已經有了尾跟上來。
姚冰站在屋頂,著紅子離開的方向,冷聲道「這個人不簡單,病歪歪的,但是一出手就是重量級的毒藥,白天是赤風毒,剛剛下的是什麼?」
華風雖然弔兒郎當,但是他對醫毒還算是略懂,在蓄水池邊上檢查了一會兒,他說道「天照幻葉,還真是有意思的,怎麼每次拿出手的毒藥都這麼特殊呢!」
「特殊?」姚冰皺眉,對醫毒不瞭解,所以不懂這兩者之間有何聯絡。
華風笑了笑「姑娘下午說赤風毒長在常年積雪的地方,而這天照幻葉則是長在了四季如春之地,赤風毒會讓人死相難堪,天照幻葉則恰好相反,它會讓人在夢中死去,不會有一痛苦。」
「四季如春之地?你直接說是蓬萊仙島就好了。」姚冰忍不住懟他「我剛剛發現那個人翻牆的作應該是會武功的,那為什麼不用輕鬆進來?」還翻得那麼費力。
「應該是被廢了。」華風推測道「不好,時不時吐,應該跟武功被廢有關係。」
「不能吧?我們就算武功廢了,也頂多就跟平常人一樣,不會變這種。」姚冰是武功高手,自然也見過不武功被廢之人,那些人也就是沒有了武功,其他方麵與正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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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前練的是邪門功法呢?姚冰,你可別忘了,江湖門派裡,有很多人為了提升整武力值,都會讓自家門派的弟子練邪門功法。」華風不以為然道。
這種事在江湖上是見怪不怪了,他知道的故事都能講個十天十夜,還不帶重複,隻不過姚冰也太單蠢了,連這些事也不知道。
姚冰語塞,他們雖然沒門沒派,但是暗衛出,從十歲開始就接了各種各樣的任務,刺殺、追蹤什麼都乾過。
也遇到過奇怪的人,但是也還算是幸運,很跟那些江湖人接。
「姚冰,姑娘猜測這人背後有人指使,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華風沒別的興趣好,就是喜歡說話,他武功在三人裡麵算是較差的,但是他有一顆八卦的心。
別看他整天都待在家裡,但是家村乃至周邊村子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如數家珍。
姚冰嗤笑「你問我?我問誰?」要是猜得到的話,又何必讓華天跟上去?
華風鼻子不說話,夜中兩人站了一會兒,這纔回了屋。
翌日一大早,姚冰幾人就組織了人先把蓄水池給清洗乾淨。
「昨天你們可看到那個人的臉了?」顧南喬坐在椅子上,喝著粥,問道。
姚冰搖頭道「不曾,姑娘吩咐過,要是見到了,不許驚對方,而很是謹慎,加上月不夠亮,倒是沒有看清楚的長相。」
說到這裡,姚冰也覺得很是憾。
「華天已經跟過去了?」顧南喬繼續問道。
「已經跟上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也沒有發求救訊號。」姚冰道,心裡有些擔心,畢竟對方一出手就是致人死亡的毒藥,華天要是被人發現了,怕是會有命之憂。
兩人正說著話,華風突然進來道「姑娘,華天回來了。」
話音剛落,風塵僕僕的華天回來了,一進門先給顧南喬問好,隨後才說起了這一路上的事。
他跟著紅子離開了家村,一路上,紅子都十分警覺,離開家村大概三裡路以後,纔看到了停著的馬車,子上了馬車,馬車往縣城方向行駛。
華天不敢跟太近,隻能遠遠跟著,看到紅子最終去了縣城外麵的乞丐廟。
裡麵還有兩個人在等著,又給了幾包東西,等那兩人離開之後,紅子這纔開啟其中一包東西,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吃了裡麵的藥丸。
華天慚愧道「那兩個人武功在屬下之上,屬下不敢靠太近,沒有聽清楚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沒事兒,隻要你沒出意外,對我們而言,就是最好的訊息了,那位紅子既然已經麵,等到咱們抓到時,自然也會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顧南喬心好了幾分。
「姚冰,你等會兒記得把咱們家裡有人中毒的訊息散佈出去,一起散佈的還有我明天要去靈瀾寺給家裡人祈福的訊息。」顧南喬笑意加深,眼裡閃過狡黠的芒「咱們來一出甕中捉鱉!」
老是被人惦記著總不是一回事,這樣的患,自然是要早早解除!
