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南出了院。
林陪著。
出院的時候，韓襲凱正好從國外回來了，聽到冀南的事兒之后立即趕到了醫院。
兩人通了電話，見了面。
沒說別的，韓襲凱帶著冀南去了“天香”。
“天香”，市知名會所，場地高級，唯有富家子弟可。
萬元的場券，茶水和飲料吃食另算。
消費算的上頂級。
韓襲凱這段時間被的在國外，所以一段時間沒能和冀南聯系，倒不像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韓襲凱看著冀南右長之下并不合腳的一截，輕嘆了一口氣。
冀南看向他，依舊冷淡：“我還沒死，嘆什麼氣。”
韓襲凱搖搖頭，抿了一口酒：“你若死了，我怕是不只是嘆氣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真的死了，我總得掉兩滴淚，在人前裝裝樣子。”
“那口氣，是嘆給我聽的。”
韓襲凱一笑：“那可不。”
接著，他朝著冀南舉起了杯子。
杯中有酒，紅的，頂級拉菲，8w一瓶。
在“天香”會所的品酒師調教下，醒得正好，口的味道不濃不淡，不冰不溫，舒適好……
冀南將那杯酒悉數灌進了嚨，未細品嘗。
韓襲凱手又給冀南倒了一杯。
“聽說……你離婚了？”倒酒時，韓襲凱問著，冀南一聲冷哼，讓韓襲凱的手一頓，醒酒被抬高，酒邊沿正好落了一滴，墜了杯中，出了圈圈的漣漪。
冀南拿起杯子，又一次一飲而盡，應了一聲：“嗯。”
韓襲凱“嘖嘖”兩聲：“現在人在哪兒？”
無冀南放下高腳杯在桌上，雙眸直視著電視屏幕上的財金報道。
其中，是有關秦氏集團總裁的采訪。
采訪容，除了有關秦氏集團企業的發展、用人規劃、未來計劃等之外，主持人臉紅含笑著問著秦知遇：“我替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問一下，秦總您有朋友嗎？”
總所周知，秦知遇不近。
更有傳言說，秦知遇好男。
但傳言總歸是傳言。
電視上，秦知遇一米手工定制西服，長疊著，妙絕倫的面容之下，角噙著笑，難得的回答起主持人這類私人問題。
他說：“沒有，但有喜歡的人。”
場上一片驚詫聲。
甚至吹起了口哨。
到此，韓襲凱換了臺。
轉到了正下時間的八點檔苦劇。
其中的主角正哭的梨花帶雨，面對著出軌的丈夫和囂張的小三，毫無抵抗之力。
韓襲凱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冀南漠然的表，略煩。
“然后呢，你準備怎麼辦？”
“時間去找池晚音，再去趟民政局。”
韓襲凱明白了，這是說冀南和池晚音是簽了離婚協議書，但還沒有辦證。
他又問：“沒有挽救的余地？”
“有。”
韓襲凱眼前一亮：“那你……”
冀南面無表說：“不離婚，我就要離開氏，離婚，我還能是氏總裁。”
韓襲凱一驚，雙眸又一次暗淡了下去。
一個人，和一個公司，比較起來，立見高下。
他若是冀南，也會選擇公司，而不是一個……已經破碎了的老婆，何況這個老婆還給他戴了綠帽子。
接著，韓襲凱，又聽得冀南道：“我不是舍不得氏集團，我只是……”
后面的話沒有說，包廂的門卻是開了。
來人是如玉。
如玉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哥哥，也是得了韓襲凱的消息，才找了過來。
冀南瞪了一眼韓襲凱，韓襲凱輕咳了兩聲，然后起給如玉讓了位置，且說：“這拉菲快完了，我讓應侍生再送點進來。”
說著，韓襲凱就跑了。
“天香”都是先付款再送貨，冀南看著桌上韓襲凱落下的錢包也沒拆穿韓襲凱的謊言，隨他去了。
如玉順應坐在了冀南的邊，隨手拿了一個韓襲凱方才用過的杯子，將其中的紅酒喝下了肚子，道：“哥，你別怪凱哥，是我讓讓他回來的，也是我著他告訴我你的位置。”
冀南依舊一副淡漠的樣子，如玉撇了撇冀南的右肢，眼睛一酸，有種想哭的沖。
只是忍住了，最終只吸了吸鼻子。
“這段時間住在哪兒？”冀南問。
其中，飽含了關心和問候。
他知道如玉過得也不好，被封殺了，現在接不到戲。
有的也不過是惡毒的配角，甚至于一些明顯消耗人氣、利用炒作的片子。
上過云霄的人，再重新走回地上很難。
所以，已經停工很久了。
如玉聽得了哥哥的關系，心頭一暖，說道：“在你和嫂子之前的婚房。”
說到這，如玉頓了下，因為也知道了冀南離婚的事兒。
冀南是喜歡池晚音的，這一點很肯定，至于為什麼會離婚，恐怕只有冀南自己清楚。
如玉是如何都不上的。
“嗯，晚上，我也去那兒住。”
“好。”如玉抿了抿，轉了話題，“我最近很閑，倒是學會了自己做飯，以后我們兄妹住一起，你的三餐我包了。”
話題到這里，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只是正不巧，包廂的門再一次開了。
又走進來了一個人，不是韓襲凱，卻是孟嫵。
如玉見來人，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孟嫵輕哼了哼，敲了敲門，道：“韓襲凱在隔壁桌，上了牌桌說錢包落這邊了，讓你們給錢包送過去。”
如玉眉頭擰了結，什麼時候連孟嫵這樣的人都可以這樣對說話。
抿了抿，不想生事端，拿了桌上的錢包起，韓襲凱的錢包給孟嫵不放心，準備自己過去一趟。
冀南注意到孟嫵角斜向上的輕勾，瞇了瞇眼。
手拉住了如玉的胳膊，且說：“我也去。”
“可是哥，你……”
“天香”出都是名貴，所以進進出出的人多數一個圈子的。
孟嫵是隔壁的人，證明隔壁應該很多認識的人。
如玉覺得冀南這個樣子，不宜見人，起碼現階段不太適合。
但冀南卻堅持。
孟嫵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走唄，大家伙可都等著總呢……”