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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藍死了,死相慘烈,讓人看了頭皮發麻,到了生命的終結點,也沒有說出指使的人。
在剩餘的最後時間裡,還給了顧南喬一個得意的笑容,這個笑容讓人骨悚然。
姚冰恨恨的踢了翁藍一腳,氣急敗壞道「真是太便宜了,搞出了這麼多事,死的這麼輕鬆。」
想到自家姑孃的友誼也因為的挑撥而斷送,姚冰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好了,人死債消,你就別生氣了,你有這力氣,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理這。」顧南喬頭疼的指了指翁藍道。
姚冰恨恨道「這個簡單,直接把丟到深山老林去喂狼就行了。」
看來姚冰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顧南喬頗有些頭疼的扶額。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們也不會這麼乾,華風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把人掩埋了事。
等他們理完這些事,顧南喬回到寺廟時,剛進門就遇到了主持。
主持見他們一行人從外麵回來,頗有些詫異「幾位施主,天已晚,山裡野眾多,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還是別往外跑。」
顧南喬笑了笑「多謝主持關心,這不,我們今天來的時候看到不遠的扶桑花開得正艷,正好晚上還不太困,就去那邊看了看。」
說著還把手裡剛剛摘來的扶桑花獻寶似的給主持看。
扶桑花紅艷如火,哪怕已經被採摘下來了,也依舊是綻放出了最好的模樣。
主持見他們真的是去賞花了,每個人手裡還拿著好幾朵,角微微搐,最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讓他們出門賞花要注意安全。
最後說起了發生在他們客院裡的事,顧南喬幾人本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等主持說完以後,顧南喬幾人還是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溜到他們客院的會是那三個人。
住在寺廟客院裡的人當然不止顧南喬一行人,等到他們回到客院的時候,這裡還是很熱鬧。
大家熱烈的討論著剛剛這裡發生的一切,要知道佛門之地,最是忌諱這些了,沒想到這次他們來這裡燒香拜佛,就遇到了這樣的事。
有幾個人已經想好了,今天等於白祈福了,明天還得繼續去祈福,就怕今晚發生的汙穢之事,影響到了他們的福運!
大家看到顧南喬一行人回來,更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們,覺得他們這行人倒黴了,畢竟那三個人可是在他們院子裡做那些事。
有幾個好心的阿婆還走上前來安了顧南喬,畢竟顧南喬是慘白著臉回來的,大家都以為嚇壞了。
要知道那間房間可是顧南喬休息的。
等大家陸續離去了以後,顧南喬也另外尋了一間房間休息。
客院裡的燭火陸續吹滅了,卻有些睡不著,不明白王如雪和葉繁榮還有另外一位臉上布滿了刀疤的男人是怎麼會出現在房間裡的。
其實這也算是巧合了。
葉繁榮喜歡顧南喬,上次裝病都沒能留下顧南喬,更別說接近了,所以這幾天他都在背地裡跟蹤和監視顧南喬,知道來了這裡,葉繁榮自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所以在察覺到院子裡的人都休息以後,便溜了進來。
葉繁榮對靈瀾寺還算是悉,畢竟他以前為了討好葉範氏,讓多給他點零花錢,經常陪著來這裡。
所以進到了院子裡,稍微打量了一番,就知道顧南喬的房間是哪一間。
他輕手輕腳的靠近,不敢推門而,是繞了一圈,跑到後麵翻窗而進。
好在那時候,顧南喬幾人已經離開了後窗,不然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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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刀疤臉則是跟著王如雪來的,他肖想王如雪很久了,見下午離開,心下好奇,所以跟了來。
誤打誤撞,這三個人就去了同一間房。
也是王如雪自己作死,想報復顧南喬,沒想到最後坑的就是自己。
一個孩子跟兩個男人在一起,單單是流言蜚語就足夠淹死,更不要說失了清白。
王如雪氣急敗壞的說要去報案,說有人陷害設計。
主持也覺得要查明真相,畢竟香客在寺廟裡出了事,於於理,他都要給雙方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得公佈真相,還靈瀾寺一個清白。
畢竟事發生在靈瀾寺,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定會以為這都是寺廟的錯,到時候來寺廟找茬,那就不好了。
翌日一早,爺就來了。
縣令大人先是讓人去那間出事的房間查了一遍,發現了燈油裡的,畢竟這種葯在花樓裡很常見,大夫一看就知道這些葯從哪裡來的。
縣令大人又分別讓人去盤問顧南喬和王如雪這些人。
王如雪仗著自己失了清白,把屎盆子直接扣在了顧南喬頭上,說是顧南喬陷害!