姚冰快步離開,去執行顧南喬的吩咐。
華風和華天麵麵相覷,默默在心裡為那位祈禱,別看顧南喬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是絕對不是那種任人扁圓的人,別看沒脾氣,是泥人都還有三分脾氣呢!
隻不過是顧南喬子好,凡事隻要不涉及底線,都會退讓一步。
當然了,對方要是得寸進尺,那不好意思,定會拿著刀把你出的爪子給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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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冰的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區區一個時辰,十裡八村就傳遍了,下午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來墨家探。
顧家人也配合的裝病,大家看到顧家人神不振、臉慘白、時不時還吐的樣子,都嚇得不輕,流言愈演愈烈。
王家村,王如雪得知顧家的訊息時,笑得都快要斷氣了,想到今年年初,顧南喬不給麵的讓他們家陷了輿論的漩渦,連也不可避免的被人脊梁骨,就氣不打一來。
顧南喬還真是狠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讓人完全沒法翻。
想到姐姐幾次三番尋死覓活,被輿論的,最後急匆匆的嫁給了一個死了媳婦的刀疤臉,那個男人還喜歡打人,喝酒以後更甚,直接把姐姐的孩子都給打掉了。
不僅如此,刀疤臉覺得自己娶了一個破鞋,氣不過,每次喝了酒,就跑來們家裡發瘋,甚至還提出要也嫁給他的謬論。
說是當作對他的補償!
想想一個黃花大閨,憑啥嫁給一個死了媳婦,又當了姐夫的男人?
王如雪不願意,誰知道那刀疤臉就是個蠻不講理的混混,想要佔了便宜,雖然最後沒有得逞,但是也把王如雪嚇得夠嗆。
不敢找刀疤臉麻煩,便把這一切都算在了顧南喬頭上。
要不是當初顧南喬那麼狠,不僅抖出了姐姐的事,還穿了的心思,想來現在定是早已經嫁了顧家。
就算跟顧明宇無緣,起碼也能嫁給顧明凡吧?
哪像現在這樣,在村裡被人指指點點,出門又被村裡的們擾。
越想,王如雪心裡越是憤怒,殺了顧南喬的心都有了。
自認為自己把一切都算計到了,誰知道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王如雪子一抖,聲道「誰?」
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子聲音「請問這裡是王如雪的家嗎?」
「我就是王如雪,你是誰?」王如雪不敢開門,附耳在門上問道。
子答「我是誰不要,要的是你想不想報仇?有一個絕佳的機會,能讓你一雪前恥不說,還能順利嫁顧家。」
不等王如雪詢問,子接著又說了一段話「現在的顧南喬已經是獨木難支了,明天會去靈瀾寺祈福,一同去的還有顧明凡他們,你要是想報仇,明天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在這裡留下了一包東西,你要是決定去,希這包東西能幫上你。」
話落,不等王如雪的答覆,子腳步輕緩的離開了。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王如雪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最怕的就是刀疤臉來家裡,所以每次隻要家裡沒人,都會把門關得的。
背靠在門框上,腦海裡回放著剛剛子說的話。
子所言正是王如雪一直想要做卻一直沒有辦法做的事。
顧南喬可不是善茬,這裡離家村也遠,人兩張皮,說說容易,做起來難。
要報復,談何容易?
