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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古月樓的生意都非常好。
對此,胡雲飛是痛並快樂著,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麼休息,每天看著賬本就能傻樂半天,對於他來說,這段時間如同就是飄在了空中,沒點真實。
要知道他的酒樓在鄰水縣都快要混不下去,要不是品味軒倒臺,他的酒樓怕是早就倒臺了,哪裡還會有現在的盛況。
胡雲飛很是滿足,每天的營業額都在三百兩銀子左右,除去本,他足足可以賺三分之二,雖然這三分之二裡麵要分一半給顧南喬,但是胡雲飛還是很高興。
這讓他對未來充滿了希。
轉眼時間,臘月就過了一半,離春年是越來越近了。
今兒一早,墨家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裴長涇出現在堂屋,顧南喬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墨玉珩見來了,對招招手,語氣冷淡「他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顧南喬疑,跟裴長涇實在是不,合作的事也全權給了薑俏俏,有事裴長涇不應該去找薑俏俏麼?怎麼跑來找了。
「顧姑娘,」裴長涇眼的看著顧南喬,可憐兮兮道「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有賺錢的方法可以跟我合作啊,為什麼要找別人合作?你是不信任我麼?」
裴長涇一個大男人,可憐兮兮的看著顧南喬,這幅畫麵,顧南喬怎麼看都覺得玄幻了,扶額道「裴公子,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你這個樣子我害怕。」
說著,還往墨玉珩邊躲了躲。
裴長涇撇撇道「顧姑娘,咱們好歹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人,不說這個,他是我表哥,你看在他的麵子上,有好的生財之道,第一個想到的合作夥伴也應該是我啊,我跟你說,我對各行各業都有涉略,你跟我合作,我肯定不會坑你。」
不僅不敢坑顧南喬,還得供著!
裴長涇以前是有些不願意跟顧南喬合作,要不是麻辣燙這個商機,他實在是不願意錯過,也不會眼的跑來這裡。
顧南喬是他表哥放在心尖上的人,雖然墨玉珩沒跟他打招呼,但是裴長涇瞭解墨玉珩,一看他的表就知道他喜歡顧南喬。
都說兄弟如手足,人如服,這是別人那裡,在墨玉珩這裡,怕是他這個親表弟也比不上顧南喬一手指頭。
裴長涇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不敢來招惹墨玉珩,也不敢招惹顧南喬,不得離得遠遠的。
「你是說古月樓的菜譜?」聽到這裡,顧南喬終於明白裴長涇的來意。
裴長涇可憐兮兮的點著頭,目期待的看著「顧姑娘,要不咱們兩繼續合夥做生意唄,我各行各業都有涉略,你想要跟我做什麼生意都行。」
顧南喬蹙眉,沒說話。
「表哥啊,你幫我說句話好不好?看在你表弟可憐兮兮的份上,我為了甩開那些人,昨兒可是一天都沒吃飯呢!」
裴長涇見顧南喬沒有給他答覆,轉頭看向了墨玉珩「我辛辛苦苦賺錢是為了什麼啊,還不是為了養活你那一家子人。」
「表哥。」
裴長涇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
顧南喬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裴長涇,覺得有些辣眼睛,但是又忍不住笑出聲,看著他可憐的委屈樣子,像是後有一條尾搖著。
墨玉珩輕咳了一聲,對於這個表弟也有些頭疼,猶記得以前裴長涇不是這樣的啊,雖然臭了一點,但是也不像現在這樣,為達目的連麵子裡子都不要了。
還跟個孩子一樣,裝可憐,眨眼睛啥的,這個樣子的他不僅不會讓墨玉珩和顧南喬覺得可憐,倒是有種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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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正常點?」墨玉珩皺眉,有些不悅「你這樣站出去說是我表弟,我這老臉都給你丟乾淨了,要談合作可以,先把你這副賣慘的小模樣也收起來。」
被墨玉珩這麼嗬斥,裴長涇也不敢抗議,他拿著扇子,小聲道「我這不是為了凸顯出我的誠意嘛,表哥,你就別嫌棄我了。」再嫌棄也沒用,反正他是墨玉珩的表弟,這點怎麼也更改不了。
聽說顧姑娘就是看胡雲飛太慘了,生意慘淡,酒樓都快要倒閉了,這才選擇跟他合作。
裴長涇著下想著,要是他比胡雲飛更慘,是不是也能博取到顧南喬的同心,從而
「小阿喬,雖然他經常時不時會犯病,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你要是有什麼賺錢的生意可以帶上他,他絕對不敢坑你。」
手心手背都是,墨玉珩也隻能著頭皮幫裴長涇說了兩句好話,當然了,最後還不忘吐槽道「你要是真嫌棄他也沒事,不用看在我的份上勉強自己。」
真親哥啊!
