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跳不跳,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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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寒風呼呼的吹著。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沒有下雪,但是那種冷,冷到了人的骨子裡,即便屋裡已經燒上了銀霜炭,也依舊阻隔不了這種寒意。

顧南喬在房間裡看書。

封麵是破破爛爛的牛皮紙,顧南喬卻視若珍寶的捧在手心裡。

這是墨玉珩給找來的書籍,上麵寫著的是一種適合子的輕功口訣。

顧南喬看得很是認真仔細,心裡默默的把上麵的口訣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了下來。

眼看就要到子時了,顧南喬這才合上了牛皮紙,心裡又默默的唸了一遍口訣,這才往室走去。

還沒等把頭上的簪子拔下來,誰知道心口一陣刺痛。

顧南喬捂著心口緩慢的蹲了下來,心口越來越痛,連呼吸都疼,顧南喬連忙給自己把脈,可脈相卻顯示一切正常。

這難不是自己看錯了?

顧南喬蹙眉,冷汗直冒,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顧南喬已經蹲不住了,腳發,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顧南喬閉上了眼睛。

屋外依舊寒風凜冽。

顧南喬的閨房跟墨玉珩的房間相隔不遠,顧南喬的呼痛聲墨玉珩自然是聽到了,他豎著耳朵又聽了一會兒,顧南喬那邊卻再也沒有聲音傳過來,墨玉珩心裡有些擔心,直接站起來,出了門。

到了顧南喬閨房門口,裡麵依舊是無聲無息,墨玉珩心裡有些慌了,站在門口,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顧南喬的聲音。

推了推門,裡麵已經上了門閂,推不開。

屋裡的燭火有些飄,墨玉珩仔細聆聽了一下,卻沒有聽到裡麵的靜,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一腳踹開了門,沖了進去。

目是一個小客廳,裡麵沒有人,墨玉珩路的往室走去,繞過屏風,看到倒在地上的人。

「小阿喬。」墨玉珩臉突變,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扶起,這才驚覺顧南喬的裳全都被冷汗打

他手有些抖,著手在顧南喬鼻尖探了探,察覺到呼吸均勻,這才鬆了口氣,還活著就好。

隻不過心裡也沉甸甸的,不明白顧南喬怎麼突然就暈倒了,把顧南喬放在了榻上,墨玉珩這才喊來了華風。

在墨家,也隻有華風通醫了,至於顧明凡這個半吊子,墨玉珩直接給無視了,還有那個半路撿回來通各種毒藥的蘇玉寧,墨玉珩也選擇忘。

華風聽到墨玉珩的召喚,匆匆趕來,連外套都忘記披了,好在墨家外麵的迴廊有簾子,了屋又有炭火,所以忍忍還是能接

如同一陣風一樣的飄到了屋裡,正要給顧南喬把脈的時候,墨玉珩道「先把你的豬爪給我捂熱乎了再說。」

華風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主口中所言的豬爪就是他的手,忍不住哀嚎道「主,您不讓我直接姑孃的手腕就直說,我可以隔著帕子把脈的。」

不就是自己吃醋了麼,所以就拿他撒氣?

墨玉珩皺眉「你醫也不太好,你確定你隔著帕子能準確看出病因?」

「」看不起誰呢,華風默默掬了一把淚,被主這麼爭對,他還是第一次。

你要是不相信他的醫,那就別讓他來看啊!

不過也知道主是擔心姑孃的緣故,華風不敢再頂,乖覺的把手烤熱了,這才靠近顧南喬。

一息兩息三息,時間慢慢過去,華風這才放下了手「主,姑娘脈相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卻昏迷了過去,這說明還是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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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珩冷著臉沒吭聲,華風著頭皮站了起來「姑娘應該是太困了,所以睡著了吧!」

這是他的猜測,姑孃的很健康,用華風的話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反正以他的醫,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的。

如此,墨玉珩也沒話說了,他隻是問道「小阿喬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說不準。」頂著墨玉珩的低氣,華風戰戰兢兢道「或許很快就會醒過來,或許要到明天。」

萬一姑娘就是真的睡著了呢,誰能保證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墨玉珩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丟出了一個字「滾!」