王如雪開啟門,看到地上放著的紙包,猶豫了一會兒,才撿了起來。
至於去不去,現在也沒辦法決定,心裡糟糟的,拿著紙包回了房間。
翌日,藍天白雲、艷高照。
還沒出門,顧南喬就忍不住拿著一把扇扇風。
「這天氣倒是越來越熱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水井都會幹枯。」香玉端了一碗紅豆薏仁粥給顧南喬,憂心忡忡道「再不下雨,怕是田裡的秧苗都活不了。」
現在正是秧苗們最需要水的時候,這個時候斷水了,這半年,怕是又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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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也很擔心藥田裡的藥材,再不下雨,藥材都要直接在地裡被曬乾了,不過現在沒心思管這些事,他得先去理那個紅子。
「乾娘,您也先別杞人憂天,或許過兩天就下雨了呢!」顧南喬安道「我今天要去靈瀾寺,乾娘您在家裡要注意安全,我讓墨胭脂在這裡守著你們,要是出了事,墨胭脂會保護你們。」
墨胭脂在家裡,頭狼自然會跟著來,不僅如此還有別的狼也通過後山直接窩在了山上,隻要這裡有異,那些狼就會衝下來。
香玉叮囑道「你不用擔心家裡,青天白日,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來這裡,倒是你出門在外,更是要時時刻刻注意安全,我不求別的,隻要你能平安歸來就好。」
知道自己勸不住顧南喬,香玉也不會阻攔不讓出門,隻能如此叮囑,在心裡默默祈禱平安歸來。
「娘,您就放心吧,我跟妹妹一起去,一定會保護好。」顧明凡表態道「我跟著三哥學習了半年的武功,正好現在可以去驗證一下,看看我這半年的學習果如何。」
顧明凡說著有點得意洋洋起來,這半年來,為了學好武功,他吃了不的苦頭,可他沒有抱怨一個字,為的自然是要讓家裡人對他刮目相看。
當然了,也可以說比起讀書認字,他還是更喜歡學武功。
畢竟對他這種有江湖夢的年人來說,讀書認字纔是最痛苦的。
香玉嫌棄道「你能保護好自己不給喬妹添麻煩就行了,我對你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不過你這纔要是連累了喬妹,等你回來,我就讓你每天寫兩百個大字。」
說到後麵,香玉威脅的看著他。
顧明凡苦著臉道「娘,您怎麼每次都用這一招啊,不是威脅我,就是嫌棄我,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嗎?」
這讓他倍沮喪,但是也激起了更加想要贏得香玉誇獎的鬥誌。
「我倒是想鼓勵你,可是凡凡,你看看自己文不武不就,我就是想誇你,也沒地方誇啊。」香玉還覺得打擊得不夠狠,繼續道「你再這樣下去,以後連媳婦兒也娶不上。」
「娘,您也太小瞧我了,我今兒不僅能保護好自己,還能保護好妹妹。」顧明凡被香玉這麼一激,鬥誌昂揚,說他不行?
那他就保護給他們看!
「那我就等著你的表現。」
該代的也都代完了,姚冰也把祈福的東西準備好,一行人這才坐著馬車離開。
香玉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眼裡是濃濃的擔憂。
馬車噠噠噠在路上行駛著,顧南喬倚靠在車壁上看書,毫不擔心前方會有陷阱等著他們。
到了靈瀾寺,廟裡一切如故,一行人先去了大殿裡拜拜,隨後又在別的地方拜了拜。
顧南喬還捐了十兩銀子的香火錢。
十兩銀子對於靈瀾寺來說很多了,因為是來祈福,所以下午大殿裡會有誦經,顧南喬覺得來都來了,就算是裝裝樣子也不能這麼快回去。
中午用過了齋飯,休息了一會兒後便去大殿裡聽他們誦經。
這一跪就是一下午,等顧南喬幾人回到客院時,腳都有些麻了。
姚冰心疼不已,給顧南喬的膝蓋上了葯,這纔去端晚上的齋飯。
寺廟裡的齋飯並不像傳說中那般難吃,雖然沒有,但是菜也不差。
豆腐、酸菜、豆芽,菜雖然不多,但是味道極好。
吃過了飯,顧南喬這纔打量起了屋裡的陳設。
很乾凈的小房間,也很安靜,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桌上的燈臺引起了顧南喬的注意,華風早已經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看顧南喬一直在注視著燈臺,華風也走了過來,聞了聞後道「這裡麵新增了香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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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醉散?這是什麼東西?」顧南喬對這個朝代認識的東西不多,有一部分還是看到了前朝留下的書籍才掌握的,香醉散,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是花樓裡的藥,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姑娘。」華風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讓他給姑娘介紹這些藥材,真是要命了。
華風雖然沒有說這種葯有什麼效果,但是見他麵紅耳赤的樣子,顧南喬也能猜出幾分。
「他們倒是煞費苦心了,把這些手段都使了出來。」顧南喬冷笑道「你去喊我二哥過來,等天黑了以後,咱們再離開。」
「姑娘,為何要天黑了以後?咱們現在走不行嗎?」姚冰提議道「咱們現在離開剛剛好。」
