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撥人，又喝了一酒，秦佔已經很醉了，但腦子里始終保有一份清醒，閔姜西不給他面子，還給他臉看。

后半夜被人送回市中心的一套房子里，等人走后，秦佔掏出手機，迷糊著打給閔姜西。

閔姜西早就睡了，沒有靜音的習慣，愣是被吵醒，瞇著眼睛一看，屏幕上顯示著‘秦佔’來電的字樣，凌晨一點五十八分。

遲疑著要不要接，最后還是接了，怕他有什麼急事要找。

第190章 磨人

電話接通，閔姜西公事公辦的了聲：“秦先生。”

手機里沒聲音，閔姜西看了一眼，顯示正在通話中，秒數也一秒一秒的增加，心底納悶兒，又試探的‘喂’了一聲。

記得之前榮一京生日那次，秦佔也是半宿半夜給打了通電話，問到家沒有，明顯是喝多了，這次不曉得是按錯還是怎麼。

連著出了兩聲，對方都沒有講話，閔姜西掛斷，八是不小心按到了。

重新躺下，閔姜西剛剛醞釀好睡意，手機鈴聲再次傳來，睜開眼，拿起手機，無一例外，還是秦佔。

劃開接通鍵，閔姜西心平氣和，“喂，秦先生。”

“你干嘛掛我電話？”

手機中悉的低沉男聲傳來，帶著明顯的幾分不悅。

閔姜西道：“我之前說話了，您這邊沒聲音，我以為您不小心按錯了。”

秦佔說：“我是智障嗎？”

他語氣不善，閔姜西心下更是狐疑，不由得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佔說：“沒事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說一句他嗆一句，閔姜西坐在床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淡定：“有什麼事，您說。”

秦佔那頭沉默片刻，隨后道：“你故意的吧？”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下文，閔姜西問：“什麼故意的？”

秦佔說：“榮昊請你去吃飯，你為什麼不去？”

閔姜西說：“我有事。”

“你是有事還是故意躲我，故意讓我下不來臺。”秦佔喝了不酒，聲音低沉中帶著微微的鼻音，不悅有之，不滿也有之。

閔姜西聽出他的異樣，猜他是喝了酒，不然不會這麼說，不跟酒鬼一般見識，波瀾不驚的回道：“您想多了，我確實有事不能過去，跟您沒關系。”

秦佔那邊似乎很低的哼了一聲，質問道：“那你為什麼換房子，還不陪秦嘉定吃午飯？”

黑暗中，閔姜西一臉無語，“我拿了您的薪水，沒道理再白住您的房子，不能陪秦同學吃午飯，我也跟他解釋過，我下午的課程提前了。”

秦佔很快道：“這沒外人，你能說點實話嗎？”

他語氣比還無奈，無奈中又帶著赤的嘲諷。

閔姜西淡定的問：“秦先生，您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秦佔道：“你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出來，沒必要拐彎抹角拿兩個小孩對付我。”

他后半句終是到閔姜西的神經，什麼拿小孩對付他？

拉下臉，閔姜西提了口氣，“秦先生，請您尊重我的職業守和個人品德，第一，我沒義務陪學生吃飯，也沒簽過隨隨到的協議；第二，我跟秦嘉定和榮昊是私，我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原因利用他們；第三，我對您沒有所謂的不滿，反倒是您，如果對我在工作中的表現有任何異議，大可以隨時提出，沒必要拿秦嘉定和榮昊說事。“

秦佔是不是借題發揮，閔姜西一耳就能聽出來，哪怕他喝多了，今天也必須跟他理論清楚，想往頭上扣這種帽子，門兒都沒有。

越生氣越理智，一二三四擺的頭頭是道，秦佔聞言，沉默片刻后道：“你對客戶的態度有問題。”

閔姜西一時無語，秦佔徑自道：“我說一句你說十句，口吻還這麼差，到底是你雇我還是我雇你？”

閔姜西抬手攏了下頭發，勸自己要善良，大度，不要跟一個喝多的人太認真。

“抱歉秦先生，我下次注意。”

“下次？在我這從來就沒有第二次。”秦佔聲音低沉慵懶，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冷漠還是調侃。

閔姜西眼皮微微跳，淡淡道：“那您是什麼意思？”

秦佔說：“道歉。”

閔姜西深吸，沒有呼，一口氣全都憋在口。

幾秒后，開口道：“對不起。”

秦佔問：“對不起什麼？”

“剛剛我對您的態度有問題。”

“跟誰道歉？”秦佔聲音變低，音量也小了一些，有意無意的帶著幾分引。

閔姜西是很敏的人，最忌諱別人撥，在飛快權衡，秦佔到底是真喝多了，還是裝喝多逗悶子。

如果是前者，認了，如果是后者，忍不了。

閔姜西半晌沒出聲，秦佔那邊掛斷電話，還沒等躺下，手機又亮了。這是閔姜西第一次覺得秦佔魂不散，有當個鬼的潛質。

劃開接通鍵，閔姜西不語，秦佔不爽的問：“你干嘛掛我電話？”

閔姜西面無表，“秦先生，你喝多了。”

對著一個醉鬼，連‘您’都省了，反正他也不在意，酒醒后八也記不住。

秦佔卻還記得清清楚楚，“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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