有這麼偏心的麼?
裴長涇不滿的看著他,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轉而看向了顧南喬,希能有什麼好的生財之道,帶著他共同致富。
「裴公子,那不過是幾張菜譜罷了,這在裴公子眼裡應該就是小打小鬧的事,你應該也看不上我那幾張菜譜。」顧南喬道。
裴長涇知道這是要開始談正事了,自然不會跟剛才那樣賣慘博同,對於他而言,要給自己的合作夥伴留下一個好印象,不管這次合作能不能功,就單單憑藉著上次火鍋的事,裴長涇對顧南喬也是刮目相看了。
「顧姑娘,不瞞你說,這幾張菜譜我還真是有點好奇,能夠讓古月樓起死回生的菜譜,應當不同尋常吧?」裴長涇好奇的說道,對於這幾張菜譜,他是真的有點好奇,但是這次他來鄰水縣本就是悄悄來的,自然是不能明正大的出現在古月樓。
要是被人發現了,怕是會有麻煩。
「就是普通的菜譜,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給你做。」顧南喬爽朗的說道。
裴長涇愣了愣,沒想到顧南喬會這麼說,回過神以後就是一個勁兒的跟顧南喬道謝。
真是太意外了,他來這裡說是要跟顧南喬合作,是目的之一,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有事找墨玉珩。
「不用這麼客氣的,你是墨哥哥的表弟,那就是自己人。」顧南喬笑著道「我先去廚房準備準備,你們兄弟也好說說話。」
顧南喬有自知之明,知道裴長涇不可能專門為了這件事而來,要是真的想要跟合作,直接通過薑俏俏就可以了。
墨家人誰都知道顧南喬不管事,就想著把醫館經營好。
所以百味齋的事,顧南喬是全權給薑俏俏理,隻不過每個月看看賬冊罷了!
等顧南喬離開堂屋以後,裴長涇這纔看向了墨玉珩,墨玉珩站起道「去書房談。」
裴長涇跟在他後,到了書房,秀香送來了茶水和一些糕點,放下後離開。
「表哥,你這裡的糕點味道還不錯。」裴長涇也沒客氣,直接拿起糕點就吃了起來,糕點糯又彈牙,味道也好,不是那種甜到酣的甜,很合他口味。
「喜歡就多吃點。」剛才雖然墨玉珩很嫌棄裴長涇的行為,但是心裡對這個表弟還是到有幾分歉意。
要不是因為楚家的事牽連到了裴長涇的父母,裴長涇也不會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雖然現在他手握滔天財富,但是缺失的那些東西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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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接下來還有事要忙,我還真是想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裴長涇吃著糕點,忍不住說起了湘江的事。
「你設定的那些寶藏機關在十月初的時候已經被破解了。」裴長涇喝了一口茶,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表哥,我最佩服你的地方就是這一點,算無,把他們各方反應都算計到了,你不知道當他們走到室裡,看到裡麵空的,他們的表有多彩。」
裴長涇是參與過上次設定寶藏的事,裡麵有什麼東西裴長涇都一清二楚,那就是一個天然的溶,被墨玉珩發現以後加以利用。
算計了這麼多人。
功掩蓋了他們的目的。
「多謝誇獎。」墨玉珩語氣淡定,角微微勾了勾,顯示他現在心還不錯。
這件事早就開始準備了,要是還能出紕,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能夠不折損一兵一卒,就把湘江王的五萬兵馬給帶走,實在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湘江王和當今皇上之間的對峙,應該也快要接近尾聲了吧?」墨玉珩肯定道「經過這次的事以後,湘江王完了。」
了五萬人馬,又投了不人去找寶藏,最後得到了這個訊息,湘江王應該會被氣得吐,這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好好的閑散王爺不當,偏偏要起兵造反,落得這個下場,墨玉珩並不會同他。
「事已經了了,除了咱們挖走的五萬人馬,剩下的那些,死傷三萬左右,還有兩萬人馬全都投降了,湘江王被押回了京城,等候置。」裴長涇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張信紙,遞給墨玉珩。
上麵寫著的就是這次湘江的事,皇上也已經啟程回京了,湘江的收尾工作現在是蕭王爺在理。
「大齊皇室的奪嫡要開始了,長涇,你沒事的話暫時還是先離開大齊吧!」墨玉珩提醒道「你太富有了,那些人的目會一直都盯著你的。」
