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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是個很有容忍度很高的人,對未來的兒媳婦,也沒啥要求,隻要孩子人品好,心好,那就行了。
原本在家村會看上段黛,也不過是因為段黛持家能幹。
村裡人都知道段黛的母親段桂氏是一個單純的人,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蠢人一個。
不管是什麼事,都拎不清,孃家有事找,段桂氏也一個勁兒的去相幫。
說的好聽那是有有義,可要是家裡都揭不開鍋,還把家裡的東西送去孃家,那就讓人不敢茍同了。
連自己都要肚子了,還要管孃家那攤子的事,實在是太拎不清。
段黛那次了香玉的眼,不過也就是看到了段黛懟了舅母一頓,還把娘親送出去的米糧給搶了回來。
香玉覺得這孩子還是不錯的,起碼不像娘一樣拎不清。
而且樣貌也好,脾氣看著也不錯。
香玉看著很是滿意,隻是不知道顧明凡中不中意。
作為一個開明的母親,香玉自然是在顧明凡耳邊提過了幾句,隻不過顧明凡不是裝作聽不懂就是直接說起了別的事。
這個態度,香玉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是不中意。
所以也沒有著急忙慌的去段家提親啥的。
顧明凡可是最小的幺兒,他要是不滿意這門親事,當然是不能草草就定下,不過香玉看了村裡一圈,也就覺得段黛的姿容最好。
哪怕顧明凡不中意,但是香玉也把注意力放在段黛上多了一些。
本來不注意的時候沒發現什麼不同,這樣一下子注意力都集中在段黛這邊以後,才發現段黛家裡糟糟的。
段桂氏是個伏地魔,而段山泉則是個酒鬼,段家老太太太偏心,段黛還有一個小叔叔,大家都住在一起,沒分家不說,所有的錢財都是統一放在段老太太那邊。
段老太太不喜段黛這一房的人,更喜歡段黛的小叔叔。
可想而知段黛在家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為長,自然是要挑起家裡的擔子,母親不頂用,段黛不僅要管好自己的事,還要管好自己的妹妹。
這樣的經歷倒是讓香玉對多了幾分的憐惜,覺得是個苦命的孩子,想要幫一把。
誰知道還沒等香玉有所行,就聽說了一件事。
段黛的嬸嬸段王氏給段黛牽了一條紅線,對方是王家村人,雖然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但是解決溫飽不問題,對方家裡還隻有一個兒子,三個兒,兒都已經出嫁了,就隻有這個兒子沒娶妻。
段王氏覺得這戶人家不錯,這才介紹給了段黛,誰知段黛眼都不眨就拒絕了。
說是高攀不起。
可段王氏是誰,吃過的鹽都比段黛吃的米飯還多,一看段黛毫不猶豫的拒絕,就覺得這其中有,所以一再的問緣由。
段黛被問得煩了,便說自己有了意中人。
雖然大齊對孩子沒有太過嚴苛,可以出門,也可以做生意,跟男孩子在一起說笑,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有意中人那就不同了。
段王氏得到了這個答案,便直接回絕了這門親事。
這件事本以為就這麼塵埃落定了,誰知道後麵又起波瀾。
原來是段桂氏知道了這件事,也覺得那戶人家不錯,最重要的是,那戶人家的兒子是有手藝的人,這年頭有手藝的人可吃香了,有手藝那就代表著有了金飯碗。
要不然香玉以前也不會對顧明凡那麼憂愁了,要是沒有個一技之長,連養家餬口都困難。
比如段黛的父親段山泉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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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桂氏跑去問段黛,誰知道段黛便說是那戶人家看不上,還有就是的嬸嬸沒有幫說好話什麼的。
本來這麼說,為的就是讓段桂氏打消這個念頭,讓知道兩家是不可能結親。
可誰知段桂氏是個蠢人,直接跑去找了段王氏,妯娌之間發生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爭吵,最後吵到都跑去找段黛對質的份上了。