得咧,他也不想在這裡氣,所以墨玉珩這麼說了,華風立刻就溜了出去。

墨玉珩擔心顧南喬穿著裳冷壞了自己,所以讓秀香燒了熱水,讓香玉們幫著顧南喬清洗。

剛剛得到訊息的香玉,立刻就趕了過來,扶著顧南喬去了凈房,給梳洗。

香玉從凈房出來時,眼角眉梢都帶著冷意,快步走到墨玉珩邊,麵憂愁「阿墨,喬妹的心口上,出現了一朵花。」

一朵非常漂亮的花,香玉都說不出這種花什麼名字。

見都沒見過。

墨玉珩完全愣住了,顧南喬心口有一朵花?

「那朵花長什麼樣子?什麼?」墨玉珩問道。

「紅的花,至於花的樣子,跟咱們見過的花都不一樣。」香玉說不上來那究竟是朵什麼花,隻知道那朵花紅艷如火。

顧南喬這一昏迷,就是一天。

到了翌日傍晚才醒過來。

醒來時,頭昏腦脹,像是喝了酒,宿醉後的覺。

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忍不住抬手額頭,過了一刻鐘,這才緩解了過來。

肚子咕咕著,顯然已經壞了,手腳也有些發,顧南喬推開了窗戶,就看到太從西邊落下。

這是傍晚了?

顧南喬皺著眉頭,想起了昨晚昏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幕,鑽心的疼。

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心口會突然泛疼?還無緣無故就昏了過去?

顧南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著天邊漸漸落下的夕,輕嘆口氣,關好了窗戶,正想要換裳出門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姚冰看到醒過來的顧南喬,先是詫異了一下,而後臉上綻放出了歡喜的笑容「姑娘,您醒啦,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有點。」顧南喬赧道。

「姑娘一天都沒有進食了,了是正常的,我去給您拿點吃的來。」姚冰先是把窗戶給關好,這纔出門去端吃的。

顧南喬醒了,墨家人都很高興,廚房裡早就溫著粥,所以姚冰去廚房說顧南喬醒了以後,秀香和香玉便把粥還有幾碟子小菜一同放了食盒中,一起送了上去。

顧南喬睡了一天,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洗漱以後,又喝了一大杯子的溫開水,這才開始喝粥。

早已經跟白粥融合在了一起,味道極好,小菜也很是開胃,顧南喬吃著非常的舒心。

等到顧南喬用過了兩碗粥,差不多有八分飽,顧南喬這才放下了碗筷。

「不吃了嗎?」香玉看著道「多喝一點。」

「乾娘,夠了,不喝了,我已經很飽了。」顧南喬搖頭拒絕。

「想吃什麼跟乾娘說,乾娘給你做。」香玉慈的看著,叮囑道「你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喬妹,你可不知道你昨兒可把我們大家給嚇壞了,看到你昏倒,我們都擔心得不行。」

「乾娘,我知道,謝謝你們在這裡陪我,我可能前段時間出門在外沒有休息好,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乾娘放心,以後都不會發生了。」顧南喬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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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點頭,讓換好裳就下樓走走。

顧南喬含笑答應了下來,送香玉一行人離開,關上了門,這才開始換裳。

就在這時,看到了心口那朵紅艷如火的花兒。

顧南喬錯愕了一下,連忙跑到了銅鏡邊上,這才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花瓣反捲如龍爪,花瓣細長,印在心口,栩栩如生。

這是彼岸花。

了一下,並沒有奇特的覺,隻不過因為,花瓣更加紅艷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心口會突然長出一朵花?

想到昨兒晚上疼得昏厥了過去的場景。

顧南喬覺得應該跟這件事有關係。

換好了裳,顧南喬隨意的挽著一個纂兒,沒有佩戴任何的頭飾便開啟了門,正巧就看到了從書房裡走出來的墨玉珩。

「墨哥哥。」顧南喬喊了一聲。

墨玉珩看著,眼神複雜,隨後微微一嘆「小阿喬,你過來書房一下。」

顧南喬聽話的跟了過去。

墨玉珩顯然是有話要跟說,不過也沒有著急的就問,反而是先問有沒有吃飯,覺得書房裡的溫度會不會太低,要不要多添兩塊炭。

「墨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沒必要這麼拐彎抹角。」顧南喬輕笑道「你是想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麼對嗎?」