縣令大人也不是傻瓜,他直接問「你說人家陷害你,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是怎麼出現在別人房間的?」
出事的那間房可是顧南喬的房間。
「」王如雪一時語塞,隻能固執的重複道「就是陷害我,就是陷害我,我跟以前有過節,顧南喬就是為了報復我。」
沒錯,就是這樣的。
王如雪喃喃自語,眼神有些獃滯,心裡極了,本來跑來靈瀾寺一來是為了報復顧南喬,二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跟顧明凡在一起,畢竟到現在也沒有打消嫁顧家的決定。
讓沒有想到的是,刀疤臉跟著來了。
進了顧南喬的房間,就被打暈了,可這麼說別人卻不相信,脖子那裡一點傷都沒有,人人都以為在撒謊。
縣令大人看了一眼,頗無奈,隨後又去問了顧南喬他們。
當時顧南喬一行人是從後麵繞到了前麵,然後一路上說說笑笑出了門,還有不香客都見了。
縣令大人也一一去調查了,香客們不僅看到了顧南喬出去,也有人看到了王如雪過來,而且香客們看到的時候是下午,王如雪鬼鬼祟祟的去了顧南喬的房間。
至於晚上去幹什麼,大家也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大夫在王如雪的指甲裡發現了藥,這樣一來,算是證據確鑿了。
藥、燈油、王如雪鬼鬼祟祟的跑來這裡,再加上刀疤臉和葉繁榮的證詞,全都指向了王如雪。
完全就是自作自,想要算計別人,沒想到最後中招的是自己。
縣令大人最是看不上這樣的人,鑒於自己作死,名聲已經毀了,所以縣令大人沒有對如何,隻是讓衙役打了刀疤臉和葉繁榮十板子。
原本這件事不會鬧得這麼大,誰知道王如雪不服,又跑去衙門前擊鼓鳴冤,最後縣令大人被煩的不行,又重新公開審理了一次,這次不僅僅是依照手指甲裡的證據了,還讓衙役去王家搜查了一遍,在王如雪的閨房裡找到了一小包的藥。
種種證據都指向了王如雪。
這次因為王如雪自己沒事找事,縣令大人被煩得不行,直接也讓人打了五板子,直接把丟了出去。
這下子,本來隻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這件事,因為的舉,讓一時之間紅遍了鄰水縣。
事發之後,王家人都沒臉見人,特別是王如意,本來就因為婚前失貞被婆家人嫌棄,這下好了直接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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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父王母更是氣王如雪沒腦子,做壞事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這下好了,大兒被休棄,小兒名聲盡毀,還沒了清白,以後也嫁不出去了。
房間裡,王氏剛送了一碗飯進來,王如雪看著桌上的飯菜,沒有胃口。
事發到現在已經十來天了,這十天裡不敢出門,隻要一出門,就能聽到看到大家對指指點點。
那些無不在的聲音,若有似無的眼神,都能讓崩潰。
王如雪不敢出門,整天隻能窩在這個小房間裡,耳邊又傳來了王氏跟王父吵架的聲音。
王如雪閉了閉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聽麻木了。
他們吵架的源頭也還就是,王氏覺得王父沒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沒有管教好兒,對方卻覺得是王氏的問題。
要不是從小就給自己的兒說以後要嫁顧家福這些話,王如雪和王如意也不會變這樣。
夫妻兩人相互指責,互相推卸責任。
王如雪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吵得腦瓜兒疼。
今天所遭的屈辱,全都記下了。
顧南喬,你還真是命大,就不信了,能逃得了這次,難不還能逃得了下次?
總有一天,會報復回來!
