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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條凳子的錢,我賠您,對不住啊,一時失了力道。」顧南喬訕笑著,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看在錢的份上,攤主自然不會過多計較,很是快速的給姚冰也上了一碗麪,這才退下,不過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多打量了顧南喬兩眼。
看不出一個瘦弱漂亮的小姑娘,力氣卻這麼大,實在是太嚇人了!
其實不是顧南喬力氣變大了,而是擁有了七十年的功,而自己不知道,也不會運用,所以才造了這些事。
姚冰重新搬來了一條板凳,坐下來,這才道「姑娘,昨兒」
想問顧南喬是怎麼來了這裡,是自己來的,還是被別人劫持來的。
顧南喬喝了一口麵湯,掏出了一條帕子,慢條斯理的了角,這才道「昨天有人想把我們綁架賣了。」
聞言,姚冰瞪大了眼睛,正想要問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蘇玉寧已經樂嗬嗬的接著道「不過他們沒把我們賣了,反倒是我們把他們賣了,嘍,今兒吃早飯的錢,就是賣他們所得。」
蘇玉寧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整個人於很是的階段,恨不得把昨晚的細節都跟姚冰說一遍。
還是顧南喬看了四週一眼,提醒道「想說什麼等吃完飯以後再說,這裡人太多了,免得把別人嚇到了。」
拜託,剛剛在你輕輕一拍凳子,凳子就倒塌以後,還有誰敢不長眼的跑過來聽啊!
不要命了麼?
連原本不遠有幾個混混見顧南喬和蘇玉寧容好,想過來搭訕,可看到剛才的一幕,大家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兒天氣這麼好,他們還是在這裡吹吹風喝喝茶吧,不去招惹這樣的羅剎,免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的骨頭可沒有凳子結實。
蘇玉寧本來就對顧南喬很有好,經過了昨晚的事以後,對顧南喬更是佩服的五投地,所以顧南喬說先吃飯,等會兒再聊,蘇玉寧就閉上了,不說話了,默默的吃飯。
飯後,付了錢,一行人這才坐上馬車往回走。
姚冰也不騎馬了,也跟著坐在了馭位上,三個人聊起了昨晚的事,蘇玉寧在顧南喬開了頭以後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顧南喬便任由說,隻是有些說不明白的地方,顧南喬會幫著補充兩句。
「總之事的經過就是這樣。」蘇玉寧興沖沖的說完,喜滋滋問道「我們夠聰明吧?」
姚冰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姑娘和蘇玉寧會想出這樣的鬼點子,把那兩個綁匪直接賣去了南風館,可因為他們容貌太差,不符合南風館的審,而後又把人賣去了別的地方。
要知道這世上,什麼東西都分個三六九等,花樓也是如此。
所以們兩人是把兩個大男人,以五兩銀子的價格,直接賣了最下等的地方。
姚冰很想問這兩位是怎麼知道那種地方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覺得應該是蘇玉寧帶著顧南喬去的,蘇玉寧要是知道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大哭。
哪裡會知道這些地方啊,明明是喬姐姐帶去的,這口鍋,不背!