「不行,人家煞費苦心安排了一出出的戲給我們看,你說我們現在就走,豈不是很掃興?再說了,這燈油裡的東西他們早就備好了,而華天在這裡守了一整天也沒發現可疑人員進來,想必他們就想等天黑以後再來呢!」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就算是讓顧南喬自己選擇時間,怕是也會選擇天黑以後再手。
姚冰沒說話,重新去找了一個燈油過來,點燃了以後,五個人坐在房間裡發獃。
差不多到了戌時一刻,顧南喬讓姚冰把房間裡的燭火吹滅了,其他房間裡的燭火依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很快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出現在了門口。
來人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閃走了進來,還沒等看清楚房間的況,就被姚冰給打昏了。
把人丟在了榻上,姚冰不屑道「這派來的是個什麼鬼?一點警惕都沒有。」
顧南喬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聞到了一清淡的花香,臉立刻一變「姚冰,咱們幾個人快走,這個人上帶了一種藥。」
對方顯然是一個使毒高手,饒是顧南喬也不得不暫避鋒芒,姚冰聽到顧南喬話語中的急迫,也不敢多問,連忙開啟了後窗,幾人依次有條不紊的爬了出去。
等到外麵,顧南喬臉繃,話語裡有著以往沒有的嚴肅「對方來勢洶洶,怕不是善類,咱們務必要小心。」
顧明凡沒所謂道「妹妹,你擔心太過了,不管他們來多人,咱們都無需害怕,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二哥,這話在我們麵前說說就好了,千萬別在外麵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顧南喬提醒道。
「妹妹,你就是太小心了,沒必要這麼小心的,相信我,二哥絕對能保護好你。」顧明凡保證道。
顧南喬笑了「二哥,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對方太過於小心翼翼,每次出手都有千奇百怪的藥,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他們,讓他們對我如此鍥而不捨。」
原本沉重的心,也因為顧明凡的話語,輕鬆了幾分。
顧明凡道「莫不是他們是瘋狗,逮著人就咬?」
「瘋狗咬人也總有理由吧?我相信他們這麼做必然也是有理由,噓,咱們現在先不說了,好像又有人來了,不如咱們先去後山如何?」顧南喬神一稟道。
姚冰小聲道「姑娘聽力極好,沒有武功,這麼遠就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有武功傍,也僅僅是比顧南喬早了一丟丟察覺到,還沒有等確定,顧南喬就知道了。
「咱們先走吧!」
後山的位置是他們上午來時就踩點好的,能夠俯瞰整個靈瀾寺,寺廟裡發生了什麼,他們站在這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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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裡,顧南喬發現剛剛他們停留的院子,此時又進去了兩個人。
前後算起來,一共已經進去了四個人了。
「姑娘,我覺得不太對勁,他們費盡心思的想要迫害姑娘,讓一個人來就可以了,怎麼現在來了四個人?」姚冰道「要不我下去看看?」
這樣的況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姚冰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就在姚冰話音剛落的時候,最後一個進院子的人,已經拿出了火石,點燃了門窗,看的樣子是要燒死房間裡的人。
「姚冰,華風,你們趕去控製住,華天你去通知主持,就說客院有人盜。」顧南喬吩咐道。
「姑娘我們都走了,那你怎麼辦?」姚冰有些擔心的問道。
姑娘手無縛之力,這要是被別人劫持了,那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在這周圍都灑了一圈的藥,如果有人敢靠近這裡,他們必定會中毒亡,你們不用擔心我,先去理下麵的事。」
顧南喬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也不想自己真的被別人給劫持走,自然是早早就做了好幾手的準備。
姚冰見有竹的模樣,心裡也不那麼慌張了,寺廟裡的事確實是比較急,連忙使用輕功下了山。
顧明凡看著他們三人消失在眼前,羨慕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跟他們一樣啊,看看他們輕如燕的飛過,我真的好像學習輕功。」
可偏偏墨玉珩沒教他輕功,這讓顧明凡不由得頗有些怨唸了。
「想學啊?」顧南喬看了他一眼「等咱們回家了以後,我讓姚冰教你如何?」
「能不能換個人?換華天,或者華風也行啊。」顧明凡打著商量道「我不挑的。」
你不挑還說這話幹什麼?說這話不就是表明你不滿意姚冰麼!
顧南喬挑眉看他「你知道不知道,姚冰的武功在他們三人中,屬於最強的,雖然華天的武功也跟姚冰相差不大,但是孩子總比男人更加有耐心教你這隻菜鳥。」
顧明凡小聲道「話是這樣說,但是我的清白也很重要啊,我要是跟著姚冰學習,我的名聲還要不要啊!」
聽到顧明凡的抱怨,顧南喬無語了,沒有想到自家二哥還是注重清譽的人。
撇撇,決定不管他這件事。
學不學!