留在大齊一個不小心就會捲奪嫡的風浪中,墨玉珩不希裴長涇出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大齊一段時間。
裴長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我打算去楚國一趟,表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聽說楚國可好玩了。」
「我就算了,你自己去吧,要注意安全,還有發現事不對勁,要以自己為重。」墨玉珩道「你把於一舟帶過去吧,最近咱們大作不,怕是被人給盯上了。」
「知道。」裴長涇瞭然道。
今年確實是太活躍了一點,皇室探子遍佈天下,他們確實要小心一些。
要是被人知道了表哥的份,等待他們的就是無止境的追殺。
兩人說完了事,裴長涇八卦附「表哥,你什麼時候把顧姑娘娶回家啊?」
「你胡說什麼呢,這種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可別到去說,敗壞了小阿喬的名聲,小心我剝你的皮。」墨玉珩威脅道。
裴長涇怕怕道「表哥,你還真是我親表哥,有你這麼對待自己表弟的嗎?還說你對顧姑娘沒有想法,我看你是死鴨子。」裴長涇提醒道「我跟你說,顧姑娘太優秀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你還是藏好點吧!」
醫好、廚藝好、人聰明、還漂亮,地心善良,裴長涇覺得顧南喬是真的很容易被那些壞人給惦記上。
誰知道他一語讖,還真是有不長眼的人,在見到顧南喬後,請了婆上門求親。
墨玉珩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裴長涇卻覺得渾一涼,不敢再說這種話,轉而說起了那五萬兵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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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聲音斷斷續續,顧南喬在廚房忙得是熱火朝天。
忙了一上午,在中午的時候,終於把那五道菜給端上了桌。
裴長涇不是第一次嘗到顧南喬的手藝,但是每一次都讓他驚艷不已、讚不絕口。
用過了午飯,裴長涇也沒有著急離開,他還想著要跟顧南喬談談生意的事,最重要的是,現在快到春年了,他想在這裡過了春年以後再離開。
墨玉珩要是知道他的打算,肯定二話不說就把人給丟出去。
時間悄然而逝,夜漸濃,在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以後,古月樓的大門終於關上了。
店小二忙著收拾桌椅,後廚的廚子也開始整理廚房,等到事都做完了,大家這才各自散去。
古月樓隻有兩個廚子,都是在古月樓工作了六七年的廚子,他們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也很長時間了,雖說手藝沒有廣聚軒那邊的廚子好,但是對烹飪也算是頗有心得。
李大福走在街上,著街邊的紅燈籠,很是慨「羅兄,咱們這幾天還真是累慘了,也不知道東家是怎麼想的,生意這麼好,怎麼就不多請兩個幫手。」
語氣中飽含著諸多不滿。
一個月他們的工資也就隻有一兩銀子,這對普通人來說工資算高了,畢竟夠一家人吃喝半年了,但是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是拿自己的健康換取銀錢。
要知道廚房裡油煙環繞,很是不健康,每次他們從廚房出來,全都是油漬。
等他們老了以後,肺部很容易病變什麼的。
饒是現在工資算是不錯,但是也不過是支健康換取來的。
「東家可能是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咱們鄰水縣就這麼大,有本事的廚子,早就被人挖走了。」羅濤倒是很看得開,他安道「咱們也就辛苦一段時間,等東家找到了合適的人,咱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累了。」
「你啊,就是把別人想得太好了,不說人手不夠的事了,就說咱們都這麼累了,東家也沒有給咱們提一提工資。」李大福說著更加不滿了,人心不是一日涼的,這些事東家都不解決,他實在是待不下去。
羅濤樂觀的道「李兄,東家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來,酒樓不敷出,可以說每個月的盈利都花費在了本上,要不是東家堅持,酒樓早就倒了。」
他們兩個手藝一般,說實在話,除了古月樓還真的沒有什麼酒樓會收留他們。
在古月樓雖然工資不高,但是夠吃夠用,還有點剩餘,羅濤很是滿意。
李大福不以為意,那是東家開給他們的工資,是自己應得的,酒樓沒有盈利,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卻沒有想過,自己手藝不好,招攬不來顧客,這才導致酒樓日漸式微。