回到客店,迎麵而來到的就是刁阿蓮,一直好心的刁阿蓮在看到顧南喬和蘇玉寧出現時,嚇了一跳,眼裡掠過一抹詫異。
怎麼會這樣呢,這兩個人怎麼回來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纔想起來,昨兒派出去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莫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否則的話,那兩人也該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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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選擇手的時間,實在黎明前天最黑暗的時候,到現在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一直也都在等著他們會來,沒想到回來的人不是他們,而是顧南喬和蘇玉寧。
顧南喬沖著刁阿蓮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走向了。
看到顧南喬走向,刁阿蓮慌了,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顧南喬站在麵前,意有所指道「姑娘,你說一個人有多變態,才會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下黑手?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心肝是怎麼長的,莫不是跟常人不同,是黑心肝?」
刁阿蓮製下心裡的慌,佯裝鎮定道「你說什麼呢?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得的,昨兒不,應該說是三更天的時候,你不是來我房間了嗎?還用了下三濫的迷藥,你忘了?」顧南喬提醒「我們無冤無仇,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何要對我下黑手呢?」
刁阿蓮避開顧南喬的視線,想要離開,顧南喬卻不願意讓就這麼走了,攔著道「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姑娘,今兒你怕是就走不了了。」
「你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我跟你不,才第一次見麵,我有什麼理由要害你?」刁阿蓮質問道「這位姑娘,麻煩你潑髒水的時候,也點腦子好不好?別一張口,就胡攀咬。」
顧南喬冷笑一聲「是不是攀咬,你心裡有數,你派來的那兩個人也已經坦白招供了。」
最重要的是,親眼所見,要不是因為刁阿蓮使用了迷藥,顧南喬這段時間又太過於疲倦,想著墨玉珩在邊,所以警惕什麼的,都差了一點,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看到了刁阿蓮這張臉。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沒證據別胡說話,得罪了我們天海幫,你沒好果子吃。」
刁阿蓮威脅道,以前每次隻要搬出了天海幫,大家心裡就算是有意見,也隻能嚥下去了,不敢吱聲。
可偏偏這次遇到的人是顧南喬,不是以前欺負的那些人,這樣的威脅不僅僅不能讓顧南喬妥協,還激起了顧南喬的怒意。
對一個毫無悔改之心的人,也沒有必要跟講道理。
顧南喬冷笑一聲,揚聲道「你就這麼篤定我沒有證據麼?那兩個人可全都說出來了,你既然不承認,那我就念給你聽也一樣的。」
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白的棉布,攤開以後才發現上麵寫滿了字,顧南喬掃了一眼,念出聲。
刁阿蓮聽著,臉很是不好,本以為顧南喬是詐,可直到這時,才發現那兩個蠢貨確實是把所有的事都招供了。
從一開始,他們是如何聯絡的,畢竟那兩個人並不在隨行的隊伍中,連運輸用的馬車,也都是他們行前從別的地方駕駛來的,可以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隻要顧南喬和蘇玉寧回不來,就算墨玉珩他們懷疑是刁阿蓮他們下的黑手,也因為沒有證據證明,不能找他們麻煩。
他們算計得不錯,可偏偏就算了顧南喬不僅活著回來了,還把他們的人給賣了!
刁阿蓮心裡慌,麵上卻不顯,依舊鎮定的看著顧南喬,狡辯道「這位姑娘,你莫不是覺得我好欺負?這不過是他們的攀咬之詞,哪裡能相信?再說了,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你?總得有一個理由吧?」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不過我能確定昨兒確實是你帶著人來的,因為你讓那兩個人把我抬走丟到馬車裡的時候,其實我沒有昏迷過去,你的一舉一,我都清清楚楚。」顧南喬毫不客氣的拆穿,隨即又丟出了一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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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阿蓮腰間掛著的玉佩,這個玉佩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這個玉佩代表著刁阿蓮在天海幫的份,玉佩不是給顧南喬的,而是昨兒給那兩人傳信時,一同寄出去的,為的就是讓他們快點趕來,刁阿蓮昨兒忘記收回來了,正好這個時候用來當證據。
在玉佩出現的時候,刁阿蓮就知道事大條了,在這麼多證據麵前,饒是巧舌如簧,也無法扭轉困局。
外麵兩人在聊天,屋裡的人聽到了聲音,顧明凡噔噔噔跑了下來,看到顧南喬完全無恙站在門口,鬆了口氣「妹妹,你沒事吧?你是怎麼回來的?」
他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想著要去報了呢,好在顧南喬回來了,否則的話,三哥怕是會發瘋。
「沒事兒,二哥,墨哥哥呢?」顧南喬給了他一個安的笑容。
顧明凡見真的沒事,這才放下心,聽到問起墨玉珩,才苦著臉道「三哥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墨玉珩還能去哪裡?肯定是去找妹妹了啊!