墨玉珩正在泡茶,聞言,點了點頭「我過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能跟我說一說嗎?」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跟誰說纔好,能跟你說是我的榮幸。」顧南喬對墨玉珩並無瞞,除去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事,別的事也不想瞞著墨玉珩,所以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

墨玉珩聽著,眼神更加複雜了,他著顧南喬,聲道「小阿喬,如此說來你的份可不簡單。」

「墨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南喬一愣。

「心口有彼岸花的人,在這個世上,寥寥無幾,他們都是能人,而且同出一脈,小阿喬,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不是曲大兒。」墨玉珩看著,一字一句說道,表認真,沒有玩笑的分。

「這怎麼可能呢?我應該是曲大兒,從小到大的事,我都有印象。」雖然小時候的記憶支離破碎,隻有一些畫麵,但是顧南喬確信,自己是在曲家村長大的。

墨玉珩道「你可知道心口有彼岸花的都是誰嗎?」

「你能告訴我嗎?」顧南喬目灼灼的看著他。

墨玉珩給顧南喬倒了一杯熱茶,目著裊裊茶香,說起了他年時聽到的辛。

墨玉珩聲音清潤,說話的語調不快不慢,讓人聽著很是舒服,以前顧南喬最是喜歡墨玉珩這麼念書給聽,可是這次聽到這個辛,不知為何,顧南喬眼眶卻微微泛紅,為那位族長到心疼。

明明這對而言,就是一個陌生的故事,可是顧南喬卻如同

故事的起源,是在南域最是偏僻之地。

南域是一個很奇特的地方,這裡溫度適應,所以盛產藥材和各種猛

百年前的南域,並不像現在這麼籍籍無名,那時候南域可出名了,畢竟是南域分佈著不的部族,他們善用蠱。

南域是中原人對他們的稱呼,這裡擁有著很多部族,大家對彼此都很是排斥,為了爭奪地盤、資源、經常會發生各種各樣打鬥事件。

而在這些部族之中,隻有一個部族,深大家的戴,他們也不需要搶奪地盤,就有人把最好的東西奉獻上來。

這個部族,是南域有名的映月族,族長是一位子,武功高強,為人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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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部族之間要是發生了重大衝突,都會來映月族找他們公斷。

可以說映月族的人在南域所有部族之中,是擁有最大的話語權,各個部族的人對映月族的族人都是奉若神明。

南域地偏僻,山高林,蟲蛇眾多,這些都是他們的保護傘,保護著南域這片土地,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怕這些東西。

所以當中原有人知道南域藏有眾多寶的時候,便打上了南域的主意。

想要南域的藥材、金礦銀礦銅礦,想要掠奪南域的一切。

一開始南域各個部族對於中原人還是很歡迎的,哪怕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和衝突,大家也都沒有把中原人驅趕出南域,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影響極大,導致後麵一係列事的發生。

映月族的族長,喜歡上了一位中原人,想要退位,跟隨這位中原人離開南域,這是族長的決定,族人雖然不捨,但是在那位族長已經選出了新一任族長之後,大家也表示祝福。

誰知道這位族長離開映月族不到五年,對百依百順的夫君突然就對南域出手了,先是用毒藥毒死了一批武功高強之輩,然後又開始收買那些部族的族長,用他的話來說,他要一統南域。

他要是有這個能力那也就罷了,他本能力不足,全靠族長發家,所以正大明的收服不了,就用了卑劣的手段。

最後南域大,映月族的人更是死傷無數,造這一切混的人,卻不知悔改,還在做著一統江山的春秋大夢。

最後他選擇了用蠱蟲的辦法,想要控製南域各族的族人,誰知道蠱蟲反噬,沒有任何解法,也沒有人能控製得住局麵,最後還是那位族長出麵,用自己的,吸引來了全部的蠱蟲,然後而亡。

「你可知道為什麼別人都拿那些變異的蠱蟲沒有辦法,隻有那位族長才能控製住局麵麼?」墨玉珩看著顧南喬,又給添了一杯茶。

顧南喬捧著茶杯,茶水溫熱,卻溫暖不了的心,挑了挑眉「是因為我心口這朵花?」

「不錯。」墨玉珩道「聽說擁有彼岸花的人,能控製住南域所有的毒。」

顧南喬點頭「我沒有這個覺啊,我以前在山裡,那些獵看到我也沒有什麼表示。」

墨玉珩無語,那時候還不是不知道你能有這等能力麼!