段黛沒有想過事會鬧得這麼大,麵對娘親和嬸嬸的質問,也隻能堅持跟娘親所言,否則的話,那就是失信於人了。
段王氏沒有想到段黛是這樣的人,直接反水,還把汙水潑到了上。
好在那日問段黛的時候,院門口有人經過,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那人站了出來,為段王氏仗義執言,這才穿了段黛的謊言。
段桂氏沒有想到真的是兒說了謊,心慌了,所以又開始各種求、博同。
可偏偏段黛這種行為最是令人所不齒,所以大家都知道了。
香玉知道這件事後,後怕不已,好在自己沒有衝就為顧明凡去段家為顧明凡定親事,被拒絕了也不算什麼,就怕人家萬一答應了,到時候娶了一個這樣反覆無常的子進門,攪得家宅不安,就不好了。
香玉說完這些事,而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繼續道「也不知道段姑娘拒絕了那門好親事,現在是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顧南喬一聽,就知道怕是這件事後麵還有幕,連忙道「乾娘,是不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這也不是什麼了,就是你們出門不久,段山泉去跟自己的好友去做了藥材生意,說是他們隻要從採藥人手裡收購藥材,然後賣到縣城和州府,輕輕鬆鬆就能大賺一筆。」
顧南喬道「也不知道是他們運氣不好還是怎麼的,生意剛剛開始,還沒有賺到錢,就因為收購來的藥材質量不太好,賠了一些錢,後來有一次運輸藥材的時候,誰知道下了大雨,藥材沒有儲存好,全都淋了。」
本來淋了的藥材,有些曬一曬,有些炒製一番也就可以了,可偏偏他們兩位都是門外漢,完全不知道如何理,因為大雨一直都沒有停歇,藥材雖然搶救回來了一些,但是大部分也都報廢了。
而且因為他們擔心那些貴重藥材會壞,所以全都放在了最頂端,也就全都遭了殃。
這件事過後,段山泉是賠個本無歸不說,還欠了一大堆的外債。
家裡能賣的東西全都賣了,可依舊是填補不了這個。
所以便打上了段黛的主意。
「這些日子,段山泉可是給段姑娘找了好幾門親事,對方不是傻子,就是瘸子,總之沒有一個是沒有缺陷的,唯一的共同點嘛,就是他們都願意出十兩銀子的聘禮娶段姑娘。」
自從認了顧南喬這個乾兒之後,香玉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家村,對村裡的況也漸漸瞭如指掌。
今天誰家有些風吹草,香玉都清楚。
這些事雖然沒有鬧到明麵上,但是段山泉託人去給他家大丫頭說婚事的事大家都聽到了風聲。
要知道一家有千家求,基本上隻要有孩兒的人家,都沒有自己去託人說婚事。
可偏偏段山泉不僅僅是託人說婚事,還放出了風聲,說是要給他家裡多聘禮。
明晃晃就是賣兒的行為。
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能拿出這筆錢的人家寥寥無比,畢竟二兩銀子就足夠尋常人家一年的花銷了,十兩銀子,那就是五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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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家村周圍的人家,娶媳婦和嫁兒,聘禮也就五兩銀子左右,家境好些的,才能給個十兩銀子,甚至更多。
如果是家境實在貧困人家,那麼給個十來斤豬意思意思也能娶回媳婦。
總之聘禮就是男方家的心意,有錢的多給點,沒錢的自然也隻能盡自己所能了。
而段山泉開出了十兩銀子的高價,直接就刷了一批人,有些人家覺得段黛還不錯,有心想要為自己家裡的小輩去說婚事,可段山泉這個條件一開出來,基本上有八的人家不符合他的要求。
所以能去段家提親的,基本上都是有殘缺的人。
不是有殘缺就是心理殘缺。
墨家醫館在談論著段家的事,段黛一概不知,拿著藥包回了家,剛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了婆歡喜的說話聲。
段黛腳步頓了頓,這些日子,段山泉已經給找了不人家,可惜全都看不上。
明明姿容一絕,也極好,憑什麼要嫁給那些殘廢?