不用猜顧南喬也知道自己突然消失不見,墨玉珩肯定著急壞了。
就在兄妹說話的瞬間,刁阿蓮悄悄的想要離開,誰知剛走了兩步,就被顧南喬發現了。
「姑娘,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麼?」
刁阿蓮恨不得消失在原地,但是被顧南喬注視著,如芒在背,腳步猶如千斤重,再也邁不開步子。
外麵這麼吵吵囔囔,客店裡的人自然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刁兮一臉不悅的走了出來,看到刁阿蓮還站在門口,眉心蹙起,很是不滿「阿蓮,你怎麼還站在門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晴兒重傷,需要請大夫,你不去請大夫,站在門口乾什麼?」
這一瞬間,刁兮對刁阿蓮是失頂,本以為刁阿蓮是一個能幹、聰慧的人,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安守本分,事給從來不出差錯,誰知道在現在這個刁巧晴的生死關頭,刁阿蓮卻掉了鏈子。
刁阿蓮跟了幾十年,自然是深得的歡心,可是比起自己唯一的兒,刁阿蓮也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刁阿蓮對上刁兮冰冷的眼眸,渾一,立刻道「我現在就去。」
跟在刁兮邊幾十年,對刁兮瞭如指掌,一看到此時的眼神,就知道已經發怒了,暗暗想著,早知道顧南喬會安全回來,就不應該這個時候出門,最起碼要避開一下。
卻不知道,能避得過去這一次,卻也避不了下一次。
而且顧南喬有心要找的麻煩,又豈會讓這麼輕易避開?
「等等,姑娘,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這就想走?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麼?」顧南喬上前一步,直接攔下來刁阿蓮。
刁兮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刁阿蓮不小心到了顧南喬,發生了爭執,畢竟天海幫的人,以前也沒做過這些事,仗著葉霸天的勢力,他們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除去爺,別的人對他們來說,如同螻蟻。
不配他們的眼。
「阿蓮,你是不是走路撞到人家了?給人家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刁兮站出來打圓場道。
顧南喬轉頭看了刁兮一眼,似笑非笑道「賠禮道歉?這位夫人,這件事可不是賠禮道歉就能揭過去的,你知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事?讓人把我們迷昏以後賣了,要不是我們遇到了好心人,現在我們在哪裡都還不知道呢!」
「這麼嚴重的事,在你們口中,賠禮道歉就能了事?那是否是說,如果我把給綁了、賣了,是不是跟你賠禮道歉也能輕輕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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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顧南喬的話語,刁兮啞口無言,目如炬的看向了刁阿蓮,厲聲問道「你告訴我,說的事是不是真的?」
被刁兮這麼注視著,刁阿蓮張了張,卻沒有辯解的勇氣,證據確鑿,還能如何辯解?
「姑娘,這件事我不知,等我仔細問過以後,一定給姑娘一個滿意的答覆。」刁兮看到刁阿蓮沉默的站著,還有何不清楚,怕是刁阿蓮跟著自己兒胡鬧,誰知道這次踢倒了鐵板。
這一刻,刁兮對自己的兒充滿了深深的無奈和失,本以為也就是蠻一點罷了,誰知道連販賣人口的事都敢幹。
別人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為刁巧晴的母親,卻能猜出幾分。
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兩人,容貌絕艷,還都於花骨朵的年齡,刁巧晴最是討厭長得比好看的人了。
加上這次在關寧縣,被唐嫣婉刺激得不輕,又被慕容濯當眾落了麵子,刁巧晴心裡一直都不痛快,剛巧又上了顧南喬,發生這樣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是誰做的事,誰一力承擔就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件事是做的,我自然是找算賬就好。」顧南喬不給刁兮麵子,誰知道現在放走了刁阿蓮,們轉頭會給一個什麼樣的解釋?
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糊弄的人,不親眼看到結果,又怎麼會輕輕揭過這件事?