他隻看到了這半個月以來,古月樓人來人往,他從進了廚房開始,一直要忙到天黑。
這樣高強的勞,讓李大福心裡充滿了怨氣。
羅濤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裡的不滿,又跟著勸了幾句,可惜效果不佳。
等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兩人分道揚鑣,一個往左邊走去,一個往右邊走去。
李大福這個人喜歡喝酒,以前工作不忙的時候還能在古月樓喝兩杯,現在工作太忙了,一整天下來,也唯有午飯後有點時間吃個飯,休息一下,其他時候都得隨時待命。
喝酒什麼的,已經半個月都沒喝了。
路過一家酒館,看著外麵飄著的招牌,李大福肚裡的酒蟲清醒了,想著現在不過剛剛亥時,還能去小坐一會兒,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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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館,點了一碟花生米、一小盤的豬耳朵,又要了一壺酒,坐下來悶頭就喝。
酒館的掌櫃看他神不太好,正巧店裡也沒啥客人,便拿了一個杯子和一壺酒過來,坐在了他邊道「兄弟,我看你神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李大福正愁沒有人傾聽呢,剛好掌櫃的過來,立刻大吐苦水,把自己對胡雲飛的不滿全都傾訴了出來。
酒館的掌櫃也是一個妙人兒,看他這麼難,一個勁兒的安他。
這讓李大福覺得自己遇到了知音,很是高興,從那天以後,每次他離開酒樓以後便都要去喝一杯。
漸漸的,跟酒館的掌櫃悉了起來。
臨近春年,墨家也漸漸忙了起來,首先是家裡每個人都得做兩套新裳,這僅僅靠秀香一人難以完,所以在春年前,顧南喬想要去找一位綉娘回家,反正家裡需要補補的事很多,養一個綉娘在家裡,會方便很多。
隻不過綉工好的綉娘全都在各個綉坊,要去那裡請綉娘,人家也未必肯來,挑選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合心意的人。
挑選綉娘急不來,隻能把這件事先放在一邊,顧南喬隻能去鋪子給家裡人挑服。
出門時,家裡還好好的,等回來時,才發現家裡出了事。
剛進家門,就看到院子裡站了不人,要知道自從墨家進新房以後,來墨家的人不,但大多數都是跟墨家有集的人,比如馮氏還有香玉的手帕什麼的,還真的沒有這麼多陌生人進來過。
香玉正站在院子裡,跟對方據理力爭,神激。
村裡人見顧南喬回來了,連忙退到了一邊,低聲說著什麼。
「乾娘,這是怎麼了?家裡鬨哄的。」顧南喬走過來,看到站在前麵的一位婦人,疑道「這位是誰啊?」
香玉沒好氣的道「誰知道是誰啊,一進門就說他們家的夫人被我家凡凡給非禮了,誰知道家夫人是誰啊!」
黑著臉的婦人,很是不悅道「你不是說你兒子沒有非禮我家夫人麼?那你可以看看這是誰。」
說著,婦人拍了拍手,從後麵的麻袋裡拖出來了一個被打的麵目全非的人。
「你說說,這不是你兒子會是誰?」婦人扯開嗓門大聲說道「我家夫人可還沒過門呢,這就被你兒子佔便宜了,這要是說出去,你讓我家夫人如何做人?」
倒在地上的人,乍一看形跟顧明凡還真是有點像,就連裳的也很相近,但是顧南喬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是顧明凡。
「這位大嬸,你弄錯了,他不是我二哥,我二哥雖然有一件跟他相近的裳,但是款式完全不一樣。」顧南喬道「你們一進門就說他是我二哥,那他究竟是不是我二哥呢?」
「想把這髒水潑到我們家,也得有真憑實據吧?」
顧南喬這話沒病,這種毀人名聲的事,自然是要問清楚。
「還有啊,你們家的夫人是誰?」
婦人因為顧南喬的話有些惴惴不安,本來就是因為夫人出了事,們一聽說這個人是墨家人,才聽從了們的夫人,跑來墨家鬧事。
婦人一直都沒有跟地上的人說過話,全都是邊的小丫鬟怎麼說,就相信了。
所以被顧南喬這麼一問,婦人頓時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此時也發揮了自己的用,直接提議,既然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顧明凡,不如就問問他。
隻不過不管大家怎麼問,那個被打的麵目全非的人都不言不語,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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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沒有辦法,顧南喬提議先把他的臉給洗乾淨,看看是誰。