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段黛對於段山泉甄選出來的每一個人,都不滿意,拒絕了。
隻可惜,段山泉卻不以為意,還是樂此不疲的給找夫家,段黛毫無疑問,隻要有人給出了高價,段山泉一定會忤逆的心意,把的婚事定下。
這可不是一個好事兒。
「跟你們說哦,這戶人家可是難得的富貴人家,家裡門庭顯赫不說,名下還有好幾間的鋪子,你家閨嫁過去那就是當夫人的命。」婆眉飛舞地說道「金老爺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是年齡大些,疼媳婦啊!」
都說老夫妻更恩,這門婚事怎麼看,段家都是最大的贏家。
段山泉對於自家兒當不當夫人不興趣,他興趣的是對方能給多聘禮。
「劉婆,你給我說說,金老爺打算給多聘禮?」段山泉張的問道。
劉婆笑瞇瞇的出了兩指頭「金老爺說了,待來日段姑娘要是生下了一兒半,還會給段家一份大禮。」
二十兩銀子,段山泉心砰砰砰直跳。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是去年村裡獵了這麼多熊瞎子,每家也才分得了十幾兩銀子,而他家裡因為他什麼忙都沒幫上,更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分到。
「劉婆你這說的可是真的?」段山泉不敢置信的問道,心裡已經盤算開了,要是真的有二十兩銀子的聘禮,那除了還債之外,他還能有十兩銀子的剩餘。
聽劉婆話語中的意思,隻要段黛生了孩子,還能有一份大禮。
劉婆保證道「你也知道,我在這十裡八村可是牽了多紅線了,從來都不說假話,要不是因為我看你家閨長得漂亮,子也好,而你也是真心實意的人,這門親事我還真是沒有打算說給你們家。」
段山泉聽著這話,臉上終於流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道「劉婆你對我們家的好,我們都記在心裡,你放心,隻要有我一口湯喝,絕對不會忘記你。」
劉婆道「你們的心意我自然是瞭解,放心好了,這件事定給你們辦得妥妥的,就是你家閨」
不是第一次給段家姑娘做了,劉婆對段黛還算是比較瞭解的,前兩次給介紹了這麼好的人家,可偏偏這位姑娘不領。
劉婆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以前隻要是到了富貴人家,哪個姑娘會這麼推三阻四?
要不是段黛那張臉還能看,劉婆還真的是不耐煩給牽紅線了。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還真是不想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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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那邊我來搞定。」段山泉眼裡現在就隻有那二十兩銀子,至於自己兒的死活,他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也沒有問金老爺究竟多大年齡,更沒有問金老爺前麵有幾房妻妾。
在他看來,自己的兒能換來二十兩銀子就已經是最大的好事兒了。
段黛躲在一邊,把堂屋裡的事聽的是一清二楚,察覺到堂屋裡有人要出來時,這才飛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段家窮苦,段黛雖然有一個房間,但是這房間裡,有一大半都是放置著家裡農田裡的所有工。
隻是在牆角邊,放置著一張架子床。
段黛臉十分不好的推開門,而後又推開了窗戶,冷風襲來,打了一個冷,可段黛卻毫沒有關上窗戶和門的打算。
心早就涼了,冷了。
比這吹進來的寒風更冷、更讓到絕。
不知為何,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剛才顧南喬端著白小碗吃著小餛飩的畫麵。
極跟顧南喬接,但是對的傳說卻並不陌生。
顧南喬一個無父無母的孤,隻是運氣好,到了墨玉珩,從此安家在了家村,墨玉珩更是幫著把戶籍落在了顧家。
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為什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道?
段黛不由得怨恨起了老天爺。
讓遇到了這樣一對見錢眼開的父母,的未來,都可以用銀錢來衡量。
寒風吹來,眼眶一酸,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看著手上的藥包,段黛眼淚流的更兇了。
好不容易纔想到了一個靠近顧明凡的機會,不惜凍了一晚上。
滿懷欣喜的出門,回來時卻得到了這樣一個訊息。
不甘心充斥著,想要就這麼信命了,還真是小看了。
不著急,得想個辦法,在那個什麼金老爺過來相看之前,先把計劃給實施了。
段黛眼裡掠過一抹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麼乾,全都是因為家裡人迫的!