也不是那種以德報怨之人,向來奉行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敢對下黑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刁兮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落麵子,有些不虞,但是也隻能陪笑道「姑娘,我們是天海幫的人,還你給我一個薄麵,這件事咱們私下裡商量如何?」
此時快到晌午了,道上有不人經過,其中江湖人也不。
刁兮是江湖有名的『人』,這得歸結於刁兮這幾十年來跟葉霸天的深意重,以往每次不管出現在哪裡,大家都會給幾分薄麵,而刁兮也不是一個低調的人,向來講究排場,更是把自己和葉霸天的事掛在邊。
天下那些妾室和三兒,怕是對很是羨慕,畢竟可是連妾都不如的外室,卻過得比葉夫人還要高調,葉霸天也樂於給臉麵。
但是天下正妻對就隻剩下厭惡了,而江湖上多人等著看被葉霸天拋棄的笑話。
好在這些年來,葉霸天對是一心一意,這才沒讓那些人看了笑話。
而現在刁阿蓮做了錯事,希能在私底下解決,畢竟站在門口不僅僅被人看了笑話、落了麵子,還有可能會被宣揚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天海幫的名聲就毀了!
「天海幫?你們是天海幫的人啊。」顧南喬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刁兮臉上神一鬆,還以為對方怕了呢,誰知顧南喬下一句話就狠狠打了的臉
「你們這天海幫的人可是最沒有信譽了,誰不知道你們的幫主破壞人家家庭就算了,還洋洋得意把這件事傳遍了天下,這是什麼榮的事嗎?也難怪了,有這樣的幫主,底下的人做出這些事來也就不奇怪了。」
顧南喬的話,猶如一記耳,扇在了刁兮臉上。
不知道顧南喬究竟知不知道是誰,但是聽到這話,怒火中燒,看向顧南喬的眼神也流出了殺意。
顧南喬卻不怕,直視,冷笑道「怎麼,我是說錯了什麼嗎?你要這麼看著我?打算殺我滅口?這件事在江湖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能殺得了一個人,還能殺了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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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刁兮和葉霸天從來沒有把別人的目放在眼裡,反正隻要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刁兮卻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被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斥責。
這讓一張老臉都掛不住了,不管怎麼說,跟在葉霸天邊幾十年,沒名沒分,確實一般人都看不起。
哪怕江湖上有些人表麵奉承,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詆毀呢!
刁兮以前是不把這些人的話當耳旁風,對而言,隻要自己過得好,又何必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
倒是葉霸天聽到了,頗為不爽,懲了幾個人,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在對指指點點。
「姑娘,得饒人且饒人,雖然做錯事了,但是你不也沒事嗎?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隻要不過分,我都能滿足。」刁兮忍耐著說道。
今時不同往日,葉霸天已經廢了,再也沒有了倚仗,很快整個江湖的人都會對他們發起追殺令,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做下的錯事實在是太多了。
顧南喬道「我沒什麼要求,隻是希能得到應有的懲。」
「你的意思是?」刁兮問道。
「隻要你們把賣花樓,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如何?」顧南喬道「我這條件不算為難吧?」
刁阿蓮和刁兮黑了臉,誰也沒有想到顧南喬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以牙還牙!
確實是夠狠!
要知道刁阿蓮已經是個徐娘半老了,雖然比刁兮年輕一些,但是也三十多歲了,賣花樓,能有人要麼?
除非是最下等的地方!
而且刁阿蓮是刁兮的心腹,這些年來,刁兮有多事是經過的手辦的,現在這個左膀右臂就要折在這裡,刁兮難以接。
顧南喬看們一眼,語氣堅定道「你們要是不同意這個要求也行,那咱們就去報吧,讓府裁決如何?」
刁兮臉更加不好了,報?報以後這件事就大了,不僅僅是刁阿蓮會遭罪,怕是連刁巧晴都會被查出來。
左膀右臂哪有自己的兒重要,刁兮思慮再三,心裡已經有了決斷,但是還是想在爭取一把,畢竟刁阿蓮跟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姑娘,咱們就不能再商量商量,隻要你能放過一馬,就算我們天海幫欠你一個人如何?」
「在你眼裡,我們兩個人就隻值一個人?還真是廉價啊,看來你這位心腹在你心裡也沒有什麼地位嘛。」顧南喬直接道「我說了,除了把賣花樓,我不接其他的談判。」
如此一來,刁兮也沒話說了。
蘇玉寧見刁兮一直想要保下刁阿蓮,很是生氣,想到淩晨那一幕,蘇玉寧直接道「喬姐姐,咱們何須跟他們多言,直接下毒毒死他們就是了。」
管他對方有多人,死一個算一個!