兄妹兩人說話的時間,寺廟裡的事已經理完了。
姚冰和華風抓到了那個縱火賊,扯開了臉上的麵紗,看到的真容時,姚冰和華風大意外,沒有想到一直在背後暗使壞的人是。
江湖人稱羅剎的翁藍。
要知道翁藍在江湖上還算是有名,更加有名的還是那如同話本子一樣的史。
別以為江湖人就不八卦,江湖人八卦起來,村裡的那些大娘們都稍遜一籌。
姚冰幾人雖然不算江湖人,但是也聽說過江湖上的傳說,對翁藍自然是不陌生。
害怕會逃跑,姚冰幾人一見麵就點了的位,然後如同抓東西一樣的把帶走了。就在此時,主持也來了,華天跟在後,他給主持說的話是,他們幾人在外麵看月,誰知道他回來拿點東西,就發現房間裡有異,他一個人自然是不敢輕舉妄,這才請了主持來幫忙。
主持自然是不會拒絕,畢竟顧南喬可是給了他們廟裡十兩銀子的香油錢,這對他們寺廟來說是一筆鉅款。
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隻是站在門口,此時姚冰和華風已經離開了,聽著裡麵的靜,主持臉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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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框上黑乎乎的一片,更是瞪大了眼睛,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個和尚走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等他看清楚裡麵發生了什麼事後,臉一紅,連忙避開,裡叨唸著非禮勿視。
主持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膽的人,在寺廟裡就做出瞭如此出格的行為,華天把主持引了過來,自然完了使命,站在一旁認真仔細的觀察著一切。
察覺到主持的不虞時,華天開始添油加醋「主持,好在我家姑娘剛剛出門散心去了,你說說我家姑娘要是沒離開,到了裡麵這些事,指不定多鬧心。」
主持順著華天的話想著,確實是這樣,人家來廟裡就是為了祈福,跪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祈福完了,誰知道又發生了這種事,好在那位施主出門散步去了,不然
這個後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狂徒,居然在佛門清凈之地,做出了這種有悖常倫的事。
主持往前走了幾步,待他看清楚裡麵的景時,恨不得當場昏了過去。
這樣的況自然是超出了主持的承範圍,而且大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後主持隻能讓人把裡麵的人用冷水潑醒。
此時另一邊,顧南喬看到翁藍時也愣了愣。
沒有想到這個在背後一直耍小作的人會是!
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當初在武寧州府,翁藍可是當眾暈倒,目的就是為了寒月劍。
可現在怎麼就變了要命了?
「翁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好巧!」顧南喬先跟打了一聲招呼。
翁藍看到坐在石頭上的人是顧南喬時,一點也不意外,看了顧南喬一眼,垂下了頭,掩住了眼裡的恨意。
「我跟翁姑娘不過是一麵之緣,不知道我哪裡惹怒了姑娘,居然讓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出手?」顧南喬一點兒也不介意翁藍的舉「翁姑娘對我念念不忘,還真是讓我。」
翁藍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了顧南喬一眼,眼裡充滿了嘲諷。
「翁姑娘不認同麼?」顧南喬繼續道「翁姑娘一直追著我不放,難不不是這個原因?」
「你自作多了,就你,我恨不得殺了你。」翁藍咬牙切齒道。
顧南喬不解的看著「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翁姑娘,致使姑娘一直對我充滿了敵意?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次在寶月樓的人也是翁姑娘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沒錯,那天的拍賣會,我確實是去了。」翁藍說道,想到那天拍賣會的場景,翁藍心口一疼,對顧南喬恨意加深「要不是你突然出現,那把寒月劍本不會到你手裡。」
顧南喬恍然大悟「姑娘追著我不放,原來是因為寒月劍?但是這把劍並不是我從姑娘手裡拿走的,姑娘為何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呢?」
「你可知道寒月劍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當年裴長涇得到這把劍的時候,我就去找他做過了易,可惜,不管我開出了多麼厚的條件,裴長涇就是不答應,他說要把這把劍送給他喜歡的人。」
翁藍恨恨的盯著顧南喬「最後裴長涇卻把這把劍送給了一麵之緣的你,顧南喬,你說我不找你算賬,又該找誰算賬?」
本來也沒想要顧南喬的命,雖然是江湖羅剎,殺人如麻,但是也沒打算要顧南喬的命。
所以一開始就打算搶了寒月劍了事,設計了一齣戲,顧南喬果然心,可卻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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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刀要了的命,不過是廢了的力和武功,這卻比要了的命更加讓難。
當年在江湖上犯下了不知道多事,殺了多人,這些年來,一直害怕有人會回來複仇,所以為了提升武功,最終修鍊了旁門左道的武功。
這種武功有一種好就是提升快,但是後果也讓人承不起,就是一旦被人廢了武功,讓整個人就會快速的衰老,最終喪命。
從衰老到喪命隻有三個月的時間,這期間還需要忍五臟六腑如同被火燒的覺。
每一天都讓生不如死!