顧南喬心口滾燙著,顧南喬小心翼翼問道「這個彼岸花是映月族的標誌?」

「彼岸花在南域是神之花,小阿喬,擁有彼岸花的人,是南域各部族都要供奉的人,當年那位族長能夠登上族長之位,除去就極有手段之外,就是因為這朵花。」墨玉珩抿了一口茶道。

彼岸花在中原被說了地獄之花,可是在南域,卻是上天的饋贈,每次南域各部族有子榮登族長之位,必定那位子心口就有彼岸花。

「那為什麼會有彼岸花?」顧南喬艱難的說道「我跟南域沒有任何關係啊!」

「小阿喬,擁有彼岸花的人,在書籍記錄中寥寥無幾,但是有名字出現的,都是驚才絕艷之人,而且同出一脈,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一定跟南域有點關聯。」

墨玉珩眼眸微閃的一下,前幾次出現心口有彼岸花的人都是百年前的先人,後來那位族長出了事,似乎南域就再也沒有出現擁有彼岸花的人了。

顧南喬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別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否則讓人知道這件事,會惹來無盡的麻煩。」墨玉珩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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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喬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腦海裡回著這個故事,很想要問一問,那個野心這麼大的中原人是普通的中原人嗎?

畢竟能夠讓一族之長捨棄掉自己的一切,跟他走的人,想來也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隻是話到邊,又嚥了回去。

說完了事,兩人便出了書房,在看到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時,顧南喬突然道「墨哥哥,你說我突然有了力,是不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指了指心口。

墨玉珩垂眸看了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應該是。」

否則也無法解釋顧南喬一夕之間,就擁有了七十年力的事兒,畢竟實在是太玄幻了。

顧南喬抿了抿,跟在墨玉珩後,兩人有誌一同的轉換了話題,說起了今年的秋收。

今年秋收顧南喬和墨玉珩都不在村裡,也沒有參與,不過墨高幾人在家裡,還按照顧南喬的要求,一點一點把所有秋收來的稻穀都過了秤,不僅如此,還把稻田裡的稻花魚也全都撈了起來。

今年墨家並沒有種植多稻穀,雖然在秋收前遇到了大暴雨,損失也不算太大。

特別是稻花魚的收,更是讓大家驚喜,顧南喬就投放了兩斤的魚苗,誰知道收的時候,足足有三百斤的魚。

這個數目可不了,前段時間,薑俏俏他們一邊把魚拉到縣城去賣,一邊加製作魚丸什麼的,還有酸魚、熏魚。

到現在屋簷下都還掛著熏魚。

叔昨兒過來時說咱們家今年種植水稻的法子,村裡人都可以學著一起,這樣不僅僅能增加量產,自家有了魚,還能補家用。」墨玉珩道「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不?」

「如果是一整片都是一戶人家的良田,那自然是沒問題。」顧南喬想了想「就像咱們家,是單獨隔離開的,想要怎麼種植怎麼養都行,但是那些散戶怕是就有些困難了,魚是會順著水流走的,農田裡需要灌溉的時候,怕是會出問題。」

顧南喬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為了爭奪水源,吵架都是輕的,有些人家還拔刀相助了。

畢竟對大家而言,糧食是大家一整年的盼頭,出了一點差錯,大家這一整年都白忙活了,所以大家在麵對糧食這件事上,都很強勢。

特別是五六月份的時候,那時候氣溫高,太烈,田裡乾涸,每片農田都需要灌溉,大家更是爭得頭破流。

「這倒是一個難題。」自古以來涉及到溫飽的問題都不是小事,除非村裡人人都能承包一片農田,這樣的事纔不會發生。

可要承包一片農田,那可不是小數目,單單就是買農田的銀子,村裡就有百分之九十八的人拿不出來。

「這件事我會跟叔商量,對了,前兩天裴長涇來了信,你看了沒有?對於他的提議你怎麼看?」

墨玉珩不想再聊農田的事,轉而說起了裴長涇和顧南喬合作開火鍋店的事兒。

「我讓俏俏去單獨聯絡他了,你也知道咱們家周圍可還有幾條尾沒有掃乾淨呢,就算把這幾條尾掃走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換人過來。」顧南喬眼眸微冷,邊溢位一抹冷笑「俏俏在城裡,人多眼雜,雖說有些不方便,但是傳遞這些事最好不過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墨玉珩沒說什麼,兩人並肩而行,遠遠看去,如同一幅的畫卷。