王如雪臉上流出癲狂之態,不好過,也定不能讓顧南喬好過了去。
此時的顧南喬可不知道王如雪又想要搞事,現在的正在給人看病。
「大夫,你看看我的病可能治療?」子沙啞著聲音問道。
咳嗽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在鎮上的醫館拿了半個月的葯,可惜吃了以後一直都沒好轉不說,還加重了病。
這不昨兒去鎮上趕集,正要再次去抓藥的時候,誰知道邊有人聽說了的病,便推薦來家村看病。
說是家村的顧南喬,醫高明不說,基本上吃了開的方子,當天就能見效。
價格還便宜。
在鎮上看病,已經花了一兩銀子了,為了省錢,也想看看大家都推崇的大夫究竟醫怎麼樣,所以就來了。
來了以後就傻了眼,顧南喬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這樣的小姑娘真的會醫嗎?
子抱著懷疑的態度,剛說完話,便又咳嗽了起來。
顧南喬給倒了杯溫開水,讓潤潤嗓子。
隨後纔拿著筆問道「你咳嗽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月了,除此之外,你還經常會有嘔吐的癥狀,夜裡失眠多夢,睡眠淺,外麵有點靜就能吵醒你。」
「神了,你說的都對。」子驚訝的看著,心裡對顧南喬的醫有了信心。
這些癥狀還沒來得及跟顧南喬說呢,沒想到把個脈就能把的病癥全都說出來。
顧南喬笑道「是你的脈相告訴了我,我可沒有掐指一算的功夫,你這是傷風咳嗽,脾胃不適,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喝三天葯就行了。」
枇杷葉五錢、竹茹五錢、**二錢、陳皮三錢、柿六錢。
「三碗水熬一碗水,早中晚飯後服用,忌辛辣、油膩。」顧南喬把方子拿給了顧明凡抓藥,又叮囑子道「多喝熱水,切記貪涼。」
子點了點頭,問道「這醫藥費多錢?」
「六十文錢。」顧南喬算了算。
子爽快的付了錢,這纔拿著葯離開了。
不知道顧南喬的醫究竟好不好,但是要錢倒是很便宜,要知道去鎮上和縣城,每次進門,沒有一百多文錢都走不了。
子回了家,按照顧南喬的囑咐熬藥、喝葯。
湯藥下肚不過一個時辰,就有了明顯的變化,起碼不再一直不停歇的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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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顧南喬的話,喝溫開水,不吃油膩、辛辣的食。
到了晚上,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藥效如此顯著,這讓子很是高興,三天的葯吃完以後,雖然還有些小咳嗽,但是已經大好。
這樣一來,子自然是逢人便誇讚顧南喬的醫。
對於老百姓而言,看病吃藥是最費錢的事,大家都是小病拖著,能自愈的便自愈了,要是好不了,還更糟糕了,這纔不甘不願的去看大夫。
要知道鎮上的大夫和縣城的大夫,看病是得收診金的,葯錢另外算,可顧南喬卻不收診金,隻收葯錢。
當然了,如果是重大疾病,需要用銀針、手刀的話,自然是要另外算錢了。
因為那位子的宣傳,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南喬都異常忙碌,本來在這邊就算是小有名氣了,但是也僅僅限於家村周圍的幾個村子。
現在倒好,一傳十十傳百,顧南喬這三個字立刻傳揚了出去。
有不老人家慕名而來,大多數都是老病了,顧南喬幫著針灸、開藥方、還有些還得專門給他們弄個葯浴什麼的。
顧南喬價格公道,不宰病人,為人也和樂,來這裡看過病的人對是讚不絕口,如此一來就影響到了鎮上濟世堂的生意。
黃大夫在這裡經營了二十多年,周圍的老百姓早就夠了他的脾氣。
每次生病,去拿葯,起碼就要拿三次葯,否則的話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價格高就算了,黃大夫還一副大家都欠了他錢不還的樣子,鼻孔朝天,對他們搭不理。