要是顧明凡在家裡也好,這樣他們直接喊顧明凡出來就是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顧明凡今天不在家,連蘇玉寧也不在。
等把這個人的臉洗乾淨以後,才發現他確實不是顧明凡,雖然還是鼻青臉腫的模樣,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來他確實不是。
婦人氣得不行,卻又拉不下臉跟墨家人道歉,最後想要直接離開,就在這時,顧南喬走了過來「剛剛你們吧髒水潑在我二哥上的時候,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辯解,現在事明瞭了,你們就想這麼離開,是不是不太好?起碼得給我們家人道個歉吧?」
汙衊了二哥的聲譽,就想這麼離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婦人臉更黑了,在顧南喬咄咄人的視線中,不不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這才灰溜溜的離開。
香玉見他們都走了,這才鬆了口氣,解恨道「這些人也真是的,事沒有弄清楚就跑來咱們家鬧事,真是無法無天。」
顧南喬皺了皺眉,有些不好的預「乾娘,二哥呢?他去哪裡了?」
香玉道「上午還在家,中午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門,玉寧也跟著他一起出去了,這兩個孩子啊,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聞言,顧南喬心裡的預越發不好,現在已經傍晚了,不管他們兩人有什麼事出去,到現在也該回來了,畢竟再過一會兒,就該吃晚飯了。
還有就是蘇玉寧跟顧明凡不是一直都不對盤麼?
這兩人有事沒事就要吵一架,最每天也都要鬥。
現在兩人一起離開,這件事怎麼看怎麼玄幻。
「姚冰,你去村裡找找,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顧南喬惴惴不安「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姚冰也覺得這位婦人無緣無故跑來這裡鬧事實在是說不通,所以在顧南喬吩咐之後,立刻就出門找尋去了。
要調查這件事也不難,畢竟周圍有不墨玉珩的人,現在裴長涇也跑來了這裡,連他也在周圍安排了不人,所以很快就弄明白了事的真相。
那位婦人是金老爺派到段家給段黛的教養嬤嬤,說是教段黛禮儀舉止。
來家村好幾天了,一直都呆在段家,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而這次的事完全是段黛自己整出來的,從一開始就買通了教養嬤嬤邊一個不重視又很單純的小丫鬟,通過,安排了一係列的事。
為的自然是不想嫁金家。
心悅顧明凡,一心就想要嫁給顧明凡,所以今天下午看到顧明凡從家門口走過去以後,段黛覺得自己的計劃可以實施了,先是讓小丫鬟去把顧明凡打暈,然後搬到家裡。
誰知道小丫鬟眼神不太好,認錯了人,把隔壁村一個啞給拖了回來,而且因為下手不太穩,一開始沒有把人給打昏迷,這才打一通,把人打的麵目全非。
段黛對顧明凡是深種,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正想要讓小丫鬟把人弄走,誰知道嬤嬤回來了,看到了地上的人,還以為段黛背著家老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才拖著啞,跑來墨家鬧事。
哪裡想得到,自己被小丫鬟給坑了。
「我二哥和玉寧去哪裡了?」顧南喬問道。
姚冰恭敬的回道「姑娘,顧公子和蘇姑娘去後山的石壁那邊了,說是前兩題呢在那邊看到了一株很不錯的藥材,蘇姑娘不相信,顧公子這才帶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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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說話說不到一起,每次見麵都要吵一架,現在兩人居然一起去採藥了,顧南喬掏了掏耳朵,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不過隻要顧明凡沒有攪合進段家的事,顧南喬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過了不到兩刻鐘,顧明凡和蘇玉寧回來了。
顧明凡背著一個背簍,蘇玉寧則是拿著一把鐮刀。