自從喚醒了彼岸花之後,顧南喬對於力的掌控倒是進步了許多,也能更加得心應手的運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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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烘乾頭髮什麼的,顧南喬練的不行。

華風幾人知道的時候,完全是呆住了,別人的力都是用來保護自己,而顧南喬居然是用來烘乾頭髮,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與裴長涇合作開火鍋店的事給了薑俏俏,顧南喬也沒有閑下來,最近迷上了包包子。

特別喜歡做灌湯包,所以在嘗試的做了幾次以後,百味齋又多了一道新的早餐。

灌湯包。

灌湯包對於大齊百姓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存在。

從來沒有吃過,以至於,他們第一次吃到的時候,還差點鬧出了笑話。

因為新鮮,所以一經推出,廣好評,不人排著隊在百味齋門口等著嘗鮮,等吃過了以後,大家更是罷不能。

百味齋的招牌又火了一把。

到了快到十二月份的時候,顧南喬終於沒有躲在家裡了,帶著姚冰去了縣城。

這次來縣城,主要是為了採購一些年前需要的東西,比如今年打算自己做臘和臘腸,所以親自跑來菜市場挑選了食材。

隨後又去了布莊,給家裡人挑選了不的新料子,還去翠玉坊定做了幾套首飾。

這麼一圈下來,時間就過去了一半,正好到了正午,顧南喬隨便選擇了一家酒樓吃午飯。

鄰水縣酒樓不,但是有名的也就是廣聚軒了,以前還有個品味軒算是火紅,自從發生了通敵叛國的事之後,藍家已經在鄰水縣消失無蹤了。

後來又崛起了兩家不錯的酒樓,雖然不能跟廣聚軒相比,但是招牌菜還真是不

最特別的是,兩家酒樓還在同一條街,相距不遠,有點分庭抗禮之意。

顧南喬喜歡吃,也會吃,看著兩家酒樓的裝潢,顧南喬最後選擇了那間比較樸素的古月樓。

古月樓算是鄰水縣的老牌酒樓了,一直都默默無名,生意也很蕭條,但是在品味軒倒下了之後,古月樓纔算是有了點名氣,最讓大家喜歡的,還是古月樓的招牌菜,水煮三鮮和鹽水蹄髈。

以前品味軒還在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來古月樓,畢竟海鮮可不便宜,雖然水煮三鮮味道極好,但是會來嘗嘗的,也都是那些喜歡吃海鮮的老顧客。

有些人沒法接海鮮的腥味,覺得難以口。

顧南喬一進門,大堂裡的人都噤了聲,看著顧南喬款款走來,有人忍不住低聲跟邊人耳語。

「咱們鄰水縣什麼時候有這麼漂亮的人?我怎麼沒見過?」有人低聲道。

旁的人也同樣小聲的回答道「這張臉好悉啊,好像是百味齋的幕後東家。」

聽到這話,大家更是明裡暗裡的打量起了顧南喬,隻見顧南喬很是淡定的選擇了靠窗戶的位子坐了下來,先是點了水煮三鮮和鹽水蹄髈,畢竟這兩道菜是古月樓的招牌菜。

隨後又點了一個湯和兩道青菜。

顧南喬這纔看向了姚冰「你還想吃些什麼?自己點。」

「姑娘,夠多了,咱們兩個人可能還吃不完。」姚冰沒看選單,在顧南喬邊坐了下來。

跟在顧南喬邊這麼久,姚冰算是瞭解了顧南喬的習,沒有一般富家姑孃的病,也不會看不起誰什麼的,脾氣好,長得好,而且跟一起出來吃飯,顧南喬也不會讓他們單獨坐一張桌子,單獨點菜,都是大家一起吃。