以前是沒辦法,隻有這樣一個大夫,大家自然是隻能著,現在顧南喬出現了,對於大家來說,第一選擇肯定不會是黃大夫了,變了顧南喬。
顧南喬脾氣好、醫高,他們來這裡看病,又是給他們端茶倒水,又是話家常,一點架子都沒有。
兩廂鮮明的對比,大家自然是更加願意來顧南喬這裡看病。
有些病人還不顧路途遙遠,轉了好幾趟驢車也要來家村。
生意好了,顧南喬忙,顧明凡也跟著如同一個螺旋,團團轉,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學習書本上的知識,現在有了實踐機會,倒是益匪淺。
濟世堂
黃大夫看著門可羅雀的醫館,氣不打一來,以前他每天最也要接診十幾個病人,每次純收都在五百文錢左右,現在好了,鮮有人來。
葯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小心的擺弄著藥材,生怕發出一聲響,讓黃大夫抓到了痛。
怕什麼就來什麼,葯去倉庫拿甘草,幾個袋子綁在了一起,他先解開了,把裝著甘草的麻袋往外抬,就在他轉的一瞬間,不小心到了後麵的一個袋子,裡麵裝著的是大棗。
麻袋倒在了地上,大棗傾瀉而出。
葯呆了,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倉庫離葯櫃很近,黃大夫自然是聽到了倉庫的聲響,他眉頭鎖,不悅道「你搞什麼啊?會不會幹活?不會幹活滾蛋!」
這段時間醫館生意不佳,黃大夫心不好,脾氣暴躁。
葯驚慌地道「師傅,我不小心把撞到了裝大棗的麻袋,大棗倒了一地。」
他連忙把甘草放在一邊,蹲下撿大棗。
黃大夫眉頭一皺,語氣更加不善「你還真是『能幹』,多大人了,連點事都幹不了,今天你把大棗倒了,明天你是不是就能把葯櫃都給弄倒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大棗多貴重?你要是損壞一個,小心我削你!」
葯聽著,心裡也很是委屈,一個不留神,直接踩爛了兩個大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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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大棗,哭無淚,最後隻能藏在了袖子裡,不想被黃大夫發現。
好不容易撿完了大棗,抬著甘草回到葯櫃擺弄藥材,這時候終於來了一個病患。
黃大夫看見後,臉和緩了不,雖然還臭著臉,但是也比以前好了許多,要知道以前他都是鼻孔朝天,從來不正眼看病患的。
病患走到門口,剛要扶著門框進來的時候,誰知道旁邊來了一個人,見到後,連忙道「這位兄弟,不要來濟世堂看病,這裡又貴他醫還不,我介紹你去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大夫別看年齡小,但是醫卻是真的好,要錢還便宜,如果是小病,人家連診金都不收。」
聞言,病患剛要進門的腳就收回來了,轉激的問道「你快給我說說,那個大夫在哪裡,是誰啊,遠不遠。」
「來來來,咱們邊走邊說。」來人嘰嘰呱呱說了一大堆的話,病患聞言,果然是走了。
黃大夫看見後,氣的肝疼。
要是先前他能安自己是最近生病的人,所以生意不好,可現在人家都跑來他醫館門口拉客人了,他就不能無視了。
隻是對方究竟是誰?
黃大夫不知道,也沒有人會跟他說對方是誰,為了弄清楚事的真相,黃大夫隻能讓葯請人去打探一二。
葯拿了十文錢,在外麵問了一圈,終於打探到了對方的訊息。
黃大夫顧南喬這個名字,愣了愣「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像人的名字。」
不知為何,他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去年的事。
淺笑盈盈的孩子,淡定自若的給人看病,麵對他時,一點也不慌張,還能跟他比試,最後他居然輸了!