誰能想到,一個江湖排名前五十的高手,居然就被一個男人,一掌廢了武功?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卻讓害怕。
本想就這麼茍延殘活三個月,不去想報仇的事,誰知道居然有人找上了門,說是他有辦法幫報仇,但前提是,先解決了顧南喬。
可悲可嘆,那時候還不知道顧南喬是誰呢!
後來才知道,原來顧南喬就是那天帶走寒月劍的小姑娘。
對方給了調養的藥丸,服用了以後會舒服許多,還有各種各樣的藥,都是致命的毒藥。
翁藍並沒有打算自己親自出馬,支撐不了長途跋涉,而且沒了武功,做什麼事都不方便。
所以在知道鈺君喜歡裴長涇後,翁藍設下了局,讓跟顧南喬決裂,想要通過的手殺了顧南喬。
誰知道鈺君雖然生氣,但是卻並沒有打算要顧南喬的命,或者說不敢。
那次約顧南喬來了靈瀾寺,鈺君有好幾次機會給顧南喬下毒,可最終都放棄了。
朽木不可雕也,雖然們關係不復從前,但是翁藍也等於是白忙活了一場。
不甘心,想要威鈺君手,誰知道鈺君愣是不答應,最終隻能放棄這個法子。
好在那天看到了葉繁榮,一個混跡於各個場所的混混,而且他似乎看上了顧南喬。
翁藍覺得可以利用他毒殺顧南喬,把毒藥給了葉繁榮,讓他放在房間的香爐裡,點上以後就行了,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還給了葉繁榮一顆價值千金的藥丸。
這種藥丸吃了以後,能讓人一瞬間變得奄奄一息,讓人看著就覺得他命不久矣,而且一同改變的還有脈相。
這樣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讓顧南喬能在房間裡多呆一會兒,多吸一些毒煙。
誰知道顧南喬很是警覺,再次避開了。
兩個辦法都失敗了,後麵的人又催的急,無奈之下,隻能自己親自手,翻牆進了墨家。
下了一大包的毒藥在水裡,誰知道這次顧南喬還是完避開了,還能跑來靈瀾寺祈福。
這可把氣壞了,本來想讓痛痛快快死去,現在卻改變了初衷,一定要讓顧南喬敗名裂,最後再淒慘的死去。
所以去找了王如雪,讓來給顧南喬添些麻煩,當然了,留在王家的紙包,裡麪包著的不是毒藥,而是香醉散。
顧南喬房間裡的香醉散不是翁藍下的,而是王如雪。
王如雪自然不知道那是什麼藥,還以為是迷藥,這不,等房間裡的燈熄滅了,迫不及待就想要來看一看,誰知道最後遭殃的人是自己。
「你當然應該找裴長涇算賬吶,我也不想要寒月劍,誰讓我跟它有緣呢,你們都拔不出來,隻有我能,所以除了我,他還能送給誰?」顧南喬道「我相信翁姑娘當初應該也拔過了吧?可惜你沒有拔出來。」
翁藍無言以對,顧南喬說的卻是沒錯,在幾年前的時候,就拔過了一次,沒有拔出來,後來從顧南喬這裡搶走以後也試了一下,依舊是沒有拔出來。
這讓翁藍倍沮喪!
要知道的武功加上寒月劍,一定能發揮出無窮的力量,到時候在江湖上,就不用懼怕任何人了。
可惜,這個願最終落空了。
「你說的對。」翁藍沒有再辯解,抬眼看著顧南喬,突然眼角裡流出了鮮紅的。
顧南喬一驚,知道翁藍這是毒發了,立刻問道「給你毒藥的人是誰?」
翁藍搖搖頭,聲音沙啞「我不會說,也不想告訴你,顧南喬,你沒有死在我手裡,你能逃得過這一次,卻也難逃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