姚冰本就是江湖兒,也不會拘於禮儀,顧南喬怎麼說就怎麼做,沒點意見。

古月樓上菜的速度不算快,等了差不多兩刻鐘,所有的菜才端了上來。

顧南喬先是喝了湯,隨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始執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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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古月樓的飯菜還算是不錯的,但是還有不的缺陷,味道雖好,但是主味卻不太明顯。

就拿鹽水蹄髈來說,本來應該現的是鹹鮮,可廚子把黃酒倒多了,酒味濃鬱,把鮮的這部分給掩蓋住了。

還有就是他們所有的菜,都不太好看,雖然是新鮮的菜和,但是不知為何,顧南喬就有種快要吃剩飯的覺。

總而言之,味道不錯,就是賣相不好。

顧南喬坐在椅子上,著四周若有似無的眼神,也沒在意,對來說,來這裡就是吃一頓飯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可是在別人眼中,那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對於酒樓的東家而言,更是時刻注意著顧南喬這裡的一舉一

等到顧南喬和姚冰就要結賬走人的時候,古月樓的東家這才笑著走了過來,一臉真誠道「顧姑娘,我知道您是百味齋的東家,對食方麵也頗有研究,我想向您請教一些問題,您可有時間?」

顧南喬正在掏錢袋子的手頓了頓「你的意思是?」

「我們想請您給我們指點一二。」古月樓的東家胡雲飛誠懇的看著顧南喬,很是希能夠得到的提點。

鄰水縣的人都知道百味齋是橫空出世,裡麵的東西,味道好不說,而且還是大家吃都沒吃過的食,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顧南喬應該是個食達人。

顧南喬請他一起坐了下來,胡雲飛立刻讓酒樓的小二給他們這裡上了一壺碧螺春,又上了兩碟子的點心。

顧南喬見他態度真誠,自然也不會唬人,一五一十把他們這裡的菜不足的地方點評了一通,最後又繞回到了古月樓菜單一的問題上。

胡雲飛也很是苦惱,他皺眉道「我們也想創新,隻是我們家廚子絞盡腦都沒有想出特別好的菜。」

誰家酒樓沒有兩道拿手好菜?

可偏偏隻有古月樓的招牌菜低人一等,味道是不太差,但是賣相不好,而且很多顧客還不買賬。

基本上來他這裡吃飯的顧客,也都是回頭客,雖然沒有到達那種揭不開鍋的地步,但是胡雲飛也知道,酒樓的菜再沒有創新,遲早有一天,酒樓要黃在他手裡。

「你要不要跟我合作?」顧南喬提議道「我也想開酒樓,但是我人手不夠,所以一直都沒開,你要是願意跟我合作,你負責經營,我負責每個月給你兩道新菜譜如何?」

胡雲飛驚喜的看著,不敢置通道「真的嗎?」

不會是唬他的吧?要知道顧南喬的百味齋能在半年時間都不到就俘獲了一眾迷妹的心,他就知道顧南喬不簡單。

顧南喬是大佬級別的人,現在突然說要跟他一起合夥開酒樓,胡雲飛還有中雲裡霧裡的覺。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當然是真的,你可以考慮考慮,隻要你願意,去百味齋找薑俏俏,會把你的答案告訴我。」

顧南喬說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何?三天後給我答覆。」

說著就從錢袋裡拿出了銀錢,放在桌上。

胡雲飛看到了,連忙把銀子送回了顧南喬手中,諂笑道「這頓飯我請客,還請顧姑娘笑納,對於顧姑孃的提議,我現在就能給您答覆,這個易,我們古月樓同意。」

古月樓早就支撐不下去了,要不是品味軒倒了,這才吸引來了一些客流,饒是如此,也是朝不保夕,更何況現在一旁還有別的酒樓虎視眈眈,就算僥倖經營了幾個月,如果沒有創新,也依舊是逃不開倒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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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讓這份祖業黃在了自己手中,還不如另闢蹊徑,現在顧南喬願意跟他們合作,對古月樓來說,是一件幸事。