這是他的恥辱,那段時間他惴惴不安,生怕那個孩子開了醫館來搶他的生意。
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但是黃大夫心裡清楚,他的醫實在是垃圾,不及對方。
原本他想去找對方算賬,讓對方不要搶他的生意,可一想到若是對方是那位姑娘,他怕是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
一連三天,黃大夫都悶悶不樂,他已經拿到了對方的地址和姓名,可他就是沒有去求證的勇氣。
葯看他每天晴不定的臉,也小心的避開著。
此時已經到了六月下旬,天氣越發悶熱,有錢人家早已經擺上了冰塊消暑。
而對於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就隻能喝涼茶、扇扇度過了。
有些人家裡有水井,便買幾個西瓜,直接放進了水井裡冷著,早上放進去,中午的時候撈出來,這時候的西瓜味道最好。
冰涼冰涼,很是解。
顧南喬喜歡吃西瓜,一到西瓜上市的季節,香玉便讓顧長水去鎮上買了不西瓜回來,放在水井裡冰著,顧南喬想吃的時候,隨時都有。
顧明凡見到了,羨慕到不行,他對西瓜的好度不高,他比較喜歡吃水桃。
鄰水縣的水桃基本上從四月份開始陸陸續續就有賣了,此時六月份正是水桃大收的時節。
香玉時不時也會給他準備一些,但是相較於顧南喬的西瓜,不僅是個數,就連分量也不能跟顧南喬的西瓜相比。
顧明凡有時候也會開玩笑的抱怨,香玉對此一句話懟了回去「你看看喬妹多辛苦,一整天不是在看病就是在針灸,等哪天,你也這麼忙了,我定然也會給你提高待遇,現在嘛,有給你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顧明凡聽了心崩潰不已,顧南喬辛苦,他就不辛苦嗎?
他每天忙著抓藥,麵對那些方塊格子的葯櫃,頭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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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抓藥是比寫大字更痛苦的事了。
特別是有些病患還一直不停在他耳邊跟他嘮嗑,說自己的病癥,聽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麵對吵雜的環境,顧南喬卻很淡定,的醫館開在了四合院外麵,離院門不遠,剛巧旁邊也沒有別的人家,顧南喬就請人在門口兩邊放置了長凳。
人來了,在屋裡領取一個數字,按照數字喊人進來看病。
這樣一來,大家也不爭吵了,不管貧窮人家還是富貴人家,大家都得按照的規矩來。
一開始也有人不服氣,但是顧南喬直接道「人家比你早來,比你早排隊,你要是想早點看病,那就請提前來排隊。」
當然了,如果是遇到了那種病嚴重到等不及的那種,顧南喬也會破例,不過也會跟前麵排隊的人商量。
大家都表示理解,畢竟人命關天,誰也不含糊。
黃大夫忍了五天,最後還是想要去看看究竟是誰搶了他的生意,畢竟這十幾天以來,他的醫館都快要倒閉了,每天來兩三個人,還都是來抓藥的。
他的醫館雖然不是租來的房子,但是一家人吃喝拉撒,還是很花錢的,而且他倉庫裡還囤積了不藥材,這要是賣不出去,那就是虧本了呀!
所以忍了五天,還是沒有生意上門,黃大夫再也坐不住了,他關了店門,讓葯駕著馬車,帶他去了家村。
比起濟世堂的冷冷清清,墨家醫館門口則是門庭若市。
門口,兩邊的長凳子上大家喝著水,聊著天,大家說著自己的病狀還有左鄰右舍的事。
來這裡看病的人,相互之間不一定都認識,俗話說有緣千裡來相會,他們覺得能在這裡見麵,也是一種緣分,所以大家聊天什麼的,都像是老朋友一樣。
有幾個人病比較嚴重,已經來了三四次了,跟顧南喬悉了以後,他們也不會空手而來。
帶點家裡的小青菜,小豆角什麼的,反正都是他們的一片心意。
顧南喬一開始不接,後來實在是推辭不掉,這才收下了。
大家也說了,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這些東西不足以表達他們對顧南喬的激。
還有些人拖了好幾年的病,一直都捨不得去看,來顧南喬這裡吃了幾帖葯,病就好轉了不,他們也會送些東西過來表達謝意。
所以黃大夫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墨家醫館兩旁坐滿了人,他站在驢車上往裡麵看,隻能看到門口的邊上放著各種各樣的蔬菜和水果。
還有不人進去領號碼的時候,也會把帶來的東西放在門口。
黃大夫看著這一幕,羨慕嫉妒到不行。
為醫者,誰不希被別人尊敬?