看到顧南喬時,蘇玉寧立刻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很是高興的道「喬姐姐,今天我跟你二哥可是運氣棚,我們找到了鐵皮石斛。」
鐵皮石斛可是珍貴的藥材,藥用價值極高,是可遇不可得的好藥材。
顧南喬一愣,隨即看到了顧明凡把背簍裡的藥材獻寶似的拿過來,確實是鐵皮石斛,顧南喬訝異道「我記得鐵皮石斛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你們兩個人就這麼去採藥,不怕出什麼意外?」
「喬姐姐放心,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了,我們帶了繩子。」蘇玉寧一臉求表揚道「我們是不是很能幹?姐姐,你能不能誇獎我幾句。」
顧南喬從善如流的誇獎了幾句。
顧明凡無語的看著這一幕,覺得蘇玉寧實在是不講道理,太丟人了。
忍不住撇過了頭,不再看這一幕。
等蘇玉寧去梳洗的時候,顧南喬這纔跟顧明凡說起了段黛的事。
顧明凡倒是沒有什麼意外表「今兒中午派人出來想要打我的事我是知道的,我很早就閃人了。」
隨著顧明凡的闡述,顧南喬才知道顧明凡也還算是機靈。
畢竟他是在這裡長大的,以前對家村或許沒有這麼悉,但是這兩年他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家村,加上顧南喬時不時就讓他上山採藥什麼的,他對這周圍很是悉,知道後跟了條尾,很是容易就把人給甩了。
反正周圍都是大山,他直接往山裡一躲,任憑那個小丫鬟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他。
顧南喬叮囑了他兩句,讓他在段黛出嫁前就不要往外走了,免得又發生別的事。
顧明凡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用顧南喬多說,他也不會往外跑了,這次逃了是他運氣好,要是段黛那瘋人沒死心,再來一次,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
俗話說的好,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不招惹段黛就是了。
段家,因為這件事,整個段家都差點鬧翻天了,一開始教養嬤嬤沒有多想,覺得人證證俱全,加上這個人又在房間裡,所以頭腦一發熱,直接就跑去墨家鬧事了。
可是被顧南喬強勢打臉,才知道自己弄錯了,教養嬤嬤也是有脾氣的人,雖然衝,但是冷靜下來以後就知道這其中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直接問小丫鬟,小丫鬟嚇得瑟瑟發抖,也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過去了,心一,什麼都招了。
教養嬤嬤不敢對段黛如何,畢竟這是未來的夫人,可是對小丫鬟那就不客氣了,直接打了一頓,然後一封書信,送去了州府。
接下來的時間,教養嬤嬤對段黛就更加看不起了,本來就覺得是農,低人一等,現在知道是這樣朝三暮四的人,對能有好臉纔怪。
段黛滿心委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心裡越發的痛恨這個教養嬤嬤。
想要逃離,可是卻一直都被盯著,跑不了,最後被無奈,用火石點燃了家裡的被褥,想要一把火把家給燒了。
麵對這麼瘋狂的,段家人都無奈極了。
因為發現的及時,倒是沒有造太大的損失,隻是段黛把自己的房間燒了,房間裡的柴火也全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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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陷了沒有柴燒的境地,畢竟過冬的柴火都是秋天以前就從山裡挑回來。曬乾以後才放到房間裡儲存起來,為的就是到了冬天的時候,不愁沒有柴燒。
誰知道因為段黛的衝之舉,不僅僅把自己的房間給毀了,連柴火也一併給燒了。
教養嬤嬤看到這樣一幕,嚇壞了,覺得段黛是瘋了,這樣的夫人娶回家,那真是會搞的家宅不寧。
立刻又修書一封,寄回了州府。
金老爺知道這裡的事以後,在臘月二十八迎親那天的早上,人都沒來,直接丟了一封休書給段家,還派人過來,說是要拿回三十兩銀子的聘禮。
聘禮到了段家,早就被段家人花的七七八八了,一時之間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錢。
段山泉痛恨段黛,覺得是一個不吉利的人,因為自己痛失了三十兩銀子,打一頓都是輕的。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是並不會因為他這樣的舉銀子就會自己跑出來,想要銀子還是得籌錢啊!