心裡有了計劃,段黛邊溢位了一抹冷笑,隨後轉去了廚房,笑瞇瞇的開始熬藥。
著爐火中的火苗,段黛笑容更甚。
天氣越來越冷,顧南喬越發不出門,秀香知道姑娘怕冷,便在醫館的大門上麵懸掛上了簾子,這樣能遮擋外麵的寒風。
天冷了,來看病的人了一些,畢竟不是誰都能頂著寒風跑來這裡看病的。
閑暇時,顧南喬便看看書,寫寫字,過得非常恣意,香玉見削尖的小臉,心疼得不行,這段時間兩天一隻的燉湯給補。
十一月初八是顧南喬的生辰,去年的時候剛剛過來不久,又剛剛搬了新家,所以不想勞師眾,便直接煮了碗長壽麵應付著過了。
墨玉珩倒是想給過生辰,可顧南喬不願意,墨玉珩也沒有勉強。
今年則不同了,顧家人執意要給過生辰,顧南喬推不掉,隻能應允了下來,不過也不能大乾戈,隻說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就好。
香玉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心裡暗暗的想著,怎麼說也是顧南喬第一次跟他們全家人一起過生辰,自然不能太寒磣了。
背地裡跟薑俏俏說好了,要買些什麼菜回來,又把廚房翻了一番,找了不食材出來。
比起香玉們的忙忙碌碌,顧南喬就顯得隨了許多,難得今天醫館裡沒有病人,便帶著蘇玉寧去外麵逛逛。
本來顧明凡也要跟著去的,不過他一看到蘇玉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開玩笑,他對蘇玉寧還是很有意見的好不好,纔不願意跟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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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村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哪怕是冬天,除去呼呼的寒風之外,山裡依舊是一片翠綠。
兩人走在村裡,回頭率超高。
顧南喬在村裡本就是一個傳奇了,大家看到,都會不自主的多看兩眼,而蘇玉寧也讓大家很是好奇,明裡暗裡的打量不。
有些心思活絡的人家,已經想著要不要上前問一問們兩人的關係了,隻不過這個念頭也隻能是想一想罷了,還沒有人敢付諸行。
「喬姐姐,這裡的風景可真好,就是天氣也太冷了一些。」蘇玉寧拉了脖子上的圍巾,有些悶悶的說道。
圍巾是顧南喬為家裡人剪裁的,大齊也有類似於圍巾樣式的寒品,隻不過沒有顧南喬製作的巧,家裡人現在圍著的圍巾,都是顧南喬自己設計製作的。
「還好吧,比西北那邊好多了。」顧南喬笑了笑「最起碼咱們這裡沒有風沙。」
蘇玉寧一想也確實是這樣,隨後一笑「喬姐姐,咱們這裡有什麼地方好逛的嗎?」
「那可沒有,這就是一個小山村,不過勝在空氣好,而且這裡人好。」顧南喬道「玉寧,你不喜歡這裡嗎?」
「不是不喜歡,就是想逛街了。」蘇玉寧撓撓頭說道。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這裡天都呆在家裡,家裡風景再好,看多了,也就膩味了。
顧南喬看破不說破,也隻是帶著在村裡逛了一圈,快要回家時,卻在段家門口遇到了一群人。
那群人中間最是顯眼的就是站在段黛麵前的一個男人,從他的外貌判斷,起碼已經有五十歲了。
一雙渾濁的老眼,一直都盯著段黛瞧,臉上帶著笑意,不知道對段黛說了什麼,段黛勉強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隻是等那個老男人轉過,跟段山泉說話的時候,段黛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冷下了臉。
段山泉著笑臉跟那個老男人說話,近乎討好的看著那個老男人。
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兒的緒。
「喬姐姐,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呢?」蘇玉寧失了記憶,對什麼事都分外好奇,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下意識就想要過去看熱鬧。
顧南喬連忙一把拉扯住了他道「別過去了,咱們跟他們家沒什麼,我們過去不太好。」
蘇玉寧點頭,雖然沒有再往前走,但是那雙賊亮的眼睛還是不住的往那邊打量著,歪著頭問道「我覺得那位姑娘不太高興的樣子。」
連蘇玉寧都知道段黛不太高興了,可以看出段黛的臉實在是難看到不行。
顧南喬和蘇玉寧正說著話呢,就在這時,段黛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老男人突然看了過來。
見到顧南喬和蘇玉寧時,怔了怔,隨即眼眸裡掠過一抹狂喜。
金老爺目不轉睛的盯著顧南喬和蘇玉寧,喃喃自語「南方有佳人,容華若桃李,這兩個人兒是誰啊?」
金老爺的目一直盯著顧南喬那張絕艷的容,恨不能立刻上前套近乎。
本以為這樣的旮旯犄角裡,能找到段黛這樣容貌清秀的姑娘就已經很難得了,沒想到今兒還能遇到一個容絕艷的姑娘。
實在是上天厚待於他!