而他汲汲營營了二十多年,卻從來沒有達到過顧南喬的高度。
他看過的病人,別說給他送吃的了,怕是連吃了他的心都有。
從上午等到了中午時分,墨家醫館的病人才漸漸散去,瞅準了一個機會,醫館裡已經沒有了病人,黃大夫這纔打起了神去醫館。
他進門時,顧南喬正在整理自己的病歷表,每天都會記錄自己看了多病人,又開了什麼藥方,每次寫藥方也都是寫兩份,一份自己留著,一份給病人帶走。
這樣一來,就能避免出現問題,比如那些醫鬧,或者故意來找茬的人也找不到攻擊點。
除此以外,最方便的還是有些病人再次過來登門看病時,顧南喬能準確的知道先前得過了什麼病,這樣才能更加準的服務大家。
聽到腳步聲,顧南喬放下筆,抬起頭,看到來人是黃大夫時,眼裡掠過一抹詫異,不過臉上還掛著禮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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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夫,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事?」
空氣中盡顯寂靜,顧南喬看他站在前麵半天不出聲,終於忍不住詢問道。
黃大夫似乎纔回過了神,他本就是囂張跋扈之人,這次來這裡,一來就是看看顧南喬的生意有多好,二來則是想給顧南喬一個忠告。
「顧姑娘,你這裡生意不錯啊,這段時間,怕是日進鬥金吧?」黃大夫語氣酸溜溜。
顧南喬眉頭一挑,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聲道「黃大夫繆贊了,做我們這行的,最怕生意紅火,我倒是希大家都沒病沒災,每天都沒人來看病更好。」
黃大夫嗬嗬一笑,怒道「你這話說的好聽,你要是真這麼淡泊,為什麼還要來搶我的生意?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我們家都快揭不開鍋了。」
想到這半個多月醫館清冷的樣子,黃大夫真是恨不得暴揍眼前的一頓。
顧南喬跟去年相比變化還算是蠻大的,最讓人矚目的就是的著了,雖然不是很金貴的緞子,但是也不差了,還有那些首飾,搭配在一起,讓人眼前一亮。
不像是一個醫者,反倒是像哪家的閨秀。
「你一個小姑娘,搶我的生意幹什麼?你好好的在家裡繡花不麼?看病這種活計不適合你。」
聽著黃大夫的話,顧南喬眼裡浮現冷意,看了黃大夫一眼,見他氣得臉上的都在抖,角了。
反問道「看病這種活計不適合我,難不適合你?黃大夫,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我相信去年咱們之間的比試結果,你心裡應該有數。」
自己技不如人,難不就不允許別人開鋪子了麼?
要是誠心想要去搶濟世堂的生意,直接把鋪子開到濟世堂對麵不是更加有效?
特別是去年比試剛剛發生時,那個時候趁著熱度開鋪子,保管能把黃大夫氣得吐。
可那時候並沒有這麼乾,對而言,看病這種事大家全憑自己的醫。
醫好不好,不是自己吹的,而是病人覺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心裡都有一桿秤,孰是孰非,自有公斷!
黃大夫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去年的比試,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恥辱,顧南喬此時提起,無疑就是打他臉。
黃大夫冷哼一聲「總之,你以後不許搶我的生意。你要是再搶我生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黃大夫,我勸你說話客氣些,否則我不介意把去年那件事傳揚出去,到時候有損失的人,可不是我。」
顧南喬不怕他的威脅「大家各憑本事,你有本事把生意搶回去那是你的本事,我肯定不會跟你一樣上門放狠話。」
大家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至於你自己都守不住自己的生意,那就別怪了!
再說了,腳長在別人上,他們要去哪家醫館看病,全憑大家的意願。
這話顧南喬說的合合理,黃大夫就是想反駁也反駁不了,最後隻能忿忿離去。
著他遠走的影,顧南喬抿一笑,低下頭繼續整理病例。
這一幕倒是被香玉聽到了,從醫館的後門走了過來,有些擔憂道「喬妹,這個黃大夫最是飛揚跋扈了,他要是真的想找你麻煩,怕是會防不勝防。」
「他的辦法我都能想到,醫比不過我,他就隻有一條出路,把藥材便宜賣,這樣才能拉攏回一部分的顧客。」
顧南喬沒所謂地說道「我不靠醫館賺錢吃飯,我隻是希能幫大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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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在乎醫館能不能賺錢,對而言,想要賺錢,多的是法子,多開兩家鋪子,也能賺一些小錢。
是大夫,醫者本分就是給人看病,所以開醫館,不為錢不為名,隻是希能幫助到大家。
當然了,要是因為的出現,讓濟世堂的藥材都便宜了,也算是好事一樁。
畢竟益者是那些老百姓!