段山泉覺得段黛實在是不聽話,直接二十兩銀子把段黛賣了花樓,而且因為怕會鬧事,是五花大綁把人給送走的。
段黛怎麼也想不到,因為自己不滿意金老爺這門婚事,因為自己心悅顧明凡,頻頻出昏招,最後落得了這個下場。
段黛這是罪有應得,也算是自作自了,可是因為的舉,也連累到了顧明凡。
本來這段時間香玉就在給顧明凡相看婚事,因著這件事,對顧明凡的名聲也造了一定的影響。
雖說是誤會,但是有些人也難免想到別的地方去,為什麼段黛不指認別人,偏偏說那個人是顧明凡呢?由此可見,是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是有什麼事?
擁有這種想法的人數不勝數,也不是一個兩個,那些原本跟顧家有意向定親的人家,漸漸的也全都找藉口往後拖延。
雖然顧家富貴,但是他們家的兒也是手心裡的寶,自然是要多方麵考察考察。
香玉為此著急上火,對段黛更是氣得不行,不過心裡也很慶幸,好在當初沒有盲目的給顧明凡說段黛這門婚事,否則的話,娶了一個這樣的兒媳婦回來,還真是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
不過心裡也很詫異,完全想不到段黛怎麼就偏偏對顧明凡上了心,要知道這兩人可是完全沒集的。
哪裡知道,在這家村心悅顧明凡的人可不。
因著這件事,這個春年,香玉一直都悶悶不樂。
一晃眼就到了年初五,裴長涇就要離開了,臨走前,他念念不捨的看著顧南喬,再次懇求道「顧姑娘,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顧南喬看他過了這麼久,都還惦記著這件事,有些失笑,最後才道「我們也都是老人了,那就不跟你說客套話了,我都已經跟古月樓的東家簽訂了合同,自然是不可能把菜譜賣給你了,不如這樣,咱們合夥開個葯膳館也是可以的。」
「你要是願意,咱們現在就能簽訂合同,等你到了楚國,我會通過俏俏,把葯膳的方子傳過去給你。」
葯膳主要都是以燉為主,隻要掌握好火候和時間,就不會出岔子。
裴長涇沒想到顧南喬這麼爽快,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立刻就去起草了合同,兩人簽了字、按了手印這件事就算是談妥了。
送走了裴長涇,轉眼間就到了初八,一到初八,薑俏俏幾人又開始往返於縣城和家村之間。
「英,你想不想去縣城讀書?參加科考?」等薑俏俏一行人去縣城以後,顧南喬這才喊了薑英過來。
經過一年多的調養,薑英已經大好,也不需要天天喝葯了,隻不過還是葯不離,就是減了喝葯的次數。
聽到顧南喬的詢問,薑英抬起頭,小心翼翼道「姐姐是嫌棄我了麼?還是覺得英是累贅,不想要英了?」
說到後麵,語氣中帶上了哭腔。
顧南喬被薑英的話給嚇到了,連忙安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英,我就是覺得你現在已經十歲了,你以後要是想走科舉的道路,現在就該送你去學堂了,墨哥哥的學識雖然好,但是沒有學堂推薦,你也沒法去科考。」
薑英搭搭道「我不想去科考,我就想跟姐姐一樣,幫姐姐的忙。」
前麵一個姐姐說的是薑俏俏,後麵的則是顧南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