「這是咱們村有名的大夫,顧南喬。」段山泉想要討好金老爺,自然是不會有所瞞,他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
「大夫?」金老爺眼眸微閃,心下有了計較。
士農工商醫,這大夫可是比商人還更低賤的職業,自古以來,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不會去學醫。
倒是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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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婆,你遣人去那位穿紅子的家裡看看,問問的家人,有沒有興趣跟咱們家聯姻,這位姑娘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給出一千兩銀子的聘禮。」
金老爺說著,目依舊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紅子的姑娘,這麼漂亮的姑娘,別說是一千兩銀子了,就是兩千兩銀子,他也照出不誤。
要知道這樣容貌的人,可是可遇不可求。
他找了不知道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這種的姑娘。
沒想到今兒走了狗屎運,一下子見了兩位。
「金老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這是不想要我家閨了麼?」一旁的段山泉聽到金老爺的話,頓時怒了,忿忿不平。
金老爺陪笑道「哪裡哪裡,這不是遇到了更合適的人麼?當然了,你家閨我還是想要的,畢竟也很不錯,隻不過比起那位紅姑娘,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不過我先前答應了會娶你兒,自然是說到做到,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讓你兒當貴妾,給你三十兩銀子當聘禮如何?」金老闆道。
眼睛還是捨不得從顧南喬上挪開,離顧南喬太遠,隻能大約看到的廓,饒是如此,也能看出對方的容貌和五比段黛的好上了不知道多。
有了這等花作對比,那段黛就如同一朵醜,雖然他因著承諾會娶回家,但是還真的沒有把這朵醜放在你心裡。
段山泉不幹了,這位金老爺莫不是看不起他們家?
顧南喬的聘禮就一千兩銀子,他兒就值三十兩銀子?
還真是看不起他呢!
「金老爺,這年頭大家都是以誠信走天下,你一開始說要娶我閨為妻,怎麼一轉眼你就不認賬了?想要娶那位姑娘啊,金老爺,你還不夠格!」段山泉怨憤地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家裡可不缺你這區區一千兩銀子。」
聞言,金老爺這才收回了目,看向了劉婆,劉婆早已經被金老爺這神來之筆給弄懵了,現在看到他看過來,連忙把顧南喬家裡的況說了一遍。
顧南喬本就是一個很會賺錢的人,還真的不缺這區區一千兩銀子。
聽完了顧南喬的事蹟,金老爺下意識的往剛剛顧南喬出現的地方看去,隻不過那裡已經沒有了那個俏的影,金老爺嘆了口氣,心裡對顧南喬越發有好。
世上不缺漂亮的人,但是漂亮又能幹的人則之又。
看到了顧南喬絕艷的容,再看向段黛這清秀的容貌,金老爺原本十分高興的心,也淡去了五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早知道家村裡有那等絕,他哪裡會這麼痛快就答應段山泉的要求。
想到顧南喬的家庭,金老爺也隻能無奈放棄了,墨家太過於富貴,顧南喬也太過於聰明又手段,還是段黛會比較好掌控。
金老爺雖然對顧南喬很滿意,但是想到自己娶妻的目的,他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最後隻能沖著段山泉陪笑道「我剛剛就是一時激,你放心,我一定娶段姑娘為妻,剛剛就是開個玩笑。」
段山泉可不管金老爺這話是真是假,他在意的隻是聘禮,所以著臉問道「那聘禮」
「未來嶽父請放心,聘禮三十兩銀子,等咱們選好了黃道吉日時,一併送過來。」
段山泉忽上忽下的心這才落到了實,對他而言,顧南喬的出現讓他瞬間多賺了十兩銀子,這是極好的事,所以對於剛剛金老爺的失禮,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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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段黛手的抓著擺,麵黑沉,不明白金老爺明明都心了,為什麼最後關頭還是選擇了,而放棄了顧南喬。
難不是因為墨家有錢麼?