蘇玉寧說著,拳掌,就要去路邊摘藥材。
最擅長的就是調製毒藥了,不然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流浪了這麼久,還毫髮無損!
顧南喬笑著搖搖頭「玉寧,你太著急了,下毒乃是下下策,還會傷害無辜,咱們可都是善良的人,不能做這樣的事。」
刁兮眼前一黑,隻覺得顧南喬這話說的真是刺耳,是善良的人?所以就提議讓刁阿蓮賣花樓?
明明也沒有到傷害,可為什麼要這麼咄咄人,不願意後退一步呢?
不過在聽到蘇玉寧說的下毒以後,刁兮渾一冷,心裡暗暗慶幸,好在剛剛沒有一來就護著刁阿蓮,這要是惹怒了對方,怕是早就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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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對下毒這種事都有莫名的懼怕,畢竟誰也惜命。
此時,墨玉珩也得到了訊息,知道顧南喬和蘇玉寧平安回來了,當然也對顧南喬和蘇玉寧在縣城裡做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墨玉珩是黑著臉回來的,一想到顧南喬去了那種地方,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剛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顧南喬正在跟刁兮說著什麼,臉上的神一片冷然。
沒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墨玉珩也知道顧南喬這是在興師問罪了,畢竟這件事確實是刁阿蓮所為。
而且還跟刁兮的兒刁巧晴有不可分的關係。
墨玉珩走上前,看到顧南喬冷著臉看著刁兮,就知道事沒有按照顧南喬所願發展。
門口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天海幫的人自然也已經得到了訊息,全都跑了出來,想要為自己人撐腰。
麵對重重重,顧南喬卻麵不改「你們就算來了再多的人,我也不怕,今兒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不能把賣花樓,再給我賠罪,那麼你們天海幫的人以後就得提著腦瓜兒過日子,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上門算賬了!」
顧南喬這話可不是嚇嚇他們這麼簡單,刁兮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就足以說明他們被江湖人排斥了,否則的話,麵對寶藏和傳國玉璽的魅力,他們不留在關寧縣分一杯羹,跑來這裡幹什麼?
這一路上顧南喬都在遊玩,形比較慢,而刁兮他們能這麼快就趕上他們,怕是日夜兼程。
這就不得不讓人疑慮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讓刁兮他們急匆匆的離開?連潑天富貴也不要了。
「小姑娘還真是狂妄,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睜大你的狗眼瞧一瞧,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在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把汙水潑到我們管事頭上,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說話的是一位剛剛加天海幫沒多久的年,他一直就想要找個機會在天海幫各位大佬們麵前出風頭,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剛剛好,今兒這人就自己撞上來了。
年喜滋滋的想著,隻要自己這次事辦的漂亮,那也算是在幫主麵前了臉,說不定還能讓刁管事欠他一個人,到時候他就等著飛黃騰達吧!
「你又是哪位?」顧南喬看了他一眼,「一個無名小卒還不配跟我說話,你們今兒不給我一個答覆,那麼咱們也都不用走了,我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
「你找死。」年被這麼一刺激,直接掄起拳頭沖了過來,就要打!
墨玉珩眼眸幽深,正要上前時,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顧南喬一拳揮出,年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往人群外麵飛去,重重跌倒在地。
灰塵揚起,迷了大家的眼。
大家驚恐的看著顧南喬,見活了一下手指,發出了『喀嚓』的聲音。
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弱的子還有此等力氣,一拳頭把人打飛出去不說,自己還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讓大家又驚又懼,有些為刁阿蓮打抱不平的人也都熄了心思。
要知道剛剛那年武功也算不弱了,功也還算湛,否則的話,又怎麼會進了天海幫呢?
