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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貴子》 第21章 要走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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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前,薑又去了一趟府城,了第二卷的稿,再次收獲了一百兩銀子。

這一次,他沒有再遇到那位王三公子王玢。

他在府城買了些年貨,就匆匆回家了。

過年要做的事有很多,人們早幾天就忙著大掃除,到了年二十九,就聚在一起炸糖環、油餃。

這是新年走親戚必備的“果子”。

小孩子們就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有好奇的,也出小黑手去糖環,得黑乎乎的,被母親笑罵著趕開。

媛媛倒是沒有去湊熱鬧,現在和爹爹最親了,跟在爹爹邊,看爹爹寫對聯。

左鄰右舍買了紅紙來請薑寫的,薑都一一笑著答應了,問明他們想要的寓意,略一沉,就一揮而就。

鄉親們連連好,他們也不知道那字好在哪裡,反正就是好看。

最重要的是,薑大郎不收錢啊!

來此也快一年了,平時鄉親們讓他幫忙代寫書信、請帖,他都不肯收筆墨錢,大家都說薑大郎和從前不一樣了,如今既懂禮又好說話,不愧是讀書人。

看著兒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好奇和,薑心裡一,問道:“爹爹教你識字可好?”

薑媛立刻重重點頭,出小手指,生生地說:“爹爹拉鉤鉤!”

“好!

拉鉤鉤!”

蹲下來和兒拉了拉小手。

也是他疏忽了,兒過了年就六歲了,早該到了啟蒙的年齡。

倆拿著漿糊和對聯,在大門前好。

簡陋的木門上上“福”字,紅紙黑字,倒讓這農家小院多了幾分亮

屋子的瓦面早在他寫小說掙到第一筆錢就撿好了,院子裡也用碎石鋪了一條小徑,廚房廳堂到打掃得乾乾淨淨,臥房裡鋪著新做的棉被,整個家都煥然一新,和他剛來的時候完全不

一樣了。

滿意地笑了,對未來的生活升起了無盡的信心。

年三十,除了小媛媛,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守歲。

等到子時,薑就出去燒了一掛竹,“劈裡啪啦”聲音的此起彼伏,新的一年開始了。

縣試也榜公示了,安排在二月初十,已經沒有多天了。

過年也不敢放松,除了必不可的人往來,其他時間都在埋頭苦讀,哪怕是臨時抱佛腳,多燒一炷香也是好的。

幸好他如今的記憶力變得很好,幾乎可以說過目不忘,要不然才一年時間,就是把“四書五經”通背都要命,更別說學寫詩文、試帖詩了。

過年走親戚,親戚們都是早早約定,錯開了日子,不然有親戚上門,自家卻一個人都沒有,那不是鬧笑話了嘛。

年初二,薑玉一家回娘家了。

這還是“姐夫打上門”事件後,薑第一見到姐夫高逵,不知是否他的心理作用,他覺得高逵的胡須有些稀疏,說話的聲音也輕了,再沒了原來的莽漢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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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他一直把三娃抱在懷裡,對幾個孩子也溫和,倒有了慈父的樣子。

姐姐的氣也極好,還胖了些,對姐夫說話也是嬉笑怒罵隨心,和從前的唯唯諾諾判若兩人。

想,這樣也好的。

高姐夫的事,母親給他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課——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對敵人是不必心存仁慈的!

年初三,熊楚楚要回娘家,薑也想陪一起去。

熊楚楚連忙說:“我弟弟今年也下場考試,我娘早免了他一切應酬,你也安心在家讀書就是,我爹娘不會挑禮的。”

“既然這樣,你多帶些禮,路上小心。”

答應了,打開籃子一看,只見裡面有冬時曬的臘,新做的糖環、油餃,從府城買的幾樣乾果,也算厚了。

又見兒穿著新做的紅棉襖,頭上兩個小揪揪上還扎了絨花,脖子上戴著新打的銀項圈,小臉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像個年畫娃娃,可極了。

一把抱起兒,提著籃子說:“我送你們到村口吧。”

正說著,外頭傳來招呼聲,原來是熊楚楚約了同路的小媳婦們一起出門。

“我自己去吧,你不必忙。”

熊楚楚接過籃子,牽著兒往外走。

隻得期期艾艾地送到門口,這幅依依不舍的樣子,惹得小媳婦們嘻嘻笑個不停,熊楚楚紅著臉解釋:“他就是舍不得兒。”

“哦~是舍不得兒~”那些小媳婦打趣著。

到了傍晚,熊楚楚才帶著媛媛回來了。

小媛媛一進門,就蹦蹦跳跳地朝薑跑過來,獻寶一般拿出一個大紅的荷包,高興地說:“爹爹你看,外婆給的歲錢!”

結果,立刻就被蘇氏收走了。

“這是外婆說我乖,給我的。”

媛媛嘟著氣的說著。

小家夥還知道守財呢?

蘇氏樂呵呵的說:“當然是給小媛媛的,先幫我們媛媛收著,你以後長大了再給你。”

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是這個套路!

他當年就是這樣被騙走歲錢的!

到了初四,是蘇氏帶著兒媳婦、孫回舅家,同樣是不讓薑出門,說著:“你年前才去了你兩個舅舅那裡,過完年去考試又要去借住,今日不去也行。”

“多次麻煩舅舅,母親替我好好謝謝舅舅們吧。”

也沒有堅持,他幾次去舅舅家,都帶足了禮,如今和舅舅家關系極好,就連原本不待見他的大舅母,都說他是個知禮懂事的好孩子。

“知道!

你姐姐帶回來的香油,我就一並帶過去了。”

蘇氏說道。

此時的人主要食用油是豬油。

其它植油煉製難,價格可比豬油貴得多,特別是香油,還能用來供佛,是極貴的東西,用來走禮是很面的。

“娘做主就是。”

讚同地點點頭。

初十,村裡祠堂擺“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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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這裡的方言裡,“燈”和“丁”同音,所謂燈酒就是丁酒,由頭一年添男丁的人家合錢擺酒。

來喝燈酒的族人是不用送禮的,也就是主家只出不進。

若是同一年男丁多還好,若是只有一戶人家,那就傷筋骨了。

但即便是咬牙借錢,也不得不擺。

風俗如此,不擺燈酒的人家,此後就要被人脊梁骨,在村裡住不下去。

喝燈酒,隻許家裡男丁去,孩是不能去的。

重男輕的意識,貫穿於習俗的方方面面。

也不去了,關起門來閉門讀書。

反正他要備考縣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說閑話看熱鬧的多,真看好他的,只有家裡的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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