送走了金老爺,段黛一臉沉重的回了房間。
沒有想到金老爺來的如此快,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靠近顧明凡,金老爺就來了。
聽剛才金老爺跟爹說的話,金老爺是希在春年以前趕把娶過門。
這樣一來,留給的時間就隻有一個多月了,除非在這一個多月裡,能攀附上顧明凡,否則的話,就要嫁給那位年過半百的金老爺了。
才剛剛及笄不久,還是一枝花的年齡,如何能嫁給一個糟老頭子?
就算家裡人對這門親事百般看好,段黛心裡卻沒有一點喜。
剛剛金老爺會突然往顧南喬們站著的地方看去,自然是段黛的功勞。
段黛知道村裡不年都對顧南喬頗有好,要不是礙於墨家太過於富貴,村裡那些年怕是都會託人上門求親。
相信,金老爺看到了顧南喬,一定會把注意力轉移到上,那樣自己就安全了,也有了足夠的時間重新籌謀自己的未來。
誰知道金老爺搖擺不定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難道天真的要亡不可?
段黛臉難看到不行,踢了腳邊的木一腳,最後疼的自己抱著腳哎呦哎呦的喚不已。
人不順遂的時候,連木都能欺負!
卻沒有想想,要不是自己突然出腳踢,又怎麼會傷到自己?
段家門口發生的事,顧南喬可一概不知,跟蘇玉寧回了家,兩人又在藥房裡待了小半天,等到酉時一刻,這纔去廚房幫著準備晚飯。
因著今天是的生辰,香玉和顧老太太是不願意下廚幫忙,但是顧南喬卻執意要幫忙,最後兩人還是拗不過,隻能讓幫著做一些輕省的活計。
顧南喬乖巧的幫著擇菜、添柴這些輕省的活兒,秀香則是忙著做豆腐、做長壽麵、包餃子。
顧南喬喜歡吃地瓜包,無奈今年木薯實在是得可憐,所以隻能放棄吃地瓜包了,改為吃韭菜包。
韭菜是香玉種在後罩房的,又又綠,很是喜人。
韭菜洗乾淨以後和蛋攪合在一起,又加一些調料,想要吃餡的話,也可以加一些瘦,不過鑒於今晚家裡鴨實在是太多了,顧南喬便提議餃子裡麵不包了,直接做素餡。
秀香沒意見,香玉和顧老太太覺得顧南喬高興就好,畢竟今兒可是的大日子。
晚飯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準備,連蘇玉寧都過來幫忙,要知道可是除了吃以外,就隻對製作毒藥興趣了。
現在居然跑來廚房幫忙,大家都很詫異。
顧明凡看見了,冷哼道「討好人的小手段。」
他還真是小瞧了蘇玉寧了,才來墨家多天啊,就讓他爹孃對掏心掏肺了,這要是再這樣下去,那還得了?
想要把蘇玉寧以前東西的事跟家裡人說,但是一想到顧南喬的叮囑,還有蘇玉寧這段時間的乖巧表現,他又說不出口了。
妹妹說得對,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他不能一直盯著不放,隻是有些氣不過罷了。
看不慣蘇玉寧收買人心的樣子,顧明凡哼了哼,直接去了醫館。
誰知道剛剛挑開簾子,就看到醫館門口站了一個人。
「你有事嗎?」顧明凡問道。
因著剛才的事,語氣中不免帶上了幾分冷意。
段黛愣了愣,抬頭看到顧明凡臉上不耐煩的神,連忙道「我是傷了腳,所以想要來拿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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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顧明凡說著,往醫館走去。
段黛立刻跟了上去,看著醫館裡隻有顧明凡一人,眼眸一亮,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是老天爺給的機會,一定要讓顧明凡對印象深刻。
「哪隻腳傷了?」顧明凡雖然不太會看脈診什麼的,但是一點皮外傷還是難不倒他。
不過段黛是孩子,為了各自的清譽,顧明凡問了這句話以後還是去找了顧南喬。
誰知道顧南喬不在廚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蘇玉寧聽到說醫館有病人,他不方便看,所以跟了出來。
顧明凡對蘇玉寧是很不放心,隻得道「你記住了,是孩子,你得溫一些。」
蘇玉寧白了他一眼「顧明凡,你好囉嗦。」
「你就看看的腳有沒有浮腫就行了,別的事我來辦。」顧明凡還是很不放心的叮囑。
蘇玉寧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過去看,你可以自己去。」
「」要不是對方是孩子,顧明凡鐵定是自己看了。
隻不過對上蘇玉寧不耐煩的神,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可還是很不放心啊!