果然如同顧南喬所料,黃大夫回去以後就把藥材的價格降了三。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挽回多生意,畢竟他還是要賺錢吃飯,跟顧南喬這種不差錢的人不能相比。
濟世堂以前的規矩是不在這裡看診,便不能來這裡抓藥,現在這條規矩已經廢了。
饒是如此,來這裡的人也不多,大家寧願多走兩步路,去家村抓藥,也不願意來濟世堂他們的氣!
想當初他們來濟世堂看黃大夫臉看病,他心一個不爽,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人,這些賬,大傢夥可都記著呢!
所以大家有誌一同,就是不去濟世堂看病抓藥,也有一些不知道這些事的人來濟世堂看病抓藥,但那些也都是數。
基本上都是住的偏僻遙遠的小山村裡的人,沒有那麼多渠道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雖說濟世堂還有一點生意,但是以前大家捧著錢求著黃大夫給看病的場麵,是一去不復返了。
黃大夫每天都坐在椅子上打盹,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扳回一局。
可偏偏他毫無辦法,降了三的藥材價格都吸引不來顧客,最後他隻能咬牙降到了一半。
即便如此,來的人也很有限。
黃大夫無奈,隻能去問一個跟他關係還算不錯的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人以前經常來濟世堂抓藥看病,他跟黃大夫關係還算不錯,即便這樣,他現在也選擇去墨家醫館,也不願意來濟世堂。
黃大夫問到了他,他也不好不回答,隻得道「黃大夫,你這裡就是收以前一半的價錢還是比墨家醫館的藥材貴,顧大夫一帖葯都隻要幾文錢,我抓三天的葯,頂多也就是七八十文錢。」
要知道他用的藥材可不普通,以前在濟世堂,抓一次葯,最都要三四百文錢,現在了這麼多,他自然願意去家村了。
遠是遠了一點,但是對他們而言,能省一點是一點。
黃大夫無語了,這麼便宜,顧南喬這還有錢賺嗎?
還是說顧南喬就是特意來打他,所以價格才這麼便宜?
等他找了幾個人問了以後才知道,顧南喬的藥材是從錢老闆那裡進貨。
錢老闆黃大夫自是悉,最差的藥材商人,他那裡收購的藥材都是各大藥行挑選剩下的,這樣的藥材能有什麼用?
難怪顧南喬賣得這麼便宜。
黃大夫覺得自己找到了顧南喬的痛點,所以大肆宣揚了起來,各種編排顧南喬那裡藥材的弊端。
什麼被人挑剩下的,用的是最差的藥材,便宜沒好貨雲雲。
有些人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自然是心存疑慮,藥材這東西可開不得半點玩笑,這要是吃了對不好,豈不是虧大發了?
大家都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時之間,倒是有許多病人給他拉攏回去了。
從事發到現在,顧南喬一直都沒有表態,黃大夫越發的沾沾自喜。
本來他還滿足於賣藥材賺點小錢錢,可因為拉回了一部分的客源後,黃大夫又故態復萌了,對於他這種賺習慣了大錢的人來說,靠賣藥材的收還真是太了。
他要把前段時間失去的錢都賺回來。
沒過兩天,黃大夫便又開始執行起了先前的規矩,不在濟世堂看病,就不能在濟世堂抓藥。
鎮上隻有濟世堂一家醫館,顧南喬那邊又被出說的藥材是次等品,要是抓個葯去縣城,又太不劃算了,無奈之下,有些不差錢的人便隻能捨棄了顧南喬開的藥方,用起了黃大夫的藥方。
黃大夫可高興壞了,短短幾天,他就扳回了一局,數著這幾天的營業額,黃大夫笑得見牙不見眼。
家村
墨家
麵對慘淡的生意,顧南喬依舊不在意,對而言,有人來就看病,沒有人來就自己待著,樂得清閑。
倒是家裡人心裡都很不舒服,麵對黃大夫放出的謠言,更是氣得差點拿了菜刀去找黃大夫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