可偏偏他拳頭都沒到顧南喬,就被人給一拳頭揮出去了。
最讓他們到疑的還是顧南喬居然毫髮無損,要知道那年揮拳的時候可是用上了功,功這種東西,不懂武功的人很容易被傷到,可顧南喬神自若,哪有傷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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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南喬形鮮明對比的就是站在後的蘇玉寧和顧明凡,這兩位可都不會武功,那年過來時,功不小心傷到了他們,導致他們小臉蒼白、冷汗連連。
「小阿喬。」在一片寂靜之中,墨玉珩喊了顧南喬一聲。
顧南喬轉過頭,看到墨玉珩時,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眼睛轉了轉,對著墨玉珩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墨哥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千萬不要看到了剛剛暴力的一幕。
偏這麼想,墨玉珩也笑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看到了,我的形象啊!
顧南喬嗷嗚一聲,恨不能掩麵離去,實在是太丟臉了,自己這麼暴力的一幕,腫麼就被墨哥哥看到了呢。
那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夠淑?
顧南喬糾結了。
「這種打人的事,你怎麼能自己親自做?給姚冰和華風就是了,你的手可金貴了,不許沾染上了這些不幹凈的東西。」墨玉珩說著還拿出帕子給顧南喬了手。
顧南喬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猶豫的問道「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墨玉珩反問。
「我打了人。」顧南喬小聲道。
「那是他們該打,隻不過我確實是有點生氣,你居然自己手,這要是傷了自己怎麼辦?」墨玉珩教育道「這種費力氣的活兒,最適合華風了,以後這些事都給他乾就行。」
主,我不是打手啊!
華風正從外麵趕回來,就聽到主這心的話,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也不敢反駁,主說的有道理,這種事就該他乾!
「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顧南喬點頭。
墨玉珩一來,這種事就給他了,墨玉珩可不會管你是不是人,跟葉霸天有什麼關係,所以上來以後,沒跟刁兮廢話,直接出手,一掌就讓刁阿蓮飛了出去,丟了半條命。
能手就別吵吵,特別是跟這些人,更是商量不出什麼結果!
刁兮就是一個欺怕之人,先前能跟顧南喬磨著,不就是看中了顧南喬是個弱子麼,覺得人家好欺負。
現在顧南喬一拳打翻了一個人,墨玉珩又如此霸氣,直接不敢說話了。
要是葉霸天沒變這個樣子,刁兮還不會就這麼認輸,可葉霸天已經倒下了,沒有人會再護著他們。
除了認輸還能如何?
刁兮隻能出刁阿蓮任憑他們置,不過現在認輸也晚了,顧南喬重新開出了條件。
要刁兮賠償神損失費、誤工費五千兩銀子。
這筆銀子不算小數目,刁兮不想出銀子,可墨玉珩態度堅決,不出銀子也行,那就手吧,看看誰能打過誰!
刁阿蓮的武功在天海幫已經算是中上了,卻被墨玉珩一掌打得去了半條命,誰還敢手?
最後刁兮也隻能花錢買平安,給了五千兩銀子。
顧南喬拿到錢,喜笑開,這樣一來,又能幫助更多的流民了。
雖然五千兩銀子不算多,對安置流民來說更是杯水車薪,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拿了銀子,顧南喬直接給了墨玉珩,讓他幫忙張羅這件事。
墨玉珩在這裡自然也是有人手,無需顧南喬多言,直接就應了下來。
刁阿蓮被墨玉珩廢除了武功,按照顧南喬的意思,賣了花樓。
雖然顧南喬還想教訓一下刁巧晴,但鑒於沒有證據證明刁巧晴是這件事的幕後指使,顧南喬也就隻能想想而已,並不能對如何。
事理完以後,顧南喬一行人就離開,刁兮在屋裡照顧著刁巧晴,得到這個訊息時,眼眸裡霾重重,今兒是麵子裡子全都丟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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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他們離開了?往哪個方向?」刁兮冷聲問道,今兒折了一個左膀右臂,還丟了麵子,這場子不找回來,還真是沒辦法在江湖上混了。
「看方向他們應該是往西北而去。」
「你們下去好好準備準備,送一份大禮給他們。」刁兮眼裡一片冰涼,他們不是武功高強嗎?如果同時出現上百個武林高手,他們能否逃出生天?