「既然這樣,咱們合作的細節也該好好說一說,不如換個地方?」顧南喬是個行派,打定主意要跟人合作了,自然不會把機的事放在眾目睽睽之下談。

胡雲飛請顧南喬去了樓上的雅間,等到顧南喬一行人的影全都消失在樓梯口以後,大堂裡的人這才議論紛紛起來。

「你們說,這古月樓是不是要火了啊?顧姑娘居然要跟古月樓的東家合作開酒樓,我是不是做夢啊?」

「痛不痛?」有人在他胳膊上了一下,剛剛說話的人發出了驚天地的哭喊聲。

大家哈哈大笑,又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就看到胡雲飛很是殷勤的送著顧南喬從樓上下來,然後胡雲飛提著古月樓的糕點送給顧南喬,一臉喜的把人送出門。

不用說,看胡雲飛的臉就知道這件事談妥了。

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大家紛紛往外走去,傳著這個新訊息。

大家對於顧南喬會提供給古月樓什麼菜譜很是期待。

畢竟百味齋出品的所有食,都是出乎大家意料,也俘獲了大家的胃,所以很期待顧南喬接下來提供的菜譜,甚至有些著急的人,已經開始在古月樓訂位子了,一定要提早定位,免得到時候趕不上趟。

古月樓發生了什麼,顧南喬不知道,大家在期待什麼,顧南喬更不可能知道,此時的正坐著馬車往家走。

馬車裡暖意融融,靠在車壁上,麵前放著一本書,書本的頁麵停在十五頁,已經很久沒有翻了,顯示它的主人已經發獃很久了。

顧南喬垂眸出神,默默的想著古月樓的事今天會去古月樓自然不是為了吃一口飯,為的就是跟古月樓的東家合作。

古月樓在鄰水縣屬於二流酒樓,名氣不大。

顧南喬看中的也不是古月樓的名氣,而是古月樓背後的運輸渠道。

鄰水縣臨山靠水,離海邊遠,就算是馬車日夜兼程,也要五天才能到海邊,坐船的話會快一些,但是滿打滿算也要四天。

可古月樓天天都有提供新鮮海鮮,今天的水煮三鮮顧南喬是親自嘗了,味道很好,就是賣相差了一些。

顧南喬覺得古月樓不錯,夠資本跟自己合作,畢竟需要的食材可不簡單,所以今兒才會特意去走一遭。

合作談得很是順利,顧南喬此時苦惱的是如何把古月樓的名氣也提起來。

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那就是他們合作的訊息傳開,想必應該有一部分的人會好奇究竟給了古月樓什麼菜譜,他們好奇而來,要是能把這部分的客源留住,慢慢再開展別的客源,那力就小了很多。

顧南喬有信心,自己能拿出手的菜譜很多,但是一個酒樓的崛起,單單靠菜譜是不夠的,還有廚子的能力很重要。

一道尋常的菜,一個人就有一個做法,哪怕是同樣一道菜,每個人的手法不同,味道都會有差別。

有些人做出來的菜,貌如花,有些人做出來的菜,慘不忍睹。

這可不是菜譜就能搞定的事兒。

顧南喬不自覺的扯了扯頭髮,不小心拉痛了頭皮,回過神以後,忍不住苦笑一聲,額頭,想著要不要去找幾個廚子來調教一下。

畢竟要一鳴驚人,單靠古月樓那幾個廚子可不夠看。

隻不過廚藝好的廚子,大多數都在各個好的酒樓待著,想要去找好的廚子很難,特別是忠心不二的廚子就更難了。

這件事得好好想想。

眼前事太多,顧南喬也靜不下心來看書,隨後合上了書本,閉目養神。

馬車晃悠晃悠的到了家村,經過凹凸不平的黃泥路,來到了墨家。

以往墨家很是清靜,誰知道這次墨家門口圍滿了人群,大家都往河邊看去,指指點點。

馬車過不了,顧南喬便跳下了馬車,好奇的看著麻麻的人群,有些頭皮發麻。

「嬸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大家怎麼都在這裡?」顧南喬隨口問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嬸子。

那位婦人看到顧南喬,八卦道「喬妹,你剛從縣城回來啊,難怪你不知道,段黛在你家門口不遠鬧著要跳河呢!」

就是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究竟跳沒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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