「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去哪裡了?要不我去找回來。」顧明凡實在是不放心蘇玉寧去看病,而且蘇玉寧會看病嗎?雖然是最簡單的腳傷。
「唧唧歪歪的,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風度?」蘇玉寧被顧明凡煩的不行,直接一揮手「你還是閉比較好。」
「」喂,一言不合你就下啞葯,你是想怎樣啊?
顧明凡心在吶喊著,沒想到又一次被蘇玉寧下了啞葯。
他真是學不乖啊,明明已經被蘇玉寧傷害過一次了,居然還沒有提高警惕。
到了醫館,顧明凡隻能站在蘇玉寧後麵,段黛聽到腳步聲,驚喜的轉過頭,臉上帶著的笑意,眼眸裡似乎都泛著淚。
知道這個模樣最是能讓男人產生保護。
所以把自己最好、最弱的一麵給呈現了出來,隻不過在看到蘇玉寧時,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蘇玉寧看了一眼,蹲下來道「哪隻腳傷了?」
「左腳。」段黛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睛時不時的瞄著顧明凡,但是顧明凡卻沒有看一眼,坐在葯櫃後麵,正在研究著藥材。
段黛嘆了口氣,隻覺得自己剛才沒有好好把握來之不易的機會。
「沒什麼大病,連紅腫都沒有。」蘇玉寧看了以後說道「連藥酒都沒必要。」
段黛道「可是我的腳很痛。」
蘇玉寧蹙眉道「是嗎?」說著直接拿出了一罐藥酒,想要給塗抹。
段黛看了罐子一眼,立刻頓住了,明的瓶子能夠看到藥酒裡麵泡著一條蛇,還是手臂的蛇,段黛嚇得花容失「你要拿這蛇酒給我?」
蘇玉寧道「是啊,這可是好東西,喬姐姐平常都捨不得用。」
段黛嚇壞了,不等蘇玉寧開啟蓋子,直接穿上了鞋子就往外跑「我的腳沒事了,不勞煩你給我藥。」
蘇玉寧看著段黛遠走的影,沒說話,又看了顧明凡一眼,放好了藥酒,直接回了廚房。
天黑之後,薑俏俏一行人也回來了,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每個人都給顧南喬準備了生辰禮。
香玉給的是一套的冬裝,顧老太太則是一套頭麵,顧老爺子和顧長水送了幾本醫藥書,這年頭書可貴的很,特別是醫藥方麵的書籍,更是有市無價,從這方麵可以看出顧老爺子和顧長水的禮有多重了。
墨玉珩也準備了一份禮,各種各樣的首飾,上麵都裝滿了機關,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對於顧南喬來說,這份禮最貴重。
所有人的禮都很符合顧南喬的心意,包括薑英畫了一副祝壽圖給,雖然畫筆稚,但這也是薑英的一片心意,顧南喬也都樂嗬嗬的收了下來。
唯獨一個人的禮最是特別,那就是蘇玉寧,直接送了一瓶化水給顧南喬,當著眾人的麵道「這可是殺人放火必備品,喬姐姐,你放心,這種化水隻對死掉的生有用,活著的生都失效。」
顧南喬笑了笑,也收了下來,隻有顧明凡撇了撇,覺得蘇玉寧實在是太討厭了,有誰在人家生辰時送這種東西的?
不嫌晦氣!
雖然生辰禮各不相同,但是這也是大家對顧南喬的一片拳拳之心,所以顧南喬還是很高興。
飯後,大家又坐在一起聊聊天,開開玩笑,等到亥時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