雖然葉霸天廢了,但是葉霸天手底下的人還在,刁兮看著手裡的令牌,眼裡一片冷意。
已經離開了的顧南喬他們自然不知道刁兮又要暗的搞事請,顧南喬現在煩惱著的是突然之間力氣變大了,這讓頗為苦惱。
比如拿著一個小茶杯,稍微用力一些,茶杯就裂了。
顧南喬都覺得太莫名奇妙了,墨玉珩也一直盯著顧南喬看,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顧南喬一下子就變得力大無窮了。
傍晚時分,馬車到了銘嵐縣,找了一家乾淨雅緻的客棧,顧南喬腳步輕盈的跳下了馬車,墨玉珩看到了,若有所思。
這一路上走來,顧南喬確實是有些變化,前麵的時候上下馬車還需要用到馬紮,可現在自己就能跳下來了,還很輕鬆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銘嵐縣算是一個大的城池,人來人往,而且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還不錯,起碼放眼去,大家的著都乾淨利落。
路過的孩子們也都是頭上別著絹花、珠釵。
華風去定了幾間上房,姚冰則是去點菜。
這段時間大家吃住在一起,自然都明白各自的口味。
墨玉珩喜清淡,顧南喬喜麻辣,蘇玉寧喜甜食,顧明凡是什麼都吃,墨胭脂則是要吃,特別是烤,最得它的歡心。
所以點菜也是一門本事,既不能浪費,又要照顧到全部人的口味。
墨胭脂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長出了新的髮,這讓墨胭脂很是得瑟,覺得自己又回來了。
它迫切的希自己能回去得瑟一番,隻是顧南喬還沒有打算回去,墨胭脂就是想回去,那也隻能想想。
走這一路,見識到了不的風土人,西北這邊,他們的食特很是突出。
以牛羊為主,山珍野味為輔,主味突出,雖然調味料多,但是每個菜肴的主味隻有一個,酸甜苦辣鹹,隻有一個味出頭。
最後則是烹飪手法也多種多樣,燒、蒸、煨、炒、熗為主。
雖然手法不同,但是味道卻極好,同樣一種食材,能做出各種各樣的食。
顧南喬這一路上走來,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用過飯,大家便回房間休息,顧南喬卻有些惴惴不安,或者說今兒一整天都有些膽心驚。
任誰一下子力氣變大了,都會有點接不良,特別是晌午時,一拳頭就把人給打飛出去,更是給造了一定的心理影。
墨玉珩也正巧有話要跟說,兩人便帶著墨胭脂呆在一起。
倒是顧明凡顯得有些,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他很想出去逛一逛,但是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去,所以他想約華風一起走。
華風拒絕道「顧公子,我得留在這裡保護姑娘啊,不能離開,我要是真的離開了,主一準會了我的皮。」
去找姚冰,姚冰也是用這個藉口。
最後無奈了,顧明凡隻能眼的看向了蘇玉寧。
蘇玉寧正啃著一個烤,看到他看過來,連忙撇開了頭「街有什麼好逛的?還不如多吃兩塊呢!」
不知道是這段時間慘了,還是一直都是吃素,總之自從蘇玉寧跟在顧南喬邊以後,就對吃很興趣,到了無不歡的地步。
管他什麼做法,反正隻要是,對蘇玉寧來說,那就是味。
這也導致短短時間,蘇玉寧的小臉就胖了一圈。
「你除了會吃,還會幹什麼?」顧明凡本來就對蘇玉寧有偏見,看到一個勁兒的吃,忍不住道「吃這麼多,你也不怕變胖子。」
「你說什麼?我跟你講哦,你要是再說話,信不信我讓你三天開不了口。」蘇玉寧威脅道,為一個人,都不喜歡別人說自己變胖了,哪怕蘇玉寧確實是吃得多一些。
心裡明白最近是胖了點,卻也不願意被人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